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詛咒的國家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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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03
「……」
「死人不會復活，神根本不會允許應該已經逝去的生命再次捲土重來，這既是違背食物鏈的規則，更是違背人類這種生物的規則，早就結束的生命就讓它結束吧。數十年前這裡應該是一片綠地，也就是婆婆所屬的時代。雖然你做不到讓生命重來，要讓這裡回到婆婆應該待的時代是輕而易舉。」
「……」
都被說中了，他沒什麼好說的了。正如他所做的，不是為了恢復原狀，就讓這件事到這裡為止吧。
「沒錯，戰鬥才剛開始。還只是清剿掉敵人伸過來的觸手而已。」
距離敵人的本體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是不利的。一句話來解釋：敵暗我明。要是連河豚毒都在這裡了，可以派出去的飛機與大砲都派出去了。
「哼……」
河豚毒似笑非笑的表情，認可現在的事態已經嚴重到無法忽視。
「看來，那天讓我們參觀你們的辦公室，也是敵人的意思啊。」
如果不是河豚毒，就一定是敵人。選項只有兩個，他當然要這麼選了。原先高層就有這個意思。按照傳統，每經過一個重大事件，伊斯帕尼奧拉島就會迎來一次全面性的改革，即便高層沒有這個意思，那些曾被迫害的群體也會揭竿起義，前殖民者的受害者也好，還是現在體制的受害者，現在都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殊不知，早在很久以前，高層就被敵人滲透了，利用高層的名義暗中為他們謀了不少福利……沒錯，不是現在，搞不好更早以前就是了，因為對方始終沒有對高層直接宣戰，高層一再錯過清算內部的機會。
結果變成了這樣。
「因為我們已經攻略大陸了，我和杜拉漢、敝舍遮是凱旋而歸的英雄，你們一定要好好會會我們。在這之前，一直是被任命的高官作為代表領導我們，這麼難得的機會，一定要犒賞一下……而且，你們還可以沾一下我們的光，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明明他們只是從大陸「活著回來」而已。只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有與沒有」的區別，讓他們成為第一批以特徵戰士身分與高層見面的底層。
「那些高官也是食屍鬼喔。」
雙手放進口袋，河豚毒恢復平時的樣子。小聲地提醒，一副要是他說對了話，就會有麻煩找上門。
對於國家與政治有關的話題，說對了反而比說錯了更麻煩。勒穆瑞斯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涉獵得太多了，這時的他是有這個資格的。他就是要現在說。其實這也是河豚毒賦予他的任務之一。
平起平坐，勒穆瑞斯當然要好好發揮一下他的見識與智慧。
「果然……是這樣啊。要是你們有在持續追求前亞當假說，像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奇怪了。」
因為有這個必要，伊斯帕尼奧拉島變成了現在的鬼國。
「一旦得到權力，就會想要更多，高層什麼的只是得到權力的入場券，還有更高、更值得你們去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伊甸。
「為此，你們讓我們前往未知大陸。那座大陸果然是一座金銀島。儘管和我們看到與聽到的不一樣，沒有前往的你們都可以在大陸攻略後得到東西。」
這傢伙……果然是有備而來。
勒穆瑞斯笑而不語，隨後主動打破沉默地慷慨就義：
「遺憾的是，這場席捲全國的戰鬥還是來了。」
這個國家的歷史就是從被入侵開始了，數十年來一直如此。對像伊斯帕尼奧拉島這樣的小國來說，別說獨立，就連和平都是奢侈，何謂和平，那是大國與大國之間被迫所做的暫時妥協，在那之後又是另一場腥風血雨，然後……循環往復。
伊斯帕尼奧拉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們沒有放棄過掙扎，最終變成這樣，就連一起奮戰的戰友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兵戎相見。
到了現在，誰是侵略者已經不好說了。
食物鏈這個系統不是為高層服務而存在，當事情來到這裡，就變得相反，是高層必須為食物鏈服務。
