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毒湯圓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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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16
湯清元坐在桌前，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和公式，旁邊散落著幾本從圖書館借來的植物學和化學書籍。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投射出一道深邃的陰影，眼神裡已沒有過往的退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與冷峻。
「如果這個世界只懂得殘忍，那麼，我就讓它嘗嘗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這個念頭並非突如其來，而是日復一日的羞辱和孤立堆積的結果。那些發臭的湯圓、刻意的嘲弄、旁觀者的沉默，像一層層厚重的枷鎖壓在他的心上，最終將他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他開始細細研究毒物的資料，發現一些看似普通的植物，經過簡單的處理就能製造出致命的毒素。這些東西隱藏在他們腳下的泥土裡，像是無聲的警告，等待著被揭示的那一刻。
某個下午，他獨自來到城郊的一片荒地，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穿過枯草的沙沙聲。他彎下腰，用手鏟掘出幾株植物，指尖觸碰到細碎的泥土時，他的內心竟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
「看吧，這些植物才是真正的公平，」他低聲自語，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那些未曾現身的嘲笑者宣戰，「它們既能救人，也能殺人，就看誰去用。」
回到家後，他將那些植物放在廚房的檯面上，小心翼翼地處理它們。毒素的提取過程需要時間和耐心，但他卻異常專注，彷彿每一步操作都是一種釋放。他的手指沾著些許泥土與汁液，神情平靜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清元。」母親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帶著一絲疑惑，「你在做什麼？」
他愣了一下，隨即拿起一隻湯勺假裝在攪拌食材，語氣平淡：「在試著做新口味的甜湯，學校活動需要帶些點心。」
母親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沒有多問：「別弄太晚，明天還要上學。」
「知道了。」湯清元輕聲應道，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植物上。他心底湧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那天，他穿上從二手店買來的水電工制服，帽沿壓得低低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提著一個工具箱，他走向那家湯圓店。店裡正值下午時分，顧客絡繹不絕，店員忙得腳不沾地，完全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喂！兄弟！」他故意提高聲音，模仿著水電工特有的隨意語氣，「你們誰報修廚房的水管漏水嗎？我來檢查。」
「啊？」一名年輕店員愣了一下，立刻往廚房喊道：「修水管的師傅來了！」
似乎沒人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水電師傅，湯清元進入廚房的一瞬間心跳加速，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放下工具箱，迅速掃視四周，尋找目標。幾袋堆在角落的糯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彎下腰，裝作檢查水管的樣子，從工具箱中掏出一小袋粉末，那是他從植物中提煉出的毒素。小小一包，但劑量足以讓食用者出現強烈的不適反應。
「你還要多久？」一個小哥大聲喊了一句，聲音帶著些許不耐。
「快好了！」湯清元回應，語氣冷靜，手下的動作卻更快了些。他小心翼翼地將毒素撒進好幾包糯米袋中，也放了一些在裝糖大桶子裡，用手輕輕地攪拌，確保粉末完全融入。
完成後，他擦了擦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好了，水管都是些小問題了，這幾天觀察看看就好。有需要隨時叫我。」
小哥點點頭，應了句：「好，辛苦了」。
「那個是誰叫你來的啊，去找他啊，修理費我可不知道怎麼處理？」隨即轉身忙著處理其他事。
湯清元提起工具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廚房。他走出店門時，步伐穩定，但手心已滿是冷汗。
幾天後，湯圓店依舊爆滿。人群中有人輕聲驚呼：「今天的湯圓好像特別香！比平常更滑嫩。」
「是嗎？」另一人笑著接話，語氣裡帶著幾分輕快，「那我想多點一碗了。」
然而，真正的變化卻在幾個小時後悄然展開。
有顧客開始感到頭暈、噁心，甚至出現幻覺。最初只是零星的個例，接著整個街區的醫院都擠滿了掛急診的人，甚至還有人就直接昏倒在店裡。
警察、救護車、新聞記者都趕到「湯圓大王」了，攝影機記錄下人群的混亂與恐慌。螢幕上一片模糊的畫面中，傳來模糊的喊聲：「湯圓！這湯圓有問題！」
街對面的巷口，湯清元戴著鴨舌帽，站在陰影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幾近病態的笑容，手指輕輕地掐進掌心，彷彿用力到自己也感覺不到疼痛。
「這就是他們應得的，」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聲音冰冷而無情，「這才是真正的正義。」
