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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可以留下來 12
本章節 2189 字
更新於: 2025-02-08
「真希……」
無助的聲音，只有妹妹的名字。
對妹妹也不再追究。
跪倒在地，失魂落魄。
先是原稿的被無端踩踏，再到不翼而飛，現在則是被扔了出去。
無盡的打擊，已經讓真名無法振作了。
「真希……」
萬萬想不到，真希狠到這種程度，為了獨佔姐姐，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來。
「學長，真名該怎麼辦……真名不知道、真名不知道！」
低著頭啜泣著，滑落臉頰的淚水，相繼墜落地上。
像是在和誰道歉似的。
明明是在求救，均太聽來卻是在道歉。
但是，促成均太行動的，卻是真希。
都是這種節骨眼了，真希非但沒有反省，得意到猖狂。
不知悔改，由上往下看著自己姐姐的嘴臉，有如在嘲笑一個失敗者。
「真名，妳已經盡力了。」
將雙手放在真名的肩上，均太攙扶真名，至少給她一個好位子。她是好姐姐，該下跪認錯的不是她。
安定好真名後，均太開始對真希展露出他的豪邁了。
「真希。」
「幹嘛？」
「給我向真名道歉！現在！馬上！為剛剛的事情！偷原稿的事情！道歉！給我道歉！」
「你這男生說話可真大聲啊。」
一臉不屑，相較於和真名對峙般的比拚，應付均太時卻是毫無幹勁。
「又想在姐姐面前耍帥？姐姐是真希的，一直是真希的，已經是真希的，輪不到你出場啊。」
「真名不是妳一個人的，當妳做出那種事之後，已經傷害了真名，要真名再次看妳，就得先拿出悔意。」
「你在說什麼啊？」
偏偏這時，真希無聊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真希昨天沒睡好，有點想睡了，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趕快說一說，真希要去睡回籠覺了。」
「那我就說了。」
「……」
「真名不會喜歡現在的妳。」
「你說什麼？」
真希的眼神銳利，催促著均太說清楚。
「真名不會喜歡現在的妳，妳以為只要讓真名畫不了漫畫，真名的心就會全放在妳身上了嗎？當妳這麼認為時，妳就已經得不到真名了！」
「少說些噁心的話打擊真希！」
「噁心的人是妳才對！」
均太放聲大叫，誓言要讓這個一直活在自己世界的小妹妹，看看世界有多大：
「竟然把腦筋動到真名一直以來的興趣、成果！妳這樣才不叫愛，是自私！因為妳的自私，已經重重地傷害了自己的姐姐！」
「……」
「我看妳根本就已經察覺了吧？只不過真名一直不說妳，才讓妳囂張的行徑日益嚴重。還記得真名是怎麼罵我的嗎？以妳當下的狀況，應該不可能記得多少吧？因為妳很害怕。」
「……」
「害怕自己這個真兇有一天穿幫而被真名親手制裁。妳以為只要我替妳背黑鍋，就能一舉兩得，得到姐姐又排除我的存在，不料真名當著妳的面，喋喋不休地審問沒完，甚至失控抓起椅子砸我。」
「……」
「要是這個真兇就是妳，會怎樣？恐怕下場也會一樣……不，會更慘吧？因為當下只有妳們兩個，沒有其他人——沒有人會對妳伸出援手。」
「————」
一個不留神，真希從紙箱抓起裝有鉛筆的盒子，奮力扔了過來。
所幸均太還在線上，左手當成掩體，護住了自己全身上下最不值錢的臉。
那個瞬間，均太感覺到了鐵盒的重量，差一點叫了出來。
他不會想到，這是「甜頭」。正確的作法是好好珍惜，而不是如此粗魯對待。
好戲才正要開始。
只要是觸手可及的東西，都是真希用來戰鬥的武器，筆筒、資料夾、修正用的白色顏料、素描人偶、繪畫教學書等等。
這不是一場戰鬥。
均太只有挨打的份。
這是對均太的行刑。
均太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他會過來，就只是為了幫助真名，而不是像這樣，讓真希打，扮演真希的出氣筒。
話雖如此，他也不是完全毫無頭緒。
他見過一次。
同樣的情況再次上演，他被迫「想起來」……他怎麼會忘呢？真希是真名的妹妹，對真希來說，真名不只是她的姐姐，更是從小仰仗與學習的對象。
