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現端倪
本章節 7600 字
更新於: 2018-11-18
推開咯吱作響的鐵門后，房間等等建構不是很大，僅僅有一間衛生間和一架雙層的床鋪。被褥之類的東西已經疊好了放在床上。
由於是地下室的原因，房間整體顯得比較壓抑，連個窗子也沒有。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確認腳步聲遠離了后，維爾德發問了。
「嘛，我在想這邊的伙食怎樣。」若晗說話的同時示意維爾德不要講話，而自己則在房間內搜索著。
果不其然，在床底下黏著一個竊聽器，「偷聽真的有意思嗎？」若晗對著竊聽器說道。
房間的布局如此簡單，想要找到所有的竊聽器並不難。
「你……怎麼知道有這些東西的？」維爾德有些驚訝有帶有些許疑惑的眼神問道。
「你對人類的了解還是太少了。」若晗將竊聽器一個個都弄短路了，才敢小聲和維爾德交談，畢竟不確定附近還會不會有其他嵌在牆裡了竊聽器。
不過至少不用擔心攝像頭一類的東西了，四周牆面並沒有洞，而且光學迷彩是不透明的，可以判斷它至少沒有被偽裝起來。
「所以，你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維爾德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擔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今天這一折騰，聖光那邊的警戒必定會因此而增強。在沒有天氣的加持下，只靠我們兩個人很難再進去了。」
「也就是利用他們？」
「別說的那麼難聽啊，我們和他們有著不同的目標但同樣的敵人，短時間內合作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若晗回答，「這裡應該有熱水，我先去洗澡了啊。」若晗說著，走進了衛生間。
夜晚很快的就過去了。早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早啊，若晗，維爾德。」雪佳在門外打著招呼。維爾德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倒是若晗，確認了風衣幹了的情況下快速的換好了衣服。
「呀！」他身後傳來了維爾德的尖叫。
「怎麼了？」
「你，你個變態！我的衣服呢！」
「掛這裡啊。」若晗指了指在他風衣的旁邊。
「你居然趁我睡覺扒我衣服！變態！蘿莉控！」
「喂喂喂！你這傢伙當時衣服都濕透了！我好心幫你脫下來晾乾！能不能有點良心啊！」
「你就不會叫醒我嗎！」
「你睡得太死了啦我叫半天叫不醒。」若晗說道，「再者，我有好好的自律沒有看某些部位……」漸漸的人，若晗的臉也變紅了。
「你臉紅什麼啊！死變態！」
「別鬧脾氣了，給，換上。」若晗將已經烘乾的衣物交給了維爾德。
「轉過身去！」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若晗說道，「你這傢伙對自己的身材是有多自信，連IWS都比不過的……」就在他這麼自言自語的時候，一槍托砸到了他的後腦。
「喂！」
「哎呀，手滑了。」維爾德撿起了手槍，對若晗做了個鬼臉。
「哈哈，兩位看起來很有活力。」雪佳在門口笑了笑。
「有什麼事嗎？」若晗打開的鐵門。
「那個，早餐時間到了，我是過來帶你們去食堂的。」
「不了，那東西太麻煩，我們吃點壓縮餅乾就好。」
「是嗎？隨便你們了。準備好之後我會過來叫你們，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出任務。」落下最後一句話，雪佳便轉身離去。
「我都說了昨天應該拿點什麼其他的東西看……」維爾德不情願的吃著乾巴巴的壓縮餅乾，然後灌下幾口水。她並沒有問若晗不去食堂的緣由，畢竟此時兩方的信任值還沒有那麼的高。
大約在早餐過後的十分鐘，有人來敲門了。
「準備好了。」若晗確認了槍械沒有故障后就跟著雪佳離開。
「提峰，給新人講解一下平時的任務都是些什麼。」
「聽好了，」提峰清了清喉嚨，「由於聖光組織在這片區域的勢力極其龐大，所以想要直搗黃龍是不可能的，只有一點點從外圍削弱他們的實力才能夠殺死他們的頭目。」
「那你們昨天的炸電視台是哪一出……」若晗問。
「聽我繼續說，這麼多人，一個頭目顯然是不好管理的，於是就有了其他小頭目，每個管理一片區域，而大頭目則是在中心地帶的區域，應該是在市政府內。」「然後呢？」
「然後，每天就是破壞些許設施，從而製造出能夠殺死小頭目的機會。只要小頭目一死，一片區域內的敵人就會慌。」提峰解說著，幾人走出了藏身處。外面的世界，暴風雨確實是停了。
但清晨空氣中仍舊瀰漫著濃厚的霧氣，能見度不出十米。
「這算是天氣都在幫我們嗎？」若晗不禁感嘆，先是暴雨又是濃霧，對面最近怕是水逆。
在強盜外的路途算是平坦，一路來到目標所在位置外圍一座比較高的建築物上，雖然說這麼濃的霧啥都看不見。雪佳掏出一張平面圖攤開在地上。
「今天是要去炸掉他們的軍火庫是嗎？」雪佳問。
「是的。」提峰轉頭看向若晗，「準備好了嗎？」
「請你下達命令吧。」若晗漫不經心的回答。
「按照策略來講，是要從這裡進去，然後繞到這裡……」提峰開始計劃戰術，「那，就拜託你們了。」
在行動時，若晗和維爾德一組，負者到配電室掐掉電源，癱瘓攝像頭和警報。對於兩人來說基本沒有什麼壓力。
配電室位於地下一層。若晗先是帶著維爾翻過了最外圍的建築物，潛入了機構的內部。從高處一躍而下，剛好踩在一個巡邏守衛身上的同時將刀刃插入他體內。
把屍體拖到了灌木叢后，若晗左右看了看。
「維爾德。」若晗壓低了聲音。
