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犧牲04
本章節 2467 字
更新於: 2025-01-11
「交代完遺言了嗎？」銀瞳冰冷的話聲從空中傳來，那飄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已如往昔一般美豔動人，「那就接受一切，上路吧！」
「鹿死誰手還很難定論！」九尾狐狠狠回瞪著她，「別忘了，我可是清楚知道如何才能一舉消滅妳的人！」
銀瞳的臉色不禁一變，下一秒卻高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妳說話真是有趣！或許九尾狐確實是我的天敵，但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在這個由我一手掌控的鬼域裡，已經徹底與鬼域融為一體的我是沒有死角的！沒有人能在這裡消滅我！」
她滿臉不以為然，在一瞬間向左右分離出兩個身影後，繼續電閃般分離出愈來愈多的身影，只一眨眼間，整個上空便滿滿都是她的身影，同時，一顆顆巨大的靈球在透出了那一個個發紅的身體後，裹著如潮的紅光，呼嘯地砸向地上的九尾狐與空智大師。
「轟轟轟轟轟！」砲彈般猛如雨落的攻擊，立刻砸得下方的九尾狐與空智大師狼狽躲避。
空智大師一邊閃躲，一邊急忙開啟能夠洞察一切虛實的「佛眼」，卻在一看之後大驚失色：「那些全部是實體！」
「別驚慌。」九尾狐甩動粗大的狐尾，將砸來的靈球反擊回去，卻見那被她拍回的靈球直接被停在半空等候的銀瞳身影吸了進去。頓時，她又冷不防竄起一條狐尾，毫無預警地刺向位在她後方半空中的另一個銀瞳身影。
「她還會躲。」一擊不中，九尾狐非但不在意，反倒更加確定了起來，「她的攻擊裡有想要拖延時間的企圖，離地府鬼門大開的時刻，應該剩沒多少時間了！」
「那不是更加糟糕？」空智大師驚聲低吼，再次縮身閃過一顆砸來的靈球，卻也確實感受到銀瞳此刻的攻擊並沒有一開始時來得那般猛烈，尤其銀瞳那些大量的身影也在九尾狐的抽空回擊下，開始快速移動了起來，虛虛浮浮飄竄的身影迅如鬼魅，變幻莫測。
「必須在除靈師公會發動全面清剿前除掉她才行！」他說。
「我有辦法抓住她全部的本體與分身。」九尾狐咬著牙說了起來，「不過我現在的力量只足夠束縛她一段時間，沒有多餘的力量消滅她……」
「請直說無妨。」空智大師立即說。
「大師願意付出金身嗎？」九尾狐躍身閃避，被這些靈球擊中的傷害可不小，「出竅的那種。在我困住她的時候，我需要你來做最後的攻擊。」
空智大師臉色一凜：「妳知道那意味著妳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沒有第二種辦法了。」九尾狐回得很直接，不帶一絲猶豫。
「阿彌陀佛。」空智大師突然停在原地，重重地宣了一聲佛號，「既然施主能有此決心了，貧僧又豈能不奉陪！」
九尾狐一聽，快速來到他身邊，甩動狐尾將襲來的靈球掃了開去，卻也無可倖免地被砸中了幾顆。
「記得，機會只有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留手！」她咬著牙，慎重地說。
「女施主請放心，只要是剷奸鋤惡之事，貧僧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空智大師話一說完，就地坐了下來。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因為只要他元神混著金身出竅，便幾乎必死無疑，自然沒必要、更沒有留手的可能。
「那最好！我掩護你，你全力而為吧！」九尾狐話一說完，九條蓬鬆巨大的尾巴同時向上高竄了起來，那一顆顆激烈砸向她身上的靈球不僅沒有將她打趴，反而清楚可見一陣乳白色的妖光從她身上放射出來，那蒙著乳白光暈的身形逐漸地彎身趴伏、迅速地開始變化後，整個身形急速暴脹了起來，純白如雪的長毛頃刻間覆蓋全身，並在仰頭發出一陣鳴嗷時，已徹底化為一隻巨大美麗的純白狐狸。
見九尾狐現出妖身，銀瞳只是一驚後便迅速讓所有身影向後退開，但手裡的攻擊卻驟然變得更加猛烈，閃爍不止的鮮紅靈球如狂風暴雨般密集地往下方的巨大白狐砸去。
「快點！」九尾狐當場吃痛地昂起頭，九條變成數十公尺長的狐尾胡亂地拍打甩動，遍體的柔順白毛眨眼間已被打得翻亂不已，有些部位甚至隱隱暈出淡淡的血水。
這時的空智大師正閉眼誦唱梵音，一輪金光隨著佛法的催動由身上閃動浮現，一個金燦燦的蓮花寶座栩栩如生地隱隱浮現於座下。
猛地，他睜開滿溢金光的雙眸，聲若洪鐘吼道：「動手！」
霎時，九尾狐巨大的妖身猛然間急速縮斂後變回人形，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所有的銀瞳身影俱是一愣，幾乎只在銀瞳這麼遲疑一呆的瞬間，變回人形的九尾狐那攤在身前的掌心上已浮現一顆奇光閃耀的小光點——那個從另一個時空中所獲取到的，屬於銀瞳的因果律！
