第16章 無法履行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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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09
「阿綺琉絲·阿爾宙斯，這就是你之後的名字。請你忘記過去、忘記一切，只為了我們服務吧。」
穿著純潔的女性，跟魔王城格格不入。她將手放在我的頭上，一股暗流湧入我的身體，頓時感覺魔力像是快溢出般強大。
她收回手，看著我。
「現在覺得如何？」
我揮了揮手，頓時，一株火苗在我手上燃起，我嚇了一跳，縮回手。
「……嗯，你已經學會操控魔力，再精進一點，往魔心的主人這個方向為由邁進吧。」
我抬起頭，怯懦懦的看著眼前頗有威嚴的女性。
「夏娃大人，現在不是七顆魔心都尚有人在操控著嗎？」
夏娃大人原本要轉身，聽見我的話以後冷笑了下，誘人的轉過身，走到我的面前，揚起我的下巴。
「那麼，就把魔心的主人殺了並奪過來不就好了嗎？」
我愣了下，夏娃大人卻像是沒事人般收回手，走出房間，只留我一個人。
我沒想到，這句話會是從其中一個魔心的主人口中說出，況且，我才剛進入魔王城第一日，現在突然說這個，是有什麼目的嗎？
在那之後，我在暴食魔心的主人——亞爾薩姆大人的教導下，學會了許多的魔法和劍術，他對我很好，常常說我是他最好的食材……在他眼裡，或許這是稱讚的意思吧？
「我最喜歡的魔法？」
某天，我這麼問道他。
「嗯……雖然『能夠大吃一頓的魔法』很好用，但是要說的話，果然得說到我最常用的魔法：『變換外觀的魔法』。」
「變換外觀的魔法？」
我複述一遍，而亞爾薩姆大人則是點了點頭。
「像是這樣……」
頃刻間，眼前原本體格雄壯的亞爾薩姆先是變成了誘人的女性、幼小的小男童，最後則是清純可愛的小女童。
「你看，我可以變成任何一個外觀，很好用吧？只是他不能變成真實存在的人就是了，像是我就不能偽裝成你、夏娃大人或是亞當大人……」
女孩子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到現在還是覺得十分不可置信。
眼前的女童看著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是剛才還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亞爾薩姆大人。
「…您是亞爾薩姆大人嗎？」
我蹲下身，手摸上他的手，他縮了回去，變回了我熟悉的樣子。
「是啊，很逼真對吧！想學嗎？」
我興奮的點了點頭，而他也用他的方式教會了我這個魔法。
「以後碰上敵人時，建議你可以先變成女生，這樣會挑起敵人的憐憫心……好吧，雖然你還學不會變體格，最多也只能變成女生而已。」
亞爾薩姆大人嘆了口氣，我苦笑了下，他拔出劍，看著我。
「要用女性的身軀與我一戰嗎？」
他提出邀約，我則是用剛學會的魔法變成女生，拔出劍。
「樂意效勞。」
「阿綺琉絲，亞當大人找您。」
在練劍之時，我突然受到傳喚，走到王座之間，鞠了躬之後，發現平時高高在上的亞當大人懷中躺著一隻睡得安穩的粉色小狐狸。
「阿綺琉絲，最近有空嗎？」
亞當大人這麼問道，我點了點頭。
「我在魔族森林裡撿到了牠，似乎是狐靈種和人類生出的孩子……真是殘忍，居然把那麼小的孩子丟入魔族森林。」
夏娃大人曾說過，亞當大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欺負孩子的人，因為亞當大人看見孩子就會愛不釋手……對於一隻狐狸也不意外嗎？
「因為你在魔王城目前年資最淺，應該也最閒，所以我想把照看牠的工作交付給你。」
我苦笑了下，我可是很忙的啊……雖然這麼想，不過我還是卑微的點了點頭。
「很好，本王很欣賞你。」
他派身旁的侍女將狐狸抱給我，我小心翼翼的捧起睡得安穩的狐狸，牠蜷縮成一團，毛軟綿綿的，應該剛洗完澡，或許是亞當大人吩咐手下洗的吧。
「…亞當大人，狐仙和人類都是我們魔族的對手吧？」
我抬起頭問道，直視著亞當大人。
「是啊，但是見到那樣的場景，無論對方是誰，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吧。」
亞當大人帶著一個既溫柔又帶著魔族之王威嚴的表情看著我說道。
「況且，牠會降落在魔族森林，也就代表一定是走失或是被遺棄了吧。」
他看著我懷中的狐狸，我抬起頭，直視亞當大人平時充滿威嚴、這一刻卻滿是寵溺的雙眸，讓人瞬間忘了他作為魔王的身分。
「…牠有名字嗎？」
亞當大人搖了搖頭，看著我。
「你要取嗎？」
我慌張地搖了搖頭，亞當大人像是在捉弄我一般笑了笑。