「幹嘛？」
「幫我拿著。」說著若晗開始脫衣服。
「哇！你個死變態！分下場合行不行！」維爾德的臉又紅了。
「你腦子裡都是些啥啊。」若晗將脫下的衣物放在扭過頭卻伸出手的維爾德的手上，接著將屍體身上的衣服扒下。
好在這個機構內部的人員配置挺多的，應該多個生面孔也沒什麼。換好衣服后，若晗透過枝葉的縫隙確認這一帶已經沒有人經過了，帶著維爾德從草叢中走出
。至於槍械什麼，win94交給了維爾德，而M1887則是藏在衣服之下。
「喲，這麼別緻的小妞哪裡找到的？」在準備進入大樓的時候，不出所料，維爾德的臉又吸引了目光。
「話說回來，你好像也是生面孔。」守衛將目光投向了若晗。
「若你所見，我前幾天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說呢？」守衛露出了狐疑的眼神，「還帶著一個女孩？」
「你以為她是從哪裡來的？基地里會有蘿莉？」若晗反駁道。
「喂喂，逗逗就好了，別太過分了。」另一個守衛勸到。
「放你過去，可以啊。把這個傢伙留給我。」守衛甲眼中流露出了下流且貪婪的目光。
「我勸你善良。」
「要不然呢？」守衛甲和若晗杠上了。
「你會後悔的。」若晗轉身走開。
「怎麼？落下狠話就想走？」守衛甲走上前，然而只見若晗大概估計好距離，轉身一個擺拳向守衛甲揮去，力道生猛，在還沒接觸到時就能夠聽到破風聲。
「真來！」出於條件反射，守衛甲抬起左手臂擋下了擺拳，若晗的嘴角微微上揚，可見那只是佯攻。
果然，在和守衛甲觸碰到的瞬間，若晗的拳頭如同蛇影般縮回，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扭動腰部帶動上半身轉動，同時抬起了右腿，狠狠的擊中了其下巴。
守衛甲頓時感覺眼冒金星，而若晗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右腳剛著地只是，左膝順勢彈起用力頂向其腹部，將其擊退直至身後不遠處的牆壁。
若晗再一個健步向前，按著他的腦袋就往牆上撞去。
「喂喂！都是自己人！別太狠啦！」守衛乙連忙阻止。
「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若晗鬆開了守衛甲的領子，其倒地抽出了兩下，吐出了一顆混雜著殷紅血液的黃白色骨質。
「沒想到你還會近身格鬥？」維爾德的眼裡頓時被崇拜與仰慕所灌滿。
「對付人類挺好用的，對付鐵血嘛……」若晗說著，帶著維爾德走到了地下室。
由於穿著制服，在地下室大概走走並不會引起多大懷疑，大概人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順著配電室的指示牌，若晗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這裡是禁止進入……」還沒等守衛把話說完，若晗抽出量子刃一刀將其貫穿，同時捂住他的嘴，看著他的身子無助的緩緩倒下。
「維爾德看著點。」還是老方法打開了配電室的大門，將屍體拖進了進去。而後招呼維爾德進去，自己則是站在門口。
「拉電閘這種事情……維爾德應該會做吧……」若晗在門口自言自語。
「準備。」
從配電室中傳來一聲響，整棟樓的電路頓時斷了。
「我去……還真是暴力拆除法……」從響聲來判斷，維爾德應該是直接把電箱給炸了。
「你在發愣個什麼勁！快跑啊。」若晗感覺手腕被某人拉起，憑著記憶往樓梯口跑去。
儘管是白天，地下室里還是很黑的。
「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嗎！有人把配電箱卸掉了！」
「快往外面跑啊！」若晗在人群中大喊，帶著維爾德混著其他人跑出了地下室。
「發生了什麼！」原本的守衛乙也跑了進來問道。
「電箱被人卸掉了，我懷疑我們之間出了叛徒。」若晗說道，接著人陸續跑了出來。
「此話怎講？」守衛乙問道。
「按照電箱所在位置以及拉掉電箱后完全不可能馬上出現，更大的幾率應該出現在隊伍尾末端。」
「是嗎？要是以這種思維來想的話，第一個跑出來的人也很可疑啊。」一位服裝比較華麗的人出現了，「這位是？」
「這位是新來的。」守衛乙幫若晗介紹。
「哦？呆這裡多久了？我好像沒見過他？」
「說是在外面出任務今天才回來。」守衛乙繼續綁著若晗繼續介紹。
「你這混蛋！」
「嘖。」守衛甲從守衛乙身後竄出撲向若晗，「下手還是太輕了嗎？」若晗提氣輕聲向左側滑去，同時伸出手臂護住維爾德。
守衛甲仍不甘心，擺好架勢一擊左直拳呼之而出，然而由於之前的打鬥導致他此時破綻百出。
若晗向右扭動脖子，輕鬆的躲開這一拳。緊接著左手抓著對方揮出的左手臂，向他的身後掰去，與此同時右手按著他的腦勺向前下方按去。加上若晗在腳下使得絆子，守衛甲重心不穩的直接朝地下撞去。
在他反應過來後身體已經被若晗死死控制住了。
「長官，我可以廢了他一只手臂嗎？」若晗與長官對視著，眼中儘是殺氣，「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著若晗毫不猶豫的掰斷了其手臂，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就在這時，若晗抽出了手槍，一槍將守衛甲給爆了頭，這一出把維爾德都嚇到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長官的語氣不溫不火。
「我想了想，我廢了他一只手臂，他傷好了勢必會再來找我報仇，於是我就決定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若晗儘可能說的像個冷血的惡人，雖然說這位很樂意搞死他，對若晗來說扣下扳機時完全不會猶豫。
