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另一個曾經（四）04
本章節 3315 字
更新於: 2024-12-30
結界內，一場激烈的死鬥持續進行。
起先，雙方鬥得旗鼓相當，各有損傷，但隨著時間一久，慕一恆與空智大師已經呈現敗象。
畢竟他們每人都要同時面對四個對手，而且這些分身不僅各自擁有不同的攻擊手段與習性，甚至每一個都不比慕一恆弱上多少，再加上那幾乎像是心有靈犀般的巧妙掩護與配合，將所受到的攻擊均分到每個分身身上。相對之下，慕一恆與空智大師則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傷害，更別提那體力與靈法力的消耗比了，若長此下去，根本不用等在一旁好整以暇壓陣、身為其中最厲害本尊的銀瞳親自動手，兩人便已經必敗無疑了。
慕一恆不得不再次肯定並佩服空智大師不愧是佛門中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想當初空智大師在已經受傷的前提下，居然在遭遇銀瞳一群人的圍擊後還能夠逃出生天，雖然是在犧牲了金身破滅的極大代價下才換取到逃命的機會，且又在隨後險些丟了性命，但這絕對已經稱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如果，空智大師是在完整無損的情況下與他聯手的話，那豈不是……
慕一恆停下了假設，現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這種無意義的空想，因為此刻的空智大師已經傷痕累累險象環生，能再多撐個一秒都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是該下定決心放手一搏，讓自己徹底進入鬼神化的時候了！
尤其，他之所以讓空智大師一同前來，並不是想將空智大師作為消耗對方戰力的炮灰看待，當然這一層需要必然是有的，不過空智大師最重大的任務卻是在他徹底鬼神化之後，所可能出現的兩種局面下才進行的：
如果，在鬼神化之後，他依然不敵銀瞳，被銀瞳殺死，那麼想必與他激戰後的銀瞳所受到的損傷也是難以估計，這時保留住一定實力的空智大師將會有更大的可能與機會，接續在他之後將銀瞳消滅掉。
反之，如果他在鬼神化之後真的如願消滅了銀瞳，那麼空智大師的任務將轉變成把化身為殘暴鬼神的他牽制住，以免失去理智的他到處殘殺無辜塗炭生靈，然後等待並連絡其他除靈師或者是地獄的高層來將鬼神化的他消滅掉。
雖然在外面守候防備並等待結果的木元，其實也肩負著這一項任務，但是木元怎麼說也是把他一手帶大的養父，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若要木元親手去執行這樣一個如同弒子的行為，那將會是多麼令人情何以堪啊……
所以，空智大師作為最後一步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絕對不能在此之前讓他受到太大的損傷，這也是兩人在來此之前便已經事先談好定下的策略，只要他一發出進入鬼神化的信號，空智大師便會立刻撤出戰局，如此一來，徹底鬼神化的他就算喪失理智，也只會先攻擊離他最近的那些人，而空智大師則可以因為事先得知而提前做足遠離的準備不受波及，然後……等待最後可能出現的兩種局面的到來。
這一連串的策略早已謀定，所以慕一恆只是一個動念的同時，便將渾身靈力提到最高，頃刻間，他眼裡那一雙幾乎完全分離開來的雙瞳飛快地染成了血紅色，卻沒想到就在他即將進入鬼神化的前一刻，一聲焦急的叫喚如同穿透全場的迅雷般，瞬間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一恆！」
這一道叫聲太過熟悉，尤其那從後方急速逼近的奔趕聲更讓慕一恆嚇得硬生生停下了即將進入的鬼神化，轉而急退起腳步並回頭望去，一臉吃驚地叫道：「雅築！妳來做這裡做什麼？」
