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後援
本章節 3475 字
更新於: 2025-02-19
解放台灣日記（六）
孫勝利死了，和常健康，文昂，曾德，陳永福等我一路上或多，或少交情的戰友們一樣，把鮮血灑到了祖國的寶島上。
我失去了我的第二個朋友，開戰那麼久了，死亡隨處可以見，然而我似乎並沒有因此麻木，我的心仍然還是會顫抖。我預計，未來只會失去第三個，第四個，乃至更多。
「灑在了祖國的寶島上」。這是不少戰友臨戰前寫的家書都發過的誓，我對此倒是『發誓』：那隻不過是出發前多數人認為三天之內可以拿下台灣所迸發出的豪言壯語而已——他們沒有一個人做好了承受事實的準備。
離援軍承諾抵達的早晨時間過去了兩天。若援軍再不抵達，以我們現在的人員，彈藥以及士氣，要想完成輸送任務恐怕極為渺茫。
由於班長失去戰鬥力，幾乎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剩下的七個人都是從曾經的二班和三班縮編的，大家軍銜都一致，因此誰成為代理指揮班長，也難以決斷。或許王大彪將是一個默認的人選吧，畢竟誰都知道主導那場噩夢般的罪行的就是他。而他也事實上開始指揮我們班下一步的行動。
王大彪提議，如果援軍今天中午十二點仍然不見蹤影，我們繼續深入無異於狼入虎口，原路撤退是唯一的選擇。但是我記得當初長官給我們的任務是「拿不下桃源，提頭來見」。我擔心真這麼做了，我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會說我們臨陣脫逃嗎？會不會被槍斃？
唉，前途難料，我實在不願意讓自己相信一個更恐怖的事實：
無論我們撤退還是進軍，恐怕都難逃一死。
（茂林區，任風所在的戰鬥班）
「就這麼定了！」王大彪花了三個小時才逐漸熟練了武大偉作為班長時閱讀和鼓搗的各種地圖和聯絡工具，聯絡後方的無線電一直都是無信號狀態。
「我們真的打算原路撤退嗎？」戰士疑惑地看著王大彪，眼神迷離。
「我再說一遍：他媽的定了！大不了被槍斃！」王大彪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雖然讓戰士不由得退後一步，但聽到」槍斃「兩個字，他還是忍不住顯示著自己的后怕。槍斃？！究竟有多有魄力才能說出這種連命都豁出去的話？
王大彪似乎看出了戰士的心思：「怎麼了？怕死？」
怕死？
怕死......
戰士先是眼光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不怕死的確是所有人蔘軍的政治正確，但誰又真敢說自己不怕死呢？尤其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
「很簡單！」王大彪見對方不答話，索性吼道：「回去當然可能被槍斃，那就是死！但要是我們他媽的繼續進軍，那等不到我們和桃源後方的友軍聯繫上，我們也會被打死——根據班長留下來的信息，整個桃源前沿防線都是台軍的一二線守備部隊，狙擊手和反坦克單位遍布看得見，看不見的定居點和坑道工事！還可能有數不清的台軍陷阱、地雷、伏擊點。就靠我們這失去支援和聯繫的部隊，可以說繼續進攻就是百分之百的死！而選擇撤退，至少還不是百分之百的死！我們他媽的也儘力了，裝備完好無損，尋找機會和後方整備再一起進軍，運氣好也可能只是撤職和降級——這個道理還用得著我教你嗎？！」
戰士啞口無言，但看得出表情十分難看，還是據理力爭。
「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王大彪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是怕死而已。」
戰士想要掩飾自己不願承認的內心被拆穿的尷尬，但無濟於事。對前途的恐懼壓過求生的渴望，陷入困境的絕望正在無情蠶食內心僅存的救命稻草。
然而無論如何恐懼，王大彪所說的，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他們的命運，也許只能交給上天。
......