「我其實已經取好了，她就跟夏娃姓吧，就叫『琺樂絲·艾爾札克』。」
「琺樂絲·艾爾札克……有什麼含意嗎？」
亞當大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
「琺樂絲，不覺得跟Famous很像嗎，哈哈哈哈哈！」
……？
我無奈的看著自己侍奉的魔王大人因為一個又不像又不好笑的諧音雙關，實在是無言以對。
「…好的，那以後小的會負責照顧琺樂絲。」
站在門口的夏娃大人嘆了口氣。
「亞當那傢伙，又在講這種垃圾話……」
在那之後，我每天都細心的照顧著琺樂絲。
牠喜歡喝牛奶，我每天都會去找亞爾薩姆大人拿熱牛奶給牠，牠總是將自己的臉埋在盆子中，喝得滿臉都是牛奶，可愛得總是融化了我的心。
「琺樂絲，你相信嗎？聽說你以後會變成狐人。夏娃大人說，狐仙跟人類生的孩子會是狐人……但是你還是永遠當我房間裡的小狐狸就好了，不用變成人也沒關係的。」
我趴在床上，跟眼前懵懂無知的小狐狸這麼說道，雖然牠聽不懂，可是我總是會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跟牠說話。
現在想起來，這番話中的佔有慾頗重的，不過，這只是一開始罷了。
某天，睜開眼時，看見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粉髮美少女躺在我的身邊，我下意識地跳下床，吵醒了她。
「來…來者何人？！」
不管眼前女人的芳顏和赤身，我抽起床邊的劍，下意識地尋找著琺樂絲，祈求牠別被殺了。
「唔……阿綺琉絲…汝忘記余了？」
眼前的美少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坐起身。
我眨了眨眼，認真一看，才發現眼前的美少女有著和琺樂絲相同顏色的頭髮，不過最讓人訝異的，還是她頭上的一對狐耳以及臀部後方搖晃著的狐尾。
「…妳不會是琺樂絲吧？！」
我將劍緩慢收回，而眼前的美少女點了點頭。
「是余喔，不是阿綺琉絲說要余陪汝睡床上不買籠子的嗎？」
眼前誘人的身軀和白皙的皮膚，再加上那個柔順的毛髮垂落於香肩，我不禁嚥口口水。
狐耳小幅度的動著，握著劍柄的手漸漸放軟，彷彿想要上手一摸，但是看在魔族的倫理道德來說…不，是全生物的倫理道德都不應該這麼做。
「……總…總之我先去跟夏娃大人借衣服！」
再這樣下去，我可按耐不住。這麼想的我，衝出房門，和夏娃大人說了一切之後，總算是安頓好了她作為狐人的一切。
「…阿綺琉絲，這個好酷……」
學習魔法的契機，是某天她看著我桌上的魔石，這麼感嘆道。
「…這是魔石，可以增強魔力。想學魔法？」
琺樂絲轉過頭，興奮的點頭如搗蒜。窗戶照進的月光之下，她的眼眸猶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輝，讓我不教也不行。
「那麼明天我來教吧，先從回復魔法開始。」
令人意外的是，琺樂絲在回復魔法的方面天賦異稟，而我也讓她往這方面精進。在亞當大人的傳旨下，我要讓她變成魔王軍最得力的回復魔法師。
「對…維持住……」
現在的琺樂絲，已經可以維持魔力輸出七個小時，這僅僅只是學習一個月的成果。
創意魔法的方面有不錯，像是我前幾日就教了她「意識空間」，學習得很快，很是讓我驕傲。
倒是攻擊魔法一竅不通，連小水滴和小火苗都召喚不出來，我也就沒讓她往這方面學習。
「阿綺琉絲！」
我一回到家，她就跑了上來，看著我今天的傷勢，皺著眉頭。
「就說了，汝別時常搞得自己滿是傷痕，余雖然魔法好，看了也會心疼的！」
琺樂絲把我滿是血的外套脫去，像是賭氣般的幫我治療。
「抱歉啦，因為勇者似乎開始走到魔族領地了，我又是在前線戰鬥的，所以也會比較多傷痕嘛。」
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狐耳，她撥開我的手，治療完後放下手。
「…下次不幫汝治療了！」
這句話，我大概聽了三百萬遍，可是我還是會很可惜的懇求她幫我治療，直到她說出「下不為例喔！」我才會放開她。
是的，我一開始是把她當一個女兒、當一個孩子來看待的。
可是，作為一個活了近百年的魔族正直青春男子，對於這麼誘人的誘惑，果然還是會墜入情網。
我知道，這是不該有的想法，我也只是用一個哥哥的眼神看著她，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戰場上用殺戮來宣洩的管道已經遠遠不夠，那不該有的念想逐漸浮上檯面。
魔族的婚姻，是男方選擇，女方不得拒絕。也就是說，只要我向亞當大人懇求，亞當大人准許，這門婚事就會成功。
……這真的是正確的嗎？因為我知道不是，所以一直都沒有帶著她去提親。
可是，就是這麼在跟自己拔河的每一天之下，亞當大人親自把繩子剪斷了。
