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鬥的條件 2
本章節 2595 字
更新於: 2024-11-04
「伯父、伯母……」
「而且，當我們知道你們成功攻略大陸，我們很替你們高興，不只攻略了那座數十年來都沒有人可以拿下的大陸，還平安回來，光是能再次看到你們，我們就很高興了。」
他快被伯父伯母的溫情視線融化了。這樣的話……豈不是只會讓他的罪惡感越來越重而已嗎？明明他都已經設想好，到時會承擔哪些責任，但是……這就是魯薩爾卡他們一家，他人權利至上，因為他們出身高貴，所以熱衷於慈善、救濟與幫助他人，他們認為這就是他們的義務。
就算造成了他們的損失，甚至出了人命，也依然以他人的利益為主。
「所以，杜拉漢，我們不會責怪你與勒穆瑞斯，當然也不會和高層索賠，儘管不想接受，我們還是會接受這個事實，並慢慢適應，這就是出身高貴的我們的義務。」
杜拉漢不得不低下頭，他果然沒有臉面對這對夫妻，他沒有資格面對這對夫妻。
「杜拉漢，把臉抬起來吧。要是你再這樣低著頭……伯母真的會哭出來。」
杜拉漢聽到了，沒有他想地照做，就和伯母說得一樣，她的眼角全是淚水，隨時都會落下，伯母一直在忍耐，他不能繼續沉浸在過去的悲傷。
「杜拉漢，你真的很喜歡魯薩爾卡呢。」
伯母以手指輕輕劃開眼角的淚水後，滿是感動地接著說：
「而且，不是一般喜歡。」
「因為魯薩爾卡很美啊。要是參加選美，魯薩爾卡一定可以得第一，她是名副其實的第一美女。雖然魯薩爾卡從沒承認過，不過其實在我們這邊，她的異性緣很好，大家都認為魯薩爾卡就是我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沒錯，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對魯薩爾卡是一見鍾情，雖然我一開始也和大家一樣，只是看上魯薩爾卡的外表，不過這麼相處下來，我發現魯薩爾卡有許多值得我們尊敬並學習的地方，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錯。」
「例如？」
「剛剛都提到魯薩爾卡遺傳了你們濫好人的性格……這點就不提了，魯薩爾卡還有許多優點，像是一旦投入任務，就會認真執行，任務完成前絕不怠惰，雖然有的時候會因為太過認真而廢寢忘食……」
中年夫妻一臉享受地點點頭。
「另外，魯薩爾卡也不會和別人計較，比起計較，她更希望透過溝通與幫忙的方式解決問題，要是別人出錯、不會，她就會加入並幫忙尋找更好的方法，明明她出身富裕，卻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架子，而且還很喜歡幫助他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不愛的理由呢？」
「還有呢？」
「然後，就是魯薩爾卡很愛乾淨與整理，不只是她自己而已，要是她覺得有必要，也會幫忙其他人整理，把整個環境都打掃乾淨，宿舍、餐廳、廚房、走廊，只要是她經過的地方都是一塵不染。」
杜拉漢開始覺得自己越說越誇張了，然而這就是他看到的魯薩爾卡，他幾乎看不到缺點，魯薩爾卡是名副其實的女神。
作息、禮儀、學習、體能、人際關係、反應、判斷、計畫等等，只要是他想的到，通通都是魯薩爾卡的優點。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慚愧，這麼好的女人就這樣沒了。
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才導致這一場悲劇，這是他的錯。
「不過，儘管這樣，杜拉漢，你們還是沒有錯，伯母不會怪你們。」
仔細一聽，伯母的聲音已經沒有哽咽了。
「而且，因為你剛剛那麼大力地稱讚魯薩爾卡，伯母我們已經好多了，在魯薩爾卡死後，依然可以聽到魯薩爾卡的事情。杜拉漢，謝謝你們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替我們照顧這個傻女兒。」
「那麼，伯母，我每天過來，每天和你們聊魯薩爾卡的事情！」
「……」
「……」
「那就這麼說定囉。」
「說定了！證明我對魯薩爾卡的心意，不會輸其他人！」
伯母感到有趣地笑了，雖然他剛剛就看到了魯薩爾卡的母親臉上的微笑，不過他相信這次是發自內心，因為看到他的決心而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伯母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已經從失去女兒的傷痛走出來了。
「要是魯薩爾卡還活著，伯母相信她也會被你的決心感動的。」
「……？」
因為這句話，杜拉漢的腦中浮現了他們的人魚夥伴的身影，然後露出懷念的苦笑：
「或許吧……我也希望她可以多看我一眼。」
伯母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似的點頭：
「這我也懂，因為那孩子當初就是滿懷著雄心壯志，為報效國家加入士兵的行列的。」
「我知道，雖然魯薩爾卡從沒說過她是為了什麼才成為特徵戰士，不過我們都能從她的眼神與平時的表現看出這點，她真的想替國家做事，想要趕快改變這個國家的環境。」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魯薩爾卡都願意一肩扛下，每次等她打回家報平安，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為什麼伯父伯母你們都不反對？即使是男生，特徵戰士的生活與任務也是很不好過，何況魯薩爾卡還是嬌弱的女孩子……？」