「有情況！」這時，一名在樓頂警戒的戰士喊了一句，用無線電呼叫著王大彪。
「什麼情況？！」王大彪大驚失色，立刻一手抓起武器，一手拿著無線電開始喊話。
「七點方向，有軍隊在逼近——天哪，是援軍，援軍，援軍真的來了！！」戰士興奮地狂喊。
什麼？援軍？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愣在原地，直到半分鐘后才從迸發出超乎任何一次的驚喜。
「援軍來了！」所有人都開始爭著走出這個破敗的據點。這一刻，室內的彈痕和血跡彷彿不再是催命的閻王，轉眼間成了曾經奮戰的榮譽勳章。本已陷入完全絕望，在生與死之間反覆掙扎也只能看著自己的軀體慢慢下陷入沼澤中的眾人，就像是忽然抓到了一個救援自己的繩索，在救援者和求生者的雙重力量下，啥時間重獲新生。
噩夢終於結束了。
「我就說，黨和國家，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一定不會的！」一名戰士興奮地高喊，「祖國，我愛你！」
茂林區定居點後方的確出現了一支部隊，排頭的是兩輛99A主戰坦克，後面跟著一輛05突擊車，十幾名武裝人員正輔助著裝甲車輛前進，軍靴摩擦地面和戰術背心碰撞水壺與彈匣的聲音混雜著。隆隆作響的機械聲逐步刺耳，雖然和台軍的海瑪斯火箭彈及榴彈炮的聲音相當，但眾人一點兒不覺得那會刺激自己的耳膜甚至失聰，因為那象徵著後方的戰果已經取得進展。只要能和援軍會合，那麼別說是完成輸送任務，拿下桃源後進攻埔里都不再是夢！
援軍領頭的是一名軍士長，他手持QBZ-191最新一代的現役突擊步槍，來到大樓底下后，轉身指揮示意裝甲車輛安全停靠。其他數名步兵從裝甲車輛上跳下來，搬下部分補給品。
「三營五連一班代理班長，王大彪報告！」
軍士轉過身，只見眼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名衣衫不整的戰士，臉頰微胖，體態結實但有些狼狽，正向自己敬禮。
軍士緊縮眉頭，還了一個禮，隨即說道：「你們的班長呢？」
王大彪有些失落，正欲回答，任風也趕到了，搶先答道：「報告長官！我們班長三天前得了重病，現在正在休息！」
軍士點了點頭，瞥見任風手裡的一面旗子，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個。」任風有些得意地搖了搖手裡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這是繳獲的台獨分子的軍旗，此外我們還繳獲了台軍的三把步槍和一挺機槍。——長官，我們這兩天完成了拿下茂林重要大樓和總部要求的堅守任務，等到了援軍的到來，請長官指示！」
軍士上下打量了任風，又打量了王大彪，緊縮的眉頭逐漸展開：「各位，辛苦了。醫療小組馬上就位，他們會負責把你們的班長送到後方去接受治療，接下里我們的工作是討論戰情。」
軍士這時又敬禮道：「我是三營六連的向云一級軍士長！接到上級要求增援茂林輸送任務部隊的命令后，就立馬帶著兩個班趕了過來！抱歉，同志們，一路上為了躲避台軍炮火和清除陷阱，我們耽擱了，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定位了你們的位置！」
「哪裡，哪裡！」王大彪伸出手和向云握了握，「黨和國家的指揮非常得力！感謝你們的援軍，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解下來該怎麼辦——唉，就在一個小時前，我還決定，如果你們再不來，我們就只能獨自進軍，去和台獨分子決一死戰！我王大彪，從來不辜負黨和國家的栽培，能打勝仗，敢於犧牲！」
「罷了罷了。」向云伸手拍了拍王大彪的肩膀，笑著說，「年輕人犯不著去無故犧牲，保存實力，一起活到祖國統一的那一天，才是我們真正追求的！」
————————
「增援就兩個班？」臨時改建的大樓小指揮室離，王大彪看了看援軍的情況問道。
「十分抱歉，這已經是上級的極限了——我們全旅的兵都快不夠用了。」向云抽著煙，懊惱地說道。
「沒有，沒有。」王大彪說，「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光輸送任務上級願意撥出兩輛99A和05突擊車，我都覺得已經是奢望了。」