「好小子！有個性！我喜歡！」聽到了若晗的一番解釋，長官不僅沒有怪罪與他，而是爽朗大笑，殊不知自己就是眼前這個「小子」的刺殺目標，「回到剛才的話題，我們之間出了一個叛徒。你覺得會是誰呢？」長官銳利的目光坐落在若晗上，若晗則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比起這個，你們覺得為什麼敵人要破壞掉配電室？」若晗反問道，「顯然不可能只是過來玩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想想，如果敵人想要悄無聲息的入侵，最大的障礙是什麼？」
「你是說警報器？」守衛乙反問。
「沒錯，所以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叛徒，而是鞏固防線。」
「哈，很有建議性的一個提議啊。」就在長官說話之時，建築物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嘖，看來被他們得手了。」
「沒事，他們跑不出這裡的。」長官神態自若，完全沒有被襲擊時該有的態度。
「難不成……你們已經知道敵人會來了？」若晗有些驚訝。
「這種事情不言而喻吧。」守衛乙幫長官把話補上。
果然，外面傳來了激烈的交火聲，雖然從槍聲來判斷是哪一方被壓制。這種事還是太勉強了。不久之後，建築物外又來了幾個人。
「清理完畢了？」
「嗯，他們的裝備不是很好，看起來只是來搞點小破壞的。」外面回來的人報道，此時長官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撇向若晗，以查看他表情是否有變化。
「哦？那就更加說明我們中除了一個叛徒，也能夠表明他的動機為什麼是摧毀電源箱了。」若晗順勢說出來，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畢竟只不過是認識一天左右的人，並稱不上同伴，甚至其中大部分的人若晗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對他們的死活自然就不上心了。
「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若晗老弟，你覺得誰最可疑？」長官問道。
「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講，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出來的人最為可疑，出列！」若晗喊道，長官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只見若晗話鋒一轉，「但是，叛徒很有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都很可疑。但是我們不排除一點，就是對方準備好了逃跑路線。畢竟混入敵對陣營的風險要大得多。」
「哦？也就是說現在甚至不能確定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話是這麼說的，但在布置了陷阱並且敵方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很難逃離，畢竟炸藥什麼的威力很難控，而用其他工具根本沒有充足時間逃離。」
「有沒有可能敵人已經在此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守衛乙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入侵而不是挖地道呢？這說明了挖地道行不通，至於主要原因我並不知道。」若晗解釋著的同時快速的掃視著所有人，以尋找突破的破綻時，注意到了其中一人刀鞘中的刀不在，並且開始帶風向了，「在斷電之前，我們在地下室並沒有聽到槍聲，在爆炸發生過後就是斷電，說明對方是用的爆炸物摧毀的配電箱……」
「這些我們都知道，莊重點。」
「重點就是，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若晗成功的帶起了風向，「配電室門口有一位守衛，按常理來說如果是能夠隨便進入的地方就不需要守衛了，畢竟地下室人多眼雜，除非我們都瞎了。也就是說地下那位應該涼了，並且更大的幾率是被刀殺。想要徒手勒死或扭脖子之類從正面進行根本就是找死，並且對方還有槍。」
「有趣，繼續。」長官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些。
「考慮到在基地裡帶著一把沾有血跡的刀容易招人懷疑，於是乎便選擇棄刀了，是吧。」若晗把目光轉向沒有刀的那位。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第一個或最後一個出來的。」他有些慌張，不過抓住了反擊的機會，「話說你這小子是生面孔，應該比我還可疑吧。」
「是嗎？除了這點之外你還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嗎？比如把你的刀拿出來。」若晗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捏了把冷汗，這時他要是把刀拿出來了事情就尷尬了。
「就在這裡。」對面不知從何處拔出了一把刀。
「若晗老弟，這下你還有什麼說道嘛？」空氣瞬間就尷尬了。
「呵，不要太高興了，在此之前，先讓我看一下你的手。」
