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因為告白而鬧出來的意外

晨跑大隊如往常般進行最後一圈訓練，澤田綱吉和澤田知笑已經習慣了這個日常節奏。當所有人完成訓練，正準備回家換上學校制服時，忽然，一個洪亮而充滿朝氣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喔喔！你們也在進行極限的訓練嗎？！」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如疾風般朝他們衝來，伴隨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聲音響亮得幾乎震動空氣。四人停下腳步，茫然地看著這個活力四射的少年。對方卻毫無察覺，依舊興奮地繼續說道：

「一大早就是要燃燒靈魂地鍛鍊啊！」

……這人未免太有精神了吧？

澤田綱吉滿臉疑問，小聲地問道。

「他是誰啊？」
「嗯……好像是京子的哥哥，笹川了平？」

山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

「哈？！他是京子的哥哥？！！」

澤田綱吉震驚地大喊，完全無法把眼前這個活力四射的少年，和溫柔可愛的笹川京子聯想在一起。澤田知笑則在心裡默默點頭——沒錯，她第一次聽說時的反應也是這樣。

「話說，你們就是澤田兄妹吧！我的妹妹多虧你們照顧了啊！」

話剛說完，他便毫不客氣地用力拍了拍澤田綱吉的背，力道大盜能讓五臟六腑都震盪的那種。澤田綱吉臉色微變，懷疑自己器官都快被震出來了。澤田知笑則想反駁，應該是京子照顧他們才對，但這場「哥哥間的交流」她完全插不上話。

「差不多該回去了！等等學校見啊，澤田！」

笹川了平就像來時那樣，帶著狂風般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四人面面相覷，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感嘆笹川學長的驚人熱情，一邊朝著自家方向跑去。

「話說，笹川學長好像是拳擊社的社長。」
「京子說，如果他哥看上誰，就會想盡辦法拉去拳擊社……」

澤田知笑淡淡地說著，語氣聽起來像是閒聊，卻讓澤田綱吉不禁打了個寒顫。

結果，抵達學校後，他們的預感立刻應驗了。

剛進校門，笹川了平的身影便再次出現，興奮地朝澤田綱吉直奔而來，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眼神閃閃發光。

「澤田！你來加入拳擊社吧！！」
「？？？？？？？」
「以你的資質，一定可以成為拳擊界的王牌！」

澤田綱吉直接進入當機狀態，滿臉呆滯。而澤田知笑站在一旁，努力思考該怎麼拯救自家哥哥——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救星就到了。

「哥哥，不要隨便強迫人家！」

笹川京子氣喘吁吁地趕來，一臉無奈地把哥哥從澤田綱吉身上拉開，並歉意地說：

「抱歉，我每次都跟我哥說不要這樣，他還是會亂來……」
「沒、沒事……」

澤田綱吉虛弱地擺手，彷彿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澤田知笑則微微一笑，表示學長也是因為看好我們才邀請我們。

「沒錯！！就是這樣！！」

笹川了平再度熱血沸騰。這場混亂直到澤田綱吉再三堅持「自己不加入拳擊社」後才終於平息。

「一大早就好累......嗯？」

澤田綱吉發現學生們快步走進教學大樓內，原本一群一群的人們，瞬間變得零零散散。澤田知笑瞬間感受到非常強大的波動，而且是朝著他們這邊走來。定睛一看，風紀委員會的成員們這往這邊走來，目測應該再進行巡邏以及看有沒有人遲到。

不過──

「我們是不是不要群聚啊。」
「知笑說的沒錯呢......雲雀他不是最討厭看到人群聚了嗎?」

山本武冷汗直流，而身為轉學生的獄寺隼人，不曉得雲雀這個人的存在，一臉疑惑的看著如臨大敵的三人。澤田綱吉簡單說明，風紀委員會是並盛中學權力最大的組織之一，連師長都要敬畏三分。其中，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被稱作「最強的不良少年」，風紀委員會的成員也是不良少年們，只是被雲雀收服成為部下。

