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喪鐘之響 8
本章節 2305 字
更新於: 2025-03-28
河豚毒很緊張，從未有過的緊張讓他這樣的男人說話都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明顯是剛剛的偷襲讓他對眼前的怪物產生心理陰影。
河豚毒也是第一次見到寄生食物鏈的真面目，其存在就是這個龐然大物的身軀，不遺餘力地一次展現出來，強烈的印象已經根植腦髓，再也想像不了其它東西了。
「要是都已經是最後了，要讓你親自現身也不是不行，所以你把我們家族當作了反馬克斯‧波伏瓦主義的橋頭堡……不，只要是高層所屬的家族都是輻射範圍，這麼一來當我們開始執行計畫，第一馬克斯‧波伏瓦的你就可以隨時現身，化身最強英雄拯救全國人民。」
要是沒有破壞，就不會有創造，同樣的道理——要是沒有壞蛋，英雄就不會出現，因為壞蛋做了壞事，所以英雄有必要出面打倒他，再次創造和平。這是英雄的本分、義務，因為是英雄，所以打倒了壞蛋。
『對神來說，戰鬥是抽象的，過程是曖昧的，唯有人類是真的，所以不需要戰鬥，一個手指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情。隨著神的出動，世界各地陸續發生奇蹟，因為那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人類智慧理解的範圍，所以全都自動歸類奇蹟，但是神也只是做了祂做到的事情，就像喝水、呼吸那樣，極其自然，而且每到了這個時刻，神就必須親自出馬，這些說法同樣適用你們這樣的人類。你們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可以加速人類歷史與故事的進程，你們的存在對人類就是有益無害，所以我得避免同歸於盡的下場，這是很可怕的。』
……結果，這傢伙說的「我們」，是指他和對方啊。順著這句話，異形當場示範了一次，也就是從背上攜帶的葫蘆挖出了一個人形東西。
勒穆瑞斯。
臉上毫無表情，被異形理所當然一般地把玩在手上，這傢伙不是山寨的複製人，就只是異形的食物。異形手上的傢伙只是一塊美味的肥肉，每次的把玩都可以讓異形感覺到支配之神的快感。
因為說到了神之領域，異形以更加形象的比喻準備了他的複製人。
『這是奇蹟，更是因果定律，在以人類為主題的循環系統當中，有的人扮演吃者，就有人要扮演被吃者，誰也逃避不了，每個人都在出生的那一刻被賦予了必定的使命。為了維持生態的平衡，每個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們之間恢復以往的距離了。
異形抬起詭異的腦袋，帶著崇高之意繼續開口：
『所以，勒穆瑞斯，你要做的只有把你的力量交給我。』
就像這樣——異形張牙舞抓地把手上的山寨貨吞進肚子了。要是沒有咀嚼過程，是否結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面對絕對的力量，要嘛當場投降，再不然乾脆不打直接跑掉，這是高層教會他們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旦落入他人手上，高層有需要也是前去回收屍體、力量，食屍鬼是一個清道夫組織，他們不拒絕任何東西，只要是可以收下的都會收下——隊友的屍體也是。
如果這傢伙就是食屍鬼的起點，他們所做的一切最後都會迴流對方手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差別。
「因為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存在而讓你急了嗎？明明在這之前都忍了那麼久，現在卻堅持不了……還是說，就是忍了許久才等不了？」
大概是對方一直不理他，讓河豚毒恢復精神了，逮到機會就開始咄咄逼人。
可以被稱作尾巴的東西從上方拍下去，強力的重擊掀起沙浪，河豚毒毫髮無傷地活下來。仔細一看，那裡還出現了其它東西。
「河豚毒，雖然我們是這麼說的，卻不等於每次都可以把力量借給你，竟然因為你我是同盟關係就濫用這股力量。」
數幅肖像畫就像河豚毒的貼身保鑣，為他提供了最堅實的防護罩，滴水不漏的防禦擋住了張牙舞爪的攻擊。
「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讓我參與這場戰鬥的，就是你們啊。要是可以把我的雙手借給你們替你們報當年的仇，應該也是不差吧？」