夜深時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坐在床邊。他的內心並未如預期般平靜，而是湧起了一陣說不清的空虛。復仇的快感消散後，留在心底的竟是更深的孤獨。
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冰冷得像一把刀，切割著他的每一寸思緒。他仰頭看著天花板，聲音輕得像是自語：「這樣，真的夠了嗎？」
「如果這個世界只懂得殘忍，那麼，我就讓它嘗嘗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這個念頭並非突如其來，而是日復一日的羞辱和孤立堆積的結果。那些發臭的湯圓、刻意的嘲弄、旁觀者的沉默，像一層層厚重的枷鎖壓在他的心上，最終將他推向了崩潰的邊緣。
他開始細細研究毒物的資料，發現一些看似普通的植物，經過簡單的處理就能製造出致命的毒素。這些東西隱藏在他們腳下的泥土裡，像是無聲的警告，等待著被揭示的那一刻。
某個下午，他獨自來到城郊的一片荒地，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穿過枯草的沙沙聲。他彎下腰，用手鏟掘出幾株植物，指尖觸碰到細碎的泥土時，他的內心竟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
「看吧，這些植物才是真正的公平，」他低聲自語，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那些未曾現身的嘲笑者宣戰，「它們既能救人，也能殺人，就看誰去用。」
回到家後，他將那些植物放在廚房的檯面上，小心翼翼地處理它們。毒素的提取過程需要時間和耐心，但他卻異常專注，彷彿每一步操作都是一種釋放。他的手指沾著些許泥土與汁液，神情平靜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清元。」母親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帶著一絲疑惑，「你在做什麼？」
他愣了一下，隨即拿起一隻湯勺假裝在攪拌食材，語氣平淡：「在試著做新口味的甜湯，學校活動需要帶些點心。」
母親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沒有多問：「別弄太晚，明天還要上學。」
「知道了。」湯清元輕聲應道，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植物上。他心底湧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那天，他穿上從二手店買來的水電工制服，帽沿壓得低低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提著一個工具箱，他走向那家湯圓店。店裡正值下午時分，顧客絡繹不絕，店員忙得腳不沾地，完全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喂！兄弟！」他故意提高聲音，模仿著水電工特有的隨意語氣，「你們誰報修廚房的水管漏水嗎？我來檢查。」
「啊？」一名年輕店員愣了一下，立刻往廚房喊道：「修水管的師傅來了！」
似乎沒人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水電師傅，湯清元進入廚房的一瞬間心跳加速，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放下工具箱，迅速掃視四周，尋找目標。幾袋堆在角落的糯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彎下腰，裝作檢查水管的樣子，從工具箱中掏出一小袋粉末，那是他從植物中提煉出的毒素。小小一包，但劑量足以讓食用者出現強烈的不適反應。
「你還要多久？」一個小哥大聲喊了一句，聲音帶著些許不耐。
「快好了！」湯清元回應，語氣冷靜，手下的動作卻更快了些。他小心翼翼地將毒素撒進好幾包糯米袋中，也放了一些在裝糖大桶子裡，用手輕輕地攪拌，確保粉末完全融入。
完成後，他擦了擦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好了，水管都是些小問題了，這幾天觀察看看就好。有需要隨時叫我。」
小哥點點頭，應了句：「好，辛苦了」。
「那個是誰叫你來的啊，去找他啊，修理費我可不知道怎麼處理？」隨即轉身忙著處理其他事。
湯清元提起工具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廚房。他走出店門時，步伐穩定，但手心已滿是冷汗。
幾天後，湯圓店依舊爆滿。人群中有人輕聲驚呼：「今天的湯圓好像特別香！比平常更滑嫩。」
「是嗎？」另一人笑著接話，語氣裡帶著幾分輕快，「那我想多點一碗了。」
然而，真正的變化卻在幾個小時後悄然展開。
有顧客開始感到頭暈、噁心，甚至出現幻覺。最初只是零星的個例，接著整個街區的醫院都擠滿了掛急診的人，甚至還有人就直接昏倒在店裡。
警察、救護車、新聞記者都趕到「湯圓大王」了，攝影機記錄下人群的混亂與恐慌。螢幕上一片模糊的畫面中，傳來模糊的喊聲：「湯圓！這湯圓有問題！」
街對面的巷口，湯清元戴著鴨舌帽，站在陰影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幾近病態的笑容，手指輕輕地掐進掌心，彷彿用力到自己也感覺不到疼痛。
「這就是他們應得的，」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聲音冰冷而無情，「這才是真正的正義。」
夜深時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坐在床邊。他的內心並未如預期般平靜，而是湧起了一陣說不清的空虛。復仇的快感消散後，留在心底的竟是更深的孤獨。
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冰冷得像一把刀，切割著他的每一寸思緒。他仰頭看著天花板，聲音輕得像是自語：「這樣，真的夠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