「阿綺琉絲，你的戰鬥能力很不錯，我想……你能跟琺樂絲成親，生下的孩子又會治癒又會戰鬥，一定是我的得力大臣。」
某日，我被傳喚過去後，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劍差點沒掉下。
「……亞…亞當大人……琺樂絲嗎……？」
我愣在原地，結結巴巴地說道。
亞當大人點了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跟你說過嗎？我把她給你養，就是在童養媳啊。」
童…童養媳……
雖然這麼說或許不對，但是又找不出什麼毛病可以挑，所以我就放棄了吐槽「童養媳」的想法，抬起頭看著亞當大人。
「…不，亞當大人能夠想得那麼周到，小的我十分開心。」
我單膝跪地，將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胸前。
「可是我想，這或許要經過琺樂絲的同意。」
亞當大人皺了皺眉頭，似乎以男方單方面決定婚姻此事已是理所當然。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叫人把琺樂絲叫來了王座之間。
她走進來時看著我揮了揮手，一臉疑惑又期待的看著我。
「見亞當大人。」
她行禮後看著亞當大人，我看著她，也站起身。
亞當大人將事由告訴她後，她低著頭，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一言不發。
「……如果琺樂絲不想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
我輕聲說道，看著她。
「…如果是阿綺琉絲的話。」
她抬起頭，看向我，又看向亞當大人。
「報告亞當大人，我願意。」
聽見這句話，不知為何，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接上了一般，像是感動、心動…抑或是愛。
「……琺樂絲。」
我輕聲喚道，和她對視。
「阿綺琉絲，那麼婚約就這麼定下了。」
亞當大人的聲音傳來，我有些不可置信，卻在看見她的笑容時，確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惜，在要真的成親之前，阿卡利亞就這麼攻來了。
其實，說是攻其不備倒也不對，其實早已有要和勇者決一死戰的心理準備，只是亞當大人一直都高高在上的覺得自己會贏就是了。
看著戰線節節敗退，魔心的掌控者都逐漸被阿卡利亞攻破，亞當大人想要琺樂絲到前線直接跟阿卡利亞作戰，我卻不樂意，跟亞當大人吵了好大一架，最後直接離開了魔族的領地。
再一次回到魔族大陸，魔王城已經狼狽不堪。
我是有著心理準備的。
整片魔族大陸毫無生氣，死氣沈沈，和人類領土舉國歡騰的樣子完全形成了強大的對比。
「…阿綺琉絲。」
從那黑暗的深淵中走出的，是毫髮無傷的琺樂絲。
「……琺樂絲！」
我驚訝的喚道，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妳沒事？」
我一直以為，她也喪生在那場對峙之中了。
「魔王之卵，亞當大人讓我保護著。」
她帶我走到亞當大人本該坐著的王位，現在只剩下一顆和我一樣大的龍蛋。
我看著它，沈默不語。
當時，明明我和亞當大人約定好，若是勇者攻來，我一定會做好擊退勇者的使命的。
可是，我卻僅僅因為她，而賭氣離開魔族大陸，造成了這次的災禍。
或許，我留下來不能改變什麼，但是至少，不會讓亞當大人在死前還在氣我。
「……亞當大人沒有生氣。」
琺樂絲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般回答我。
「他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仍在掛念著你。」
她走上前，輕撫著龍蛋。
「他…很怕你在賭氣離開的路上就被勇者給殺了，直至最後一刻，嘴裡仍唸叨著你。」
我走到她的身旁，靜靜的看著龍蛋。
「……我會守護它的。」
我說道。琺樂絲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卻只是走向王座後面，端出魔心容器。
「琺樂絲，魅惑魔心請妳收著，等到此位大人誕生之時必有用處。」
我將魔心容器遞給琺樂絲，她顫顫巍巍地收下。
「我…我這樣的人不適合收下魔心。」
聽見這句話，我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妳是魔族最強的回復魔法使，不是什麼『我這樣的人』。」