「干，幹嘛？」對面有點不情願，不過若晗還是走上前強行掰開了他的手，並沒有任何血跡。
「用刀殺人時很難在手上不沾血跡。」
「對，對啊。」對方為若晗自相矛盾鬆一口氣時，若晗趁其不備扯下了他的褲子。
「呀！」維爾德臉紅的轉過頭去。
「你這是幹嘛？若晗？」守衛不解的問。「我們的制服都是定製的，所以會剛好合身，就算胖了一點或者瘦了一點也不至於差太多。然而，你這褲子明顯是大了一圈，又作何解釋？」若晗看向他，臉上假裝露出了懷疑，雖然說這也是若晗的推測，這裡的眾人沒有一人的制服出現袖子長一截或短一截的情況，而是剛好到袖口。考慮到款式，應該不是外界找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基地定做的。
好在若晗剛才殺死守衛的時候已經和他快速的對換了褲子，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尺碼。
「可是若晗，那他手中不帶血跡又怎麼解釋？你這不自相矛盾了嗎？」守衛乙追問道。
「我只是說很難不沾上罷了。至於他用了什麼手法，我也無從而知。」若晗聳聳肩。
此時可以從眾人的目光判斷，懷疑的焦點都聚集在他身上。雖然說若晗有明顯帶風向的節奏，不過大家也找不出懷疑他的理由，只有他身邊的維爾德很可疑就對了。
「你，你手上不也有血跡嗎，還有你的身上！」
「這是剛才……」順著若晗的目光，他看見了守衛甲的屍體。
「還有有什麼想說的嗎？」若晗已經判斷對方說不出什麼了。
「我沒有殺了守衛！我不是叛徒！」
「你有證據嗎？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是卧底。」
「我……沒有……」對方猶豫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正因如此，不攻自破。」若晗冷笑一聲，儘管內心竊喜，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你個小屁孩別血口噴人。」
「你想怎麼滴？還開始人身攻擊了？」只見對方抽出了腰間的手槍，槍口指著若晗的腦袋，這過激的表現的確讓若晗有些吃驚，不過他盡量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的有著勇氣開槍嗎？」若晗說話時手已經在對方的視角盲區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剎那間，若晗身子向右方傾去同時伸出左手控制住對方拿槍的手，將槍口指著他的頭時，一聲槍響。長官一槍斃了他。
「新人，表現不錯，我看好你。」長官拍了拍若晗的肩膀，這次看來他的笑容是真心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剛殺了個人還是真的為了若晗，「來，小張，他就和你一個宿舍了。」
「是。」守衛乙報道，「若晗大哥，這裡走。」
「叫我若晗就好了。你叫小張是吧？請多多指教。」若晗伸出了手。
「若晗你剛才超厲害的，怎麼做到的。」
「啊，微不足道，在加入聖光前我也只是個普通人。」仔細想想剛才的推理其實隱藏著諸多漏洞，不過好在大家其實並不上心，他們只想有個乍一看無所謂的理由來找出一個替罪羊而不是進行深究。
「我們到了。」推開木質防盜門，聖光宿舍的布置要比在寒鴉的好多了，至少不再是上下鋪，而且每人都配有工作台與儲物櫃，四周也不再是單調的灰黑色水泥牆而是色調較為明亮的壁紙。
「那個……」
「啊，那床是新的，我之前一個人住，不用介意」
「不，不是那個意思。」維爾德搶過話茬，「我和他要睡一起嗎？」
「對啊？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哈？」維爾德一臉不解。
「小張，你應該誤會什麼……」
「你別過來……我不是基佬……」小張後退兩步，眼神中帶著些許驚恐。
「你成天都在想些啥啊！」若晗有些無語。
「你們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張離開了宿舍。考慮到可能會有竊聽器，於是兩人相對無言。
不一會兒，小張急匆匆的回來了。
「若晗，要出任務了。」說著，小張拿起挎包就轉身身離開，而二人也馬上跟了上去。
「最近寒鴉的攻勢越來越頻繁，不給他們個下馬威的話，他們怕是不會懂事。」
在隊長的帶領下，約有五十人的小分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出了基地。
「這樣不會被寒鴉他們師夷長技以制夷嗎？」
「不會，我們有情報來源。」小張說道。
「各單位注意！已進入作戰區域！散開！」隊長高聲喊道。
「一會見吧，若晗。」說著小張便跑開了。
「維爾德，快走。」若晗在左右環顧確認沒人後，拉起維爾德的手便想離開。
「誒，現在走不會被懷疑嗎。」
「寒鴉中出現了卧底，我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得快點離開。」說著，若晗就往有電視台的方向跑去，他身上的聖光制服還是能給他一些庇護的。
「快開門！」到了那一塊區域，若晗在門口大喊道。
「你怎麼回事？小老弟？」隔著高壓電鐵絲網的守衛問道，同時打開了門。
「沒事，就是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這不……」若晗指向了維爾德。
「喲，運氣不錯啊小子，找到這麼好看的妞。」守衛們笑了笑。
「那各位大哥，有緣再見。」若晗不想糾纏太久，要是被隊長發現擅自離隊的話，他們應該會馬上全體通緝他的。