『看來你們聯手了啊。』
異形也是深有同感一般地發出嘆息。
『你似乎對我們的存在很感興趣啊。』
「你說誰？要是沒有指名道姓，沒有人知道啊。不過，既然我都搶答了，我就當是我吧。」
『…………』
「因為夢寐以求的肥肉就在眼前了，要是又讓它跑掉就不知道要再等幾年，寧可像這樣緊盯著人家不放，也不願意轉過身看看你麾下最得意的黏土嗎？」
河豚毒不由得獻上掌聲，因為他也是這麼看待他人的，有用的東西就是有用的東西，卻不等於一定要看眼底。對高層來說，民眾就是他們的財產，雖然重要，卻不是不能捨棄。財產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消費的，以現在來說……就是拿來當炮灰。
可以觀賞，也可以當場使用，功用之五花八門，這才是合格的財產。
黏土。
原本他只是抱著想像的態度來進行臆測。
因為河豚毒再次提到了這個字眼，再加上現在的狀況，過分真實的臨場感，讓他終於有一點參與感了。
只不過，說到黏土還是得讓人先說說神與黏土的關係。
神與黏土的關係，當年神就是用黏土創造人類——這是一個人類唯物假說，因為任何有形體的人事物都需要一個基礎，黏土正好處於可變與不可變之間，而且其能夠自由伸縮和無限延伸的可能性，讓黏土不只是鋼鐵、水、黃金、木的夥伴，成功地脫穎而出並成為唯一。
兩千年後的今天，除了宗教學者，科學家們也紛紛加入討論，透過科學的手段佐證人類起源，生命與靈魂也是在漫長歲月和其它考驗之下，因為有需要而衍生的產物。
用進廢退說——這就是科學證實的理論之一。
研究人員認為，模擬古代海水水樣實驗發現，黏土在一定條件下會形成水凝膠，這是一種網路一般有著巨大數量可吸收液體的微小空間，對於微小的分子和被黏土像海綿一樣吸附住的化學物質來說，黏土相當於一個培植實驗室，幾十億年的過程中，這些化學物質彼此發生複雜的反應，形成蛋白質、ＤＮＡ，就會促使活細胞正常運行的機制。
要是世界各地所流傳的古初神蹟並非單純巧合，就更好地佐證了這個假說。
用科學手段論證神話傳說的真偽，結果遠古的那些傳說其實是最早的科學原理。那麼，後人的他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留下一堆壁畫與古物，就是為了讓他們發現他們雙方並非毫無關係，關係可深了，甚至足以往前追究到更早以前。
像是……前亞當假說時代。
明顯是剛剛的偷襲讓他對眼前的怪物產生心理陰影。
河豚毒也是第一次見到寄生食物鏈的真面目，其存在就是這個龐然大物的身軀，不遺餘力地一次展現出來，強烈的印象已經根植腦髓，再也想像不了其它東西了。
「要是都已經是最後了，要讓你親自現身也不是不行，所以你把我們家族當作了反馬克斯‧波伏瓦主義的橋頭堡……不，只要是高層所屬的家族都是輻射範圍，這麼一來當我們開始執行計畫，第一馬克斯‧波伏瓦的你就可以隨時現身，化身最強英雄拯救全國人民。」
要是沒有破壞，就不會有創造，同樣的道理——要是沒有壞蛋，英雄就不會出現，因為壞蛋做了壞事，所以英雄有必要出面打倒他，再次創造和平。這是英雄的本分、義務，因為是英雄，所以打倒了壞蛋。
『對神來說，戰鬥是抽象的，過程是曖昧的，唯有人類是真的，所以不需要戰鬥，一個手指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情。隨著神的出動，世界各地陸續發生奇蹟，因為那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人類智慧理解的範圍，所以全都自動歸類奇蹟，但是神也只是做了祂做到的事情，就像喝水、呼吸那樣，極其自然，而且每到了這個時刻，神就必須親自出馬，這些說法同樣適用你們這樣的人類。你們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可以加速人類歷史與故事的進程，你們的存在對人類就是有益無害，所以我得避免同歸於盡的下場，這是很可怕的。』
……結果，這傢伙說的「我們」，是指他和對方啊。順著這句話，異形當場示範了一次，也就是從背上攜帶的葫蘆挖出了一個人形東西。
勒穆瑞斯。
臉上毫無表情，被異形理所當然一般地把玩在手上，這傢伙不是山寨的複製人，就只是異形的食物。異形手上的傢伙只是一塊美味的肥肉，每次的把玩都可以讓異形感覺到支配之神的快感。
因為說到了神之領域，異形以更加形象的比喻準備了他的複製人。