我用著不容拒絕的眼神看著她，她則是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魔力輸入到魔心中。
「我會去尋找魔族殘黨，在下一任魔王誕生之前，妳就待在人界吧，魔族大陸不穩定。」
她愣了下，朝我快步走來。
「人界？你要離開？為什麼？」
她慌張、害怕、悲慟，飽含著各種複雜情緒地看著我，我卻只能搖了搖頭。
「等到時間適宜，我自會再次迎娶妳」
♢♢♢
「在那之後，我就把琺樂絲放到高塔，直至現在。當然，當時是說古文啦，只是我為了翻譯給你們聽，所以就說現代文……」
琺樂絲完全愣在原地，佐爾格斯則是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余全然忘卻有過去這段記憶，自余有記憶以來，就只知道余和阿綺琉絲有婚約，且余住在高塔中……僅止於此。」
琺樂絲低著頭，若有所思，而後堅定地抬起頭。
「可是，即使如此，余還是不會屈服於汝。余現在已經找到了更需要余的地方，無需回到魔族大陸，且余也並不是魔族、沒有那個義務。」
阿綺琉絲像是早就猜到回答般嘆了口氣，撓了撓腦袋。
「我就知道…..妳這種固執的傢伙，才不是我說幾句話就能夠動搖的。」
阿綺琉絲嘆了口氣，我只是走上前，看著琺樂絲。
「……魔族，又有什麼錯呢？」
我提出這個疑問，佐爾格斯也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不知道。從小作為聖國王子就被教導要協助勇者，等魔王誕生之後打敗它，卻從不曉得為什麼。」
跪坐在地上的菲爾茵也站起身。
「是啊…童話故事總是說魔王是壞人、勇者是好人。」
布爾米將弓收回身後。
「聖國總是說要打敗魔王，卻沒有說過我們做對了什麼、魔族又做錯了什麼。」
卡特露婭緩緩地將匕首收回腰間。
「世上本就沒有正確與錯誤，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阿綺琉絲點了點頭。
「我出生在魔族大陸，也從小就被教導要打敗勇者、佔領世界什麼的，但是卻不曉得目的為何。」
突然，琺樂絲笑了出來。
「一群傻子，連要做什麼的目的都不知為何。」
那熟悉的調侃語氣，卻讓我真的覺得自己傻。
「…阿卡利亞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砍下最後一劍的？」
語畢，我嘆了口氣，看向阿綺琉絲。
「那麼今後，你要怎麼辦？」
他愣了下，隨後看向琺樂絲。
「我會回孤終高塔，接下高塔管理人的職責。」
琺樂絲頓了一下，隨後便生氣的大喊：
「等等！阿綺琉絲！汝那時不會是讓余當了高塔管理員吧！」
像是詭計被戳破，阿綺琉絲退了幾步，吐了下舌頭。
「這都是為了將來的魔王大人……」
「何人要啊！」
看見重新振作起來的兩人，我不禁笑了下，卻也替兩人的經歷感到不勝唏噓。
「……畢竟世界上不會每個人都幸福嘛。」
「琺樂絲。」
在追逐戰結束後，阿綺琉絲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琺樂絲。
「有興趣學攻擊魔法嗎？我還沒有教會妳。」
話一說完，佐爾格斯便極力反對。
「琺樂絲，絕對不能同意！他可是敵人啊！是魔王軍的人啊！琺樂絲，清醒一點——」
「你只是怕你的職位被搶走吧。」
菲爾茵不知道為什麼撐著佐爾格斯的長杖這麼吐槽道。這麼一看我才發現菲爾茵居然比他的長杖還矮。
「菲…菲爾茵！才不是這樣呢！」
眼看兩個魔法師又要吵起來，我只好嘆了口氣，從他們兩個中間走到阿綺琉絲跟琺樂絲身邊。
「可以，你可以教她，如果她同意你當她的老師的話。」
最後，選擇權重新交回給了琺樂絲。
「琺樂絲，可以嗎？」
阿綺琉絲優雅的行了紳士禮，伸出手。
「……反正余也是閒閒沒事。」
琺樂絲撇過頭，將手放上他的手。
「很高興大小姐同意了我。」
「別用那個暱稱叫我！」
啊……看來還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阿綺琉絲，你為什麼一開始要用女生的身軀？現在要進城也是。」
回城的路上，阿綺琉絲將自己變成女生的外貌，所以布爾米才這麼問。
「啊，當然是因為這樣比較方便啦～而且這樣就可以跟那種貪於美色的男人拿錢了。」
「……」
琺樂絲正用著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那個身材姣好的女生。
「哇…意圖不軌。」
佐爾格斯忍不住吐槽道。
「你很喜歡吧？」
走在最後的菲爾茵雙手抱胸，看著佐爾格斯。
「我…我才沒有！身材什麼的……我才不看……」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身材？」
……