「嘖，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太敏銳了？」隊長在接到上層命令緊急集合之後，發現消失了的若晗，不禁懊惱，「也罷，上層那邊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
由於是地下室的原因，房間整體顯得比較壓抑，連個窗子也沒有。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確認腳步聲遠離了后，維爾德發問了。
「嘛，我在想這邊的伙食怎樣。」若晗說話的同時示意維爾德不要講話，而自己則在房間內搜索著。
果不其然，在床底下黏著一個竊聽器，「偷聽真的有意思嗎？」若晗對著竊聽器說道。
房間的布局如此簡單，想要找到所有的竊聽器並不難。
「你……怎麼知道有這些東西的？」維爾德有些驚訝有帶有些許疑惑的眼神問道。
「你對人類的了解還是太少了。」若晗將竊聽器一個個都弄短路了，才敢小聲和維爾德交談，畢竟不確定附近還會不會有其他嵌在牆裡了竊聽器。
不過至少不用擔心攝像頭一類的東西了，四周牆面並沒有洞，而且光學迷彩是不透明的，可以判斷它至少沒有被偽裝起來。
「所以，你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維爾德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擔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今天這一折騰，聖光那邊的警戒必定會因此而增強。在沒有天氣的加持下，只靠我們兩個人很難再進去了。」
「也就是利用他們？」
「別說的那麼難聽啊，我們和他們有著不同的目標但同樣的敵人，短時間內合作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若晗回答，「這裡應該有熱水，我先去洗澡了啊。」若晗說著，走進了衛生間。
夜晚很快的就過去了。早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早啊，若晗，維爾德。」雪佳在門外打著招呼。維爾德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倒是若晗，確認了風衣幹了的情況下快速的換好了衣服。
「呀！」他身後傳來了維爾德的尖叫。
「怎麼了？」
「你，你個變態！我的衣服呢！」
「掛這裡啊。」若晗指了指在他風衣的旁邊。
「你居然趁我睡覺扒我衣服！變態！蘿莉控！」
「喂喂喂！你這傢伙當時衣服都濕透了！我好心幫你脫下來晾乾！能不能有點良心啊！」
「你就不會叫醒我嗎！」
「你睡得太死了啦我叫半天叫不醒。」若晗說道，「再者，我有好好的自律沒有看某些部位……」漸漸的人，若晗的臉也變紅了。
「你臉紅什麼啊！死變態！」
「別鬧脾氣了，給，換上。」若晗將已經烘乾的衣物交給了維爾德。
「轉過身去！」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若晗說道，「你這傢伙對自己的身材是有多自信，連IWS都比不過的……」就在他這麼自言自語的時候，一槍托砸到了他的後腦。
「喂！」
「哎呀，手滑了。」維爾德撿起了手槍，對若晗做了個鬼臉。
「哈哈，兩位看起來很有活力。」雪佳在門口笑了笑。
「有什麼事嗎？」若晗打開的鐵門。
「那個，早餐時間到了，我是過來帶你們去食堂的。」
「不了，那東西太麻煩，我們吃點壓縮餅乾就好。」
「是嗎？隨便你們了。準備好之後我會過來叫你們，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出任務。」落下最後一句話，雪佳便轉身離去。
「我都說了昨天應該拿點什麼其他的東西看……」維爾德不情願的吃著乾巴巴的壓縮餅乾，然後灌下幾口水。她並沒有問若晗不去食堂的緣由，畢竟此時兩方的信任值還沒有那麼的高。
大約在早餐過後的十分鐘，有人來敲門了。
「準備好了。」若晗確認了槍械沒有故障后就跟著雪佳離開。
「提峰，給新人講解一下平時的任務都是些什麼。」
「聽好了，」提峰清了清喉嚨，「由於聖光組織在這片區域的勢力極其龐大，所以想要直搗黃龍是不可能的，只有一點點從外圍削弱他們的實力才能夠殺死他們的頭目。」
「那你們昨天的炸電視台是哪一出……」若晗問。
「聽我繼續說，這麼多人，一個頭目顯然是不好管理的，於是就有了其他小頭目，每個管理一片區域，而大頭目則是在中心地帶的區域，應該是在市政府內。」「然後呢？」
「然後，每天就是破壞些許設施，從而製造出能夠殺死小頭目的機會。只要小頭目一死，一片區域內的敵人就會慌。」提峰解說著，幾人走出了藏身處。外面的世界，暴風雨確實是停了。
但清晨空氣中仍舊瀰漫著濃厚的霧氣，能見度不出十米。
「這算是天氣都在幫我們嗎？」若晗不禁感嘆，先是暴雨又是濃霧，對面最近怕是水逆。
在強盜外的路途算是平坦，一路來到目標所在位置外圍一座比較高的建築物上，雖然說這麼濃的霧啥都看不見。雪佳掏出一張平面圖攤開在地上。
「今天是要去炸掉他們的軍火庫是嗎？」雪佳問。
「是的。」提峰轉頭看向若晗，「準備好了嗎？」
「請你下達命令吧。」若晗漫不經心的回答。
「按照策略來講，是要從這裡進去，然後繞到這裡……」提峰開始計劃戰術，「那，就拜託你們了。」
在行動時，若晗和維爾德一組，負者到配電室掐掉電源，癱瘓攝像頭和警報。對於兩人來說基本沒有什麼壓力。
配電室位於地下一層。若晗先是帶著維爾翻過了最外圍的建築物，潛入了機構的內部。從高處一躍而下，剛好踩在一個巡邏守衛身上的同時將刀刃插入他體內。
把屍體拖到了灌木叢后，若晗左右看了看。
「維爾德。」若晗壓低了聲音。
「幹嘛？」
「幫我拿著。」說著若晗開始脫衣服。
