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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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11
「這裡就是厚樫山?」俯視著下方。他們現在位於一處懸崖邊,稍不注意就可能墜落。

「是。現在開始請各位提高警覺,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山姥切國廣緊緊握著刀柄,集中精神探查周圍情況,「真是討厭的氣氛。確認一下有沒有被包圍吧。」隨後神色一凜,「來了!」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箭雨從樹林鋪天蓋地而出,眾人見狀紛紛進行閃避,黎淵也拉著穗將人拖到安全範圍好讓其他人無後顧之憂。

「參上。」拔出刀,山姥切國廣雙手握著刀柄一個箭步上前,刀鋒筆直的貫穿從樹林中衝出的全身泛著不詳紅光的生物,那生物發出低啞的嘶吼聲隨後化為灰燼。

「很抱歉,我也會用不正當的手段!」仗著自己較矮小的身子堀川國廣迅速的鑽過敵軍之間的空隙然後高高躍起,在敵人背對他時斬下它的腦袋,趁著敵人還未完全消散時踩著它的身軀一蹬,鋒利的脇差貫穿了另一個敵人的胸口。

「太慢了太慢了!」帶著玩味的笑容,鶴丸國永壓低身子閃過攻擊,腳跟一轉,順勢拔出來的太刀俐落的將敵人腰斬,然後穩住身子對上下一個敵人。

「想要帥氣地做了結呢!」蓄力一劈,燭台切光忠沒有半點誤差的將敵人劈成對稱兩半隨後往後一跳避開迎面劈斬下的刀。

「嘿。」「橫掃過去!」兩把大太刀一左一右將隊友們特意集中起來的敵人一擊橫掃,眨眼間又是灰飛煙滅。

「不錯。」看著他們的戰鬥黎淵讚賞了一句。無論是團體配合度還是個人能力都算得上好。

「那當然,他們可是讓我驕傲的第一部隊。」聽到黎淵的稱讚穗不禁感到高興,畢竟他們可是她的本丸中最強戰力。

「都解決了吧?」戰鬥迅速的了結,謹慎地看了四周,確認沒有殘餘的敵人後山姥切國廣垂下了刀並示意眾人稍作休息。

「辛苦了。」和穗一同走向他們,黎淵輕輕的把穗推向山姥切國廣,「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了呢。」如他猜想般那樣,一絲熟悉的污濁氣息被他捕捉到。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們在。」沉聲說道。其他人還是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這裡有什麼東西……」燭台切光忠話還沒說完令人由衷感到厭惡的氣息瞬間暴漲,數十隻鬼族從樹林鑽出,其中一隻看上去比較高階一點的竟開啟了鬼門。

「待在這裡。」簡單的交代一句,黎淵壓低身子,腳下一蹬嗖的衝了出去,留在原處的人連他的殘影都沒看到轉眼間前排的鬼族就已經發出淒厲的慘叫倒下,轉瞬間回歸塵土。

「只有這點能力嗎。」不屑的哼了聲,匕首舞出一張鋒利的網,毫不留情的將前仆後繼的鬼族削成碎片。

「這也太強。」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目光根本追不上正在大開殺戒的黎淵,每次看到那些生物倒下後才知道原來他剛剛有經過那邊。這速度未免也太可怕。

「沒有一個能溝通的傢伙啊……只能就地消滅了。」這些低階鬼族只會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想要從它們身上得到訊息根本是天方夜譚。

「死吧。」匕首貫穿守在鬼門邊的敵人的腦袋,在它倒下後黎淵一腳把準備從裡面冒出的鬼族狠狠的踹回去,然後甩去匕首上的污漬不深不淺的劃破手腕,用著被鮮血染紅了的刀刃轉向劈砍緩緩運轉的鬼門。倏地停下運作,鬼門緩緩碎裂,逐漸消散於空氣中。

「果然不能奢望一次解決問題啊。」這些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鬼族,硬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只有這是和他們口中的時間溯行軍有所勾結的鬼族。當年的四大鬼王除了殊那律恩外,其它勢力基本上沒有幾百年是爬不起來的,應該沒這個本錢搞事,以此推斷那麼幕後主使應該另有其人。