氣氛凍結了一瞬，明明菲爾茵沒有施展冰魔法。
「那…那個……公主大人……請您聽我解釋……」
我將走在我身旁的布爾米拉往隊列前方，琺樂絲則是頭痛的嘆了口氣。
「那小倆口，真是夠了。」
穿著純潔的女性，跟魔王城格格不入。她將手放在我的頭上，一股暗流湧入我的身體，頓時感覺魔力像是快溢出般強大。
她收回手，看著我。
「現在覺得如何？」
我揮了揮手，頓時，一株火苗在我手上燃起，我嚇了一跳，縮回手。
「……嗯，你已經學會操控魔力，再精進一點，往魔心的主人這個方向為由邁進吧。」
我抬起頭，怯懦懦的看著眼前頗有威嚴的女性。
「夏娃大人，現在不是七顆魔心都尚有人在操控著嗎？」
夏娃大人原本要轉身，聽見我的話以後冷笑了下，誘人的轉過身，走到我的面前，揚起我的下巴。
「那麼，就把魔心的主人殺了並奪過來不就好了嗎？」
我愣了下，夏娃大人卻像是沒事人般收回手，走出房間，只留我一個人。
我沒想到，這句話會是從其中一個魔心的主人口中說出，況且，我才剛進入魔王城第一日，現在突然說這個，是有什麼目的嗎？
在那之後，我在暴食魔心的主人——亞爾薩姆大人的教導下，學會了許多的魔法和劍術，他對我很好，常常說我是他最好的食材……在他眼裡，或許這是稱讚的意思吧？
「我最喜歡的魔法？」
某天，我這麼問道他。
「嗯……雖然『能夠大吃一頓的魔法』很好用，但是要說的話，果然得說到我最常用的魔法：『變換外觀的魔法』。」
「變換外觀的魔法？」
我複述一遍，而亞爾薩姆大人則是點了點頭。
「像是這樣……」
頃刻間，眼前原本體格雄壯的亞爾薩姆先是變成了誘人的女性、幼小的小男童，最後則是清純可愛的小女童。
「你看，我可以變成任何一個外觀，很好用吧？只是他不能變成真實存在的人就是了，像是我就不能偽裝成你、夏娃大人或是亞當大人……」
女孩子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到現在還是覺得十分不可置信。
眼前的女童看著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是剛才還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亞爾薩姆大人。
「…您是亞爾薩姆大人嗎？」
我蹲下身，手摸上他的手，他縮了回去，變回了我熟悉的樣子。
「是啊，很逼真對吧！想學嗎？」
我興奮的點了點頭，而他也用他的方式教會了我這個魔法。
「以後碰上敵人時，建議你可以先變成女生，這樣會挑起敵人的憐憫心……好吧，雖然你還學不會變體格，最多也只能變成女生而已。」
亞爾薩姆大人嘆了口氣，我苦笑了下，他拔出劍，看著我。
「要用女性的身軀與我一戰嗎？」
他提出邀約，我則是用剛學會的魔法變成女生，拔出劍。
「樂意效勞。」
「阿綺琉絲，亞當大人找您。」
在練劍之時，我突然受到傳喚，走到王座之間，鞠了躬之後，發現平時高高在上的亞當大人懷中躺著一隻睡得安穩的粉色小狐狸。
「阿綺琉絲，最近有空嗎？」
亞當大人這麼問道，我點了點頭。
「我在魔族森林裡撿到了牠，似乎是狐靈種和人類生出的孩子……真是殘忍，居然把那麼小的孩子丟入魔族森林。」
夏娃大人曾說過，亞當大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欺負孩子的人，因為亞當大人看見孩子就會愛不釋手……對於一隻狐狸也不意外嗎？
「因為你在魔王城目前年資最淺，應該也最閒，所以我想把照看牠的工作交付給你。」
我苦笑了下，我可是很忙的啊……雖然這麼想，不過我還是卑微的點了點頭。
「很好，本王很欣賞你。」
他派身旁的侍女將狐狸抱給我，我小心翼翼的捧起睡得安穩的狐狸，牠蜷縮成一團，毛軟綿綿的，應該剛洗完澡，或許是亞當大人吩咐手下洗的吧。
「…亞當大人，狐仙和人類都是我們魔族的對手吧？」
我抬起頭問道，直視著亞當大人。
「是啊，但是見到那樣的場景，無論對方是誰，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吧。」
亞當大人帶著一個既溫柔又帶著魔族之王威嚴的表情看著我說道。
「況且，牠會降落在魔族森林，也就代表一定是走失或是被遺棄了吧。」
他看著我懷中的狐狸，我抬起頭，直視亞當大人平時充滿威嚴、這一刻卻滿是寵溺的雙眸，讓人瞬間忘了他作為魔王的身分。
「…牠有名字嗎？」
亞當大人搖了搖頭，看著我。
「你要取嗎？」
我慌張地搖了搖頭，亞當大人像是在捉弄我一般笑了笑。
「我其實已經取好了，她就跟夏娃姓吧，就叫『琺樂絲·艾爾札克』。」
「琺樂絲·艾爾札克……有什麼含意嗎？」
亞當大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
「琺樂絲，不覺得跟Famous很像嗎，哈哈哈哈哈！」