「哇！你個死變態！分下場合行不行！」維爾德的臉又紅了。
「你腦子裡都是些啥啊。」若晗將脫下的衣物放在扭過頭卻伸出手的維爾德的手上，接著將屍體身上的衣服扒下。
好在這個機構內部的人員配置挺多的，應該多個生面孔也沒什麼。換好衣服后，若晗透過枝葉的縫隙確認這一帶已經沒有人經過了，帶著維爾德從草叢中走出
。至於槍械什麼，win94交給了維爾德，而M1887則是藏在衣服之下。
「喲，這麼別緻的小妞哪裡找到的？」在準備進入大樓的時候，不出所料，維爾德的臉又吸引了目光。
「話說回來，你好像也是生面孔。」守衛將目光投向了若晗。
「若你所見，我前幾天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說呢？」守衛露出了狐疑的眼神，「還帶著一個女孩？」
「你以為她是從哪裡來的？基地里會有蘿莉？」若晗反駁道。
「喂喂，逗逗就好了，別太過分了。」另一個守衛勸到。
「放你過去，可以啊。把這個傢伙留給我。」守衛甲眼中流露出了下流且貪婪的目光。
「我勸你善良。」
「要不然呢？」守衛甲和若晗杠上了。
「你會後悔的。」若晗轉身走開。
「怎麼？落下狠話就想走？」守衛甲走上前，然而只見若晗大概估計好距離，轉身一個擺拳向守衛甲揮去，力道生猛，在還沒接觸到時就能夠聽到破風聲。
「真來！」出於條件反射，守衛甲抬起左手臂擋下了擺拳，若晗的嘴角微微上揚，可見那只是佯攻。
果然，在和守衛甲觸碰到的瞬間，若晗的拳頭如同蛇影般縮回，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扭動腰部帶動上半身轉動，同時抬起了右腿，狠狠的擊中了其下巴。
守衛甲頓時感覺眼冒金星，而若晗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右腳剛著地只是，左膝順勢彈起用力頂向其腹部，將其擊退直至身後不遠處的牆壁。
若晗再一個健步向前，按著他的腦袋就往牆上撞去。
「喂喂！都是自己人！別太狠啦！」守衛乙連忙阻止。
「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若晗鬆開了守衛甲的領子，其倒地抽出了兩下，吐出了一顆混雜著殷紅血液的黃白色骨質。
「沒想到你還會近身格鬥？」維爾德的眼裡頓時被崇拜與仰慕所灌滿。
「對付人類挺好用的，對付鐵血嘛……」若晗說著，帶著維爾德走到了地下室。
由於穿著制服，在地下室大概走走並不會引起多大懷疑，大概人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順著配電室的指示牌，若晗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這裡是禁止進入……」還沒等守衛把話說完，若晗抽出量子刃一刀將其貫穿，同時捂住他的嘴，看著他的身子無助的緩緩倒下。
「維爾德看著點。」還是老方法打開了配電室的大門，將屍體拖進了進去。而後招呼維爾德進去，自己則是站在門口。
「拉電閘這種事情……維爾德應該會做吧……」若晗在門口自言自語。
「準備。」
從配電室中傳來一聲響，整棟樓的電路頓時斷了。
「我去……還真是暴力拆除法……」從響聲來判斷，維爾德應該是直接把電箱給炸了。
「你在發愣個什麼勁！快跑啊。」若晗感覺手腕被某人拉起，憑著記憶往樓梯口跑去。
儘管是白天，地下室里還是很黑的。
「怎麼回事！」
「還不清楚嗎！有人把配電箱卸掉了！」
「快往外面跑啊！」若晗在人群中大喊，帶著維爾德混著其他人跑出了地下室。
「發生了什麼！」原本的守衛乙也跑了進來問道。
「電箱被人卸掉了，我懷疑我們之間出了叛徒。」若晗說道，接著人陸續跑了出來。
「此話怎講？」守衛乙問道。
「按照電箱所在位置以及拉掉電箱后完全不可能馬上出現，更大的幾率應該出現在隊伍尾末端。」
「是嗎？要是以這種思維來想的話，第一個跑出來的人也很可疑啊。」一位服裝比較華麗的人出現了，「這位是？」
「這位是新來的。」守衛乙幫若晗介紹。
「哦？呆這裡多久了？我好像沒見過他？」
「說是在外面出任務今天才回來。」守衛乙繼續綁著若晗繼續介紹。
「你這混蛋！」
「嘖。」守衛甲從守衛乙身後竄出撲向若晗，「下手還是太輕了嗎？」若晗提氣輕聲向左側滑去，同時伸出手臂護住維爾德。
守衛甲仍不甘心，擺好架勢一擊左直拳呼之而出，然而由於之前的打鬥導致他此時破綻百出。
若晗向右扭動脖子，輕鬆的躲開這一拳。緊接著左手抓著對方揮出的左手臂，向他的身後掰去，與此同時右手按著他的腦勺向前下方按去。加上若晗在腳下使得絆子，守衛甲重心不穩的直接朝地下撞去。
在他反應過來後身體已經被若晗死死控制住了。
「長官，我可以廢了他一只手臂嗎？」若晗與長官對視著，眼中儘是殺氣，「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著若晗毫不猶豫的掰斷了其手臂，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就在這時，若晗抽出了手槍，一槍將守衛甲給爆了頭，這一出把維爾德都嚇到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長官的語氣不溫不火。
「我想了想，我廢了他一只手臂，他傷好了勢必會再來找我報仇，於是我就決定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若晗儘可能說的像個冷血的惡人，雖然說這位很樂意搞死他，對若晗來說扣下扳機時完全不會猶豫。
