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奇怪的病和奇怪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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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14
澤田知笑拿著一疊文件,往導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她邊走邊碎念學生會長的種種不好,之所以會在學生會打雜,只不過答應了學生會長當時提的條件罷了。

「但是,最近走到哪裡都有目光看著我啊......」

因為前些日子的「騷擾事件」,而突然變成知名人物,甚至成了女學生中的「心目英雄」。雖然某種程度上好事,但因為走到哪裡都有欽佩的目光,讓她感到一絲壓力。

回到學生會辦公室,澤田知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氛圍,撇除神出鬼沒的會長不談,其他成員其實都挺好相處。表面上看來,學生會是個嚴肅的組織,但待久了就會發現,這裡的人幾乎全是外冷內搞笑的類型,特別是學生會的會計,簡直是個喜劇演員。

「知笑同學,你適應得很快嘛!」

其中一位學長拍拍澤田知笑的肩膀,並說好幾個新來的都被會長嚇到不敢來了,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熟識。

另外一位,身為元老級成員的學姊說,會長不僅在學生會是幽靈,在教室也是神出鬼沒的存在。上課時間他一定乖乖坐在位置上,但是打下課鐘人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

於是學生會長,在眾多學生之間流傳「他不是人」的傳說。

澤田知笑一邊聽故事,一邊把才剛給學生會的導師顧問,簽名好的文件放在桌上。

——然後,她的身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我記得顧問老師特別難說話,妳一下子就拿到他的簽名了欸,很棒很棒。」
「@$?#%^」

澤田知笑被嚇到語無倫次,並且在內心咒罵著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是幽靈喔!

室谷純司輕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拿起桌上的會計費用審核單,準備走出去找主任簽名。

所有人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放聲尖叫——這種事情要怎麼習慣!

終於結束了學生會的打雜工作,澤田知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教室,臉色慘白的看著在教室等她的三個人。

「為甚麼一天比一天還累阿?」
「會長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每天一定會被他嚇到一次。」

澤田知笑欲哭無淚的抱怨,要不是答應人家的條件,否則她才不要去!

「話說,那個學長後來有找妳麻煩嗎?」
「沒有欸。」

澤田知笑想了一下,她說就是怕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去找了學生會幫忙,然後學生會似乎把那位學長在校的不良行為交給風紀委員會,交給他們去處理。最後因為多次騷擾與威脅同學的行為,被校方判定為嚴重違規,處以無限期停學。

「不過我們的回家小隊感覺要瓦解了耶。」
「還不是因為你們都有事情要做嗎......」

澤田綱吉順著山本武的玩笑話接下去說,不過語氣藏不住幾分抱怨。山本武最近因為比賽的關係要加緊訓練;而獄寺隼人因為在外獨自租房子住,所以晚上會去打工;至於澤田知笑,就是在學生會幫忙。

一直以來習慣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回家的澤田綱吉,最近常常單獨一人回家。說來奇怪,明明以前都是一個人或者和澤田知笑一起回家,本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但是自從有人山本和獄寺等人的加入,就很難再習慣以前孤單的日常。

「好啦,為了讓阿綱你開心,我們去你家吃飯吧!」
「對阿十代目!」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湧進澤田家,澤田奈奈熱情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熱熱鬧鬧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翌日放學後,綱吉又恢復了獨自回家的模式。

黃昏時分,夕陽拉長了影子,澤田綱吉慢悠悠地走在校園中,心裡還在想著今天回家要先洗澡還是先寫作業。當他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被幾個三年級的學長擋住去路。

他一臉不解地看著學長們,一副來者不善,但澤田綱吉印象中沒有招惹誰才對。

「呦~你的小跟班們都不在身邊喔。」
「正好之前跟你其中一個小跟班起口角,那找你負責好了。」

其中一位學長帶著惡意的笑容,語氣挑釁的說。澤田綱吉眨眨眼,他想大概是之前和獄寺隼人起口角的人吧?但是為甚麼是找他?!