激鬥場上瞬息萬變，雖然雅築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令所有人驚愣了一瞬，但此刻的慕一恆所露出的破綻更是一人獨有的極大，那正與他交手的四個銀瞳分身眼見機不可失，第一時間便立即群攻而上。
「滾開！」隨著雅築一聲怒喝，一道巨大如月牙般的妖光瞬間掠過慕一恆，將追擊而來的四個銀瞳分身全部擊飛出去，伴隨著幾乎同時響起的慘叫聲，四個妖冶的身影七零八落地遠遠摔飛出去。
一直悠哉壓陣的銀瞳見狀，頓時臉色一沉。
空智大師則急忙抓住時機，趁著圍攻他的另外四個銀瞳分身被同伴的慘叫聲吸走注意力的空檔，急步退向了慕一恆所在的方向，卻也難掩其震驚神色地望向了正往慕一恆飛奔撲去的、那個一身髒破婚紗、在飄動髮絲的頭上張立著一對狐狸耳朵、甚至在後方的新娘裙上大大露出蓬鬆尾巴的妖狐女生。
「三尾妖狐！」
事實上沒有人出聲驚喊，但這四個字卻如同炸雷般同時響在所有人的腦裡。
最感到震撼的人，莫過於空智大師了。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那個在九十九天前還被他追得四處逃竄、只有一丁點大的、剛剛幻化人形的小妖狐，竟然會在一百天不到的時間裡便晉升到了三尾妖狐，那可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必須花費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才可能達到的強大進展，是就連最佳狀態的他都會感到棘手難除的三尾妖狐啊！
而最感到驚怒的人，絕對是慕一恆了。他對雅築那驚人的突然晉升沒有半點驚喜，有的只是氣憤與怪罪，因為她這麼一攪和進來，非但對戰局沒有幫助，反而會讓他因為顧忌到她而變得綁手綁腳。
至於銀瞳，第一時間便將最直覺的感受化成了行動：「殺了她！」
絕對是同時，在銀瞳話聲一出的瞬間，九個本體分身行動一致，雙眼盡是殺意地撲了過去，將攻擊的矛頭全部指向雅築！
「大師，快點帶著她遠離我！」慕一恆雙手倏地一張一握，一柄寬長的大劍握進手裡的同時，將最先衝過來的四個銀瞳分身一劍逼退，隨即，將還來不及開口說上任何一句話的雅築往身後的空智大師推去。
——雖然顧慮到鬼神化之後的自己會波及傷害到雅築，但此刻的情況顯然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等等！」
這時，就在慕一恆身形擋向前方準備徹底進入鬼神化之際，一道渾厚如銅鐘般宏亮的嗓音驀然響起，而伴隨著這一聲叫喊，草皮下猛然竄出一條條粗長的樹根，將撲攻過來的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同時綑綁住。
「木元！你這傢伙竟敢綁我！」銀瞳見此情形，氣急敗壞地吼道，憤恨得咬牙切齒。
「別殺她，我可以立刻帶她出去！」木元魁梧的身形橫空跳了進來，從背後一手壓住雅築的右肩，而那些束縛住銀瞳本體與分身的樹根也在這一瞬間縮回地面。畢竟他本來就沒有攻擊銀瞳的意思，之所以出手只不過是想要爭取到一個緩衝的時間。
「不可能！要是我不趁現在殺死她，等她將來強大了之後，肯定會回來找我報仇的！」銀瞳毫不妥協地叫道，一句話顯露了她的顧慮與畏懼。
雖然一個三尾妖狐在銀瞳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就算是極難修成的四尾、五尾、六尾……乃至於八尾的妖狐，也無法殺得了擁有九個個體的她，但若是修煉至最高境界的九尾妖狐，那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因為，九尾妖狐與九命妖貓不僅同列頂級大妖，而且還擁有類似的不死特性：九命妖貓擁有九靈，可分化成九個個體，只要其中一個不死，便可以重新分靈後再次煉製分身；而九尾妖狐可死九次，每死一次，失去一條尾巴，退化大幅度妖力，可經由修煉累積妖力後重新生長尾巴。