抽了一會兒煙，王大彪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軍靴踩滅，表情黯然：「我們這一路上，損失太大了。一共陣亡了六名戰士，班長也失去戰鬥力了，被台獨分子下毒——唉，我不敢想象這三天我們怎麼過來的。」
王大彪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你們的事迹，我都會原原本本地說給上級聽的。你們一定能獲得中央的嘉獎！」向云意氣風發，「有你們這群黨的好戰士，我們一定能完成祖國統一大業！哪怕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來了，我們也定能消滅他們！」
「那是當然！對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我剛才看了地圖，下一步就是繼續進攻桃源，只要能到桃源，很快我們就能和後方的我方特種部隊會合了，也能徹底消滅桃源區還在頑抗的台軍！」
向云展開了地圖，用手指了指，「從7-eleven店過去，這條路是最快的，這裡有一棟大樓，可能埋伏有台軍防禦單位和狙擊手，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要快速通......」
轟！！
向云和王大彪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和震動弄得頭欲炸裂，回過神來時，向云才意識到最後一句話的」行「被爆炸活活壓回了嗓子眼。
「爆炸？敵襲！趕緊隱蔽！！」
向云立即發起呼叫。
「長官，虎嘯1號左側群甲中彈——左邊的百貨商店，有台軍的M60！！！」坦克乘員的聲音從向云的無線電里焦急傳出。
「穩住，穩住！確定敵人數量，有多少？！M60的威力有限，不可能是99式的對手，所有人，立即進入戰鬥準備！！！」
......
——————————
（百貨商店區）
「獵隼1——八點鐘方向，居民住宅大樓，共軍單位接觸。各方準備，兩路出擊，包抄共軍！中路小組，準備反戰車武器！」
國軍指揮軍士向右側指了指。
一輛兇悍的M1A1艾姆蘭主戰車，捲動著厚重的履帶，從旁邊的兩座大樓之間塞了進去。
孫勝利死了，和常健康，文昂，曾德，陳永福等我一路上或多，或少交情的戰友們一樣，把鮮血灑到了祖國的寶島上。
我失去了我的第二個朋友，開戰那麼久了，死亡隨處可以見，然而我似乎並沒有因此麻木，我的心仍然還是會顫抖。我預計，未來只會失去第三個，第四個，乃至更多。
「灑在了祖國的寶島上」。這是不少戰友臨戰前寫的家書都發過的誓，我對此倒是『發誓』：那隻不過是出發前多數人認為三天之內可以拿下台灣所迸發出的豪言壯語而已——他們沒有一個人做好了承受事實的準備。
離援軍承諾抵達的早晨時間過去了兩天。若援軍再不抵達，以我們現在的人員，彈藥以及士氣，要想完成輸送任務恐怕極為渺茫。
由於班長失去戰鬥力，幾乎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剩下的七個人都是從曾經的二班和三班縮編的，大家軍銜都一致，因此誰成為代理指揮班長，也難以決斷。或許王大彪將是一個默認的人選吧，畢竟誰都知道主導那場噩夢般的罪行的就是他。而他也事實上開始指揮我們班下一步的行動。
王大彪提議，如果援軍今天中午十二點仍然不見蹤影，我們繼續深入無異於狼入虎口，原路撤退是唯一的選擇。但是我記得當初長官給我們的任務是「拿不下桃源，提頭來見」。我擔心真這麼做了，我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會說我們臨陣脫逃嗎？會不會被槍斃？
唉，前途難料，我實在不願意讓自己相信一個更恐怖的事實：
無論我們撤退還是進軍，恐怕都難逃一死。
（茂林區，任風所在的戰鬥班）
「就這麼定了！」王大彪花了三個小時才逐漸熟練了武大偉作為班長時閱讀和鼓搗的各種地圖和聯絡工具，聯絡後方的無線電一直都是無信號狀態。
「我們真的打算原路撤退嗎？」戰士疑惑地看著王大彪，眼神迷離。
「我再說一遍：他媽的定了！大不了被槍斃！」王大彪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雖然讓戰士不由得退後一步，但聽到」槍斃「兩個字，他還是忍不住顯示著自己的后怕。槍斃？！究竟有多有魄力才能說出這種連命都豁出去的話？
王大彪似乎看出了戰士的心思：「怎麼了？怕死？」
怕死？
怕死......