見澤田綱吉在發呆,以為他在害怕,所以直接一個拳頭朝他砸過來。出乎意料的是,澤田綱吉非常輕鬆的躲開攻擊,他非常無奈地抓抓頭,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家。澤田綱吉想了一下,反正現在都放學了,應該也不太會引人注目。

所以當另外一個人拳頭揮過來的時候,澤田綱吉給對方一個非常實在的過肩摔,接著閃躲從背後來的偷襲,在一腳放倒對方。他拍拍手,把衣服上的灰塵順手彈掉,澤田綱吉心情愉悅地走出校門口,剛剛順便發洩了一點最近獨自回家的孤獨感。。

只是這一幕剛好被雲雀恭彌看到,他只不過在例行巡邏,沒想到看見有趣的畫面。

平時的澤田綱吉,應該是個普通的草食動物才對,但剛剛的行為根本就不是草食動物會做的事情。雲雀恭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閃過一絲興致。

——這對兄妹,似乎都不像表面上那麼普通呢。

/

雖說放學回家是單獨一人,但是晨跑訓練依舊是團體練習。

澤田綱吉早早起床,迷迷糊糊的視線中,他看見了他的手臂突然被很鮮豔的顏色纏繞。綱吉驚訝的睜開雙眼,他的手臂確確實實有著像是火焰一般的紋路纏繞在上面,驚慌失措的聲音吵醒了還在夢寐的里包恩。

「你在大叫甚麼?」
「里包恩!我的手......我的手突然出現了這個東西!」

里包恩看了一眼澤田綱吉手臂上的疑似火焰紋路的東西,仔細一看,似乎在微微發亮。里包恩一臉嚴肅地看著,讓澤田綱吉非常緊張。

「你啊......可能會完蛋喔。」
「你說什麼。」
「因為這個病,算是每個首領都會遇到的病喔。」

於是,今天的晨跑訓練,只有澤田綱吉沒有到場。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原本想要進去看澤田綱吉是不是生病還是怎樣,全被裡包恩擋在外面,要他們專心練習。而澤田知笑,在自己的房間醒來之際,她看見了很漂亮的橘色波動,那個波動清澈且透明,就好像琉璃珠一樣。

但是又突然像是碎裂一樣,變成火焰在燃燒,極為不穩定的波動。

所以她隱約猜到澤田綱吉出了甚麼事情,但是里包恩似乎沒打算讓她說出口。所以當山本和獄寺問她知不知道綱吉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選擇用小感冒來簡單帶過。

「知笑,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里包恩遞給澤田知笑一把玩具槍,然後要她去學校找一個人。里包恩表示,這個人等等會在你所處的學生會中登場,以信件的方式。

所以當澤田知笑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除了會長以外,全部都的人都拚命消耗學生的投訴信,是關於學校新來的校醫。知笑心想,里包恩你不考慮去當預言家還是占卜師之類的職業嗎?

「騷擾女學生?」
「對......書記她就有被校醫騷擾,現在再想辦法報復呢。」

難怪看見學生會書記被背景是火在燃燒,原來是在生氣啊。

幫忙整理投訴信的同時,澤田知笑在想等等怎麼跟新來的校醫說請他跟自己走一趟,她也摸了摸收在口袋的玩具槍。覺得里包恩給這個東西一定會有它的用途,但慶幸的事不是給真槍,不然她可能因為開槍而招來某個不必要的麻煩。

時間快轉到放學時分,山本武和獄寺隼人打算到澤田家看一下澤田綱吉的狀況,澤田知笑覺得,還是和他們坦白比較而答應,與此同時,請他們陪自己到醫務室找那位新來的校醫。

「我記得那個校醫,總是把不幫男人看病掛在嘴邊欸......」
「若那個校醫對妹妹大人你有所不敬,我會保護你用炸彈炸死他的!」

山本武表示他也可以用身後的球棒保護,澤田知笑覺得,突然帶這兩個人去好像是自找麻煩,但有人陪同她也比較安心一點。於是他們幾人前往醫務室,打開門的瞬間,獄寺隼人非常驚訝地大喊。

「為甚麼你這傢伙在這裡!?」
「哈?原來是隼人阿......但我不幫男人看病,所以你請──」

他話音未落,視線一轉,落在澤田知笑身上。那個校醫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變了一副嘴臉,語氣溫柔得彷彿換了一個人。

「這位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翻臉比翻書還快,澤田知笑一臉鄙視的看著手即將伸過來的校醫,拿出了口袋裡的玩具槍,指著那位校醫,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等等,妳先不要開槍!」
「......我知道,我跟妳走就是!」

那位校醫,叫做夏馬爾。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是這麼說,他是被裡包恩叫來說他學生生病了需要他來醫治。夏馬爾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澤田知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有著那麼可愛的臉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不容小覷。