……？
我無奈的看著自己侍奉的魔王大人因為一個又不像又不好笑的諧音雙關，實在是無言以對。
「…好的，那以後小的會負責照顧琺樂絲。」
站在門口的夏娃大人嘆了口氣。
「亞當那傢伙，又在講這種垃圾話……」
在那之後，我每天都細心的照顧著琺樂絲。
牠喜歡喝牛奶，我每天都會去找亞爾薩姆大人拿熱牛奶給牠，牠總是將自己的臉埋在盆子中，喝得滿臉都是牛奶，可愛得總是融化了我的心。
「琺樂絲，你相信嗎？聽說你以後會變成狐人。夏娃大人說，狐仙跟人類生的孩子會是狐人……但是你還是永遠當我房間裡的小狐狸就好了，不用變成人也沒關係的。」
我趴在床上，跟眼前懵懂無知的小狐狸這麼說道，雖然牠聽不懂，可是我總是會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跟牠說話。
現在想起來，這番話中的佔有慾頗重的，不過，這只是一開始罷了。
某天，睜開眼時，看見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粉髮美少女躺在我的身邊，我下意識地跳下床，吵醒了她。
「來…來者何人？！」
不管眼前女人的芳顏和赤身，我抽起床邊的劍，下意識地尋找著琺樂絲，祈求牠別被殺了。
「唔……阿綺琉絲…汝忘記余了？」
眼前的美少女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坐起身。
我眨了眨眼，認真一看，才發現眼前的美少女有著和琺樂絲相同顏色的頭髮，不過最讓人訝異的，還是她頭上的一對狐耳以及臀部後方搖晃著的狐尾。
「…妳不會是琺樂絲吧？！」
我將劍緩慢收回，而眼前的美少女點了點頭。
「是余喔，不是阿綺琉絲說要余陪汝睡床上不買籠子的嗎？」
眼前誘人的身軀和白皙的皮膚，再加上那個柔順的毛髮垂落於香肩，我不禁嚥口口水。
狐耳小幅度的動著，握著劍柄的手漸漸放軟，彷彿想要上手一摸，但是看在魔族的倫理道德來說…不，是全生物的倫理道德都不應該這麼做。
「……總…總之我先去跟夏娃大人借衣服！」
再這樣下去，我可按耐不住。這麼想的我，衝出房門，和夏娃大人說了一切之後，總算是安頓好了她作為狐人的一切。
「…阿綺琉絲，這個好酷……」
學習魔法的契機，是某天她看著我桌上的魔石，這麼感嘆道。
「…這是魔石，可以增強魔力。想學魔法？」
琺樂絲轉過頭，興奮的點頭如搗蒜。窗戶照進的月光之下，她的眼眸猶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輝，讓我不教也不行。
「那麼明天我來教吧，先從回復魔法開始。」
令人意外的是，琺樂絲在回復魔法的方面天賦異稟，而我也讓她往這方面精進。在亞當大人的傳旨下，我要讓她變成魔王軍最得力的回復魔法師。
「對…維持住……」
現在的琺樂絲，已經可以維持魔力輸出七個小時，這僅僅只是學習一個月的成果。
創意魔法的方面有不錯，像是我前幾日就教了她「意識空間」，學習得很快，很是讓我驕傲。
倒是攻擊魔法一竅不通，連小水滴和小火苗都召喚不出來，我也就沒讓她往這方面學習。
「阿綺琉絲！」
我一回到家，她就跑了上來，看著我今天的傷勢，皺著眉頭。
「就說了，汝別時常搞得自己滿是傷痕，余雖然魔法好，看了也會心疼的！」
琺樂絲把我滿是血的外套脫去，像是賭氣般的幫我治療。
「抱歉啦，因為勇者似乎開始走到魔族領地了，我又是在前線戰鬥的，所以也會比較多傷痕嘛。」
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狐耳，她撥開我的手，治療完後放下手。
「…下次不幫汝治療了！」
這句話，我大概聽了三百萬遍，可是我還是會很可惜的懇求她幫我治療，直到她說出「下不為例喔！」我才會放開她。
是的，我一開始是把她當一個女兒、當一個孩子來看待的。
可是，作為一個活了近百年的魔族正直青春男子，對於這麼誘人的誘惑，果然還是會墜入情網。
我知道，這是不該有的想法，我也只是用一個哥哥的眼神看著她，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戰場上用殺戮來宣洩的管道已經遠遠不夠，那不該有的念想逐漸浮上檯面。
魔族的婚姻，是男方選擇，女方不得拒絕。也就是說，只要我向亞當大人懇求，亞當大人准許，這門婚事就會成功。
……這真的是正確的嗎？因為我知道不是，所以一直都沒有帶著她去提親。
可是，就是這麼在跟自己拔河的每一天之下，亞當大人親自把繩子剪斷了。
「阿綺琉絲，你的戰鬥能力很不錯，我想……你能跟琺樂絲成親，生下的孩子又會治癒又會戰鬥，一定是我的得力大臣。」
某日，我被傳喚過去後，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劍差點沒掉下。