戰士先是眼光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不怕死的確是所有人蔘軍的政治正確，但誰又真敢說自己不怕死呢？尤其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
「很簡單！」王大彪見對方不答話，索性吼道：「回去當然可能被槍斃，那就是死！但要是我們他媽的繼續進軍，那等不到我們和桃源後方的友軍聯繫上，我們也會被打死——根據班長留下來的信息，整個桃源前沿防線都是台軍的一二線守備部隊，狙擊手和反坦克單位遍布看得見，看不見的定居點和坑道工事！還可能有數不清的台軍陷阱、地雷、伏擊點。就靠我們這失去支援和聯繫的部隊，可以說繼續進攻就是百分之百的死！而選擇撤退，至少還不是百分之百的死！我們他媽的也儘力了，裝備完好無損，尋找機會和後方整備再一起進軍，運氣好也可能只是撤職和降級——這個道理還用得著我教你嗎？！」
戰士啞口無言，但看得出表情十分難看，還是據理力爭。
「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王大彪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是怕死而已。」
戰士想要掩飾自己不願承認的內心被拆穿的尷尬，但無濟於事。對前途的恐懼壓過求生的渴望，陷入困境的絕望正在無情蠶食內心僅存的救命稻草。
然而無論如何恐懼，王大彪所說的，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他們的命運，也許只能交給上天。
......
「有情況！」這時，一名在樓頂警戒的戰士喊了一句，用無線電呼叫著王大彪。
「什麼情況？！」王大彪大驚失色，立刻一手抓起武器，一手拿著無線電開始喊話。
「七點方向，有軍隊在逼近——天哪，是援軍，援軍，援軍真的來了！！」戰士興奮地狂喊。
什麼？援軍？
所有的人一時間都愣在原地，直到半分鐘后才從迸發出超乎任何一次的驚喜。
「援軍來了！」所有人都開始爭著走出這個破敗的據點。這一刻，室內的彈痕和血跡彷彿不再是催命的閻王，轉眼間成了曾經奮戰的榮譽勳章。本已陷入完全絕望，在生與死之間反覆掙扎也只能看著自己的軀體慢慢下陷入沼澤中的眾人，就像是忽然抓到了一個救援自己的繩索，在救援者和求生者的雙重力量下，啥時間重獲新生。
噩夢終於結束了。
「我就說，黨和國家，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一定不會的！」一名戰士興奮地高喊，「祖國，我愛你！」
茂林區定居點後方的確出現了一支部隊，排頭的是兩輛99A主戰坦克，後面跟著一輛05突擊車，十幾名武裝人員正輔助著裝甲車輛前進，軍靴摩擦地面和戰術背心碰撞水壺與彈匣的聲音混雜著。隆隆作響的機械聲逐步刺耳，雖然和台軍的海瑪斯火箭彈及榴彈炮的聲音相當，但眾人一點兒不覺得那會刺激自己的耳膜甚至失聰，因為那象徵著後方的戰果已經取得進展。只要能和援軍會合，那麼別說是完成輸送任務，拿下桃源後進攻埔里都不再是夢！
援軍領頭的是一名軍士長，他手持QBZ-191最新一代的現役突擊步槍，來到大樓底下后，轉身指揮示意裝甲車輛安全停靠。其他數名步兵從裝甲車輛上跳下來，搬下部分補給品。
「三營五連一班代理班長，王大彪報告！」
軍士轉過身，只見眼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名衣衫不整的戰士，臉頰微胖，體態結實但有些狼狽，正向自己敬禮。
軍士緊縮眉頭，還了一個禮，隨即說道：「你們的班長呢？」
王大彪有些失落，正欲回答，任風也趕到了，搶先答道：「報告長官！我們班長三天前得了重病，現在正在休息！」
軍士點了點頭，瞥見任風手裡的一面旗子，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個。」任風有些得意地搖了搖手裡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這是繳獲的台獨分子的軍旗，此外我們還繳獲了台軍的三把步槍和一挺機槍。——長官，我們這兩天完成了拿下茂林重要大樓和總部要求的堅守任務，等到了援軍的到來，請長官指示！」