「啊......來不及了......」

澤田知笑為了保持感知的靈敏度和準確度，所以最近都是保持開啟感知能力的狀態，順便測試這個能力時效性。她感受到極為強大的波動逐漸朝這邊走來，而且這個波動是她目前為止看過最為強大的。

「你們，現在是在群聚嗎？」

「......」

除了獄寺隼人外，全都石化在原地。三人表面上被嚇得無法動彈，腦內正在連結開會，想個辦法在被雲雀學長打進醫院之前離開此處。澤田知笑靈機一動，她小小聲地和獄寺借了小型炸彈，並且要他順便點燃。

「知笑......？」
「我丟出去的一瞬間，就趕緊跑進去，懂了嗎！」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三人點點頭，擺出預備姿勢。而澤田知笑，雖然知道這個計畫可能會被叫去咬殺，但至少此刻先逃離這裡再說。

「對不起了雲雀學長！」

炸彈即將引爆之際，澤田知笑將小型炸彈朝風紀委員們的方向丟，四個人趁機往後跑進去教學大樓裡面。而風紀委員們非常驚訝的看著在空中飛翔的炸彈，然後——！

砰——！

風紀委員中的幾人被嗆得後退，忍不住抬手掩住口鼻。

然而，在這片混亂中，有一道身影不悅地皺起眉。

「……真是礙事。」

低沉冷淡的聲音穿透煙霧，下一秒，唰的一聲長長的拐子甩開，狂暴的氣流攪動煙霧，彷彿一道驟然席捲而過的狂風，將周圍的煙塵逼散開來。煙霧漸漸稀薄，雲雀恭彌的身影顯露出來，他的目光冷冷掃過眼前的景象。

——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

「呵……」

雲雀恭彌輕笑了一聲，沒有怒意，卻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興味。他認得那個丟炸彈的女孩，明明不敢和混混對打，現在居然會利用這種小手段來保護夥伴，在他面前果斷選擇脫身。

「有點意思。」

雲雀微微側過頭，目光鎖定教學大樓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輕輕轉動手中的拐子，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定。

而澤田綱吉他們一路跑到教室，四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剛剛的騷動大到整個教學樓都聽得見，所以當他們抵達教室的時候，教室內的同學都用著興奮又敬畏的表情看著。

「喂喂喂！你們剛剛是不是跟風紀委員槓上了？！」
「真的假的？剛剛樓下的爆炸聲是你們弄出來的？」
「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班上的人紛紛湧上來，所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問剛剛發生的事情。面對同學們的熱情圍觀，澤田綱吉嘴角一抽，從剛才的驚險逃亡中回神過來，他連忙揮手否認，但周圍的同學根本不聽，反而更加興奮。

澤田知笑無語地看著這群人，就在他們想著要怎麼澄清時，山本武卻笑著攤手，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哈哈，真可惜啊，差點就要打起來了。」

綱吉和知笑：「？？？！！！！」

獄寺隼人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雖然臉上不耐煩，但語氣中卻透著一絲驕傲。

「哼，要不是我們頭腦清楚，哪還需要逃？要真打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綱吉和知笑：「......」

事情越發越不可收拾，澤田綱吉現在只想找個洞躲在裡面，或者現在馬上地把自己埋了；而澤田知笑，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想要揍人的衝動。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被人群簇擁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前者笑呵呵的附和後者的話，她真的手癢的不得了。

澤田知笑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是不是找死？」

教室頓時鴉雀無聲，山本武笑容一僵的轉頭，獄寺隼人則是閉上打算繼續吹噓的嘴，也轉頭一看。兩人同時感到一股不寒而慄的壓迫感，他們看見澤田知笑明明臉上掛著笑容，為什麼背後的陰影感這麼重？！