「連！」九尾狐清喝一聲，將浮於掌上的光點緊緊地握進拳裡，霎時，九條數十公尺長的巨大狐尾各自挾帶著一顆急促竄向狐尾的細小光點，並在九條狐尾如花開散般竄向上空且倏然一捲的同時，天空中大量的銀瞳身影全部跟著一閃消逝，而在那九條捲起的巨大狐尾內赫然捆捲著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一個不少。
「這怎麼可能！」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盡皆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倉皇地想要利用鬼域的力量移形脫身，卻駭然發現那本該已經與她徹底融為一體的鬼域，竟被捆住她身體的狐尾上所施放出來的妖力給硬生生隔絕開來了！
九尾狐冷冷地看著她們：「我的狐尾是由純粹的妖力凝化而成，能夠束縛住妳們的靈根，隔絕開妳們與鬼域的連結。」
「妳、妳究竟是怎麼抓到我的？」相比起九尾狐狐尾上的箝制，她們更無法接受的卻是這一個莫名其妙的結果。
然而，九尾狐根本不需要回答她，因為那黏在九條狐尾上用來捕捉銀瞳的因果律，已經在此時延遲地鑽進了她們體內，一瞬間便讓銀瞳驚詫地明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甚至還包含了一部分九尾狐因為過深的思戀而殘留在因果律上的記憶，雖然那些屬於九尾狐的記憶不是很鉅細靡遺，卻也已經足夠讓銀瞳補足了前因後果——那個有關於九尾狐在「消滅她」之後，穿越千年時空的一切作為。
「妳這個傢伙！」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咬牙切齒地瞪向九尾狐，卻突然又怒極反笑了起來：「就算妳曾經殺過我一次又如何？現在的妳、在這個地方，妳根本沒有足夠的能耐再殺我第二次！」
「我知道。」九尾狐也不否認地回道。以她現在所剩的力量，就算一次用盡全力絞殺，頂多也只能絞毀她們的肉身，卻無法一次性地消滅她們的九個靈魂，尤其一旦那麼做的話，銀瞳在肉體毀滅之後，不管是靈魂脫出抑或破散，皆能夠在脫離被狐尾箝制隔絕的一瞬間後重新連結融入鬼域裡，然後再度轉靈化形，凝合出被毀的肉身後重生過來……
「所以我只是捆住妳。」她說出了讓銀瞳心裡一顫的話，「真正要動手殺妳的，是別人。」
她話聲一落，一直受她掩護的空智大師已是大喝出聲：「金身出竅！」
「鹿死誰手還很難定論！」九尾狐狠狠回瞪著她，「別忘了，我可是清楚知道如何才能一舉消滅妳的人！」
銀瞳的臉色不禁一變，下一秒卻高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妳說話真是有趣！或許九尾狐確實是我的天敵，但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在這個由我一手掌控的鬼域裡，已經徹底與鬼域融為一體的我是沒有死角的！沒有人能在這裡消滅我！」
她滿臉不以為然，在一瞬間向左右分離出兩個身影後，繼續電閃般分離出愈來愈多的身影，只一眨眼間，整個上空便滿滿都是她的身影，同時，一顆顆巨大的靈球在透出了那一個個發紅的身體後，裹著如潮的紅光，呼嘯地砸向地上的九尾狐與空智大師。
「轟轟轟轟轟！」砲彈般猛如雨落的攻擊，立刻砸得下方的九尾狐與空智大師狼狽躲避。
空智大師一邊閃躲，一邊急忙開啟能夠洞察一切虛實的「佛眼」，卻在一看之後大驚失色：「那些全部是實體！」
「別驚慌。」九尾狐甩動粗大的狐尾，將砸來的靈球反擊回去，卻見那被她拍回的靈球直接被停在半空等候的銀瞳身影吸了進去。頓時，她又冷不防竄起一條狐尾，毫無預警地刺向位在她後方半空中的另一個銀瞳身影。
「她還會躲。」一擊不中，九尾狐非但不在意，反倒更加確定了起來，「她的攻擊裡有想要拖延時間的企圖，離地府鬼門大開的時刻，應該剩沒多少時間了！」
「那不是更加糟糕？」空智大師驚聲低吼，再次縮身閃過一顆砸來的靈球，卻也確實感受到銀瞳此刻的攻擊並沒有一開始時來得那般猛烈，尤其銀瞳那些大量的身影也在九尾狐的抽空回擊下，開始快速移動了起來，虛虛浮浮飄竄的身影迅如鬼魅，變幻莫測。
「必須在除靈師公會發動全面清剿前除掉她才行！」他說。
「我有辦法抓住她全部的本體與分身。」九尾狐咬著牙說了起來，「不過我現在的力量只足夠束縛她一段時間，沒有多餘的力量消滅她……」
「請直說無妨。」空智大師立即說。
「大師願意付出金身嗎？」九尾狐躍身閃避，被這些靈球擊中的傷害可不小，「出竅的那種。在我困住她的時候，我需要你來做最後的攻擊。」
空智大師臉色一凜：「妳知道那意味著妳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沒有第二種辦法了。」九尾狐回得很直接，不帶一絲猶豫。
