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吃與被吃的食物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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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26
食屍鬼——當組織被冠上如此名字後，就再也沒辦法回去了。
對成員來說，任何人都是自己的踏板。
沒有人是食物鏈的頂點，食物鏈的樣子也不是金字塔，大魚吃小魚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在那樣的世界沒有規則，唯一的規則就是「吃」。
在那樣的世界，要是不坐在餐桌上，那就一定是在菜單中。
最終——所有人都成為「食屍鬼」，如同傳說那樣，不死不滅的存在。
食屍鬼就是伊斯帕尼奧拉人的最終進化。
當他們先後完成了哥倫布泰諾之戰、雷斯威克條約、多明尼加殖民時期與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後，食屍鬼的存在便完成了。
加上魯薩爾卡等在未知大陸戰死的夥伴，伊斯帕尼奧拉島現在存放了一百五十萬具食屍鬼。
他們既是這個國家的現在居民，更是國家未來的象徵。
正牌的高層在他們的身上看見了名為希望與奇蹟的存在，他們具備了無限的可能性。
在曼陀羅、河豚毒、杜瓦利埃相繼動作後，這些食屍鬼也該動身了。
勒穆瑞斯、杜拉漢他們回來後，這些食屍鬼就一直在醞釀。
如今——終於。
——作為高層之一的河豚毒，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一切都對他們有利。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按照他們的劇本去走。他們本來就打算在阿爾卡特拉斯大陸被攻略後，和平安返回、被冠上英雄之稱的那些人做最後的清算。
這樣直接動手——只能用正常兩個字來形容。
「可別怪我無情，這就是我一貫的作風，所以我才能在這個年紀成為你們認識的高層。雖然以往發生事情，作為高層的我們都不會那麼激進，事件剛過就急忙發動新的事件，不過我們也是等了許久，既然只差一步了，那就趕快搞定，省得夜長夢多。」
才剛與正牌的高層匯報完他們這裡的進度，河豚毒就回到了一個人，他這些話當然是自言自語。
不過，他真的是自言自語嗎？
他待的地方是——辦公室。
不管這裡有沒有其他人，每當他這麼說話，都會招來歷代高層的側目。河豚毒頓時一頓胃痛。因為那些肖像畫不是一般的肖像畫，他們都是用人類做成的東西——用「當事人」做成的東西。
所以，他們感覺到某種嚴肅感，並非錯覺。
畢竟這些傢伙都還活著。
河豚毒雙手叉腰，抬起視線，兩眼很有神地依序從左邊打量到右邊，明明不是左撇子，卻是這個順序，就只是他覺得這樣比較順——河豚毒不得不說：簡直太棒了。
「要被別人認可，第一步就是要被看到。所以，你們儘管看吧，儘管在這裡當我們的見證人吧，不管你們對我們抱持怎樣的心情，憎恨也好，忌妒也好，任何心情都行，當事情來到這裡，就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了——盧維圖爾計畫。」
曼陀羅已經上去了，雖然這個老頭看上去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糟老頭，隨時中風死去都不奇怪，不過他的能力很好用。
因為這樣，才會是這個老頭得到曼陀羅的名字，而他……則是河豚毒，性格與政治手腕都和河豚毒一樣，沒辦法硬碰硬。
河豚毒是一種劇毒，毒性大約是氰化物的一千兩百倍，一隻河豚體內所含的毒素，足以殺死三十個成人。順帶一提，河豚毒並非只出現於河豚，藍圈章魚、芋螺，以及某些種類的蠑螈的體內也有這種劇毒，因為所謂的河豚毒是由河豚體內共生的細菌所產生的，河豚可以在攝食的過程中獲得產毒所需的細菌，至於為何河豚本身不受這種劇毒影響……則是因為河豚本身細胞膜的鈉離子通道結構與一般生物不一樣，得到對河豚毒的抗體。