澤田綱吉也因為剛剛熱鬧的聲音瞬間安靜，而看向剛剛的熱鬧中心。

「……哈哈，知笑，你開玩笑的吧？」

山本武打哈哈的試探性問著，澤田知笑似笑非笑的，豎起大拇指，滑過自己的脖子。

「再多說一句話，就把你們丟下去喔～」

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至極，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乖巧聽話地閉上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真的被人從窗戶扔出去。澤田綱吉知道自己的妹妹心情不美麗，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半步，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插嘴比較安全。

不然他也要被丟下去了。

然後，正以為鬧劇就此結束，但老天爺似乎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風紀委員會的人走到澤田綱吉他們教室，轉達雲雀要他們放學找他的消息。澤田知笑覺得，她現在把人從窗戶丟下去還來得及嗎？

「怎麼辦？」
「知笑現在的心情現在很差。」
「沒有可以逗她開心的東西嗎？」

他們三個大男生會這樣想不是沒有原因。早上的場面就已經讓她心煩意亂了，接著午休在隔壁棟的二年級學長跑來和她告白，直接狠狠的被拒絕。只是那個學長臨走前似乎和知笑不知道說什麼，對方的表情並不是很好，怕是威脅還是不好聽的話。

「你們在竊竊私語甚麼。」

澤田知笑一臉疑惑看著圍成小圈圈的男子們，雖然她也知道他們在幹嘛就是。

「那個學長跟你說了甚麼阿？」
「......你等著瞧？」

為甚麼是疑問句？澤田綱吉一臉無語地吐槽，澤田知笑聳聳肩的表示，當下也沒聽清楚那位學長最後說了什麼，只有聽到自己拒絕他的告白而已。

然後放學的時候四個人便去找雲雀恭彌，但不知道是他行蹤本就捉摸不定還是怎樣，最後是副委員長，草壁哲史代為轉達，要求他們寫檢討書交上來即可。

眾人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今天的意外居然牽扯出一個大事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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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澤田知笑坐在座位上寫著上堂課的筆記，突然感覺座位前有一個存在便抬頭一看。笹川京子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澤田知笑詢問發生什麼事情，笹川京子猶豫要不要開口，但覺得這件事也只能找知笑幫忙而開口。

「這幾天，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回家嗎？」
「怎麼了嗎？」
「就是......我覺得這幾天好像被甚麼人跟著......」

笹川京子接續說，最近感覺有一股視線在注視自己，除果只是一兩天那可能是錯覺，但這個情況持續太多天了。而她也不知道從何找人，那個視線的主人也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過。澤田知笑聽完，眉頭微皺，心裡一直有聲音在警告自己有危險。

「那今天開始，放學我們就一起走吧。」
「不會麻煩你們嗎？」
「你的安全比較重要，而且把狀況跟哥哥他們說，他們也會理解的。」

笹川京子放下心中的石頭，非常高興的握住澤田知笑的道謝。於是，這幾天澤田雙胞胎、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都陪在笹川京子身邊，當個稱職的「護花使者」，偶爾沒有社團活動的時候笹川了平也會在這個隊伍裡頭。

這個情況持續了好多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群結隊的關係，偷窺笹川京子的視線頓時不見蹤影，可能覺得繼續跟蹤下去沒有結果還是其他理由，反正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總算是被解決。

但是澤田知笑除外，她有一個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有時候，當其他人待在笹川京子身邊時，她隱約察覺到某道視線，帶著莫名的敵意。她試著尋找視線的來源，卻總是無功而返。直到某一天，她從廁所回來，意外地迎上了一道惡意滿溢的目光。

那人是之前向她告白的學長的朋友。

瞬間不安的預感油然而生，同時她也回想起拒絕學長的告白後，他對自己說的話。

──妳會後悔這樣對我的......。

講這句話的同時，那個眼神充滿了憤怒。

正因如此，澤田知笑打算獨自調查一些事情，但她又不想讓澤田綱吉他們擔心，也不想讓笹川京子陷入無謂的恐懼之中。

突然想起，之前拿東西到教師辦公室的時候，有學生很苦惱某件事情，而老師請他直接和學生會反應，畢竟學生會是既老師以外，維護學生權益和秩序的團體。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門口。

