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犧牲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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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12
瞬間，一個盤坐於蓮花寶座上的金身迅速從空智大師合掌盤坐的身上浮冒而起，光芒萬丈的佛光當場照得九尾狐神情痛苦地向後退開，銀瞳們更是滿臉大驚失色地直望著那個飛上天際的金身，駭然叫道：「瘋了！你們都瘋了！」
不僅是銀瞳們瘋狂大叫著，這刻就連被關在領域結界裡聽不見外面聲音的慕一恆與傅詩涵，也因為眼前這容易聯想到的戰況而感到不祥地緊張了起來，慕一恆更是用力敲打身前的透明結界，張嘴嘶吼著。
「阿彌陀佛。」空智大師寶相莊嚴地宣著佛號，懸浮於天際上的金身宛若一顆小型的太陽般放射出耀眼的金光，並如銅鐘般帶著震盪的重音說道：「女施主乃菩薩心腸，願為眾生犧牲自我，貧僧敬佩之餘唯有捨身跟進，盡力成其心願，方能於我佛有個交代。不瘋，不瘋也。」
「這樣還不算瘋！」銀瞳們卻是難以接受，怒吼著瞪向天空中的空智大師金身，臭罵道：「你這死和尚也就算了，反正你生無可戀，死了還算賺到。但是，妳！妳妳妳妳妳妳妳妳！」那九個銀瞳，九張嘴，九雙眼睛齊齊瞪向捆住她們的九尾狐。
「妳不是愛著那個男人愛了一千年了，不是一心想要成為他的新娘，現在卻想要跟我同歸於盡？難道妳就這麼想殺我？妳就真的甘心為了能夠殺我，放棄妳懷抱了千年的心願？這跟妳在另一個時空殺我時是不一樣的！妳將不再有任何機會完成心願了！妳會魂飛魄散的！妳懂嗎？什麼都沒了！什麼都不存在了！連想要感覺、想要回憶、想要思念，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鐘也永遠不能再擁有了！而且就算妳殺了我，他一樣會死的，他的壽命已經到了，妳這樣做只是白白犧牲而已，妳得不到什麼！更沒有人可以得到什麼！」
銀瞳這一段聲色俱厲的叫喊，與其說是在怒罵，倒不如說是在盡力地提醒、規勸九尾狐，企圖讓九尾狐產生動搖，進而放棄與她玉石俱焚的決定。
然而九尾狐卻是幽幽地笑了起來，說：「雖然我的心願是成為一恆的新娘，但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一恆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即使一恆最後可能依舊難逃一死，我也要保住他靈魂的自由與存在，為此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犧牲所有！」
銀瞳再度大叫了起來：「妳這樣做太自私了！這只是妳自己的決定，卻要拖著這個時空的妳去陪葬，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妳別白費脣舌了，人類是不會受到佛光傷害的。」九尾狐搖著頭笑了笑，「我會在自己滅亡之前護住這個時空的小築，將她轉變成不受佛光傷害的人類之軀存活下來的。如此一來，這個世界的我……小築，依然可以成為一恆的新娘，代替我去完成這個盼望了千年的心願。」
銀瞳一聽，不禁又一次大吼：「妳這樣做的話，到頭來受惠的也只會是這個世界的妳，而不是現在的妳！那個會得到幸福的人，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妳！」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九尾狐露出真切的笑，突然將手虛託了起來，張嘴一吹，將潛藏在她體內即將蛻變成冥獸的食靈花——小白，給趕了出來。
