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危險的預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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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31
「話說,阿輝!你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怎麼多了那麼多新招式啊?」

啥?什麼新招式?徽言你在問什麼?

「對,我也要問!阿輝,你那個黑黑的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都沒跟我們說過你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講出來會很麻煩啊,真是的!徽言你起那什麼頭啦!連司南也開始對我的特殊能力產生疑問了啦!

這種太過與眾不同的能力,要是讓別人知道,對我普通的日常生活一定會有所影響的啊!而且還要解釋一堆有的沒的,就像現在這樣!

「你說那個,打木皮豬時用的那個魔……黑黑的球喔?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而且原本的世界也沒有機會使用!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功能是什麼。之所以剛開始會拿來丟木豬,就只是突然想拿來試試看而已,就只是這樣。」

好險好險,差點把『魔王之力』說出口!如果不小心講出來,他們一定會說什麼好中二喔之類的。不過呢,現在這樣解釋的話,應該不會追問太多的問題吧?

「喔!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的啊!」

司南擺出似懂非懂的神情後,再度丟了一個問題給我。

……你他媽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但……

「嗯……不知道欸!就……就是知道啊!就是,一直都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啊!」

然而事實是──喔喔!這個卡通好好看喔!那個主角好帥喔!能在手中生成火球欸!感覺就像這樣--

當時的我看著酷炫的卡通,一邊這樣想,一邊向掌心注入力量,然後……

一顆灰色的半透明球體就這麼出現在我的掌心之中……

太蠢了吧!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啦!分明就是個黑歷史啊!

看著卡通,然後學主角使用特殊的能力,結果還真的給我弄出來了,這到底是三小啦!說出去還不被他們兩個王八蛋笑死!

不過,這樣一來,問題應該都問完了吧?待在問題的中心真的很討厭啊!

「還有,阿輝,你的瞬間移動是什麼時候學的?」

真是的!不要一個問完後就換另一個人發問啊!

「就是那個,我們接到團體戰的任務那天啊,我為了避雨,跑去圖書館,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的圖書館裡面有什麼鬼東西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本書,裡面有瞬間移動的使用方法,然後這著上面所寫的做就成功了。只是到目前為止只成功過兩次而已,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我說完後,再度將魔力包覆整個身體,打算施展一次瞬間移動,但不出我所料的,又失敗了。

「喔--那我沒辦法幫你呢!話說,你要不要像早上那樣,在魔彈上面使用那個黑色的力量啊?依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可以撐個好幾發了吧?我總覺得先適應那個力量會比較好。」

確實,至今為止也用過不只一次這個特殊能力了,以徽言和司南他們的尿性,往後遇到的怪物肯定只會越來越強!學學怎麼控制這個能力,或許是比較好的!

「嗯,好喔!我會試試的!」

在那之後,我們又打了大約五個兩人一組的哥布林。

在那之中,我跟徽言這個遠戰組的,遇到弓兵時,我就張開魔力之盾,並讓司南擔任進攻的角色,而對付戰士等近戰類哥布林時,我們就盡可能保持距離,並同時向他發動攻擊。

過程中並沒有第一場戰鬥那樣驚險,或許是因為討論過方針了,得以個個擊破!徽言發怒直接掏槍的情況則沒再發生過,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話說回來,目前遇到的哥布林好像都是兩個兩個一組的,不管是什麼搭配,都會是個二人組,也沒有看到其他動畫中,像是哥布林薩滿或是哥布林王的怪出現,或許是因為我們在外圈,又或者根本沒有也說不一定。

「好棒喔,三點了!那今天差不多就這樣回去吧!」

徽言看了看手機後,向我們說道。

「蛤──才三點而已欸,現在回去會不會太早?我們再多打幾隻啦!」

說真的我很佩服司南,不管打多少隻怪,感覺他都不會累。

「司南,你也想想,我們從家裡出發到這裡走了多久?一個半小時欸!一個半小時是幾分鐘啊!」

「一個半小時--三十分鐘啊!」

拜託我現在沒有在跟你講冷笑話!

「好啦!我知道了啦!切,真是無趣啊!」

隨後司南丟下這句話,便把武器收了起來,朝著回去的方向前進。

說實話,我現在的體力也瀕臨極限了。

原本打算那種黑色的魔彈丟個兩、三顆就好,結果今天下來最少也丟了十多顆!雖然那種模差不多只有撞球那麼大,但沒有當場倒下應該可以說是幸運了吧?只是以現在的狀況,再多打一隻怪都是吃不消的。

今天會這麼早就回去,大概也是徽言看到了我現在的狀況吧?