「同學，妳有什麼事嗎？」
「咦？那個⋯⋯我有事想拜託會長你們。」

室谷純司淡淡的笑著請澤田知笑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乾淨整齊的辦公室。空間不大，卻極為安靜。但是學生會辦公室裡，沒有其他成員的蹤影。澤田知笑有些不安，似乎感覺誤闖了他人的領域一樣不自在。

「你想請我幫忙什麼呢？」

兩人坐在辦公桌的位置上面對面，室谷純司隨意拿了張紙在上面塗寫，並等待答案。

「我想請學生會調查一個人。」

澤田知笑直白地說出自己的請求，然後看見會長的雙眼凝視著自己，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為什麼想要調查這個人呢？」
「⋯⋯我覺得，那個人會對我朋友不利。」

是實話同時也是謊話，澤田知笑沒有說因為這件事因她而起。聽完前因後果後，室谷純司點點頭，他雙手交叉用下巴靠著，暗紅色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交換條件喔。」
「什麼條件？」
「我們缺一個臨時幹部，妳願意擔任嗎？」

澤田知笑知道，這不是請求，而是要求。但是為了笹川京子的安危，她只能答應。

聽見回答，室谷純司的目光再次落在澤田知笑身上。這一瞬間，知笑的心臟突然猛烈一跳，這種感覺，和上次在走廊遇見他時一模一樣。

無法言喻的違和感，像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找不到確切的異常之處。

「那麼，委託成立。」

然而，意外總是來得特別突然。

在拜託學生會幫忙的隔幾天，因為笹川京子和其他同學是值日生，原本澤田知笑他們打算在在教室外面等她結束，結果京子表示有其他人在應該沒關係，所以他們便去找笹川了平。

因為一起護送回家的關係，幾人逐漸和笹川了平逐漸熟悉起來。包含之前小學為了保護京子而和高年級學生打架而受傷，害笹川京子以為是自己害的而留下陰影，所以發誓不在社團活動之外的地方揮舞拳頭的過去。

時間逐漸流逝，放學參加社團的人逐漸收拾東西回家，卻遲遲不見笹川京子的人影。

「奇怪了，值日生要做這麼久嗎？」

不知道是誰開口說出這句話，澤田知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她看向教室。

「⋯⋯該死，那個傢伙⋯⋯！」

語音剛落，人便朝教室跑去。澤田綱吉發現知笑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恐懼，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而叫其他人趕緊跟上。

當澤田知笑氣喘吁吁的跑到他們教室，就看見那個學長死死抓住笹川京子手臂不讓她離開。他的臉充滿得意。

「我就說，妳會後悔的哈哈哈哈哈！」
「妳現在最好乖乖地向我道歉，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對笹川京子做出什麼來。」

澤田知笑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咬緊後排牙齒，強壓住胸口翻騰的怒意。

而她身後站了兩個學長的朋友，她看見笹川京子一副害怕到要哭出來的模樣，頓時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堅持留在教室外面。但她也知道，就算今天沒這個機會，學長總會找別的時機下手。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後悔，而是解決眼前的困境。

「⋯⋯知笑⋯⋯」

笹川京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看著知笑皺著眉的模樣，心裡湧起強烈的罪惡感。自己太弱了，才會害她陷入這種狀況……。

小時候也是一樣。哥哥就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高年級的學生打傷。

都是為了保護她才會陷入困境。

——當妳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妳手上有的東西當作武器！

笹川京子赫然想到剛一起成群結伴回家的時候，知笑對自己說的話，因為她知道一定會有他們剛好不在的一天，所以她教了自己一些簡單的自保能力。

——然後，我一定會馬上出現在妳眼前拯救妳！

笹川京子微微顫抖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緊抓著的書包。這一次，知笑拯救了自己。那麼，自己能不能……先替知笑做點什麼？

下一秒，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把書包砸向學長的臉。學長吃痛，手臂不自覺地鬆開了一瞬間。