「那個……黎淵先生?」見黎淵盯著鬼門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穗小心翼翼地出聲。是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嗯?要前進了嗎?抱歉。」瞬間回過神,黎淵轉過身,邊道歉著邊將匕首插回刀鞘,同時不動聲色的以右手拇指滑過左腕上的傷痕,指腹移開,傷口已消失無蹤。

「沒關係的。」

「呦!你還真強啊!我們都看不清你的動作呢。」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鶴丸國永笑道。

並不習慣被不熟悉的人如此觸碰,黎淵險些直接給手的主人送上一記過肩摔,幸好最後只是手不自覺的抽動一下就放鬆下來。「謝謝稱讚,只是小小伎倆罷了。」

對於黎淵的自謙之詞,鶴丸國永誇張的搖了搖手。「喂喂,你這話說的不對。如果你這是小小伎倆,那我們這些人的面子往哪擺啊?」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這話回的不對吧!」

「別鬧了,走吧。」無奈地阻止兩人,山姥切國廣收起刀示意眾人跟上。

「好。」

.
「敵人很弱啊。」看著他們再度消滅一批時間溯行軍,只有一來時稍微活動了下的黎淵有些無趣的轉了轉手腕。

「因為他們都已經對付過很多次了,所以才會那麼輕鬆。」穗看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的他們輕笑著,「一開始來打這裡時也是損失慘重啊。」

「所謂的駕輕就熟?」

「差不多是如此。」

「主上,解決完畢。」幹掉最後一個敵人,山姥切國廣走回來回報。

「辛苦了。這是最後了吧。」

「是的。」

「那麼按照往例四處搜索看看吧。」

「好的。」

「是要搜索什麼?」看著一群人四處搜索著,感覺也不像是在搜查有無漏網之魚,黎淵好奇地問道。

「啊,黎淵先生可能不知道吧。我們得到同伴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來自本丸的鍛刀房,另一種則是出陣時帶回來的。而這裡有可能遇到一把尚未顯現於我們本丸的刀,所以每次來這邊都會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不過顯然我的運氣不太好就是了。」吐了吐舌頭,她的運氣實在不算太好,久久一次人品爆發就已經要謝天謝地喜極而泣了。

「那把刀叫什麼名字?」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一,被稱為最美的一把刀。」

「長什麼樣子?」

「嗯……穿著深藍色的狩衣,頭上有著金色的髮繐,眼睛裡面有新月。大概就是這樣,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形容。」深深的為自己貧乏的形容詞感到羞愧,這種片面的形容詞黎淵先生聽得懂才有鬼。

「身高大約一米八嗎?」轉頭面向一個方向,黎淵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呃、對,差不多。黎淵先生你怎麼知道?」

「我是不清楚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他,不過在戰鬥進行到一半時,他就一直站在兩點鐘方向距離大約七十公尺的樹林裡。我還想那人到底是誰怎麼一直站在那裡不走,現在好像要轉身離開了。」

隨著黎淵的敘述穗的眼睛越瞪越大。「被被!」

「我知道。」嗖的一聲衝進樹林,機動值不低的人轉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過了幾分鐘山姥切國廣拽著一個人的衣袖把人帶了回來,不知為何帽沿拉的很低,幾乎蓋住三分之二的臉。

「哎呀呀,對老人家這麼粗魯可不好呢。」被拖回來的人嘴上是這麼說,不過臉上倒是一點不悅的神情也沒有。在除了黎淵之外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帶著一抹優雅淺笑的男人用衣袖掩著嘴,「三日月宗近,鍛製時打除刀紋較多故被稱為三日月,請多指教。」

「爺、爺……」驚訝到語無倫次,穗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三日月宗近,結結巴巴的老半天才終於喊出一句完整的話,「爺、爺爺終於來了啊!萬歲!」

「哈哈哈,看來我還挺受這位小姑娘的歡迎的。」被暱稱為爺爺的三日月宗近笑的爽朗,然後看向一旁沒有任何反應的黎淵,「你是我的主人嗎?」

「不,我不是。」搖了搖頭,黎淵指向因為處於興奮狀態而當機的穗,「這位才是你的主人。」

「哈哈哈,果然是年紀大了,稍微有些迷糊了呢。」用笑聲掩飾錯誤,三日月宗近的眸轉了轉。明明感覺被他錯認的人氣勢和能力都遠居於另一人之上,怎麼會不是他呢?