「阿彌陀佛。」空智大師突然停在原地，重重地宣了一聲佛號，「既然施主能有此決心了，貧僧又豈能不奉陪！」
九尾狐一聽，快速來到他身邊，甩動狐尾將襲來的靈球掃了開去，卻也無可倖免地被砸中了幾顆。
「記得，機會只有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留手！」她咬著牙，慎重地說。
「女施主請放心，只要是剷奸鋤惡之事，貧僧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空智大師話一說完，就地坐了下來。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因為只要他元神混著金身出竅，便幾乎必死無疑，自然沒必要、更沒有留手的可能。
「那最好！我掩護你，你全力而為吧！」九尾狐話一說完，九條蓬鬆巨大的尾巴同時向上高竄了起來，那一顆顆激烈砸向她身上的靈球不僅沒有將她打趴，反而清楚可見一陣乳白色的妖光從她身上放射出來，那蒙著乳白光暈的身形逐漸地彎身趴伏、迅速地開始變化後，整個身形急速暴脹了起來，純白如雪的長毛頃刻間覆蓋全身，並在仰頭發出一陣鳴嗷時，已徹底化為一隻巨大美麗的純白狐狸。
見九尾狐現出妖身，銀瞳只是一驚後便迅速讓所有身影向後退開，但手裡的攻擊卻驟然變得更加猛烈，閃爍不止的鮮紅靈球如狂風暴雨般密集地往下方的巨大白狐砸去。
「快點！」九尾狐當場吃痛地昂起頭，九條變成數十公尺長的狐尾胡亂地拍打甩動，遍體的柔順白毛眨眼間已被打得翻亂不已，有些部位甚至隱隱暈出淡淡的血水。
這時的空智大師正閉眼誦唱梵音，一輪金光隨著佛法的催動由身上閃動浮現，一個金燦燦的蓮花寶座栩栩如生地隱隱浮現於座下。
猛地，他睜開滿溢金光的雙眸，聲若洪鐘吼道：「動手！」
霎時，九尾狐巨大的妖身猛然間急速縮斂後變回人形，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所有的銀瞳身影俱是一愣，幾乎只在銀瞳這麼遲疑一呆的瞬間，變回人形的九尾狐那攤在身前的掌心上已浮現一顆奇光閃耀的小光點——那個從另一個時空中所獲取到的，屬於銀瞳的因果律！
「連！」九尾狐清喝一聲，將浮於掌上的光點緊緊地握進拳裡，霎時，九條數十公尺長的巨大狐尾各自挾帶著一顆急促竄向狐尾的細小光點，並在九條狐尾如花開散般竄向上空且倏然一捲的同時，天空中大量的銀瞳身影全部跟著一閃消逝，而在那九條捲起的巨大狐尾內赫然捆捲著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一個不少。
「這怎麼可能！」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盡皆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倉皇地想要利用鬼域的力量移形脫身，卻駭然發現那本該已經與她徹底融為一體的鬼域，竟被捆住她身體的狐尾上所施放出來的妖力給硬生生隔絕開來了！
九尾狐冷冷地看著她們：「我的狐尾是由純粹的妖力凝化而成，能夠束縛住妳們的靈根，隔絕開妳們與鬼域的連結。」
「妳、妳究竟是怎麼抓到我的？」相比起九尾狐狐尾上的箝制，她們更無法接受的卻是這一個莫名其妙的結果。
然而，九尾狐根本不需要回答她，因為那黏在九條狐尾上用來捕捉銀瞳的因果律，已經在此時延遲地鑽進了她們體內，一瞬間便讓銀瞳驚詫地明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甚至還包含了一部分九尾狐因為過深的思戀而殘留在因果律上的記憶，雖然那些屬於九尾狐的記憶不是很鉅細靡遺，卻也已經足夠讓銀瞳補足了前因後果——那個有關於九尾狐在「消滅她」之後，穿越千年時空的一切作為。
「妳這個傢伙！」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咬牙切齒地瞪向九尾狐，卻突然又怒極反笑了起來：「就算妳曾經殺過我一次又如何？現在的妳、在這個地方，妳根本沒有足夠的能耐再殺我第二次！」
「我知道。」九尾狐也不否認地回道。以她現在所剩的力量，就算一次用盡全力絞殺，頂多也只能絞毀她們的肉身，卻無法一次性地消滅她們的九個靈魂，尤其一旦那麼做的話，銀瞳在肉體毀滅之後，不管是靈魂脫出抑或破散，皆能夠在脫離被狐尾箝制隔絕的一瞬間後重新連結融入鬼域裡，然後再度轉靈化形，凝合出被毀的肉身後重生過來……
「所以我只是捆住妳。」她說出了讓銀瞳心裡一顫的話，「真正要動手殺妳的，是別人。」
她話聲一落，一直受她掩護的空智大師已是大喝出聲：「金身出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