「快跑！」

聽見澤田知笑的聲音，笹川京子毫不猶豫地衝出教室，往走廊奔去。而澤田知笑則迅速轉身，一拳砸向擋在自己背後的兩個人，毫不拖泥帶水地解決。

她們沿著走廊狂奔，身後卻傳來學長氣急敗壞的怒吼。

「京子，哥哥他們應該在前面，妳去找他們求救。」
「咦，但是！」
「我會沒事，相信我。」

笹川京子從那雙清澈的琥珀色雙眼看見了堅定，知笑不是要她逃跑，而是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到救兵來救自己。京子用力點頭，轉身繼續朝前方跑去。

「怎麼不繼續跑了，妳真的覺得妳打得贏我？」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澤田知笑透過感知，她看見了澤田綱吉他們波動離她距離不遠，這樣至少可以保證笹川京子的安全。然而，面對現況，她其實有那麼一點害怕，但是更多是憤怒。

學長看澤田知笑沒有退縮，反而擺出了攻擊姿勢，他惱火的衝上前要給澤田知笑一拳時，發現他飛了起來。

而澤田知笑，非常意外的發現，學長的動作像是被放慢一樣，能夠知道他的弱點在哪，怎麼攻擊是可以最快結束之類的。於是在學長衝過來的瞬間，她側身閃躲並伸出腳絆倒他，然後一個側踢落在他的後腦勺。

當澤田綱吉他們趕來的時候，就是學長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澤田知笑非常驚訝的蹲在地上看著他的場景。

「知笑！！！你沒事嗎？」
「我完全沒事，只是這個人比較我想的還要不耐打，我踢一腳就暈過去了。」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非常驚訝的看著此情況，然後給了知笑一個大拇指，然後迅速瞪向趕來支援的同夥。

笹川京子看見澤田知笑毫髮無傷的模樣，整個人瞬間放鬆，跌坐在地上，眼眶泛淚。

「京子？嚇到妳了嗎？」
「⋯⋯沒有，我、我真的很謝謝知笑妳⋯⋯」

笹川京子一邊說，一邊擦著流下來的眼淚。澤田知笑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拿出手帕輕輕的把淚珠擦掉。

「⋯⋯不要覺得自己是累贅喔，剛剛京子做得很好。」

澤田知笑的這番話，讓笹川京子內心感到一絲溫暖。沒有責怪，也沒有那種輕描淡寫的安慰，而是帶著稱讚的語氣說妳做得很好。

「妳已經有在嘗試保護自己了，不是嗎？所以，不需要自責。」

澤田知笑露出一抹輕笑，像是在認真肯定她一樣。

「謝謝妳⋯⋯知笑，謝謝妳⋯⋯」
「哇啊啊，沒事沒事，妳也承受了很多，現在都好起來了！」

這幕和樂融融的畫面，正被兩個人注意著。

雲雀恭彌站在不遠處，他清楚的看見澤田知笑的身手。那個原本不敢戰鬥只會閃躲的少女，現在可以直視對方並給予反擊，這個蛻變讓他感到有趣。

在另一側較暗的走廊盡頭，一道身影靜靜地倚在牆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澤田知笑與笹川京子身上。里包恩站在陰影與光線的交界處，黑色的大眼睛直視著角落裡的男人

「沒想到你會在這裡呢。」
「我也沒想到彭哥列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一個人，那個人正式學生會長——室谷純司，他目光中帶著些許興味與深意，落在澤田兄妹的身上。

「希望你不會對我的學生出手。」
「我還不敢跟彭哥列作對。」

室谷純司似笑非笑地說，眸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加上，看著他們的成長也不壞，對吧？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只是冷哼一聲後便離開。他將目光鎖定在澤田兄妹兩人身上，一個是即將成為「第十代首領」的存在，而另外一個⋯⋯則是即將成為「傳說中的守護者」。

「真是有趣。」

這句話，連同空氣一樣，消散在這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