所以，修煉至頂點的九尾妖狐，很可能會因為對自身那經由妖力所凝聚出來的妖尾所擁有具備的九死特性的深刻瞭解，進而推本溯源之後，洞悉出擁有相似特性的九命妖貓那轉靈分身的本質原理，然後研究出一次性消滅九命妖貓的方法，絕對是對號稱不死不滅的九命妖貓來說唯一的天敵！
尤其，以眼前小妖狐對慕一恆所抱持的深厚情意來看，銀瞳根本不用懷疑，一旦讓雅築逃脫，她將來絕對會回來找她報仇的，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趁其弱小時便將之扼殺在襁褓之中，以絕後患！
「這……」木元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
說真的，他之前根本沒有深入地想過這一點。因為，九尾妖狐極難修成，並不像銀瞳這個九命妖貓一般在成妖之時便擁有九靈的特性，而是必須經過常年修練累積的妖力，才能夠逐步地凝聚生長出一條條相當於一次個體生命的妖尾，其難度之大就算綜觀整個歷史，能夠修煉至九尾妖狐境界的也是寥寥無幾。
然而，雅築晉升的速度之快卻是有目共睹的驚人，就算說她是一個無法估量的逆天妖物一點也不為過，任誰都相信，只要給予她足夠的時間去修煉，那她絕對有那份資質與潛力最終修煉成為對銀瞳具有極大威脅的九尾妖狐！
這刻，縱然空智大師不是很明白銀瞳之所以對小妖狐感到畏懼的理由是什麼，畢竟他不是對每個妖怪都能瞭解得那麼透澈，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敵人愈是顧慮什麼、愈是想做什麼，那就愈是不能讓對方得逞。」所以，在銀瞳說出那句顧慮發言的同時，他便已經朝小妖狐的方向移去，準備盡其所能地護住這個有可能在將來消滅銀瞳的種子。
慕一恆則根本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雅築是無可取代的重要，而那份重要性或許可以說是作為慕家術法的傳承者，又可能還摻雜了一些其他他不想去將它想明白的複雜情感，但無論如何，就唯獨絕對不是希望雅築能夠成為在將來替自己報仇雪恨而預留埋下的棋子！
起先，雙方鬥得旗鼓相當，各有損傷，但隨著時間一久，慕一恆與空智大師已經呈現敗象。
畢竟他們每人都要同時面對四個對手，而且這些分身不僅各自擁有不同的攻擊手段與習性，甚至每一個都不比慕一恆弱上多少，再加上那幾乎像是心有靈犀般的巧妙掩護與配合，將所受到的攻擊均分到每個分身身上。相對之下，慕一恆與空智大師則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傷害，更別提那體力與靈法力的消耗比了，若長此下去，根本不用等在一旁好整以暇壓陣、身為其中最厲害本尊的銀瞳親自動手，兩人便已經必敗無疑了。
慕一恆不得不再次肯定並佩服空智大師不愧是佛門中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想當初空智大師在已經受傷的前提下，居然在遭遇銀瞳一群人的圍擊後還能夠逃出生天，雖然是在犧牲了金身破滅的極大代價下才換取到逃命的機會，且又在隨後險些丟了性命，但這絕對已經稱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如果，空智大師是在完整無損的情況下與他聯手的話，那豈不是……
慕一恆停下了假設，現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有多餘的時間去做這種無意義的空想，因為此刻的空智大師已經傷痕累累險象環生，能再多撐個一秒都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是該下定決心放手一搏，讓自己徹底進入鬼神化的時候了！
尤其，他之所以讓空智大師一同前來，並不是想將空智大師作為消耗對方戰力的炮灰看待，當然這一層需要必然是有的，不過空智大師最重大的任務卻是在他徹底鬼神化之後，所可能出現的兩種局面下才進行的：