看似是一場大魚吃小魚的生存競爭，這場競爭當中，卻沒有一人可以自稱大魚。當一方把另一方併吞，併吞者就是大魚，可是這個大魚原先也是小魚，只不過由於併吞了比自己更弱小的小魚，現在成長為大魚，在那之後他一定要利用這個「優勢」挑戰其他大魚，贏者全拿，這是一場只有一個贏家的競爭。
「終究逃不了淪為食物鏈一員的你們開始東奔西跑，甚至不惜親自現身，你們知道這場戰鬥不允許失敗，最接近伊甸的一場戰鬥就連一點失敗也是禁不起的。」
不需要去想當年發生了什麼，當年發生了什麼都不是現在的他們應該去思考的重點。
然後……反客為主。
「——我和杜拉漢根本無所謂，還特地在進入正題之前，進行例行的問候真是辛苦你了。是因為當時提問的是敵人的爪牙，所以要補一下你們作為高層的進度？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我們對前亞當假說的了解與幕後就和那天在辦公室說得一樣，知道又不知道的態度，不過……要是你願意再多給我一些權限，事情又不一樣了。」
世界的真相。
是什麼讓這些高層在得到權力之後，還不惜冒風險也要搞自相殘殺，弄個贏者全拿的資本一般的唯我獨尊世界。
何謂盧維圖爾計畫，誰又是馬克斯‧波伏瓦，當高層拿到「他」所要的東西，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的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高層需要這些傢伙來維持他們的統治，唯有凝聚眾人的共識，讓所有人團結，這場長達數十年的權力爭奪戰才會結束，所以他們需要馬克斯‧波伏瓦作為信仰。
他一定要知道。
「沒想到對那些傢伙來說，現在最棘手的是我和杜拉漢這些底層，誰能夠率先拉攏我們，就有可能從這場食物鏈脫穎而出。我們不只看到了前亞當假說的可能性，還是當時最接近前亞當假說之人，可以得到我們就相當於得到全世界。對『人類』來說，伊斯帕尼奧拉島的統治者身分果然太小了。」
不，就連世界之王也還是太小了。
太小了，實在太小了。
如果都得到了前亞當假說，至少要成為人類之王才不會愧對一直以來的努力吧。
他們既是這場爭奪戰的戰友，更是最後的獎勵。
這樣的身體與才能不是複製人比得上的東西，唯有本尊可以滿足這些傢伙的虛榮心。
他就是篤定河豚毒這時找上門已經是走投無路，所以才敢開口。至於秋後算帳……儘管來吧。現在的情況就是非他們本人不可。
「好吧。」
河豚毒的態度很敷衍。
「就再讓你一些吧。」
「真的？」
「反正到時我毀約，你就會直接訴諸武力吧。」
「倒是真的。」
河豚毒要說了。
「死人不會復活，神根本不會允許應該已經逝去的生命再次捲土重來，這既是違背食物鏈的規則，更是違背人類這種生物的規則，早就結束的生命就讓它結束吧。數十年前這裡應該是一片綠地，也就是婆婆所屬的時代。雖然你做不到讓生命重來，要讓這裡回到婆婆應該待的時代是輕而易舉。」
「……」
都被說中了，他沒什麼好說的了。正如他所做的，不是為了恢復原狀，就讓這件事到這裡為止吧。
「沒錯，戰鬥才剛開始。還只是清剿掉敵人伸過來的觸手而已。」
距離敵人的本體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現在的情況對他們是不利的。一句話來解釋：敵暗我明。要是連河豚毒都在這裡了，可以派出去的飛機與大砲都派出去了。
「哼……」
河豚毒似笑非笑的表情，認可現在的事態已經嚴重到無法忽視。
「看來，那天讓我們參觀你們的辦公室，也是敵人的意思啊。」
如果不是河豚毒，就一定是敵人。選項只有兩個，他當然要這麼選了。原先高層就有這個意思。按照傳統，每經過一個重大事件，伊斯帕尼奧拉島就會迎來一次全面性的改革，即便高層沒有這個意思，那些曾被迫害的群體也會揭竿起義，前殖民者的受害者也好，還是現在體制的受害者，現在都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殊不知，早在很久以前，高層就被敵人滲透了，利用高層的名義暗中為他們謀了不少福利……沒錯，不是現在，搞不好更早以前就是了，因為對方始終沒有對高層直接宣戰，高層一再錯過清算內部的機會。
結果變成了這樣。
「因為我們已經攻略大陸了，我和杜拉漢、敝舍遮是凱旋而歸的英雄，你們一定要好好會會我們。在這之前，一直是被任命的高官作為代表領導我們，這麼難得的機會，一定要犒賞一下……而且，你們還可以沾一下我們的光，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明明他們只是從大陸「活著回來」而已。只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有與沒有」的區別，讓他們成為第一批以特徵戰士身分與高層見面的底層。