不只是自稱而已，只要是真名做過的事情，真希都會有樣學樣地學起來。
包含「這個」。
還在驚魂未定的均太，迎來了「這個」。
真希抓起椅子，朝他身上痛砸。
「去死！去死！你這個人渣，果然就該去死！」
真希動手了。
不由分說，化身一批純種的野獸，把均太往死裡打。
由於第一下沒躲開，傷口的擴散讓他錯失了反擊的好時機，在那之後註定淪為供真希享樂的獵物。
一直是擔當護具角色的左手，在第一次的攻擊後，就已經失去作用了，但不可能停手的真希，卻履行了她的承諾。
殺死均太。
以至於在那之後，左手從毫無作用到毫無感覺了，想換手也換不了。
貨真價實的殺意。
就在均太以為自己即將回天乏術，破魔的曙光將他從地獄的邊緣拖回來了。
「均太，你沒事吧！」
是織香的聲音。
均太已經傷到幾乎看不見了，唯有聲音能夠辨識當下。
織香的聲音是從後面來的，當事人應該就在他後面。千鈞一髮之際，將他拉出真希的攻擊範圍，織香立下的功勞已經值得均太用接下來的人生感謝她了。
「我……」
「你先別說話，你傷得很重……左手都瘀青發紫了。」
「其實我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沒想到這麼嚴重啊。」
哭笑不得，實在哭笑不得。
他現在也只能笑了，就因為是如此絕境，他才要笑……當他聽見織香的聲音之後，他就決定這個時候一定要笑。織香的聲音聽來如此緊張與絕望，不想讓她擔心的自己，就一定要笑一下。
「……真希呢？」
照理來說，真希沒道理停手，然而他還是撿回了一命。
「放手！幹什麼，妳這傢伙幹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真希抗命般的聲音，充斥整個一年Ｆ班。
如果說織香都來了，那個人也不會坐以待斃吧。
壓住真希的果然是力大無窮的冬子。
浩劫火海般的壯烈場面，冬子依然勇猛頑強，均太已經想不到這個地球有哪個地方，是冬子征服不了。
「真希。」
均太都還對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謝天謝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隨著下一個人影的登場，迸發新的火花了。
「莎莉修女……」
真希的聲音混雜著些許的猶豫。
無助的聲音，只有妹妹的名字。
對妹妹也不再追究。
跪倒在地，失魂落魄。
先是原稿的被無端踩踏，再到不翼而飛，現在則是被扔了出去。
無盡的打擊，已經讓真名無法振作了。
「真希……」
萬萬想不到，真希狠到這種程度，為了獨佔姐姐，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做得出來。
「學長，真名該怎麼辦……真名不知道、真名不知道！」
低著頭啜泣著，滑落臉頰的淚水，相繼墜落地上。
像是在和誰道歉似的。
明明是在求救，均太聽來卻是在道歉。
但是，促成均太行動的，卻是真希。
都是這種節骨眼了，真希非但沒有反省，得意到猖狂。
不知悔改，由上往下看著自己姐姐的嘴臉，有如在嘲笑一個失敗者。
「真名，妳已經盡力了。」
將雙手放在真名的肩上，均太攙扶真名，至少給她一個好位子。她是好姐姐，該下跪認錯的不是她。
安定好真名後，均太開始對真希展露出他的豪邁了。
「真希。」
「幹嘛？」
「給我向真名道歉！現在！馬上！為剛剛的事情！偷原稿的事情！道歉！給我道歉！」
「你這男生說話可真大聲啊。」
一臉不屑，相較於和真名對峙般的比拚，應付均太時卻是毫無幹勁。
「又想在姐姐面前耍帥？姐姐是真希的，一直是真希的，已經是真希的，輪不到你出場啊。」
「真名不是妳一個人的，當妳做出那種事之後，已經傷害了真名，要真名再次看妳，就得先拿出悔意。」
「你在說什麼啊？」
偏偏這時，真希無聊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真希昨天沒睡好，有點想睡了，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趕快說一說，真希要去睡回籠覺了。」
「那我就說了。」
「……」
「真名不會喜歡現在的妳。」
「你說什麼？」
真希的眼神銳利，催促著均太說清楚。