「……亞…亞當大人……琺樂絲嗎……？」
我愣在原地，結結巴巴地說道。
亞當大人點了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跟你說過嗎？我把她給你養，就是在童養媳啊。」
童…童養媳……
雖然這麼說或許不對，但是又找不出什麼毛病可以挑，所以我就放棄了吐槽「童養媳」的想法，抬起頭看著亞當大人。
「…不，亞當大人能夠想得那麼周到，小的我十分開心。」
我單膝跪地，將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胸前。
「可是我想，這或許要經過琺樂絲的同意。」
亞當大人皺了皺眉頭，似乎以男方單方面決定婚姻此事已是理所當然。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叫人把琺樂絲叫來了王座之間。
她走進來時看著我揮了揮手，一臉疑惑又期待的看著我。
「見亞當大人。」
她行禮後看著亞當大人，我看著她，也站起身。
亞當大人將事由告訴她後，她低著頭，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一言不發。
「……如果琺樂絲不想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
我輕聲說道，看著她。
「…如果是阿綺琉絲的話。」
她抬起頭，看向我，又看向亞當大人。
「報告亞當大人，我願意。」
聽見這句話，不知為何，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接上了一般，像是感動、心動…抑或是愛。
「……琺樂絲。」
我輕聲喚道，和她對視。
「阿綺琉絲，那麼婚約就這麼定下了。」
亞當大人的聲音傳來，我有些不可置信，卻在看見她的笑容時，確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惜，在要真的成親之前，阿卡利亞就這麼攻來了。
其實，說是攻其不備倒也不對，其實早已有要和勇者決一死戰的心理準備，只是亞當大人一直都高高在上的覺得自己會贏就是了。
看著戰線節節敗退，魔心的掌控者都逐漸被阿卡利亞攻破，亞當大人想要琺樂絲到前線直接跟阿卡利亞作戰，我卻不樂意，跟亞當大人吵了好大一架，最後直接離開了魔族的領地。
再一次回到魔族大陸，魔王城已經狼狽不堪。
我是有著心理準備的。
整片魔族大陸毫無生氣，死氣沈沈，和人類領土舉國歡騰的樣子完全形成了強大的對比。
「…阿綺琉絲。」
從那黑暗的深淵中走出的，是毫髮無傷的琺樂絲。
「……琺樂絲！」
我驚訝的喚道，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妳沒事？」
我一直以為，她也喪生在那場對峙之中了。
「魔王之卵，亞當大人讓我保護著。」
她帶我走到亞當大人本該坐著的王位，現在只剩下一顆和我一樣大的龍蛋。
我看著它，沈默不語。
當時，明明我和亞當大人約定好，若是勇者攻來，我一定會做好擊退勇者的使命的。
可是，我卻僅僅因為她，而賭氣離開魔族大陸，造成了這次的災禍。
或許，我留下來不能改變什麼，但是至少，不會讓亞當大人在死前還在氣我。
「……亞當大人沒有生氣。」
琺樂絲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般回答我。
「他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仍在掛念著你。」
她走上前，輕撫著龍蛋。
「他…很怕你在賭氣離開的路上就被勇者給殺了，直至最後一刻，嘴裡仍唸叨著你。」
我走到她的身旁，靜靜的看著龍蛋。
「……我會守護它的。」
我說道。琺樂絲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卻只是走向王座後面，端出魔心容器。
「琺樂絲，魅惑魔心請妳收著，等到此位大人誕生之時必有用處。」
我將魔心容器遞給琺樂絲，她顫顫巍巍地收下。
「我…我這樣的人不適合收下魔心。」
聽見這句話，我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妳是魔族最強的回復魔法使，不是什麼『我這樣的人』。」
我用著不容拒絕的眼神看著她，她則是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魔力輸入到魔心中。
「我會去尋找魔族殘黨，在下一任魔王誕生之前，妳就待在人界吧，魔族大陸不穩定。」
她愣了下，朝我快步走來。
「人界？你要離開？為什麼？」