她看著那個從她嘴裡飛竄出來的光點，在落地後化成一個在巨大的白蛋下露著兩隻鳥類長腳的小白，說：「抱歉了，小白，沒能來得及讓你孵化完成……我不能拖累你，你重新找一個新主人吧。」
她說完，手一揮，直接將驚慌搖動蛋身的小白送進了領域結界內，接著轉過頭，深深地望向慕一恆。
那帶著濃濃訣別意味的回眸深望，搭配著此情此景，立刻讓慕一恆與傅詩涵徹底明白她想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不——不要那麼做！」慕一恆當場驚慌大吼，瘋狂敲打著那將兩人阻隔開來的透明結界，可惜他的聲音是無法傳到九尾狐耳裡的，事實上就算真的能讓九尾狐聽見，也同樣阻止不了她的決心。
九尾狐離情依依地望了慕一恆最後一眼後，神情決然地看向天際上的空智大師，道：「動手吧，大師。」
她說完，立刻捲起纏住銀瞳的九條尾巴，縱身衝向上空中金光燦爛的空智大師。
「極樂接引，佛光普照！」隨著空智大師一聲大喝，天空中頃刻間布滿了片片亮起的金光，一陣陣像是由多人複唱的宏亮梵音，在天邊裡猛然響徹迴盪了起來，一扇高聳入雲的金色大門隱約可見地浮現而出，在莊嚴肅穆的梵唱中緩緩地打了開來，一尊尊金光燦爛的神佛跟著從敞開的大門內不斷地飄飛出來！
瞬間，消融一切邪鬼妖氣的金色佛光強烈地遍照而下，照得正往空智大師飛去的九尾狐渾身冒起了陣陣白煙，就連在她身後被九條巨大狐尾捆捲住的九個銀瞳，也無法倖免地被強烈的佛光溶蝕得失聲痛吼了起來。
「值了！值了！能夠讓九尾妖狐跟著我一起陪葬也是非常夠本了！尤其這一次是我先殺了妳，而不是妳先殺了我！是我贏了才對！是我成功替自己復仇了！哈哈！哈哈哈！」即使處在死亡的威脅下，銀瞳依然秉持著自己的尊嚴，連一聲求饒也不願去做。
九尾狐頂著急促消融她妖氣的佛光不斷上飛，神情露卻不露一絲痛苦，而是遠遠地再次回過頭，帶著幸福的笑顏凝看著她一生中最愛的人。
「永別了，我的摯愛。」
「不——」被困在結界裡的慕一恆撕心裂肺地嘶吼了起來。
「嘎唧！」一旁護主心切的小白竟突然破殼而出，亮白的身影發出一聲高鳴的同時，猛然化作如梭的白線，瞬間穿出了領域結界後，急速追向正往空智大師飛去的九尾狐。
「轟！」天空中彷彿突然炸開了一顆金色太陽，刺目的金光燦爛難擋地朝四面八方急射開來，幾乎一瞬間便夷平了整個鬼域，久久不滅地照耀著……
不僅是銀瞳們瘋狂大叫著，這刻就連被關在領域結界裡聽不見外面聲音的慕一恆與傅詩涵，也因為眼前這容易聯想到的戰況而感到不祥地緊張了起來，慕一恆更是用力敲打身前的透明結界，張嘴嘶吼著。
「阿彌陀佛。」空智大師寶相莊嚴地宣著佛號，懸浮於天際上的金身宛若一顆小型的太陽般放射出耀眼的金光，並如銅鐘般帶著震盪的重音說道：「女施主乃菩薩心腸，願為眾生犧牲自我，貧僧敬佩之餘唯有捨身跟進，盡力成其心願，方能於我佛有個交代。不瘋，不瘋也。」
「這樣還不算瘋！」銀瞳們卻是難以接受，怒吼著瞪向天空中的空智大師金身，臭罵道：「你這死和尚也就算了，反正你生無可戀，死了還算賺到。但是，妳！妳妳妳妳妳妳妳妳！」那九個銀瞳，九張嘴，九雙眼睛齊齊瞪向捆住她們的九尾狐。
「妳不是愛著那個男人愛了一千年了，不是一心想要成為他的新娘，現在卻想要跟我同歸於盡？難道妳就這麼想殺我？妳就真的甘心為了能夠殺我，放棄妳懷抱了千年的心願？這跟妳在另一個時空殺我時是不一樣的！妳將不再有任何機會完成心願了！妳會魂飛魄散的！妳懂嗎？什麼都沒了！什麼都不存在了！連想要感覺、想要回憶、想要思念，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鐘也永遠不能再擁有了！而且就算妳殺了我，他一樣會死的，他的壽命已經到了，妳這樣做只是白白犧牲而已，妳得不到什麼！更沒有人可以得到什麼！」
銀瞳這一段聲色俱厲的叫喊，與其說是在怒罵，倒不如說是在盡力地提醒、規勸九尾狐，企圖讓九尾狐產生動搖，進而放棄與她玉石俱焚的決定。