當一行人來到澤田家的時候,澤田知笑發現母親正在廚房煮粥,神情有些擔憂。

「媽媽,你怎麼了嗎?」
「知笑......綱吉他現在發燒了,所以想說煮一些粥,等等可以吃藥然後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澤田知笑馬上衝到澤田綱吉房間。是幾乎填滿整個房間的熾烈橘色火焰,但這是澤田知笑透過感知看到的畫面。實際上,澤田綱吉縮在床上非常難受的抱著頭,一邊哭泣、一邊喃喃自語。

「我不想要成為甚麼第十代首領阿......但我不想讓大家失望啊......」
「我也沒有山本和獄寺想的那麼厲害啊......」

一字一句都是對自己的貶低,以及自己不願面對的事實。里包恩走到澤田知笑面前,說大概下午的時候狀態逐漸變差,然後到現在的這副模樣。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都極為擔心,想上前安慰澤田綱吉,但又怕有反效果。夏馬爾雖然嘴上不男人看病,但人還是走向澤田綱吉,看了一眼他的狀態,然後釋放一隻三叉戟蚊子,過一段時間,綱吉的狀態逐漸好轉。

「這個是真焰病,雖然通常是在歷代首領身上才會有的......」
「但是如果是意志不堅強的普通人,也是有可能得到的。」

夏馬爾解釋現在澤田綱吉的情況,然後說剛剛他放出可以平衡這個病症的蚊子「均衡蚊」,來暫時穩定他體內的不穩定能量。但是如果要完全復原,得由他本人克服現在的心理障礙。

「知笑,你是不是能夠看見奇怪的能量,不能透過這個幫忙阿綱啊?」
「對阿妹妹大人!是否可以透過那個能力來救救十代目?」

澤田知笑搖搖頭,她確實可以透過「波動」來得知當事人的狀態,但如果是像這種心理層面的問題,她也束手無策。只是她在思考著,如果哥哥的不穩定是來自他對於自身的不自信,那是不是有甚麼辦法來幫助他呢?

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先暫時用「均衡蚊」來穩定其狀態。接著幾天,因為澤田綱吉的連日缺席,讓和他有所接觸的人都來詢問,其中包含一些意想不到的人。

「知笑同學的哥哥,身體還好嗎?」
「還可以......」

室谷純司看著對自己有些防備心的澤田知笑,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單純的覺得,平常的小圈子突然少了一個存在,有點在意罷了。加上,關心學生的狀態本就是學生會的事情。

澤田知笑知道學生會長只是出於關心才問自己,但不知為何,第六感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多加留意這個人。她確實在室谷純司身上感受到若有似無的殺氣,但也因為若有似無,才老是覺得是不是錯覺。

不過連雲雀恭彌也來問哥哥的狀態,屬實讓澤田知笑大吃一驚。她只是回答澤田綱吉因為得了比較嚴重的感冒,這幾天才請假在家。對此,雲雀恭彌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就轉身離開。

不過,可能因為在照顧澤田綱吉的關係,澤田知笑的狀態略顯疲倦,而收穫了許多關心。其中也包含了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她們不僅要她不要勉強自己,必要的時候可以找她們,她們一定伸出援手。

或許因為眾人對自己以及對哥哥的關心,澤田知笑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畫面——曾經的她,不但害怕與人交流、也總是對自己充滿不自信。而身為她的哥哥,澤田綱吉總是鼓勵著自己,不用害怕、可以逃跑,自己一定會擋在前面。

「知笑小姐,阿綱先生他還好嗎?」
「對阿對阿,最近沒有阿綱陪藍波大人玩,好無聊!」

對於小朋友們的疑問,澤田知笑摸摸一平和藍波的頭,說綱吉的感冒快好了,明天就可以陪你們一起玩了。

接著,澤田知笑來到澤田綱吉的房間,她看見綱吉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她走到床邊,將頭靠在綱吉的肩膀上,像是在說今天晚餐吃甚麼一樣的,語氣平淡的說。

「如果哥哥你不想要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吧。」

澤田綱吉聽完瞬間抬起頭,眼中還殘留著些許混亂。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哥哥你還會選擇回到之前的生活嗎?」

沒有里包恩的存在,不會遇到獄寺隼人和與山本武交好,也不會像這樣雖然雞飛狗跳非常胡鬧、但是每一天過得十分快樂的日子。回到以前,只有我們兩個,非常安靜的世界。

澤田綱吉腦中閃過獄寺隼人對自己的忠誠、山本武對自己的支持、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對自己的稱讚。里包恩雖然嘴巴上不說,但總是沉默地給予最大的鼓勵、而風總是溫柔地給自己打氣。