「好小子！有個性！我喜歡！」聽到了若晗的一番解釋，長官不僅沒有怪罪與他，而是爽朗大笑，殊不知自己就是眼前這個「小子」的刺殺目標，「回到剛才的話題，我們之間出了一個叛徒。你覺得會是誰呢？」長官銳利的目光坐落在若晗上，若晗則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比起這個，你們覺得為什麼敵人要破壞掉配電室？」若晗反問道，「顯然不可能只是過來玩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想想，如果敵人想要悄無聲息的入侵，最大的障礙是什麼？」
「你是說警報器？」守衛乙反問。
「沒錯，所以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叛徒，而是鞏固防線。」
「哈，很有建議性的一個提議啊。」就在長官說話之時，建築物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嘖，看來被他們得手了。」
「沒事，他們跑不出這裡的。」長官神態自若，完全沒有被襲擊時該有的態度。
「難不成……你們已經知道敵人會來了？」若晗有些驚訝。
「這種事情不言而喻吧。」守衛乙幫長官把話補上。
果然，外面傳來了激烈的交火聲，雖然從槍聲來判斷是哪一方被壓制。這種事還是太勉強了。不久之後，建築物外又來了幾個人。
「清理完畢了？」
「嗯，他們的裝備不是很好，看起來只是來搞點小破壞的。」外面回來的人報道，此時長官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撇向若晗，以查看他表情是否有變化。
「哦？那就更加說明我們中除了一個叛徒，也能夠表明他的動機為什麼是摧毀電源箱了。」若晗順勢說出來，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畢竟只不過是認識一天左右的人，並稱不上同伴，甚至其中大部分的人若晗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對他們的死活自然就不上心了。
「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若晗老弟，你覺得誰最可疑？」長官問道。
「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講，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出來的人最為可疑，出列！」若晗喊道，長官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只見若晗話鋒一轉，「但是，叛徒很有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都很可疑。但是我們不排除一點，就是對方準備好了逃跑路線。畢竟混入敵對陣營的風險要大得多。」
「哦？也就是說現在甚至不能確定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話是這麼說的，但在布置了陷阱並且敵方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很難逃離，畢竟炸藥什麼的威力很難控，而用其他工具根本沒有充足時間逃離。」
「有沒有可能敵人已經在此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守衛乙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入侵而不是挖地道呢？這說明了挖地道行不通，至於主要原因我並不知道。」若晗解釋著的同時快速的掃視著所有人，以尋找突破的破綻時，注意到了其中一人刀鞘中的刀不在，並且開始帶風向了，「在斷電之前，我們在地下室並沒有聽到槍聲，在爆炸發生過後就是斷電，說明對方是用的爆炸物摧毀的配電箱……」
「這些我們都知道，莊重點。」
「重點就是，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若晗成功的帶起了風向，「配電室門口有一位守衛，按常理來說如果是能夠隨便進入的地方就不需要守衛了，畢竟地下室人多眼雜，除非我們都瞎了。也就是說地下那位應該涼了，並且更大的幾率是被刀殺。想要徒手勒死或扭脖子之類從正面進行根本就是找死，並且對方還有槍。」
「有趣，繼續。」長官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些。
「考慮到在基地裡帶著一把沾有血跡的刀容易招人懷疑，於是乎便選擇棄刀了，是吧。」若晗把目光轉向沒有刀的那位。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第一個或最後一個出來的。」他有些慌張，不過抓住了反擊的機會，「話說你這小子是生面孔，應該比我還可疑吧。」
「是嗎？除了這點之外你還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嗎？比如把你的刀拿出來。」若晗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捏了把冷汗，這時他要是把刀拿出來了事情就尷尬了。
「就在這裡。」對面不知從何處拔出了一把刀。
「若晗老弟，這下你還有什麼說道嘛？」空氣瞬間就尷尬了。
「呵，不要太高興了，在此之前，先讓我看一下你的手。」
「干，幹嘛？」對面有點不情願，不過若晗還是走上前強行掰開了他的手，並沒有任何血跡。
「用刀殺人時很難在手上不沾血跡。」
「對，對啊。」對方為若晗自相矛盾鬆一口氣時，若晗趁其不備扯下了他的褲子。