不過呢!還好司南的臭臉並沒有擺太久,離開一會兒後,馬上又變回平常的樣子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計較那麼多的人。

「話說,你們不覺的好像少了點什麼嗎?感覺這幾場戰鬥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

在回去的路上,司南帶著一種,該怎麼說呢?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湯頭少了一個味道的那種表情,像我們詢問到。

「嗯,對!我現在也有一種感覺。」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的旁邊。

「對吧!感覺就有一種,好像少了什麼,的感覺吧!」

「對啊!那種感覺就是--就你他媽問題最多!」

終於走到他旁邊後,我狠狠的嘴了他一番。

「媽的!打野豬覺得不過癮的是你,現在說什麼好像少了一種感覺的也是你!他媽就你問題最多!」

嗯……好像有點太兇了,收斂點,收斂點。

「啊不是咩!就真的有種少了什麼的感覺啊!」

「欸司南,你平常打電動的時候是不是都會配點什麼啊?」

嗯!聽徽言這麼一說也是!一般來說,不管玩遊戲還是做什麼,總會放幾首音樂來聽聽的。也是也是,哎呀司南,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對啊!我玩遊戲的時候,總會開別人的實況台邊玩邊看啊!這樣才不無聊嘛!」

「媽的!玩遊戲就玩遊戲,看屁實況喔!」

啊!忍不住又罵髒話了!冷靜,冷靜。

「啊就好看咩!」

「不是啊!你就在玩遊戲了,為什麼還要在這種時候看別人玩遊戲啊!給我專心一點啊!在這裡打怪也是,給我專心一點,總是在那邊胡搞瞎搞,好幾次都差點被你害死!」

「哇!阿輝好兇喔!」

「對啊!是不是思春期到了,借題發揮啊!」

你們他媽靠杯!

「徽言你少囉哩嗦啦!」

「唉呦,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嗎?你有我們就夠了吧!」

「你們他媽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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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逐漸下沉的太陽將大地染成一大片的金黃色。

帝國那巨大的城牆也終於出現在視野之中。

在同樣的視野之中,好幾名士兵煞風景地在四周不斷巡視著。

「話說回來,最近士兵出現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啊?」

雖說我已經接近一周沒有離開帝國周邊,但就今天而言,光是在森林那邊就先遇過一批了,現在這裡又來,感覺有點反常啊!剛來的那幾天明明就沒看到士兵這樣巡視啊!

「這麼一說,真的欸!超多人的!」

就連一旁的司南也是一臉震驚──不對,他震驚這點好像沒有特別說出來的必要……

「嗯,其實關於這點,前幾天我有向酒館的那位姐姐稍微打聽一下──」

「蛤?徽言,原來你喜歡這種的喔?」

話音剛落,我跟徽言不約而同地對他投以『哩洗勒工三小』的目光。

「咳嗯!說啥呢?在這種非常時期,我能找的也只有為特拉蒂歐代班的那位姐姐而已啊!這麼反常的事,當然還是得了解一下的呀!轉移到這裡生活的我們早就沒辦法將那些魔王啊、帝國什麼的事件置身事外了,機警點總是不會錯啊!」

果然……只是代班啊!就說嘛!特拉蒂歐才不可能突然消失不見什麼的!

「欸……那最後有打聽到什麼嗎?」

「完全沒有消息。」

「屁啦!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消息?你去問問看那些士兵啊!我就不信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巡邏個什麼東東!」

真難得,司南居然會講出這麼有建設性的話。

面對這個問題,徽言則做出了表示:

「不!都問過了。酒館的姐姐、不斷巡視的士兵,都給出幾乎相同的答案。他們並不知道,到底最近有發生些什麼事情!」

「這種麼可能?哪有人會去找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啊!何況是一群人都在找!」

對於徽言所闡述的事情,我也表示了我的意見。

沒錯!連找的人都不知道的東西,是要怎麼找啊?更何況是一群人一起找了!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這樣的想法卻很快地被徽言給駁回……

「士兵會回答我『不知道』的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真的不知道,另一種則是,這是不能向外人公開的事情。」

停了一會兒,徽言看著一臉不解的我們後,繼續補充道:

「士兵之所以會不知道,是更上層的人,應該是隊長級的那些人讓們去到處巡視,遇到不尋常的事情再進行回報,這也是比較有可能的。」

確實,以徽言的說法來看,如果只有隊長知道內幕的話,那士兵的確不會知道任何相關的情報,但是--

「如果讓士兵知道尋找的東西的話,效率不是會比較高嗎?如果有外人像士兵詢問的話,一律回答不知道不就好了?」

「欸,現在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知不知道的。如果士兵不知道就直接問隊長啊!到底是有什麼好不公開的?」

雖然司南的想法並沒有錯,下層的不知道,就直接去問上層的不就好了?