「要是我們勸得動，早就勸動了。這就是魯薩爾卡的缺點，一旦她做了決定，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啊。想必你們那時也試著阻止過吧？」
「伯母……就是妳說得那樣，那時我也有試著阻止了，然而還是沒用，魯薩爾卡逮到了機會，突然跳進我們和別的勢力的比劃……」
「就是說吧？」
然後，為了讓杜拉漢記得，並徹底烙印在身上的某處一般，伯母還特地把剛剛提到的字眼拿出來再說一次：
「杜拉漢，那孩子也是有缺點的。」
「……魯薩爾卡也是有缺點的。」
如果是洗腦，杜拉漢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杜拉漢相信伯母這麼說，不是在給他洗腦，因為她是魯薩爾卡的親生母親。
「杜拉漢，看一個人不能只看你想看的那一面。特別是喜歡的人，要是你已經有意要和人家共度接下來的人生，不管是那個人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你都要接受。」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儘管這樣，我還是喜歡魯薩爾卡，不管魯薩爾卡變得怎樣，我對她的心意都不會變。」
「杜拉漢。」
忽然間，伯母的表情變得嚴肅，毫無商量餘地一般，杜拉漢的時間與空間被相繼凍結，這下插翅難飛，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從未想過，那個一直以親切、樂觀聞名的伯母，也有如此不苟言笑的一天。
莫非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剛剛確實說了什麼，正是那些話，成就了現在的伯母。就連伯父也無能為力，靜靜地扮演好最佳觀眾，見證這場「表演」到最後。
下一秒，伯母的臉上綻放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你合格了。」
「……伯母？」
伯母清楚地娓娓道來：
「伯母剛剛當然是在試探，畢竟當父母的總是會擔心自己的孩子，小至有沒有吃飽，大到下半生的幸福，你千萬別怪伯母囉嗦喔。總之，杜拉漢，恭喜你，你合格了。」
「…………」
他沒有理由拒絕魯薩爾卡親生父母的祝福。
不過，他還是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表現出自己的喜悅。
怎麼說都太突然了。
一時間，杜拉漢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在與伯父伯母對望了好一會，杜拉漢這才驚覺，這裡是現實，他剛剛聽到的全是真的。他終於得到魯薩爾卡父母的認可了。
確定之後，杜拉漢立即把自己的喜悅都表現在臉上，欣喜若狂的心情停不下來。
「而且，當我們知道你們成功攻略大陸，我們很替你們高興，不只攻略了那座數十年來都沒有人可以拿下的大陸，還平安回來，光是能再次看到你們，我們就很高興了。」
他快被伯父伯母的溫情視線融化了。這樣的話……豈不是只會讓他的罪惡感越來越重而已嗎？明明他都已經設想好，到時會承擔哪些責任，但是……這就是魯薩爾卡他們一家，他人權利至上，因為他們出身高貴，所以熱衷於慈善、救濟與幫助他人，他們認為這就是他們的義務。
就算造成了他們的損失，甚至出了人命，也依然以他人的利益為主。
「所以，杜拉漢，我們不會責怪你與勒穆瑞斯，當然也不會和高層索賠，儘管不想接受，我們還是會接受這個事實，並慢慢適應，這就是出身高貴的我們的義務。」
杜拉漢不得不低下頭，他果然沒有臉面對這對夫妻，他沒有資格面對這對夫妻。
「杜拉漢，把臉抬起來吧。要是你再這樣低著頭……伯母真的會哭出來。」
杜拉漢聽到了，沒有他想地照做，就和伯母說得一樣，她的眼角全是淚水，隨時都會落下，伯母一直在忍耐，他不能繼續沉浸在過去的悲傷。
「杜拉漢，你真的很喜歡魯薩爾卡呢。」
伯母以手指輕輕劃開眼角的淚水後，滿是感動地接著說：
「而且，不是一般喜歡。」
「因為魯薩爾卡很美啊。要是參加選美，魯薩爾卡一定可以得第一，她是名副其實的第一美女。雖然魯薩爾卡從沒承認過，不過其實在我們這邊，她的異性緣很好，大家都認為魯薩爾卡就是我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而你也是其中之一。」
「沒錯，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對魯薩爾卡是一見鍾情，雖然我一開始也和大家一樣，只是看上魯薩爾卡的外表，不過這麼相處下來，我發現魯薩爾卡有許多值得我們尊敬並學習的地方，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錯。」
「例如？」
「剛剛都提到魯薩爾卡遺傳了你們濫好人的性格……這點就不提了，魯薩爾卡還有許多優點，像是一旦投入任務，就會認真執行，任務完成前絕不怠惰，雖然有的時候會因為太過認真而廢寢忘食……」
中年夫妻一臉享受地點點頭。
「另外，魯薩爾卡也不會和別人計較，比起計較，她更希望透過溝通與幫忙的方式解決問題，要是別人出錯、不會，她就會加入並幫忙尋找更好的方法，明明她出身富裕，卻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架子，而且還很喜歡幫助他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不愛的理由呢？」
「還有呢？」
「然後，就是魯薩爾卡很愛乾淨與整理，不只是她自己而已，要是她覺得有必要，也會幫忙其他人整理，把整個環境都打掃乾淨，宿舍、餐廳、廚房、走廊，只要是她經過的地方都是一塵不染。」
