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諾爾地區的殘次品恐慌
本章節 3884 字
更新於: 2024-10-20
從水之國回來時，已經傍晚了，為了調查昨晚突發事件，他們先找到了締江他們。
門被推開，克里斯特見到人，面色凝重不發一語，似乎不打算讓來者進來，子白尷尬笑笑，自己又沒惹他，怎麼今天特別不爽呢？
「喔，是你們啊～」締江從克里斯特身後探出頭。
締江很快拉著眾人入座，子白緊捏著衣襬，鼓起勇氣開口詢問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是神嗎？」
締江明顯發愣了一下，似乎意外子白會想問這種問題。
「我算神嗎？」締江不解的歪頭。
「什麼意思？」春柚生也沒想到是這麼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的締啊，是糸加上皇帝的帝，如果去掉糸部的話，我就叫帝江，而帝江是《山海經》裡的歌舞之神，所以硬要講的話，是神沒錯啦，但是我覺得我更像神話生物。」
「意思是你很會唱歌跳舞囉？」阿爾斯打趣道。
「嘖，下次再說啦。」締江擺擺手，示意停止。
子白為他講述那一晚的悲慘遭遇，事發當晚，原本黑帝斯也只是讓她學習一些新技能以及熟悉能力使用方法而已，但過不久，足間開始瀰漫黑霧，僅是扎眼間，周遭聚滿無數殘次品，其實子白大可直接跑的，但奈何不能保證殘存品不會攻擊屋子裡的人，她也不至於那麼慘。
締江把玩著筆，墨色的筆在白嫩的手指之間來回轉動，締江眼珠子一轉，停下手中動作，拿起筆對著子白。
「不如跟我去一趟諾爾？」
諾爾，最具代表的就是其公正和正義，每次都佔據地區犯罪率最低榜首，現任君主有錢、有權以及強大的兩位侍從，只是君主鮮少露面，幾乎沒有人知道君主長什麼樣子。
「據可靠消息指出，諾爾境內殘存品數量逐漸上升，我覺得跟子白妳的處境很像。」
締江輕點平板，隨後一篇文章報導出現在眾人眼前。
報導上密密麻麻的字，子白大概掃過幾眼，據目擊證人稱，遇見不尋常黑霧後，陸續出現許多殘存品，如締江所說，確實與子白出境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在滿滿殘存品中央，也有人隱隱約約看到一位男人，這個男人可能是大家在找的對象。
「所以，現在就出發？」春柚生看著締江。
「現在出發不會太突然嗎？」布克魯娜急忙詢問道。
「我今天剛好要去一趟諾爾啊，既然有了線索，就要去追！」
締江拿下自己其中一個髮夾，叫眾人手拉手圍一圈，隨著締江高舉手中的髮夾，一陣白光閃過，如同當時考試時一樣，子白再睜眼，已經來到繁華熱鬧的城市裡了，中世紀風貌的歐洲城市，洋溢著美好，人民有說有笑，大街一片和平。
「不對，為什麼胡靖你在這？」締江不禁皺眉。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胡靖雙手抱胸，神色自若。
「你要留下來看家不是嗎？」
「我又不是狗，不需要看家。」胡靖自顧自的環向四周，便走到攤販前採買去了。
締江無奈，在一旁嘀嘀咕咕著什麼，子白看向周遭和諧的社會，不由得放鬆下來，如果能一直維持這種氛圍那該有多好？
聽聞腳步聲的布克魯娜，望向眼前站著的三名斗篷人，春柚生些許戒備的擺好架勢，締江卻攔住了春柚生，並跟隨斗篷人前往一條無人經過的小巷裡，子白也示意眾人跟上，看起來沒什麼危險。
小巷子及其偏僻，連陽光都無法涉及，其中最矮小的斗篷人，拉下斗篷帽簷，斗篷之下是一位稚嫩的男孩，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額頭中央天秤形象的印子。
「法納！是不是長高一點啦？」締江撲上前去擁抱名為法納的男孩。
「締江！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長高一公分了...嘿嘿...」法納也抱住締江，稍稍靦腆的笑了。
剩下兩位斗篷人也露出自己的面龐，揭開的一瞬間，幾乎一樣的臉，除了身高和性別不同以外，兩人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皺眉的神情都非常相似，他們攔住了締江繼續與法納親近，不顧法納的勸阻，兩人幻化出西洋劍，直直對著締江，面露不善。
「請不要靠近法納大人，怎麼會有如此無禮之人？」
開口的是女生，綁著高馬尾，其中一邊瀏海蓋住左眼，西洋劍直直指著締江，眼見對方不客氣，克里斯特本就不高興，這下臉直接黑成鍋底，氣氛劍拔弩張，法納攔在女生前面，締江也趕緊拉住克里斯特手臂。
「夠了，瓦格娜，他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
「是啊是啊！好啦胡靖沒事的！不要瞪人家嘛。」
布克魯娜見氣氛稍稍緩和，抓緊機會補了一句。
「我們是來幫忙的，幫忙調查突然出現殘次品的問題。」