雖是這麼想著,三日月宗近還是低頭看向了穗,「主上,請多指教。」

「我才是,接下來也請多指教。」並沒有發覺到三日月宗近的異樣,穗很興奮的說道。

「今天晚上可以煮好料了。」

「開宴會嗎?國俊會很高興的。」

「得好好籌劃一下要怎麼整人了呢。」

「鶴先生你對他惡作劇的話主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在眾人一一上前打招呼時,山姥切國廣一個人站在一旁,看著圍成一圈的人們默不做聲。

因為是仿品,所以在那些名刀顯現時被遺忘也是應該的吧。

「你不去說點什麼嗎?」注意到山姥切國廣的異樣,基本上也只是跟三日月宗近禮貌性點個頭的黎淵走到他面前問道。

「像我這種仿品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的……」將帽子往下壓的更低,山姥切國廣的自卑感又不自覺的竄上來。

「無論你是不是仿品你不都是穗最愛的刀,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好自卑的?」

「總有一天有人會取代我的……」

「無論將來會怎樣,那都不是現在,如果連當下都無法把握人生可就沒什麼意義了。」輕推了山姥切國廣一把讓他上前幾步走向其他人,注意到山姥切國廣其他人紛紛叫著他的名字要他過去。「沒事的,去吧。」

「嗯。」

「那麼,我也該開始工作了。」活動了下筋骨,早就察覺到周圍異樣的黎淵壓低身子。
「三日月先生,失禮了。」

說完,在所有人尚未有所反應時,黎淵閃身出現在三日月宗近身邊,單手撐著他的肩膀翻身躍起,腿重重的將突然冒出的鬼族給狠狠踢飛。那隻鬼族撞上了一旁的樹幹,竟將還算粗壯的樹幹硬生生的撞斷。恢復能力讓所有種族恨的牙癢癢的鬼族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身。

「終點果然會有比起能讓人提起興致的東西啊。希望這隻會說人話。」敏捷的單膝落地,在鬼族踉蹌著爬起時黎淵反手抽出匕首一個瞬步上前抵在它的脖子上。「你知道些什麼?」

「不……不知道……」

「會說話就好辦了。」勾唇一笑,「說出你知道的」。

「不……不知道……」在絕對的言靈下,鬼族依舊結結巴巴給出同樣的回答。

「看來是雜魚呢,沒什麼價值。」皺了眉,黎淵失望的咂了聲,「既然這樣你也沒有存在於世的價值了。」鋒利的匕首輕而易舉的斬下鬼族的頭顱,隨後在他們不解的目光下再度將匕首捅入鬼族的腹中,在鬼族消散時匕首上多了一個暗紅色的晶核,過沒幾秒就碎裂成沙。

「真是令人失望啊。那麼,只好請你們補償我了。」直起身,黎淵撇頭面向樹林深處,身子一晃倏地竄進其中,留在原地的人視線完全無法跟上他的速度,只能透過此起彼落的刺耳慘叫來確定黎淵大概的所在處。

「主上小心!」眼角瞄到一絲動靜,山姥切國廣瞬間抽出刀扛下不知從哪裡冒出突然襲擊的鬼族的劍刃,兩把武器相接,火光迸發,一時間不相上下。

「被被!」

「看來有漏網之魚呢。不過沒關係,反正都得死。」清冷的聲音從鬼族身後傳來,架在山姥切國廣刀上的劍瞬間喪失力道。匕首尖銳的刀鋒在鬼族胸口冷冷閃爍著寒光,它僅能發出不甘的咆哮步上同伴們的後塵。