杜拉漢開始覺得自己越說越誇張了，然而這就是他看到的魯薩爾卡，他幾乎看不到缺點，魯薩爾卡是名副其實的女神。
作息、禮儀、學習、體能、人際關係、反應、判斷、計畫等等，只要是他想的到，通通都是魯薩爾卡的優點。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慚愧，這麼好的女人就這樣沒了。
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才導致這一場悲劇，這是他的錯。
「不過，儘管這樣，杜拉漢，你們還是沒有錯，伯母不會怪你們。」
仔細一聽，伯母的聲音已經沒有哽咽了。
「而且，因為你剛剛那麼大力地稱讚魯薩爾卡，伯母我們已經好多了，在魯薩爾卡死後，依然可以聽到魯薩爾卡的事情。杜拉漢，謝謝你們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替我們照顧這個傻女兒。」
「那麼，伯母，我每天過來，每天和你們聊魯薩爾卡的事情！」
「……」
「……」
「那就這麼說定囉。」
「說定了！證明我對魯薩爾卡的心意，不會輸其他人！」
伯母感到有趣地笑了，雖然他剛剛就看到了魯薩爾卡的母親臉上的微笑，不過他相信這次是發自內心，因為看到他的決心而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伯母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已經從失去女兒的傷痛走出來了。
「要是魯薩爾卡還活著，伯母相信她也會被你的決心感動的。」
「……？」
因為這句話，杜拉漢的腦中浮現了他們的人魚夥伴的身影，然後露出懷念的苦笑：
「或許吧……我也希望她可以多看我一眼。」
伯母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似的點頭：
「這我也懂，因為那孩子當初就是滿懷著雄心壯志，為報效國家加入士兵的行列的。」
「我知道，雖然魯薩爾卡從沒說過她是為了什麼才成為特徵戰士，不過我們都能從她的眼神與平時的表現看出這點，她真的想替國家做事，想要趕快改變這個國家的環境。」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魯薩爾卡都願意一肩扛下，每次等她打回家報平安，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為什麼伯父伯母你們都不反對？即使是男生，特徵戰士的生活與任務也是很不好過，何況魯薩爾卡還是嬌弱的女孩子……？」
「要是我們勸得動，早就勸動了。這就是魯薩爾卡的缺點，一旦她做了決定，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啊。想必你們那時也試著阻止過吧？」
「伯母……就是妳說得那樣，那時我也有試著阻止了，然而還是沒用，魯薩爾卡逮到了機會，突然跳進我們和別的勢力的比劃……」
「就是說吧？」
然後，為了讓杜拉漢記得，並徹底烙印在身上的某處一般，伯母還特地把剛剛提到的字眼拿出來再說一次：
「杜拉漢，那孩子也是有缺點的。」
「……魯薩爾卡也是有缺點的。」
如果是洗腦，杜拉漢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杜拉漢相信伯母這麼說，不是在給他洗腦，因為她是魯薩爾卡的親生母親。
「杜拉漢，看一個人不能只看你想看的那一面。特別是喜歡的人，要是你已經有意要和人家共度接下來的人生，不管是那個人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你都要接受。」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儘管這樣，我還是喜歡魯薩爾卡，不管魯薩爾卡變得怎樣，我對她的心意都不會變。」
「杜拉漢。」
忽然間，伯母的表情變得嚴肅，毫無商量餘地一般，杜拉漢的時間與空間被相繼凍結，這下插翅難飛，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從未想過，那個一直以親切、樂觀聞名的伯母，也有如此不苟言笑的一天。
莫非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剛剛確實說了什麼，正是那些話，成就了現在的伯母。就連伯父也無能為力，靜靜地扮演好最佳觀眾，見證這場「表演」到最後。
下一秒，伯母的臉上綻放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你合格了。」
「……伯母？」
伯母清楚地娓娓道來：
「伯母剛剛當然是在試探，畢竟當父母的總是會擔心自己的孩子，小至有沒有吃飽，大到下半生的幸福，你千萬別怪伯母囉嗦喔。總之，杜拉漢，恭喜你，你合格了。」
「…………」
他沒有理由拒絕魯薩爾卡親生父母的祝福。
不過，他還是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表現出自己的喜悅。
怎麼說都太突然了。
一時間，杜拉漢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在與伯父伯母對望了好一會，杜拉漢這才驚覺，這裡是現實，他剛剛聽到的全是真的。他終於得到魯薩爾卡父母的認可了。
確定之後，杜拉漢立即把自己的喜悅都表現在臉上，欣喜若狂的心情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