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論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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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18
＊
「你失蹤了好久。」
她沉默許久，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蘊藏著很深很深的遺憾？悲傷？
還是某種不知名的沉澱已久的情緒……
「恩……」
他沉默地吃著桌上的飯菜，每一道菜色都是他喜歡的，每一口味道都是如此的熟悉美味。
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彷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任由死寂般的沉默迴響在兩人之間。
她輕輕的笑了，眼中有著某種懷念的光芒，但那道光輝卻不再是注視著現在的此刻。
「你還是一樣木訥，總是沉默不善於言詞。」
「你總是默默的做著，不管分內的事情，還是他人的請求，總是如此沉默的完成好每一件事情。」
他停下了手上碗筷的動作，遲疑了一會，緩緩放下，專注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對不起。」他最後只能吐出這麼一句話。
對不起？這句話包含了什麼？
因為不擅於言詞，而無法寬慰？因為總是消失不見蹤影，卻無法解釋？因為自己的沉默，而造成現在寂靜的場面？
她看著男人認真剛毅的臉龐，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
「若你這聲對不起，是代表著這些年，因為你的失蹤，而無人陪伴，對於我的寂寞的愧疚，那麼我接受。」
「若不是，就不用道歉了。」
他看著她平淡冷靜的臉龐，輕閉雙眼。
「對不起……」
「我知道。」
她輕聲嘆息，如此回答著。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
就像抱歉無法撫平傷痛，愧疚也不能填滿寂寞。
這些年的無聲等待，換來的也不過是無聲的疼痛。
無人可以傾瀉，也無人可以訴說，只能獨自一人默默承受。
她曾經以為自己足夠堅強。
但是她錯了，她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在輾轉難眠的黑夜裡、在受傷疼痛之際、在喜悅歡樂之餘，找不到人陪伴、分享、承受的時候。
堅強的高牆，終於在日復一日的無聲潮汐中，轟然倒塌，卻無人可以跟她一同撐扶。
於是破碎一地，再也無法恢復。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那是很沉重很沉重的秘密。」
「不能訴說不能透漏不能外洩。」
「所以我從未逼迫你訴說什麼。」
「我選擇默默承受這一切。」
「而你選擇了尊重我的選擇。」
「但是我錯了，原來我從不堅強。」
「我的堅強，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遷就你的沉默、你的認真。」
「但我從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堅強。」
「我脆弱的時候，也會希望有你在我身邊，陪伴我，將脆弱的情緒打敗，一同跨過低潮。」
「但是，你不在。」
她緩緩地述說著，語調既不悲痛，也沒有哀怨，那是在歲月時光下，沖刷洗淨一切的透徹。
「每次看著你的眼睛，我都能感受到你心中，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如此執著、如此堅定。」
「但是愛情，不能拯救一切。」
「對不起……」
她輕輕地說著，卻重重的落在彼此的心頭上，靜默的疼痛，卻無人反駁。
「我知道。」
他只能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連安慰、連挽留都無法做到。
因為她的寂寞、她的眼淚、她的思念與愛情，他比誰都懂。
因為他不忍心，她再繼續接受如同他的每日每夜的無聲折磨。
所以他只能沉默。
「我愛你。」
「但我不再屬於你。」
她如此說著，盒子裡的戒指是他曾經要給予一生摯愛的幸福。
那是最終他沒能給出的承諾，他不想讓那個曾經幸福的象徵，最終成為無聲的枷鎖。
圈住了誰，讓誰再也無法逃脫，最後只能痛苦溺斃在寂寞的深海裡。
「我愛妳。」
「謝謝妳也一直愛著我。」
於是她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在最後的離別前，是她銘記了二十年，他所喜愛的飯菜。
他只能無聲地落淚，他知道這些他曾經最喜歡的菜色，未來，他將無法再嚥下。
將無法再喜愛。
因為那是愛情，離去的味道。
「你失蹤了好久。」
她沉默許久，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蘊藏著很深很深的遺憾？悲傷？
還是某種不知名的沉澱已久的情緒……
「恩……」
他沉默地吃著桌上的飯菜，每一道菜色都是他喜歡的，每一口味道都是如此的熟悉美味。
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彷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任由死寂般的沉默迴響在兩人之間。
她輕輕的笑了，眼中有著某種懷念的光芒，但那道光輝卻不再是注視著現在的此刻。
「你還是一樣木訥，總是沉默不善於言詞。」
「你總是默默的做著，不管分內的事情，還是他人的請求，總是如此沉默的完成好每一件事情。」
他停下了手上碗筷的動作，遲疑了一會，緩緩放下，專注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對不起。」他最後只能吐出這麼一句話。
對不起？這句話包含了什麼？
因為不擅於言詞，而無法寬慰？因為總是消失不見蹤影，卻無法解釋？因為自己的沉默，而造成現在寂靜的場面？
她看著男人認真剛毅的臉龐，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
「若你這聲對不起，是代表著這些年，因為你的失蹤，而無人陪伴，對於我的寂寞的愧疚，那麼我接受。」
「若不是，就不用道歉了。」
他看著她平淡冷靜的臉龐，輕閉雙眼。
「對不起……」
「我知道。」
她輕聲嘆息，如此回答著。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
就像抱歉無法撫平傷痛，愧疚也不能填滿寂寞。
這些年的無聲等待，換來的也不過是無聲的疼痛。
無人可以傾瀉，也無人可以訴說，只能獨自一人默默承受。
她曾經以為自己足夠堅強。
但是她錯了，她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在輾轉難眠的黑夜裡、在受傷疼痛之際、在喜悅歡樂之餘，找不到人陪伴、分享、承受的時候。
堅強的高牆，終於在日復一日的無聲潮汐中，轟然倒塌，卻無人可以跟她一同撐扶。
於是破碎一地，再也無法恢復。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那是很沉重很沉重的秘密。」
「不能訴說不能透漏不能外洩。」
「所以我從未逼迫你訴說什麼。」
「我選擇默默承受這一切。」
「而你選擇了尊重我的選擇。」
「但是我錯了，原來我從不堅強。」
「我的堅強，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遷就你的沉默、你的認真。」
「但我從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堅強。」
「我脆弱的時候，也會希望有你在我身邊，陪伴我，將脆弱的情緒打敗，一同跨過低潮。」
「但是，你不在。」
她緩緩地述說著，語調既不悲痛，也沒有哀怨，那是在歲月時光下，沖刷洗淨一切的透徹。
「每次看著你的眼睛，我都能感受到你心中，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如此執著、如此堅定。」
「但是愛情，不能拯救一切。」
「對不起……」
她輕輕地說著，卻重重的落在彼此的心頭上，靜默的疼痛，卻無人反駁。
「我知道。」
他只能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連安慰、連挽留都無法做到。
因為她的寂寞、她的眼淚、她的思念與愛情，他比誰都懂。
因為他不忍心，她再繼續接受如同他的每日每夜的無聲折磨。
所以他只能沉默。
「我愛你。」
「但我不再屬於你。」
她如此說著，盒子裡的戒指是他曾經要給予一生摯愛的幸福。
那是最終他沒能給出的承諾，他不想讓那個曾經幸福的象徵，最終成為無聲的枷鎖。
圈住了誰，讓誰再也無法逃脫，最後只能痛苦溺斃在寂寞的深海裡。
「我愛妳。」
「謝謝妳也一直愛著我。」
於是她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在最後的離別前，是她銘記了二十年，他所喜愛的飯菜。
他只能無聲地落淚，他知道這些他曾經最喜歡的菜色，未來，他將無法再嚥下。
將無法再喜愛。
因為那是愛情，離去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