「呀！」維爾德臉紅的轉過頭去。
「你這是幹嘛？若晗？」守衛不解的問。「我們的制服都是定製的，所以會剛好合身，就算胖了一點或者瘦了一點也不至於差太多。然而，你這褲子明顯是大了一圈，又作何解釋？」若晗看向他，臉上假裝露出了懷疑，雖然說這也是若晗的推測，這裡的眾人沒有一人的制服出現袖子長一截或短一截的情況，而是剛好到袖口。考慮到款式，應該不是外界找的，那麼只有可能是基地定做的。
好在若晗剛才殺死守衛的時候已經和他快速的對換了褲子，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尺碼。
「可是若晗，那他手中不帶血跡又怎麼解釋？你這不自相矛盾了嗎？」守衛乙追問道。
「我只是說很難不沾上罷了。至於他用了什麼手法，我也無從而知。」若晗聳聳肩。
此時可以從眾人的目光判斷，懷疑的焦點都聚集在他身上。雖然說若晗有明顯帶風向的節奏，不過大家也找不出懷疑他的理由，只有他身邊的維爾德很可疑就對了。
「你，你手上不也有血跡嗎，還有你的身上！」
「這是剛才……」順著若晗的目光，他看見了守衛甲的屍體。
「還有有什麼想說的嗎？」若晗已經判斷對方說不出什麼了。
「我沒有殺了守衛！我不是叛徒！」
「你有證據嗎？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是卧底。」
「我……沒有……」對方猶豫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正因如此，不攻自破。」若晗冷笑一聲，儘管內心竊喜，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你個小屁孩別血口噴人。」
「你想怎麼滴？還開始人身攻擊了？」只見對方抽出了腰間的手槍，槍口指著若晗的腦袋，這過激的表現的確讓若晗有些吃驚，不過他盡量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的有著勇氣開槍嗎？」若晗說話時手已經在對方的視角盲區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剎那間，若晗身子向右方傾去同時伸出左手控制住對方拿槍的手，將槍口指著他的頭時，一聲槍響。長官一槍斃了他。
「新人，表現不錯，我看好你。」長官拍了拍若晗的肩膀，這次看來他的笑容是真心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剛殺了個人還是真的為了若晗，「來，小張，他就和你一個宿舍了。」
「是。」守衛乙報道，「若晗大哥，這裡走。」
「叫我若晗就好了。你叫小張是吧？請多多指教。」若晗伸出了手。
「若晗你剛才超厲害的，怎麼做到的。」
「啊，微不足道，在加入聖光前我也只是個普通人。」仔細想想剛才的推理其實隱藏著諸多漏洞，不過好在大家其實並不上心，他們只想有個乍一看無所謂的理由來找出一個替罪羊而不是進行深究。
「我們到了。」推開木質防盜門，聖光宿舍的布置要比在寒鴉的好多了，至少不再是上下鋪，而且每人都配有工作台與儲物櫃，四周也不再是單調的灰黑色水泥牆而是色調較為明亮的壁紙。
「那個……」
「啊，那床是新的，我之前一個人住，不用介意」
「不，不是那個意思。」維爾德搶過話茬，「我和他要睡一起嗎？」
「對啊？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哈？」維爾德一臉不解。
「小張，你應該誤會什麼……」
「你別過來……我不是基佬……」小張後退兩步，眼神中帶著些許驚恐。
「你成天都在想些啥啊！」若晗有些無語。
「你們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張離開了宿舍。考慮到可能會有竊聽器，於是兩人相對無言。
不一會兒，小張急匆匆的回來了。
「若晗，要出任務了。」說著，小張拿起挎包就轉身身離開，而二人也馬上跟了上去。
「最近寒鴉的攻勢越來越頻繁，不給他們個下馬威的話，他們怕是不會懂事。」
在隊長的帶領下，約有五十人的小分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出了基地。
「這樣不會被寒鴉他們師夷長技以制夷嗎？」
「不會，我們有情報來源。」小張說道。
「各單位注意！已進入作戰區域！散開！」隊長高聲喊道。
「一會見吧，若晗。」說著小張便跑開了。
「維爾德，快走。」若晗在左右環顧確認沒人後，拉起維爾德的手便想離開。
「誒，現在走不會被懷疑嗎。」
「寒鴉中出現了卧底，我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得快點離開。」說著，若晗就往有電視台的方向跑去，他身上的聖光制服還是能給他一些庇護的。
「快開門！」到了那一塊區域，若晗在門口大喊道。
「你怎麼回事？小老弟？」隔著高壓電鐵絲網的守衛問道，同時打開了門。
「沒事，就是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這不……」若晗指向了維爾德。
「喲，運氣不錯啊小子，找到這麼好看的妞。」守衛們笑了笑。
「那各位大哥，有緣再見。」若晗不想糾纏太久，要是被隊長發現擅自離隊的話，他們應該會馬上全體通緝他的。
「嘖，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太敏銳了？」隊長在接到上層命令緊急集合之後，發現消失了的若晗，不禁懊惱，「也罷，上層那邊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