如果，在鬼神化之後，他依然不敵銀瞳，被銀瞳殺死，那麼想必與他激戰後的銀瞳所受到的損傷也是難以估計，這時保留住一定實力的空智大師將會有更大的可能與機會，接續在他之後將銀瞳消滅掉。
反之，如果他在鬼神化之後真的如願消滅了銀瞳，那麼空智大師的任務將轉變成把化身為殘暴鬼神的他牽制住，以免失去理智的他到處殘殺無辜塗炭生靈，然後等待並連絡其他除靈師或者是地獄的高層來將鬼神化的他消滅掉。
雖然在外面守候防備並等待結果的木元，其實也肩負著這一項任務，但是木元怎麼說也是把他一手帶大的養父，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若要木元親手去執行這樣一個如同弒子的行為，那將會是多麼令人情何以堪啊……
所以，空智大師作為最後一步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絕對不能在此之前讓他受到太大的損傷，這也是兩人在來此之前便已經事先談好定下的策略，只要他一發出進入鬼神化的信號，空智大師便會立刻撤出戰局，如此一來，徹底鬼神化的他就算喪失理智，也只會先攻擊離他最近的那些人，而空智大師則可以因為事先得知而提前做足遠離的準備不受波及，然後……等待最後可能出現的兩種局面的到來。
這一連串的策略早已謀定，所以慕一恆只是一個動念的同時，便將渾身靈力提到最高，頃刻間，他眼裡那一雙幾乎完全分離開來的雙瞳飛快地染成了血紅色，卻沒想到就在他即將進入鬼神化的前一刻，一聲焦急的叫喚如同穿透全場的迅雷般，瞬間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一恆！」
這一道叫聲太過熟悉，尤其那從後方急速逼近的奔趕聲更讓慕一恆嚇得硬生生停下了即將進入的鬼神化，轉而急退起腳步並回頭望去，一臉吃驚地叫道：「雅築！妳來做這裡做什麼？」
激鬥場上瞬息萬變，雖然雅築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令所有人驚愣了一瞬，但此刻的慕一恆所露出的破綻更是一人獨有的極大，那正與他交手的四個銀瞳分身眼見機不可失，第一時間便立即群攻而上。
「滾開！」隨著雅築一聲怒喝，一道巨大如月牙般的妖光瞬間掠過慕一恆，將追擊而來的四個銀瞳分身全部擊飛出去，伴隨著幾乎同時響起的慘叫聲，四個妖冶的身影七零八落地遠遠摔飛出去。
一直悠哉壓陣的銀瞳見狀，頓時臉色一沉。
空智大師則急忙抓住時機，趁著圍攻他的另外四個銀瞳分身被同伴的慘叫聲吸走注意力的空檔，急步退向了慕一恆所在的方向，卻也難掩其震驚神色地望向了正往慕一恆飛奔撲去的、那個一身髒破婚紗、在飄動髮絲的頭上張立著一對狐狸耳朵、甚至在後方的新娘裙上大大露出蓬鬆尾巴的妖狐女生。
「三尾妖狐！」
事實上沒有人出聲驚喊，但這四個字卻如同炸雷般同時響在所有人的腦裡。
最感到震撼的人，莫過於空智大師了。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那個在九十九天前還被他追得四處逃竄、只有一丁點大的、剛剛幻化人形的小妖狐，竟然會在一百天不到的時間裡便晉升到了三尾妖狐，那可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必須花費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才可能達到的強大進展，是就連最佳狀態的他都會感到棘手難除的三尾妖狐啊！
而最感到驚怒的人，絕對是慕一恆了。他對雅築那驚人的突然晉升沒有半點驚喜，有的只是氣憤與怪罪，因為她這麼一攪和進來，非但對戰局沒有幫助，反而會讓他因為顧忌到她而變得綁手綁腳。
至於銀瞳，第一時間便將最直覺的感受化成了行動：「殺了她！」
絕對是同時，在銀瞳話聲一出的瞬間，九個本體分身行動一致，雙眼盡是殺意地撲了過去，將攻擊的矛頭全部指向雅築！