然而九尾狐卻是幽幽地笑了起來，說：「雖然我的心願是成為一恆的新娘，但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一恆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即使一恆最後可能依舊難逃一死，我也要保住他靈魂的自由與存在，為此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犧牲所有！」
銀瞳再度大叫了起來：「妳這樣做太自私了！這只是妳自己的決定，卻要拖著這個時空的妳去陪葬，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妳別白費脣舌了，人類是不會受到佛光傷害的。」九尾狐搖著頭笑了笑，「我會在自己滅亡之前護住這個時空的小築，將她轉變成不受佛光傷害的人類之軀存活下來的。如此一來，這個世界的我……小築，依然可以成為一恆的新娘，代替我去完成這個盼望了千年的心願。」
銀瞳一聽，不禁又一次大吼：「妳這樣做的話，到頭來受惠的也只會是這個世界的妳，而不是現在的妳！那個會得到幸福的人，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妳！」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九尾狐露出真切的笑，突然將手虛託了起來，張嘴一吹，將潛藏在她體內即將蛻變成冥獸的食靈花——小白，給趕了出來。
她看著那個從她嘴裡飛竄出來的光點，在落地後化成一個在巨大的白蛋下露著兩隻鳥類長腳的小白，說：「抱歉了，小白，沒能來得及讓你孵化完成……我不能拖累你，你重新找一個新主人吧。」
她說完，手一揮，直接將驚慌搖動蛋身的小白送進了領域結界內，接著轉過頭，深深地望向慕一恆。
那帶著濃濃訣別意味的回眸深望，搭配著此情此景，立刻讓慕一恆與傅詩涵徹底明白她想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不——不要那麼做！」慕一恆當場驚慌大吼，瘋狂敲打著那將兩人阻隔開來的透明結界，可惜他的聲音是無法傳到九尾狐耳裡的，事實上就算真的能讓九尾狐聽見，也同樣阻止不了她的決心。
九尾狐離情依依地望了慕一恆最後一眼後，神情決然地看向天際上的空智大師，道：「動手吧，大師。」
她說完，立刻捲起纏住銀瞳的九條尾巴，縱身衝向上空中金光燦爛的空智大師。
「極樂接引，佛光普照！」隨著空智大師一聲大喝，天空中頃刻間布滿了片片亮起的金光，一陣陣像是由多人複唱的宏亮梵音，在天邊裡猛然響徹迴盪了起來，一扇高聳入雲的金色大門隱約可見地浮現而出，在莊嚴肅穆的梵唱中緩緩地打了開來，一尊尊金光燦爛的神佛跟著從敞開的大門內不斷地飄飛出來！
瞬間，消融一切邪鬼妖氣的金色佛光強烈地遍照而下，照得正往空智大師飛去的九尾狐渾身冒起了陣陣白煙，就連在她身後被九條巨大狐尾捆捲住的九個銀瞳，也無法倖免地被強烈的佛光溶蝕得失聲痛吼了起來。
「值了！值了！能夠讓九尾妖狐跟著我一起陪葬也是非常夠本了！尤其這一次是我先殺了妳，而不是妳先殺了我！是我贏了才對！是我成功替自己復仇了！哈哈！哈哈哈！」即使處在死亡的威脅下，銀瞳依然秉持著自己的尊嚴，連一聲求饒也不願去做。
九尾狐頂著急促消融她妖氣的佛光不斷上飛，神情露卻不露一絲痛苦，而是遠遠地再次回過頭，帶著幸福的笑顏凝看著她一生中最愛的人。
「永別了，我的摯愛。」
「不——」被困在結界裡的慕一恆撕心裂肺地嘶吼了起來。
「嘎唧！」一旁護主心切的小白竟突然破殼而出，亮白的身影發出一聲高鳴的同時，猛然化作如梭的白線，瞬間穿出了領域結界後，急速追向正往空智大師飛去的九尾狐。
「轟！」天空中彷彿突然炸開了一顆金色太陽，刺目的金光燦爛難擋地朝四面八方急射開來，幾乎一瞬間便夷平了整個鬼域，久久不滅地照耀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