但是事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單純,連下層都不願知會了,何況是屬於『外人』的我們。

「不,司南!你這樣想就不對了。如果一件事情嚴重到連搜查的人本人都不知道在搜查什麼,那一定是具有某種嚴重性的事情,並不是說公開就能公開的。」

「所以事情很嚴重囉?」

司南一臉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的問著。

「這點還不能肯定,但可能性很高。還有阿輝,如果士兵知道內幕,但又要跟其他不知情的人宣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多少都會有些不自然的動作。為了不衍伸出其他問題,乾脆別讓士兵知道反而才是最好的。」

「也就是說,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連效率都犧牲到了嗎?」

倒底是為了什麼,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但不管士兵到底知不知道實情,這件事情絕對是被壓下來,禁止對外公開的。至於為什麼要壓下來呢,這個可能性就多了,我們這些外人幾乎是不可能猜中的,所以多想,也是沒有用的--」

說完的同時,徽言伸起了大大的懶腰。

「好咧!到家啦!今天要玩哪一款遊戲呢?」





■ ■ ■ ■





漆黑的天空中,繁星點點,還有一顆又大又圓的月亮高掛在天邊。

這天,是個滿月的夜晚。

卻不是個寧靜的夜晚──

這個城鎮──不,或許已經不能將之稱之為城鎮了!

四周是一片,已經燒燬、破爛不堪的殘垣斷壁,好像不久前才剛受到轟炸一般,已經不存在完好的房舍、稻田,就連看似堅固的石瓦屋子,都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除此之外,是一座又一座的十字木樁,佇立在這個廢墟的各地,那數量已經不是光靠肉眼能夠數的出來的。

在那一支又一支十字木樁上,隱約能看出人體被固定在上面的身影。依環境及情景來看,好似他們都是這座城鎮原本地居民。

仔細審視過後,將他們固定在木樁上的,是刺穿四支的巨大鐵釘,紅色的鮮血也不斷從釘子的尖端處滲出,流往他們的身上、十字架上,最後滑落、滴落至地面──

身上的破爛的衣飾似乎暗示著被包覆的皮膚早已千瘡百孔,實在想像不出他們究竟接受了怎樣的嚴刑拷打!

最後在一戶相對略顯完整的房舍門口,則被一群人圍繞著。他們的裝扮整齊劃一,看起來就像是帝國派過來的──

「這些就是全部了嗎?」

「不、還有一些試圖逃跑的,實在沒有辦法,便就地處決了。」

「是嗎?真可惜了!本來還想讓他們把同黨逼供出來的!」

咖啷咖啷──

隨著一道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一個瘦小的身影被人從後面拽著頭髮,從房舍內部慢慢拖出來後,『啪』的被甩在了似乎曾是院子的地面。

在她終於艱難的爬起來,打算朝著眼前的人踏出一步,疼痛卻讓她蹣跚的跪在地上──

「你們是誰?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站在這破損嚴重的房舍門口,手腳都被安裝鐵銬,看起來年僅不到十二歲的女孩雙眼留著淚水,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村莊、把我的家園,把我的家人還給我!」

啪!

一記耳光在女孩上打出巨大的聲響,正當她楞神之際,迎向她的是毫不留情怒斥……

「聽著,魔王!你光是存在於這個世界,對帝國、對人類就是一種危害!你這世界的毒瘤!說!你的同夥在哪?你這可惡的魔王!」

咖啷咖啷咖啷咖啷──

被瞬間拉動的鎖鏈讓她不由得向前移動,直至貼近眼前這位位階明顯不同的士兵跟前……

看著周遭怒視著自己的人們,女孩除了潰堤,什麼也做不出來。

「好啊,嘴硬是吧?我就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著,那位士兵將頭撇向一旁的眾士兵,大聲的喊到:

「點火!給我消滅這群異端者,還有魔王的庇護者、這群魔王的同夥!」

「不要啊!住手!快住手啊!我拜託你,不要點火,放過我們──!」

不管女性多麼樣的淚流滿面、多麼樣的苦苦哀求,眼前的這群人仍舊將眼前那一座又一座的十字木樁一一點燃!