她慌張、害怕、悲慟，飽含著各種複雜情緒地看著我，我卻只能搖了搖頭。
「等到時間適宜，我自會再次迎娶妳」
♢♢♢
「在那之後，我就把琺樂絲放到高塔，直至現在。當然，當時是說古文啦，只是我為了翻譯給你們聽，所以就說現代文……」
琺樂絲完全愣在原地，佐爾格斯則是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余全然忘卻有過去這段記憶，自余有記憶以來，就只知道余和阿綺琉絲有婚約，且余住在高塔中……僅止於此。」
琺樂絲低著頭，若有所思，而後堅定地抬起頭。
「可是，即使如此，余還是不會屈服於汝。余現在已經找到了更需要余的地方，無需回到魔族大陸，且余也並不是魔族、沒有那個義務。」
阿綺琉絲像是早就猜到回答般嘆了口氣，撓了撓腦袋。
「我就知道…..妳這種固執的傢伙，才不是我說幾句話就能夠動搖的。」
阿綺琉絲嘆了口氣，我只是走上前，看著琺樂絲。
「……魔族，又有什麼錯呢？」
我提出這個疑問，佐爾格斯也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不知道。從小作為聖國王子就被教導要協助勇者，等魔王誕生之後打敗它，卻從不曉得為什麼。」
跪坐在地上的菲爾茵也站起身。
「是啊…童話故事總是說魔王是壞人、勇者是好人。」
布爾米將弓收回身後。
「聖國總是說要打敗魔王，卻沒有說過我們做對了什麼、魔族又做錯了什麼。」
卡特露婭緩緩地將匕首收回腰間。
「世上本就沒有正確與錯誤，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阿綺琉絲點了點頭。
「我出生在魔族大陸，也從小就被教導要打敗勇者、佔領世界什麼的，但是卻不曉得目的為何。」
突然，琺樂絲笑了出來。
「一群傻子，連要做什麼的目的都不知為何。」
那熟悉的調侃語氣，卻讓我真的覺得自己傻。
「…阿卡利亞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砍下最後一劍的？」
語畢，我嘆了口氣，看向阿綺琉絲。
「那麼今後，你要怎麼辦？」
他愣了下，隨後看向琺樂絲。
「我會回孤終高塔，接下高塔管理人的職責。」
琺樂絲頓了一下，隨後便生氣的大喊：
「等等！阿綺琉絲！汝那時不會是讓余當了高塔管理員吧！」
像是詭計被戳破，阿綺琉絲退了幾步，吐了下舌頭。
「這都是為了將來的魔王大人……」
「何人要啊！」
看見重新振作起來的兩人，我不禁笑了下，卻也替兩人的經歷感到不勝唏噓。
「……畢竟世界上不會每個人都幸福嘛。」
「琺樂絲。」
在追逐戰結束後，阿綺琉絲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琺樂絲。
「有興趣學攻擊魔法嗎？我還沒有教會妳。」
話一說完，佐爾格斯便極力反對。
「琺樂絲，絕對不能同意！他可是敵人啊！是魔王軍的人啊！琺樂絲，清醒一點——」
「你只是怕你的職位被搶走吧。」
菲爾茵不知道為什麼撐著佐爾格斯的長杖這麼吐槽道。這麼一看我才發現菲爾茵居然比他的長杖還矮。
「菲…菲爾茵！才不是這樣呢！」
眼看兩個魔法師又要吵起來，我只好嘆了口氣，從他們兩個中間走到阿綺琉絲跟琺樂絲身邊。
「可以，你可以教她，如果她同意你當她的老師的話。」
最後，選擇權重新交回給了琺樂絲。
「琺樂絲，可以嗎？」
阿綺琉絲優雅的行了紳士禮，伸出手。
「……反正余也是閒閒沒事。」
琺樂絲撇過頭，將手放上他的手。
「很高興大小姐同意了我。」
「別用那個暱稱叫我！」
啊……看來還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阿綺琉絲，你為什麼一開始要用女生的身軀？現在要進城也是。」
回城的路上，阿綺琉絲將自己變成女生的外貌，所以布爾米才這麼問。
「啊，當然是因為這樣比較方便啦～而且這樣就可以跟那種貪於美色的男人拿錢了。」
「……」
琺樂絲正用著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那個身材姣好的女生。
「哇…意圖不軌。」
佐爾格斯忍不住吐槽道。
「你很喜歡吧？」
走在最後的菲爾茵雙手抱胸，看著佐爾格斯。
「我…我才沒有！身材什麼的……我才不看……」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身材？」
……
氣氛凍結了一瞬，明明菲爾茵沒有施展冰魔法。
「那…那個……公主大人……請您聽我解釋……」
我將走在我身旁的布爾米拉往隊列前方，琺樂絲則是頭痛的嘆了口氣。
「那小倆口，真是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