要是妄想對他出手，當他被那些傢伙活活吞下肚，就等著同歸於盡了。
強如高層也是人類，正因為那些傢伙也是人類，也有生老病死，所以才這麼積極地以計畫之名行動。
「說穿了，就算等會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受害者出現，至於加害者嘛……要是需要受害者的名目，或許會有吧？然而，那也要受害者承認自己是受害者，加害者是不會承認的，這個世界只存在吃與被吃的食物鏈關係，這麼丟臉的事情，那些受害者有這般勇氣嗎？至少我沒有，所以我除掉了所有企圖讓我成為受害者的混帳。」
他是河豚毒，會得到河豚毒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的內心與所看到的世界，和這般乾淨的外表截然不同，平時看似人畜無害，國民美食，然而一旦接近就會被針刺刺傷，不只如此，在最深處的地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劇毒。
「我和曼陀羅不一樣，不會主動出擊，就像人類眼中的河豚，只有在敵人以為得手的時候，釋放可怕的劇毒反撲，所以現在才會在辦公室留守，和這些肖像畫聊聊天。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們談到自己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很驚訝？」
要說驚訝，一定很驚訝吧。沒想到一個小夥子以對等的態度和明顯政界的老屁股們自我介紹。河豚毒繼續以這般語氣說：
「不需要驚訝，反正你們不會參與這場角逐的食物鏈……我會在這個時候和你們談這件事，就是因為我一定會被當作目標。要想阻止盧維圖爾計畫就一定會與其他人為敵，可是我也不希望馬克斯‧波伏瓦的回歸。」
實在難以理解，二十世紀的現在，為何還要去追究一個故人呢？
「所以，這一戰避免不了，就差在流多少血與誰會流血。河豚血有沒有毒啊。依品種，有些河豚的內臟、肌肉、血液或肌膚等不同部位是有毒的。至於我——當然有，而且是全身上下都毒，要說我本身就是一種劇毒也不為過。」
所以，你們要慶幸，你們沒有參與——不能被稱作戰鬥，只能用食物鏈來形容的這場戰鬥。
對成員來說，任何人都是自己的踏板。
沒有人是食物鏈的頂點，食物鏈的樣子也不是金字塔，大魚吃小魚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在那樣的世界沒有規則，唯一的規則就是「吃」。
在那樣的世界，要是不坐在餐桌上，那就一定是在菜單中。
最終——所有人都成為「食屍鬼」，如同傳說那樣，不死不滅的存在。
食屍鬼就是伊斯帕尼奧拉人的最終進化。
當他們先後完成了哥倫布泰諾之戰、雷斯威克條約、多明尼加殖民時期與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後，食屍鬼的存在便完成了。
加上魯薩爾卡等在未知大陸戰死的夥伴，伊斯帕尼奧拉島現在存放了一百五十萬具食屍鬼。
他們既是這個國家的現在居民，更是國家未來的象徵。
正牌的高層在他們的身上看見了名為希望與奇蹟的存在，他們具備了無限的可能性。
在曼陀羅、河豚毒、杜瓦利埃相繼動作後，這些食屍鬼也該動身了。
勒穆瑞斯、杜拉漢他們回來後，這些食屍鬼就一直在醞釀。
如今——終於。
——作為高層之一的河豚毒，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一切都對他們有利。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按照他們的劇本去走。他們本來就打算在阿爾卡特拉斯大陸被攻略後，和平安返回、被冠上英雄之稱的那些人做最後的清算。
這樣直接動手——只能用正常兩個字來形容。
「可別怪我無情，這就是我一貫的作風，所以我才能在這個年紀成為你們認識的高層。雖然以往發生事情，作為高層的我們都不會那麼激進，事件剛過就急忙發動新的事件，不過我們也是等了許久，既然只差一步了，那就趕快搞定，省得夜長夢多。」
