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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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13
她實在無法相信善良的田宓雪會突然變成這樣。明明她認識的田宓雪是田老師的女兒,田老師是她爸爸口中的好老師,而她也一直覺得田宓雪就是那種「老師的女兒」,善良有禮貌成績又好,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又怎麼這樣對她?她們明明是朋友啊!
就在這一瞬間,高姳昕突然領悟到一件事。
先動手的女生跟田宓雪,她們手上表示好學生的塑膠環,都沒有了。
會不會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她們受到了怪物的襲擊?會不會所謂的學生假扮成怪物只是煙霧彈,事實上有真正的怪物埋伏在暗處,偷偷把好學生殺掉,換上壞學生?
她又想到昨天認罪的劉奉文,兇手真的是劉奉文嗎?兇手跟劉奉文差不多高,但那個背影不像劉奉文,就算是他們認不出來好了,跟劉奉文那麼熟的張元浩也覺得不像啊。那天沒有人要承認,田宓雪又受到那麼大的驚嚇,找不出兇手只會增加大家的恐懼,班導會不會一時緊急就把劉奉文抓來當替罪羔羊了?
午休起來後大家又熱烈的討論起怪物的可能人選,彷彿午休什麼也沒發生過。
但她真的沒辦法當作什麼也沒發生,想著要偷偷的去告訴老師。
當她走出教室後,田宓雪跟張元浩卻攔住了她,田宓雪委屈的說:「姳盺,剛才我做的事情,我自己也很驚訝,拜託妳不要去告訴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聽到田宓雪這樣說,又看著田宓雪空蕩蕩的手腕,她更加田宓雪的改變,肯定不是自願的,一定是因為手環在作怪。
「宓雪,妳是不是被怪物襲擊了之後就不太對勁?」
田宓雪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連帶張元浩的表情也是。
「我只是昨天讀書太累了有點精神恍惚。」
高姳盺還是不相信,「我不是說這個遊戲,我是說妳在走廊上昏倒的事情,是不是有後遺症?」
田宓雪馬上反駁,張元浩打哈哈的說:「她沒有腦症盪好嗎!」
高姳盺也懷疑是自己想太多,就答應了他們不去跟老師告狀,不想再糾纏。
但怪物的事情仍然困擾她,卻沒理出頭緒。隔天一來學校,高姳昕就先把劉奉文不是兇手的猜測告訴王愛娜,王愛娜忍不住笑了:「姳昕,妳編的好精采喔。」
「不要笑!我是很認真的!妳不覺得我們班上拿掉手環的人都變得很奇怪嗎?」
「也許他們本來就是這樣啊。」王愛娜表情突然變得陰沉,「就算有怪物,那妳又可以怎麼樣?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高姳昕後退了一小步,王愛娜的表情讓她很不舒服,何況身為朋友不該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而且她也不覺得王愛娜是個很直接的人啊,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她?她正想找話反駁,卻注意到,王愛娜手上的塑膠環也不見了!
「愛娜,妳也……」她有點找不到措辭,又不想用死這個字,正想說被淘汰了,王愛娜卻很無所謂的說:「我已經死啦,早就知道會很快了,我這麼無害,當然會挑我下手。」
她覺得有點不安,王愛娜變得這麼直接,說話不加修飾的原因,是不是也跟「死了」有關?
她想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只不過是幾句不符合她風格的話而已,並沒有特別奇怪。
她正想再問點什麼的時候,莊米惠經過她們桌邊時,不小心撞掉了她的原子筆,王愛娜大罵:「靠,走路不會好好走啊,跛腳嗎?醜還跛腳,有夠可憐。拜託妳把髮箍拿掉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吐欸,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妳真的看不出來自己很醜嗎?」
莊米惠沒想到王愛娜這麼兇,又是她先犯錯再先,就只好先道歉。還好莊米惠道完歉王愛娜也沒有再刁難。
高姳昕則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一直到上課,她才忍不住傳紙條給王愛娜:「為什麼剛才要那麼跟莊米惠說話?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傳回來的紙條卻更加殘忍:「我只是實話實說,妳不也覺得她很醜嗎?」
為什麼這麼直接?莊米惠長的不漂亮也不是她願意的,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羞辱她?明明王愛娜之前不是這樣的,田宓雪她們上次也是突然就變了一個人。
也許她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疑惑仍然在她心中蔓延,就算這些都可以視而不見,但襲擊田宓雪的人到底是誰?如果真的是劉奉文,田宓雪布置於怕成這樣吧?
她想去確認一下監視器影片,要確認那個人是不是劉奉文,還可以看一看鞋子。
她跑去導師辦公室找班導,想看昨天的影片,班導卻說影片已經刪掉了。
她心中更加懷疑,「為什麼要刪掉?是不是根本不是劉奉文?」
「妳想太多了吧!老師是覺得劉奉文不是故意的,把影片刪掉,對劉奉文會比較好,妳又為什麼要看監視器?老師沒有這麼多時間陪妳玩。」
這時候劉奉文正好在旁邊寫考卷,班導指了指他:「老師還要幫同學輔導課業。」
劉奉文寫完遞給老師,老師滿意的打勾打勾,紅色漂亮的勾勾,還有完美的補考一百。規定是補考一百就可以登記成六十分。她無意間瞄到劉奉文根本沒有寫計算過程,考卷跟之前考過的是一模一樣,劉奉文很可能是用背的。
她有點不滿的說:「老師,沒有計算過程,妳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了?」
劉奉文在老師後面對她比中指,她毫不在意地瞪了回去。
「他會不會他心裡有數,如果他把老師認真的輔導拿來作弊,那是他的損失,我相信沒有一個同學會這麼不上進,又糟蹋老師的用心。」老師轉頭過去問劉奉文,劉奉文點點頭,又豎起大拇指比讚:「我最喜歡老師的用心了。」
這次換高姳昕白眼翻不完了,卻拿誰都沒有辦法。
她是不可能從老師這裡看到監視器畫面了。努力回想昨天的鞋子顏色,卻根本想不起來。上次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個人戴著口罩跟眼鏡的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