『這是奇蹟，更是因果定律，在以人類為主題的循環系統當中，有的人扮演吃者，就有人要扮演被吃者，誰也逃避不了，每個人都在出生的那一刻被賦予了必定的使命。為了維持生態的平衡，每個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們之間恢復以往的距離了。
異形抬起詭異的腦袋，帶著崇高之意繼續開口：
『所以，勒穆瑞斯，你要做的只有把你的力量交給我。』
就像這樣——異形張牙舞抓地把手上的山寨貨吞進肚子了。要是沒有咀嚼過程，是否結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面對絕對的力量，要嘛當場投降，再不然乾脆不打直接跑掉，這是高層教會他們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旦落入他人手上，高層有需要也是前去回收屍體、力量，食屍鬼是一個清道夫組織，他們不拒絕任何東西，只要是可以收下的都會收下——隊友的屍體也是。
如果這傢伙就是食屍鬼的起點，他們所做的一切最後都會迴流對方手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差別。
「因為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存在而讓你急了嗎？明明在這之前都忍了那麼久，現在卻堅持不了……還是說，就是忍了許久才等不了？」
大概是對方一直不理他，讓河豚毒恢復精神了，逮到機會就開始咄咄逼人。
可以被稱作尾巴的東西從上方拍下去，強力的重擊掀起沙浪，河豚毒毫髮無傷地活下來。仔細一看，那裡還出現了其它東西。
「河豚毒，雖然我們是這麼說的，卻不等於每次都可以把力量借給你，竟然因為你我是同盟關係就濫用這股力量。」
數幅肖像畫就像河豚毒的貼身保鑣，為他提供了最堅實的防護罩，滴水不漏的防禦擋住了張牙舞爪的攻擊。
「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讓我參與這場戰鬥的，就是你們啊。要是可以把我的雙手借給你們替你們報當年的仇，應該也是不差吧？」
『看來你們聯手了啊。』
異形也是深有同感一般地發出嘆息。
『你似乎對我們的存在很感興趣啊。』
「你說誰？要是沒有指名道姓，沒有人知道啊。不過，既然我都搶答了，我就當是我吧。」
『…………』
「因為夢寐以求的肥肉就在眼前了，要是又讓它跑掉就不知道要再等幾年，寧可像這樣緊盯著人家不放，也不願意轉過身看看你麾下最得意的黏土嗎？」
河豚毒不由得獻上掌聲，因為他也是這麼看待他人的，有用的東西就是有用的東西，卻不等於一定要看眼底。對高層來說，民眾就是他們的財產，雖然重要，卻不是不能捨棄。財產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消費的，以現在來說……就是拿來當炮灰。
可以觀賞，也可以當場使用，功用之五花八門，這才是合格的財產。
黏土。
原本他只是抱著想像的態度來進行臆測。
因為河豚毒再次提到了這個字眼，再加上現在的狀況，過分真實的臨場感，讓他終於有一點參與感了。
只不過，說到黏土還是得讓人先說說神與黏土的關係。
神與黏土的關係，當年神就是用黏土創造人類——這是一個人類唯物假說，因為任何有形體的人事物都需要一個基礎，黏土正好處於可變與不可變之間，而且其能夠自由伸縮和無限延伸的可能性，讓黏土不只是鋼鐵、水、黃金、木的夥伴，成功地脫穎而出並成為唯一。
兩千年後的今天，除了宗教學者，科學家們也紛紛加入討論，透過科學的手段佐證人類起源，生命與靈魂也是在漫長歲月和其它考驗之下，因為有需要而衍生的產物。
用進廢退說——這就是科學證實的理論之一。
研究人員認為，模擬古代海水水樣實驗發現，黏土在一定條件下會形成水凝膠，這是一種網路一般有著巨大數量可吸收液體的微小空間，對於微小的分子和被黏土像海綿一樣吸附住的化學物質來說，黏土相當於一個培植實驗室，幾十億年的過程中，這些化學物質彼此發生複雜的反應，形成蛋白質、ＤＮＡ，就會促使活細胞正常運行的機制。
要是世界各地所流傳的古初神蹟並非單純巧合，就更好地佐證了這個假說。
用科學手段論證神話傳說的真偽，結果遠古的那些傳說其實是最早的科學原理。那麼，後人的他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留下一堆壁畫與古物，就是為了讓他們發現他們雙方並非毫無關係，關係可深了，甚至足以往前追究到更早以前。
像是……前亞當假說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