「大師，快點帶著她遠離我！」慕一恆雙手倏地一張一握，一柄寬長的大劍握進手裡的同時，將最先衝過來的四個銀瞳分身一劍逼退，隨即，將還來不及開口說上任何一句話的雅築往身後的空智大師推去。
——雖然顧慮到鬼神化之後的自己會波及傷害到雅築，但此刻的情況顯然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等等！」
這時，就在慕一恆身形擋向前方準備徹底進入鬼神化之際，一道渾厚如銅鐘般宏亮的嗓音驀然響起，而伴隨著這一聲叫喊，草皮下猛然竄出一條條粗長的樹根，將撲攻過來的九個銀瞳的本體與分身同時綑綁住。
「木元！你這傢伙竟敢綁我！」銀瞳見此情形，氣急敗壞地吼道，憤恨得咬牙切齒。
「別殺她，我可以立刻帶她出去！」木元魁梧的身形橫空跳了進來，從背後一手壓住雅築的右肩，而那些束縛住銀瞳本體與分身的樹根也在這一瞬間縮回地面。畢竟他本來就沒有攻擊銀瞳的意思，之所以出手只不過是想要爭取到一個緩衝的時間。
「不可能！要是我不趁現在殺死她，等她將來強大了之後，肯定會回來找我報仇的！」銀瞳毫不妥協地叫道，一句話顯露了她的顧慮與畏懼。
雖然一個三尾妖狐在銀瞳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就算是極難修成的四尾、五尾、六尾……乃至於八尾的妖狐，也無法殺得了擁有九個個體的她，但若是修煉至最高境界的九尾妖狐，那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因為，九尾妖狐與九命妖貓不僅同列頂級大妖，而且還擁有類似的不死特性：九命妖貓擁有九靈，可分化成九個個體，只要其中一個不死，便可以重新分靈後再次煉製分身；而九尾妖狐可死九次，每死一次，失去一條尾巴，退化大幅度妖力，可經由修煉累積妖力後重新生長尾巴。
所以，修煉至頂點的九尾妖狐，很可能會因為對自身那經由妖力所凝聚出來的妖尾所擁有具備的九死特性的深刻瞭解，進而推本溯源之後，洞悉出擁有相似特性的九命妖貓那轉靈分身的本質原理，然後研究出一次性消滅九命妖貓的方法，絕對是對號稱不死不滅的九命妖貓來說唯一的天敵！
尤其，以眼前小妖狐對慕一恆所抱持的深厚情意來看，銀瞳根本不用懷疑，一旦讓雅築逃脫，她將來絕對會回來找她報仇的，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趁其弱小時便將之扼殺在襁褓之中，以絕後患！
「這……」木元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
說真的，他之前根本沒有深入地想過這一點。因為，九尾妖狐極難修成，並不像銀瞳這個九命妖貓一般在成妖之時便擁有九靈的特性，而是必須經過常年修練累積的妖力，才能夠逐步地凝聚生長出一條條相當於一次個體生命的妖尾，其難度之大就算綜觀整個歷史，能夠修煉至九尾妖狐境界的也是寥寥無幾。
然而，雅築晉升的速度之快卻是有目共睹的驚人，就算說她是一個無法估量的逆天妖物一點也不為過，任誰都相信，只要給予她足夠的時間去修煉，那她絕對有那份資質與潛力最終修煉成為對銀瞳具有極大威脅的九尾妖狐！
這刻，縱然空智大師不是很明白銀瞳之所以對小妖狐感到畏懼的理由是什麼，畢竟他不是對每個妖怪都能瞭解得那麼透澈，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敵人愈是顧慮什麼、愈是想做什麼，那就愈是不能讓對方得逞。」所以，在銀瞳說出那句顧慮發言的同時，他便已經朝小妖狐的方向移去，準備盡其所能地護住這個有可能在將來消滅銀瞳的種子。
慕一恆則根本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雅築是無可取代的重要，而那份重要性或許可以說是作為慕家術法的傳承者，又可能還摻雜了一些其他他不想去將它想明白的複雜情感，但無論如何，就唯獨絕對不是希望雅築能夠成為在將來替自己報仇雪恨而預留埋下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