「好了,可以收工了。」甩去匕首上沾染到的不明液體,不知從哪裡趕回來的黎淵收回匕首,將因為打鬥而有些掀起的帽沿拉低,不讓任何人窺見覆於其下的容貌。

「黎淵先生的速度真快啊。」目光完全無法追上這人啊。

「做事有效率是很重要的。」不然他的事絕對處理不完。「回去吧,這裡什麼都沒有了。」

「好。」

「結束得比預期還來得早呢,現在回去還能趕上晚餐的製作。」看了看時間,本丸大廚擔當燭台切光忠說道。

「黎淵先生你要多吃一點,畢竟你中午沒吃。」講到這個穗不禁提醒到。中午黎淵在他們吃飯時隨便爬上一棵樹就窩在上面睡覺,等他們吃飽休息夠了才把他叫醒前進。據他的解釋是以前出任務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與其拿來吃飯不如拿來睡覺儲存體力,久而久之就養成這種壞習慣了。說了一堆就是要他們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吵他他真的不會吃任何東西的。

「好。」嘴上應答下來,但黎淵的腦子裡全在想著晚餐該如何不動聲色的矇混過去。

「三日月先生也是,今劍、岩融以及石切丸先生他們都很期待您的到來。」

「喔!他們也在啊。」

「是啊。所以趕快回去吧!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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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三日月你終於來了!我和岩融還在想你還會再迷路多久呢!」同一個刀派的今劍湊到三日月宗近旁邊,過去有些淵源的人也圍上去打招呼,場面十分熱鬧。

「哈哈哈,原來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個迷路老人嗎。」不是很在意其他人的言論,三日月的眸光轉了轉,看向了獨自坐在一旁啜飲著酒水的黎淵,「一路回來還沒有空檔詢問,坐在那邊的那位是……?」

「誰?噢他是黎淵先生,是昨天才來的協助者。因為最近出現很多奇怪的敵人,所以政府才請他來幫忙的。」

「原來如此。他很強呢。」那個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瞇著眼,三日月宗近對黎淵有些好奇了起來。

「是啊,黎淵先生的身手相當的好呢。」舉起酒杯對望向這邊的黎淵致意,燭台切光忠轉回頭說道。

「嗖的一下就衝出去了,完全看不到人影呢。」身為大太刀機動本來就不高的螢丸對前面兩人的言論認同的不能再多。

「哇~!」

「真的假的啊?」

「黎淵先生可以跟我比一場看看嗎?」

「我也要我也要!」

「閒暇時再說吧。」仰首將杯中之物一乾而盡,黎淵不急不緩的站起身,禮貌性的向穗微微一躬身,「不好意思,我想先離席了,有點累。」

「黎淵先生沒事吧?」關心的問了句。是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有些倦。感謝妳的關心。」

「那你早點去休息吧,晚安。」

「好的。各位晚安。」同樣朝眾人微微一躬身,黎淵轉身離開飯廳,很快的就消失在轉角處。

「那麼我們繼續吧!為三日月的到來乾杯!」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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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果然這樣還是有點勉強。」回到房間內,黎淵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咕噥著,慢騰騰的舖好床坐在上頭脫下斗篷。整天穿著也是夠悶的了。

(辛苦了。)腦海裡響起手足的聲音。

「既然知道辛苦不然明天換你出來。」

(不要。你加油。)很沒良心的拒絕,轉眼間裡面那人又沉回去睡了。

「這傢伙……」無言於手足的舉動,黎淵深深的嘆了口氣,說服自己不要浪費力氣跟另一個人置氣,接下來可還有得熬呢。

「算了算了,睡覺吧。」卷了被子蓋過頭部,黎淵把整個人埋進被窩裡縮在裡頭,換作是其他人以他這種包法大概會直接悶死,不過當裡面那人是不需要呼吸的靈體時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晚安。)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他以為已經睡著的手足輕聲說著,冰涼的手覆上他的額頭然後消失。