很快的,原本安靜的地方,瞬間成了哀嚎遍野的葬場。

不過幾分鐘,所有的木樁便全數燃燒,淪為火海的村落成了這黑夜最為明亮的場所──

所有的木樁皆燃燒了起來,除了皮膚上傳來炙熱的氣息、耳邊傳來不斷的慘叫,空氣中更是瀰漫著油脂燃燒、燒焦,以及毛髮燃燒所混和的氣味。

這裡的一切,即是地獄!

「要怪就怪你那在你體內流淌的魔王之力吧!」

耳邊傳來那士兵的話語,但女孩早已因絕望而癱軟的身影卻什麼也不再能聽見……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我明明──!」

最後像是拚了命的,擠出這幾個字──

「把她帶走!把她給我壓到馬車上!」





■ ■ ■ ■





前幾天,我們依舊在廢墟這邊來打哥布林,

因為有了前幾天的經驗,戰況與先前相比,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每次戰鬥都會由我們率先發動攻擊,所以都會比對方先一步取得先機,這時再看司南攻擊的對象去做應對,畢竟他有時還是會再有弓箭手存在的情況下,跑去打近戰攻擊的敵人……

如果司南按照計畫對付的弓箭手的話,我跟徽言就會牽制住另外一個進戰攻擊的哥布林,等司南解決弓兵,剩下的就好解決了。

而如果司南對付的是進戰的,徽言就會先射一箭去吸引弓兵的注意力,這時我在張開魔力之盾,讓對手的攻擊無效化,再慢慢進攻。

至於遇到雙弓箭手或是雙近戰的情況,都是由司南去攻擊其中一隻,而我跟徽言對另一隻哥布林進行牽制。

沒過多久,攻擊方式就又慢慢變的單一,但還是有些微的變化,其中就是我的攻擊漸漸的能不被哥布林躲開。

似乎是魔彈丟出去的速度變得比原本還要快了吧?

而這一天早上,我們並沒有直接去打哥布林,原因是徽言提議說去酒館看看有沒有關於哥布林的任務可以解,不然我們很快就又要面對金錢的問題了。

「欸,阿輝,怎麼看你一直在打哈欠?昨天沒睡好喔?」

「哈──差不多吧!昨天夢到一個糟糕的怪夢,害我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好睏。」

「什麼夢什麼夢?不會是春夢吧?我先猜,一定是特拉蒂歐!」

「死司南你不要吵!跟她沒有關係啦!」

「跟她沒有關係?所以是跟特拉蒂歐沒關係的春夢嗎?喔喔喔!移情別戀、移情別戀!所以比起年輕的小夥子,阿輝更喜歡老練的棒棒嗎?」

工三小!

「幹!不是春夢啦!」

「齁──」

「媽的你這個齁有夠敷衍!」

「那你到是說說你做了什麼夢啊!」

「就是那個──」

欸,不對欸,這要怎麼解釋?要從哪裡開始說明比較好?

說一堆人被綁在十字架上面燒,感覺很糟糕啊!而且前因後果也不是那麼了解……

「嗯……這不太好解釋欸!」

「吼!果然是春夢!」

「……你給我閉嘴!」

不過,那個夢,已經不能單用糟糕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只能說非常的不妙!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就算對象是魔王,但那位女孩根本什麼事也都沒做不是嗎?

到底為什麼?

難道這黑色的魔力就真的那麼糟糕嗎?

如果是的話,這魔力究竟是什麼?擁有這股魔力的我,又到底是什麼?

不行──感覺不能再繼續思考下去了!再繼續細想,一定會被反噬而無法再前進!

果然這個力量,還是盡量別在不認識的人面前使用吧!萬一真的發生什麼,就麻煩大了!

隨後,我們推開了大門,再度踏入了酒館裡面。

走到布告欄面前的我們,原先只想著拿個有關哥布林的任務後,快速的向看板娘姐姐申請,然後『咻』地衝去打怪──

但事情的發生往往會超出預想的結果。

最後我們從酒館內走出來後,手上拿著的並不是有關哥布林的任務傳單。

這張任務傳單的標題是『懸賞』,至於內容,則是這樣子的。

『討伐位於東南部摩爾斯大平原魔族,請舉起你們的武器,前往並解決掉他們吧!

備註:每打倒一隻怪物可換取150聶尼,每打倒一隻魔族則換取100000聶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