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坐言起行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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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1-09
回到自己租的飯店,李傑勝沒精打採的坐在椅子上,想起身拿瓶水喝,身上的傷卻讓他痛的連站都站不穩,好不容易拿到水,腦中湧現的不適又讓他不想去喝水。

費了這麼多力氣,他終於放棄了,躺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復興的上海市夜景,他感到有點難以言辭,到底是那一部分出現了問題?為什麼明明自己嘗試了另一種的可能,卻感到自己穿越後所做的一切都徒勞的?

早在2010年代末到2020年代前,他就已經知道中國整個國家社會背後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和深不可測的黑暗歷史,但是他仍然相信只要透過教育和世代汰換,篩檢掉了上一代舊俗和陋習,中國人仍然有可能融入到世界。

也許是形勢比人強,或者是他們本性顯露,各種魔幻和殘酷的現實破事如雨後春筍般輪翻登場,從各種抽象的抗日短影音過渡到持刀攻擊手無寸鐵的日本小孩;從維權後對權力的各種獻媚進化到神金病入棺學陰謀論再超進化到潤到國外還要愛中國去破壞外國文化和安全;從毫無同理心的落井下石網暴升級到連理性良知都棄之如草芥的假公道真博流量、黑紅、複製人文化。

但同樣地,作為對立面的自由派、支黑、輪子、川粉、精某某的、諸夏姨學、獨派、民國派、安壬等等他們的觀點差距其巨大不足以用言語形容,當然他知道裡面有些人並不那麼極端的,但是極端的總是最出眾和最能夠煽動人們的。

但事到如今,自己如願到了自己響往的藍色秋海棠,卻為何高興不起來,反倒是感到的除了戰勝日本和共產黨的一時喜悅,其他不是滿滿的負面情緒,就是麻木的無感,看著周圍的人沉醉在藍色的中國夢不可自拔。

為什麼他不感到高興和安慰?

已經快30年了,現在外貌仍然年輕的自己卻感到衰老,而且還那麼天真的看待政治以及被人各種欺騙,這不正是當年被阿誠批評為色違小粉紅,表現如同小丑的自己嗎?

還是說從一開始,張治誠是對的?

甚至是不是連黎順口中的皇道會也是沒有錯的?

但是如果他們是對的,又是否代表著李傑勝的堅持就是錯的?

上一個世界那個三文魚(指張治誠)在中國攻打臺灣的戰火中音訊全無,估計已經十死無生了。

在這個世界那些皇道會在日本投降後也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堆全軍覆沒了。

他的宿敵和敵人一個一個倒下,到了最後僅剩的只有自己的統治者對他的狡兔死,走狗烹,或者是為他所用的奴役。

他見不到未來的前景,看到的只有「改革開放」般的經濟起飛和「天朝上國」復辟的趨勢。

他從自己隨身背著的自製側背包拿出照片,那是自己在黃埔軍校的照片,是穿越後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殊榮感到自豪,但到了如今,那只是一枚徽章的價值而已。

他更懷念生前童年的家,中小學校園,以及短暫的一年大學留學生活,以及那時的娛樂動漫、遊戲以及創作。

但是要他拋下自己現在的一切回到以前,他目前還沒能做到,也不一定能回到以前。

那麼現在也只有繼續往前把路給走下去。
「那麼,我是否應該積極利用自己現在的優勢,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也許自己內心的深處,除了想要天下為公的中華民國,他也想看到一個真正獲得自由民主、有真普選,保持世界國際金融中心地位並且健康發展的香城,他也想看到走出另一片天獲得新生,獨立成為明日之星的翠青福爾摩沙,他也想認識更多不同世界、不同地方的朋友。

他也想……這個另一種可能的中國變成能夠與西方國家和平共存,走向開放和自由民主可能。

不過儘管自己已經有所決定,不過現在獨木難行,加上身上帶傷,那就只能從長計議,先製定一份詳細計劃,再賦予行動好了。此刻他一改消極態度,開始拿起筆和紙,記錄自己大致上的目標,以及具體的方法和行動……


到了隔天,帶著載滿通宵寫下的計畫紙本的背包的李傑勝來到了碼頭,等待去往廣州的船隻,等待的同時也不忘思考要如何把自己的理想計劃實施起來,大體計劃是首先在英屬香港投資發展,賺取一筆啟動資金並拉幫結派踏上政治舞台,然後等待時機在中國和越南蘇聯交惡爆發衝突後從中拉攏反對 派從而引發變革,結束白色恐怖,並藉台灣地位未定論推動全島公投決定臺灣的去與留。

一切看似難上加難、如履薄冰,不過慨然自己踏上了第一步,沒有理由反悔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