「你這沒良心的渾蛋……」意識不清的罵了句,隨後他敵不過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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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先生……睡了嗎?」因為穗的吩咐加上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實在不是很好,山姥切國廣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就先行離開,一拉開門就看見把自己裹成一顆繭的黎淵,還蓋的密不透風,連張臉都沒有露出來。

這樣不會悶嗎?無語的想著,山姥切國廣嘗試著將棉被團撥開一絲縫隙,可是不知道裡面的人是怎麼捲的他怎麼扒都扒不開。

「是山姥切嗎。」本來在陌生的地方時他就算在睡夢中也會維持警覺,在人靠近時就已經清醒過來並認出來者的人懶洋洋地開口。

「嗯。抱歉吵醒你了。」

「沒事。有什麼事嗎?」

「主上讓我來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只是犯睏而已,睡一覺就好了。」穿越時空耗費掉的能量比他想像中的還大,看來之後得想辦法減少其他方面能量的消耗了。「還有什麼事嗎?」

「你這樣子……不熱嗎?」遲疑了一下,山姥切國廣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這樣睡真的沒問題嗎?

「不會。你還有什麼事想對我說,是吧?」

壓在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被看穿,山姥切國廣顯得有些困窘,扭捏了一下子才下定決心鼓勵勇氣開口,「那個……之後可以請你指點我武技嗎?」

「為什麼會想提出這個請求?」

「之前跟你交手時,我就深刻的認知到自己還有許多需要精進的地方,加上今天見識到你的戰鬥方式,我更加深了這樣的決心。因此想請你指點一二。」

自從見識過黎淵的戰鬥方式後,他就被那明快、簡潔、俐落的身手給吸引了。雖然不清楚黎淵會不會使刀,但即使不能在刀術上面指點一二,對方的身手也是值得他學習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不如那些太刀大太刀們,敏捷度也追不上短刀脇差們,因此他需要找出更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而透過觀察黎淵的動作,他發現對方大多是以借力使力的方式進行攻擊,在閃避攻擊時靠的也不純然是身體的敏捷度,更多的是靠著判斷來預測對方的攻擊,進而以最省力的方式閃避。

察覺到這些讓山姥切國廣萌生了想要請教對方的念頭,心想或許這樣的戰鬥方式能彌補他在力道和速度上的不足,也因此才讓他鼓起勇氣唐突的提出請求。

「你們本丸裡面還有很多人值得你去請教學習的吧,為何你卻選擇了我?」

「因為黎淵先生你完成任務之後就會離開了吧,所以我想說趁著你還待在這裡時向你請教⋯⋯如果你覺得勉強的話就算了。」看黎淵的態度實在不像是會答應的樣子,山姥切國廣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是已經放棄的喃喃自語。

「你通常幾點起床?」把那些話都聽入耳中,沒有直接回答,黎淵拋了個不相關的問句給他。

「呃、大概五點半左右。」

「五點半起來跑步,做得到嗎?」

「做的到。」

「那好,我答應。」

山姥切國廣一愣,才反應過來黎淵剛剛的回答是指什麼,不禁有些驚喜。「謝謝。」

「不用謝,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對手。一個人練習太過無聊了。」說完,棉被團又蠕動了下蜷成蝦米狀,「好了,晚安。」

「晚安。」同他道了聲晚安,這次被子裡的人就沒有動靜了,大概是睡著了吧。

這人說睡就睡也太厲害。暗自想著,看看時間也著實有些晚了,即使目前還沒什麼倦意山姥切國廣還是從衣櫥裡抱出折疊整齊的棉被平舖在地上隨後躺了下來,側過身背對著黎淵,迷迷糊糊的也就跟著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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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座本丸的三日月是怎麼來的我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但現在這座本丸的第一把三日月真的是從厚樫山裡撈出來的。雖然撈出來的時候我家被被和第一把太刀鶴丸都已經極化了,但能在回坑後的一個多月就撿到我覺得已經是奇蹟了,真難得這位爺爺沒有迷路到天涯海角,簡直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