才剛與正牌的高層匯報完他們這裡的進度，河豚毒就回到了一個人，他這些話當然是自言自語。
不過，他真的是自言自語嗎？
他待的地方是——辦公室。
不管這裡有沒有其他人，每當他這麼說話，都會招來歷代高層的側目。河豚毒頓時一頓胃痛。因為那些肖像畫不是一般的肖像畫，他們都是用人類做成的東西——用「當事人」做成的東西。
所以，他們感覺到某種嚴肅感，並非錯覺。
畢竟這些傢伙都還活著。
河豚毒雙手叉腰，抬起視線，兩眼很有神地依序從左邊打量到右邊，明明不是左撇子，卻是這個順序，就只是他覺得這樣比較順——河豚毒不得不說：簡直太棒了。
「要被別人認可，第一步就是要被看到。所以，你們儘管看吧，儘管在這裡當我們的見證人吧，不管你們對我們抱持怎樣的心情，憎恨也好，忌妒也好，任何心情都行，當事情來到這裡，就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了——盧維圖爾計畫。」
曼陀羅已經上去了，雖然這個老頭看上去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糟老頭，隨時中風死去都不奇怪，不過他的能力很好用。
因為這樣，才會是這個老頭得到曼陀羅的名字，而他……則是河豚毒，性格與政治手腕都和河豚毒一樣，沒辦法硬碰硬。
河豚毒是一種劇毒，毒性大約是氰化物的一千兩百倍，一隻河豚體內所含的毒素，足以殺死三十個成人。順帶一提，河豚毒並非只出現於河豚，藍圈章魚、芋螺，以及某些種類的蠑螈的體內也有這種劇毒，因為所謂的河豚毒是由河豚體內共生的細菌所產生的，河豚可以在攝食的過程中獲得產毒所需的細菌，至於為何河豚本身不受這種劇毒影響……則是因為河豚本身細胞膜的鈉離子通道結構與一般生物不一樣，得到對河豚毒的抗體。
要是妄想對他出手，當他被那些傢伙活活吞下肚，就等著同歸於盡了。
強如高層也是人類，正因為那些傢伙也是人類，也有生老病死，所以才這麼積極地以計畫之名行動。
「說穿了，就算等會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受害者出現，至於加害者嘛……要是需要受害者的名目，或許會有吧？然而，那也要受害者承認自己是受害者，加害者是不會承認的，這個世界只存在吃與被吃的食物鏈關係，這麼丟臉的事情，那些受害者有這般勇氣嗎？至少我沒有，所以我除掉了所有企圖讓我成為受害者的混帳。」
他是河豚毒，會得到河豚毒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的內心與所看到的世界，和這般乾淨的外表截然不同，平時看似人畜無害，國民美食，然而一旦接近就會被針刺刺傷，不只如此，在最深處的地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劇毒。
「我和曼陀羅不一樣，不會主動出擊，就像人類眼中的河豚，只有在敵人以為得手的時候，釋放可怕的劇毒反撲，所以現在才會在辦公室留守，和這些肖像畫聊聊天。這是我第一次和你們談到自己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很驚訝？」
要說驚訝，一定很驚訝吧。沒想到一個小夥子以對等的態度和明顯政界的老屁股們自我介紹。河豚毒繼續以這般語氣說：
「不需要驚訝，反正你們不會參與這場角逐的食物鏈……我會在這個時候和你們談這件事，就是因為我一定會被當作目標。要想阻止盧維圖爾計畫就一定會與其他人為敵，可是我也不希望馬克斯‧波伏瓦的回歸。」
實在難以理解，二十世紀的現在，為何還要去追究一個故人呢？
「所以，這一戰避免不了，就差在流多少血與誰會流血。河豚血有沒有毒啊。依品種，有些河豚的內臟、肌肉、血液或肌膚等不同部位是有毒的。至於我——當然有，而且是全身上下都毒，要說我本身就是一種劇毒也不為過。」
所以，你們要慶幸，你們沒有參與——不能被稱作戰鬥，只能用食物鏈來形容的這場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