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問我路的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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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01
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每天早上，我會走一樣的路，經過熟悉的市場，攤販早早地擺好新鮮的蔬果，有時候還能看到攤主的小孩子坐在小板凳上。我總會在市場的紅茶攤，買一杯帶有焦香味的紅茶，濃郁的香氣伴隨著微微的甜味，是我一天中最安穩的開始。
子女和孫兒偶爾會打電話來，有時候是問候，有時候是閒聊。我喜歡聽他們說話，喜歡聽他們講那些，我未必能全懂的科技名詞，什麼「雲端」、「AI」。他們的聲音讓我覺得安心，像一首平靜的歌。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節奏，沒有驚濤駭浪，但踏實得令人心安。
最近有些怪事，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太多不同。
像是，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年輕人。他看起來有點狼狽，手裡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眼神中透著迷茫。他走過來問我，醫院該怎麼走。我指了方向，告訴他轉過兩個街角，再走五分鐘就到了。他連聲道謝，還鞠了一個很深的躬。我當時只是微笑點頭，沒多想什麼。
接著，是市場裡的一對年輕情侶。他們在幾個攤販之間來來回回，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女孩急得快哭了，紅了眼眶，男孩則低著頭，像是犯了什麼錯，女孩沮喪焦慮，抱怨了幾句。我走過去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他們告訴我，弄丟了一個小東西，很重要的東西。我和他們說去買雞蛋糕吧，先吃點東西，我再一起幫你們找，最終，在一個雞蛋糕攤位，他們找到了那枚小小的戒指。女孩露出大大的笑容，男孩像是鬆了一口氣，感激地握著我的手。
我記得女孩說了一句話：「阿嬤，您真像天使。」
我笑了笑，沒說話。
漸漸地，我發現有更多人來問我路。他們的表情帶著急切，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有人問我車站怎麼走，有人問最近的廟在哪裡，有人甚至問我哪裡有好吃的滷肉飯。我樂於助人，畢竟這是舉手之勞。
奇怪的是，每當他們感謝我後，我心裡總會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像是那種喝紅茶時嘴裡殘留的微微甜味和苦味，卻又帶著一點說不出的陌生。好像他們的命運，因為我的指引，發生了什麼微妙的改變。
這感覺難以形容。我不知道它是真的，還是我多心了，但它在我心裡紮下了根，像市場裡角落的老樹，看似不起眼，卻一直在生長。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星星，心裡突然浮現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能改變什麼，那麼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
每天早上，我會走一樣的路，經過熟悉的市場，攤販早早地擺好新鮮的蔬果，有時候還能看到攤主的小孩子坐在小板凳上。我總會在市場的紅茶攤，買一杯帶有焦香味的紅茶，濃郁的香氣伴隨著微微的甜味，是我一天中最安穩的開始。
子女和孫兒偶爾會打電話來，有時候是問候，有時候是閒聊。我喜歡聽他們說話，喜歡聽他們講那些，我未必能全懂的科技名詞，什麼「雲端」、「AI」。他們的聲音讓我覺得安心，像一首平靜的歌。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節奏，沒有驚濤駭浪，但踏實得令人心安。
最近有些怪事，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太多不同。
像是，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年輕人。他看起來有點狼狽，手裡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眼神中透著迷茫。他走過來問我，醫院該怎麼走。我指了方向，告訴他轉過兩個街角，再走五分鐘就到了。他連聲道謝，還鞠了一個很深的躬。我當時只是微笑點頭，沒多想什麼。
接著，是市場裡的一對年輕情侶。他們在幾個攤販之間來來回回，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女孩急得快哭了，紅了眼眶，男孩則低著頭，像是犯了什麼錯，女孩沮喪焦慮，抱怨了幾句。我走過去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他們告訴我，弄丟了一個小東西，很重要的東西。我和他們說去買雞蛋糕吧，先吃點東西，我再一起幫你們找，最終，在一個雞蛋糕攤位，他們找到了那枚小小的戒指。女孩露出大大的笑容，男孩像是鬆了一口氣，感激地握著我的手。
我記得女孩說了一句話：「阿嬤，您真像天使。」
我笑了笑，沒說話。
漸漸地，我發現有更多人來問我路。他們的表情帶著急切，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有人問我車站怎麼走，有人問最近的廟在哪裡，有人甚至問我哪裡有好吃的滷肉飯。我樂於助人，畢竟這是舉手之勞。
奇怪的是，每當他們感謝我後，我心裡總會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像是那種喝紅茶時嘴裡殘留的微微甜味和苦味，卻又帶著一點說不出的陌生。好像他們的命運，因為我的指引，發生了什麼微妙的改變。
這感覺難以形容。我不知道它是真的，還是我多心了，但它在我心裡紮下了根，像市場裡角落的老樹，看似不起眼，卻一直在生長。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星星，心裡突然浮現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能改變什麼，那麼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