因為這樣的日常,他們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家裡多了幾分熱鬧,母親也非常開心。

雖然被命運硬生生地綁在一起,被迫推上走向黑手黨的道路。與此同時,他們收穫了許多夥伴,即使要走上這條不歸路,至少他們不是孤獨的。

澤田知笑能夠明白澤田綱吉的心情,她也逃避過,但是澤田綱吉總是陪伴在她身邊,給予支持和力量。那麼這次,她不僅要告訴澤田綱吉,自己也可以成為他的支柱,他的力量。還有其他人,願意陪著他走在這條不歸路上。

「我們是雙胞胎,不同於其他兄弟姊妹般的存在。」
「我們可以一起變強,當然也可以一起害怕,一起躲里包恩的訓練。」
「如果這是我們的命運......但我們可以選擇,該怎麼走!」

兄妹彼此對視,澤田知笑握著澤田綱吉的雙手。他的呼吸微微一滯,像是被這番話深深地震撼了。

他不是一個人,從來都不是。

澤田綱吉低下頭,輕輕地笑了一聲,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

「你啊,比我還像哥哥呢!」
「......誰叫你那麼沒用。」

兩兄妹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出來。

儘管不知道未來的走向,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終於能夠正視將要走上的道路,不再只是被動地接受,而是選擇了共同前進。

此刻,原本纏繞在澤田綱吉手臂上的火焰紋路逐漸消失,最後如同微光般,化為溫暖的餘燼,消失在空氣中。而澤田知笑,第一次看見綱吉真正的波動。是溫柔且通透,宛如玻璃珠一般的橘色波動。

不像是獄寺隼人那般地狂氣、也不像山本武宛如水一般地平靜、更不像雲雀恭彌那樣強大到無法直視。而是一種純粹而柔和的流動,如同陽光穿透湖面,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餘韻。

門鈴聲響起,澤田兄妹有些疑惑地走下樓開門,便看見他們的朋友站在門口。

獄寺隼人看見澤田綱吉乾淨的手臂後非常感動地說十代目您痊癒了!山本武放下懸著的心表示阿綱恢復健康太好了。

而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則是帶了禮物來探望。

澤田綱吉笑了出來,同時的眼淚也跟著流下。

他此刻的認知到,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是只有彼此,而是擁有了一群能夠一起大笑、一起成長的夥伴。

/

痊癒的隔天,澤田綱吉看見需要補回的功課以及訓練,他瞬間想要躺在床上繼續生病。

──這像山一樣高的功課量和訓練量是正常的嗎?!

澤田綱吉只能欲哭無淚地補上,當然澤田知笑和其他人都有幫忙他。

而這天放學,澤田兄妹因為最近家裡的飯桌人口逐漸增加,所以家裡的菜快不夠了,被澤田奈奈要求去超市買一些回來。不過母親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開心,不像是非常困擾的模樣。

「買這些應該就夠了吧?」
「應該可以撐幾天,媽媽說他會在自己出來補貨。」

澤田兄妹兩人一邊提著超市的購物袋,一邊走在路上閒聊。經過某個轉角的時候,兩人瞬間躲起來,他們看見室谷純司被一群不良少年圍在中間,和不良少年氣急敗壞的模樣相比,室谷純司冷靜很多,應該說冷靜過頭了。

下一秒,只見室谷純司的身影在眼前模糊,他的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一陣乾淨俐落的攻勢後,幾個不良少年便紛紛倒地,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從他身上,散發幾乎能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兩人驚訝的看著室谷純司整理完全沒有亂的制服,神情淡漠的跨過地上的人離開。

澤田綱吉是第一次看見學生會長,在眾人給他的評語一直都是神出鬼沒或人看起來好相處但是有距離感之類的,頗為意外的他居然有這樣的身手和殺氣。而澤田知笑,則是更加確定她之前在學生會長身上感受到的異樣感,確實是殺氣沒錯。

懷著這個疑問,澤田兄妹悄悄展開了一點小小的調查。

詭異的是,就像突然憑空出現一樣,關於家世背景之類的基本訊息一片空白。只知道室谷純司成績優秀,待人冷靜,在班上人緣不錯,在老師之間的評價也很好。

他們將調查的內容告訴里包恩,里包恩則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們發現了阿。」
「所以你知道會長是什麼人嗎?!」
「算是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

澤田兄妹聽得出來里包恩的話中話,但是還是不明白。如果學生會長真如同他們想的「那個存在」,那他為甚麼會出現在這個平凡的並盛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