「真名不會喜歡現在的妳，妳以為只要讓真名畫不了漫畫，真名的心就會全放在妳身上了嗎？當妳這麼認為時，妳就已經得不到真名了！」
「少說些噁心的話打擊真希！」
「噁心的人是妳才對！」
均太放聲大叫，誓言要讓這個一直活在自己世界的小妹妹，看看世界有多大：
「竟然把腦筋動到真名一直以來的興趣、成果！妳這樣才不叫愛，是自私！因為妳的自私，已經重重地傷害了自己的姐姐！」
「……」
「我看妳根本就已經察覺了吧？只不過真名一直不說妳，才讓妳囂張的行徑日益嚴重。還記得真名是怎麼罵我的嗎？以妳當下的狀況，應該不可能記得多少吧？因為妳很害怕。」
「……」
「害怕自己這個真兇有一天穿幫而被真名親手制裁。妳以為只要我替妳背黑鍋，就能一舉兩得，得到姐姐又排除我的存在，不料真名當著妳的面，喋喋不休地審問沒完，甚至失控抓起椅子砸我。」
「……」
「要是這個真兇就是妳，會怎樣？恐怕下場也會一樣……不，會更慘吧？因為當下只有妳們兩個，沒有其他人——沒有人會對妳伸出援手。」
「————」
一個不留神，真希從紙箱抓起裝有鉛筆的盒子，奮力扔了過來。
所幸均太還在線上，左手當成掩體，護住了自己全身上下最不值錢的臉。
那個瞬間，均太感覺到了鐵盒的重量，差一點叫了出來。
他不會想到，這是「甜頭」。正確的作法是好好珍惜，而不是如此粗魯對待。
好戲才正要開始。
只要是觸手可及的東西，都是真希用來戰鬥的武器，筆筒、資料夾、修正用的白色顏料、素描人偶、繪畫教學書等等。
這不是一場戰鬥。
均太只有挨打的份。
這是對均太的行刑。
均太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他會過來，就只是為了幫助真名，而不是像這樣，讓真希打，扮演真希的出氣筒。
話雖如此，他也不是完全毫無頭緒。
他見過一次。
同樣的情況再次上演，他被迫「想起來」……他怎麼會忘呢？真希是真名的妹妹，對真希來說，真名不只是她的姐姐，更是從小仰仗與學習的對象。
不只是自稱而已，只要是真名做過的事情，真希都會有樣學樣地學起來。
包含「這個」。
還在驚魂未定的均太，迎來了「這個」。
真希抓起椅子，朝他身上痛砸。
「去死！去死！你這個人渣，果然就該去死！」
真希動手了。
不由分說，化身一批純種的野獸，把均太往死裡打。
由於第一下沒躲開，傷口的擴散讓他錯失了反擊的好時機，在那之後註定淪為供真希享樂的獵物。
一直是擔當護具角色的左手，在第一次的攻擊後，就已經失去作用了，但不可能停手的真希，卻履行了她的承諾。
殺死均太。
以至於在那之後，左手從毫無作用到毫無感覺了，想換手也換不了。
貨真價實的殺意。
就在均太以為自己即將回天乏術，破魔的曙光將他從地獄的邊緣拖回來了。
「均太，你沒事吧！」
是織香的聲音。
均太已經傷到幾乎看不見了，唯有聲音能夠辨識當下。
織香的聲音是從後面來的，當事人應該就在他後面。千鈞一髮之際，將他拉出真希的攻擊範圍，織香立下的功勞已經值得均太用接下來的人生感謝她了。
「我……」
「你先別說話，你傷得很重……左手都瘀青發紫了。」
「其實我已經沒有感覺了，但沒想到這麼嚴重啊。」
哭笑不得，實在哭笑不得。
他現在也只能笑了，就因為是如此絕境，他才要笑……當他聽見織香的聲音之後，他就決定這個時候一定要笑。織香的聲音聽來如此緊張與絕望，不想讓她擔心的自己，就一定要笑一下。
「……真希呢？」
照理來說，真希沒道理停手，然而他還是撿回了一命。
「放手！幹什麼，妳這傢伙幹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真希抗命般的聲音，充斥整個一年Ｆ班。
如果說織香都來了，那個人也不會坐以待斃吧。
壓住真希的果然是力大無窮的冬子。
浩劫火海般的壯烈場面，冬子依然勇猛頑強，均太已經想不到這個地球有哪個地方，是冬子征服不了。
「真希。」
均太都還對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謝天謝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隨著下一個人影的登場，迸發新的火花了。
「莎莉修女……」
真希的聲音混雜著些許的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