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揹負湯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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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16
湯清元被送進少年感化院後，校園裡的喧囂很快平息了。人們像是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樣，開始淡忘，甚至避談他的名字。只有李明軒知道，湯清元留下的影子，永遠無法抹去。
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手裡握著筆，卻久久沒有動過。黑板上的數學公式對他來說只是模糊的線條，耳邊同學的竊竊私語成了一片刺耳的噪音。
「湯清元真的瘋了吧？」
「毒湯圓這名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家人肯定也完了。」
「這種人，應該重判，應該關一輩子。」
李明軒垂下頭，將筆尖深深按在課本上，卻發現自己手在顫抖。他知道這些聲音沒有針對他，但它們像利刃一樣，將他內心的傷口一遍遍割開。
那天放學後，他走到操場邊的長椅上坐下，望著天邊的雲發呆。夕陽的餘暉像血一樣燒灼著他的眼睛。他想起湯清元的目光。
那個目光壓在他心上，讓他無法呼吸。
「你在這裡幹嘛呢？」阿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幾分不屑，「還在想湯清元的事嗎？那種人，不值得吧。」
李明軒轉過頭，目光平靜卻帶著壓抑的怒意：「你說誰不值得？」
「當然是湯清元啊。」阿偉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看看他搞出來的事，害人害己，結果呢？坐牢了，笑死了，真是白費力氣。」
「白費力氣？」李明軒的聲音猛地拔高，語氣裡帶著不曾有過的尖銳，「你從頭到尾做過什麼好事嗎？除了笑、除了羞辱，你還做過什麼？你就是那個廢物！」
阿偉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撇了撇嘴，不屑地丟下一句：「你腦子壞了吧。」隨後轉身離開。
李明軒坐在長椅上，感覺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他垂下頭，雙手捂住臉，指尖用力按進皮膚，像是想掩蓋住內心翻湧的情緒。
「我做了什麼？」他低聲自問，卻發現自己無法回答。
回到家後，他關上房門，坐在書桌前。他找了幾本法律相關的書籍。他一頁頁翻著，文字像洪流般湧入他的視線。每一條法條，每一個案例，都像是在質問他：
「你能做什麼？」
他開始熬夜學習，查找相關的法律資料，甚至嘗試寫一篇關於校園霸凌與法律責任的報告。他的母親注意到他的變化，有一天在晚飯時提起：「明軒，你最近很努力，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湯清元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不能讓它過去。」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
幾個月後，學校舉辦了一場辯論比賽，主題是「校園霸凌與法律」。李明軒報名參加，並以受害者角度來辯論。
比賽那天，他站在台上，面對台下的老師與同學，內心翻湧著各種情緒。他知道，他不是在為這個比賽進行言語交鋒，而是在為湯清元，也為過去的自己辯護。
「校園霸凌，不僅僅是肢體上的傷害，更是心理上的壓迫與孤立。」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顫抖，「每一次旁觀，每一次沉默，都在助長霸凌者的氣焰，也在侵蝕受害者的希望。」
台下鴉雀無聲。
「案例中，湯清元的行為是錯的，但我們是否該問問自己，這個錯誤的背後，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有多少人選擇了視而不見？」
比賽結束後，評審宣布李明軒的團隊獲得了第一名。但當掌聲響起時，他卻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他走出禮堂，坐在台階上，望著遠處的天空，眼中泛起一層薄霧。
「我贏了嗎？我沒有。」
他在心底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那晚，他回到家，拿出筆和紙，寫了一封信：
「清元，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讀這封信，但我想告訴你，我一直在努力，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也為了你，不被這個世界遺忘。或許這樣的努力微不足道，但至少，它讓我能夠直視自己。」
他寫到最後，停了筆，卻沒有將信裝進信封。他將信紙折好，放進書桌的抽屜，對自己說：「等我再努力一些，等我足夠強大，才能寄出這封信。」
他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手裡握著筆，卻久久沒有動過。黑板上的數學公式對他來說只是模糊的線條，耳邊同學的竊竊私語成了一片刺耳的噪音。
「湯清元真的瘋了吧？」
「毒湯圓這名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家人肯定也完了。」
「這種人，應該重判，應該關一輩子。」
李明軒垂下頭，將筆尖深深按在課本上，卻發現自己手在顫抖。他知道這些聲音沒有針對他，但它們像利刃一樣，將他內心的傷口一遍遍割開。
那天放學後，他走到操場邊的長椅上坐下，望著天邊的雲發呆。夕陽的餘暉像血一樣燒灼著他的眼睛。他想起湯清元的目光。
那個目光壓在他心上，讓他無法呼吸。
「你在這裡幹嘛呢？」阿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幾分不屑，「還在想湯清元的事嗎？那種人，不值得吧。」
李明軒轉過頭，目光平靜卻帶著壓抑的怒意：「你說誰不值得？」
「當然是湯清元啊。」阿偉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看看他搞出來的事，害人害己，結果呢？坐牢了，笑死了，真是白費力氣。」
「白費力氣？」李明軒的聲音猛地拔高，語氣裡帶著不曾有過的尖銳，「你從頭到尾做過什麼好事嗎？除了笑、除了羞辱，你還做過什麼？你就是那個廢物！」
阿偉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撇了撇嘴，不屑地丟下一句：「你腦子壞了吧。」隨後轉身離開。
李明軒坐在長椅上，感覺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他垂下頭，雙手捂住臉，指尖用力按進皮膚，像是想掩蓋住內心翻湧的情緒。
「我做了什麼？」他低聲自問，卻發現自己無法回答。
回到家後，他關上房門，坐在書桌前。他找了幾本法律相關的書籍。他一頁頁翻著，文字像洪流般湧入他的視線。每一條法條，每一個案例，都像是在質問他：
「你能做什麼？」
他開始熬夜學習，查找相關的法律資料，甚至嘗試寫一篇關於校園霸凌與法律責任的報告。他的母親注意到他的變化，有一天在晚飯時提起：「明軒，你最近很努力，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湯清元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不能讓它過去。」他的聲音低沉卻堅定。
幾個月後，學校舉辦了一場辯論比賽，主題是「校園霸凌與法律」。李明軒報名參加，並以受害者角度來辯論。
比賽那天，他站在台上，面對台下的老師與同學，內心翻湧著各種情緒。他知道，他不是在為這個比賽進行言語交鋒，而是在為湯清元，也為過去的自己辯護。
「校園霸凌，不僅僅是肢體上的傷害，更是心理上的壓迫與孤立。」他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顫抖，「每一次旁觀，每一次沉默，都在助長霸凌者的氣焰，也在侵蝕受害者的希望。」
台下鴉雀無聲。
「案例中，湯清元的行為是錯的，但我們是否該問問自己，這個錯誤的背後，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有多少人選擇了視而不見？」
比賽結束後，評審宣布李明軒的團隊獲得了第一名。但當掌聲響起時，他卻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他走出禮堂，坐在台階上，望著遠處的天空，眼中泛起一層薄霧。
「我贏了嗎？我沒有。」
他在心底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那晚，他回到家，拿出筆和紙，寫了一封信：
「清元，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讀這封信，但我想告訴你，我一直在努力，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也為了你，不被這個世界遺忘。或許這樣的努力微不足道，但至少，它讓我能夠直視自己。」
他寫到最後，停了筆，卻沒有將信裝進信封。他將信紙折好，放進書桌的抽屜，對自己說：「等我再努力一些，等我足夠強大，才能寄出這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