軍士上下打量了任風，又打量了王大彪，緊縮的眉頭逐漸展開：「各位，辛苦了。醫療小組馬上就位，他們會負責把你們的班長送到後方去接受治療，接下里我們的工作是討論戰情。」
軍士這時又敬禮道：「我是三營六連的向云一級軍士長！接到上級要求增援茂林輸送任務部隊的命令后，就立馬帶著兩個班趕了過來！抱歉，同志們，一路上為了躲避台軍炮火和清除陷阱，我們耽擱了，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定位了你們的位置！」
「哪裡，哪裡！」王大彪伸出手和向云握了握，「黨和國家的指揮非常得力！感謝你們的援軍，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解下來該怎麼辦——唉，就在一個小時前，我還決定，如果你們再不來，我們就只能獨自進軍，去和台獨分子決一死戰！我王大彪，從來不辜負黨和國家的栽培，能打勝仗，敢於犧牲！」
「罷了罷了。」向云伸手拍了拍王大彪的肩膀，笑著說，「年輕人犯不著去無故犧牲，保存實力，一起活到祖國統一的那一天，才是我們真正追求的！」
————————
「增援就兩個班？」臨時改建的大樓小指揮室離，王大彪看了看援軍的情況問道。
「十分抱歉，這已經是上級的極限了——我們全旅的兵都快不夠用了。」向云抽著煙，懊惱地說道。
「沒有，沒有。」王大彪說，「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光輸送任務上級願意撥出兩輛99A和05突擊車，我都覺得已經是奢望了。」
抽了一會兒煙，王大彪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軍靴踩滅，表情黯然：「我們這一路上，損失太大了。一共陣亡了六名戰士，班長也失去戰鬥力了，被台獨分子下毒——唉，我不敢想象這三天我們怎麼過來的。」
王大彪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你們的事迹，我都會原原本本地說給上級聽的。你們一定能獲得中央的嘉獎！」向云意氣風發，「有你們這群黨的好戰士，我們一定能完成祖國統一大業！哪怕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來了，我們也定能消滅他們！」
「那是當然！對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我剛才看了地圖，下一步就是繼續進攻桃源，只要能到桃源，很快我們就能和後方的我方特種部隊會合了，也能徹底消滅桃源區還在頑抗的台軍！」
向云展開了地圖，用手指了指，「從7-eleven店過去，這條路是最快的，這裡有一棟大樓，可能埋伏有台軍防禦單位和狙擊手，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要快速通......」
轟！！
向云和王大彪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和震動弄得頭欲炸裂，回過神來時，向云才意識到最後一句話的」行「被爆炸活活壓回了嗓子眼。
「爆炸？敵襲！趕緊隱蔽！！」
向云立即發起呼叫。
「長官，虎嘯1號左側群甲中彈——左邊的百貨商店，有台軍的M60！！！」坦克乘員的聲音從向云的無線電里焦急傳出。
「穩住，穩住！確定敵人數量，有多少？！M60的威力有限，不可能是99式的對手，所有人，立即進入戰鬥準備！！！」
......
——————————
（百貨商店區）
「獵隼1——八點鐘方向，居民住宅大樓，共軍單位接觸。各方準備，兩路出擊，包抄共軍！中路小組，準備反戰車武器！」
國軍指揮軍士向右側指了指。
一輛兇悍的M1A1艾姆蘭主戰車，捲動著厚重的履帶，從旁邊的兩座大樓之間塞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