「那些高官也是食屍鬼喔。」
雙手放進口袋，河豚毒恢復平時的樣子。小聲地提醒，一副要是他說對了話，就會有麻煩找上門。
對於國家與政治有關的話題，說對了反而比說錯了更麻煩。勒穆瑞斯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涉獵得太多了，這時的他是有這個資格的。他就是要現在說。其實這也是河豚毒賦予他的任務之一。
平起平坐，勒穆瑞斯當然要好好發揮一下他的見識與智慧。
「果然……是這樣啊。要是你們有在持續追求前亞當假說，像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奇怪了。」
因為有這個必要，伊斯帕尼奧拉島變成了現在的鬼國。
「一旦得到權力，就會想要更多，高層什麼的只是得到權力的入場券，還有更高、更值得你們去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伊甸。
「為此，你們讓我們前往未知大陸。那座大陸果然是一座金銀島。儘管和我們看到與聽到的不一樣，沒有前往的你們都可以在大陸攻略後得到東西。」
這傢伙……果然是有備而來。
勒穆瑞斯笑而不語，隨後主動打破沉默地慷慨就義：
「遺憾的是，這場席捲全國的戰鬥還是來了。」
這個國家的歷史就是從被入侵開始了，數十年來一直如此。對像伊斯帕尼奧拉島這樣的小國來說，別說獨立，就連和平都是奢侈，何謂和平，那是大國與大國之間被迫所做的暫時妥協，在那之後又是另一場腥風血雨，然後……循環往復。
伊斯帕尼奧拉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們沒有放棄過掙扎，最終變成這樣，就連一起奮戰的戰友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兵戎相見。
到了現在，誰是侵略者已經不好說了。
食物鏈這個系統不是為高層服務而存在，當事情來到這裡，就變得相反，是高層必須為食物鏈服務。
看似是一場大魚吃小魚的生存競爭，這場競爭當中，卻沒有一人可以自稱大魚。當一方把另一方併吞，併吞者就是大魚，可是這個大魚原先也是小魚，只不過由於併吞了比自己更弱小的小魚，現在成長為大魚，在那之後他一定要利用這個「優勢」挑戰其他大魚，贏者全拿，這是一場只有一個贏家的競爭。
「終究逃不了淪為食物鏈一員的你們開始東奔西跑，甚至不惜親自現身，你們知道這場戰鬥不允許失敗，最接近伊甸的一場戰鬥就連一點失敗也是禁不起的。」
不需要去想當年發生了什麼，當年發生了什麼都不是現在的他們應該去思考的重點。
然後……反客為主。
「——我和杜拉漢根本無所謂，還特地在進入正題之前，進行例行的問候真是辛苦你了。是因為當時提問的是敵人的爪牙，所以要補一下你們作為高層的進度？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我們對前亞當假說的了解與幕後就和那天在辦公室說得一樣，知道又不知道的態度，不過……要是你願意再多給我一些權限，事情又不一樣了。」
世界的真相。
是什麼讓這些高層在得到權力之後，還不惜冒風險也要搞自相殘殺，弄個贏者全拿的資本一般的唯我獨尊世界。
何謂盧維圖爾計畫，誰又是馬克斯‧波伏瓦，當高層拿到「他」所要的東西，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的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高層需要這些傢伙來維持他們的統治，唯有凝聚眾人的共識，讓所有人團結，這場長達數十年的權力爭奪戰才會結束，所以他們需要馬克斯‧波伏瓦作為信仰。
他一定要知道。
「沒想到對那些傢伙來說，現在最棘手的是我和杜拉漢這些底層，誰能夠率先拉攏我們，就有可能從這場食物鏈脫穎而出。我們不只看到了前亞當假說的可能性，還是當時最接近前亞當假說之人，可以得到我們就相當於得到全世界。對『人類』來說，伊斯帕尼奧拉島的統治者身分果然太小了。」
不，就連世界之王也還是太小了。
太小了，實在太小了。
如果都得到了前亞當假說，至少要成為人類之王才不會愧對一直以來的努力吧。
他們既是這場爭奪戰的戰友，更是最後的獎勵。
這樣的身體與才能不是複製人比得上的東西，唯有本尊可以滿足這些傢伙的虛榮心。
他就是篤定河豚毒這時找上門已經是走投無路，所以才敢開口。至於秋後算帳……儘管來吧。現在的情況就是非他們本人不可。
「好吧。」
河豚毒的態度很敷衍。
「就再讓你一些吧。」
「真的？」
「反正到時我毀約，你就會直接訴諸武力吧。」
「倒是真的。」
河豚毒要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