法納也附和布克魯娜的話，名為瓦格娜的女生也將信將疑的收回了西洋劍，但還是撇過頭去，法納尷尬一笑，命令旁邊的男生帶大家前往案發現場。
「瓦格，請帶我們去案發現場去。」
「是。」瓦格收起劍，領著眾人離開了城中。
諾爾主城被弗利姆森林包圍著，弗利姆森林的大小不亞於暗岐森林，但是樹林裡不見任何殘次品的身影，只有和諧的森林生態，此處出現一隻殘次品就足以引發民眾恐慌。
碩大森林裡，人們的身影若隱若現，春柚生感受著森林微小的動靜，蟲鳴鳥叫，樹上動物跑跳，如此和諧。
瓦格終於停下腳步，面前巨大的坑洞和燒焦的痕跡，一眼便能看出這裡發生了什麼，締江蹲下身子，撫摸著焦黑的土地，隱隱之中有一絲魔力存在。殘次品踐踏過的地面到處坑坑窪窪，布克魯娜即使扶住踩空的子白。
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阿爾斯立即催動魔力，拉起弓來，警戒周圍。
「喂，發生什麼啊！」子白也緊張起來，拔出佩劍掃向四周。
瓦格和瓦格娜第一時間護住法納，克里斯特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要拉住締江，但升起的黑霧屏蔽了視線。
「締江！」
黑霧散去，眼前之人早已消失不見。
瓦格發現護在身後的法納不見了，瓦格娜焦急的尋找法納，阿爾斯收起弓，確認在場消失的人員，看著手腕上尚未斷線的絲線，他知道，那是布克魯娜消失的瞬間，為他們四人小隊各纏上的絲線。
「走，我們追！」阿爾斯拉緊絲線，向線的盡頭飛奔。
子白揮揮手，驅散了周遭的黑霧，自己莫名出現在巨大的帳篷裡，連忙抬起頭環顧四週，春柚生、布克魯娜、締江和法納都在場，春柚生做足了戒備姿勢，締江拿出了匕首，護在法納身前。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表演秀！」
男人伸展雙臂，笑的瀟灑，聲音高亢宏亮，彷彿這真的是一場表演，但是子白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以至於她沒有察覺身後不斷冒出的殘存品正向她飛撲過來，春柚生腳底發力，用地刺限制殘存品的行動。
「妳在幹嘛？！不要分心！」春柚生高聲吶喊著，俐落的切下殘存品頭顱。
布克魯娜揮舉鏟子，拍開礙事的殘存品，直奔向子白。締江這邊也不容樂觀，他無法確定子白等人在何方，身後的法納將手搭在他肩上，身邊魔力聚集，天秤的殘影浮現，天秤漸漸往左側傾斜，法納額頭圖騰也隨即發光。
「傾斜於惡魔的一方，我祝願你們擁有強大的力量。」
締江甩了甩匕首，與殘存品廝殺了起來。布克魯娜抓住子白輕輕搖晃，希望子白能清醒一點，春柚生也退到她們身邊，看著不斷湧入的殘存品，以及站在高台上觀看的男人，似乎厭倦了毫無改變的局面，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這不像是他用能力召喚的，應該有什麼機關才對。」春柚生回首看著還在發愣之中的子白，長槍再次貫穿殘存品的軀體。
「不想拖後腿就給我振作。」
子白稍稍緩過神來，她明白情況緊急，況且救援不知何時才能到來，不是讓她繼續呆愣的時候了，她輕拍自己臉頰，鼓起幹勁。
「我們分散去找機關吧。」子白拔出劍，向右方奔去。
「我去左方。」布克魯娜拉起絲線，她開始感知到阿爾斯他們的氣息了。
「我去前面找。」春柚生用荊棘開出一條路，開始尋找怪物的源頭。
一下又一下的砍下殘存品，手感讓子白感到一絲噁心，用力一揮劍，劍上滲出的血液形成血紅的領域，殘存品一但踏入即刻暴斃身亡，有空閒時間，左邊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她注意到一處角落殘存品異常擁擠，繼續施展領域太耗費魔力，子白腳底發力，用力一跳，輕踏殘存品的身軀，在那處角落果真有法陣運行。
「找到了！」子白找出空隙，劍尖刺入維持法陣運作的中心。
法陣被解除，男人似乎為這個展開感到開心，笑嘻嘻的拍起手，拍完手，將手掌中莫名出現的小藥瓶，丟向其中一隻殘存品，殘存品立刻出現異變，手臂變得腫大，一把抓起身旁殘存品啃食，個頭愈發強壯。
締江臉上出現了些許傷痕，手指因用力握住匕首而發白，早已酸澀的手臂讓他咬緊了牙關，法納想為他治療，但締江卻一把推開了他，法納重重摔到牆上，眼睜睜看著締江被殘存品一拳砸下。
「締江！」法納無助的吶喊著
千鈞一髮之際，布克魯娜和春柚生合力救出締江，春柚生吃力抵擋，腳漸漸陷入地底，布克魯娜拉起線捆住異變殘次品的手臂。
僵持過程，子白用劍刺破了帳篷的幕布，看到了往這趕來的一行人。
「讓開！」阿爾斯用魔力球炸開了裂縫，一進場立刻對異變的殘次品發動攻擊。
在他身後的瓦格和瓦格娜立刻衝向法納，確認他平安無事後，瓦格娜幻化出一把西洋劍，滿眼殺意，擺好架勢就往殘次品的腳刺去，威力之強，讓周圍產生出一股風場。
西洋劍法．旋突！
殘次品的腳立刻出現一個血窟窿，重心逐漸不穩，向右倒去。
「那個傢伙是怎樣啊？」阿爾斯疑惑道。
「不知道，這傢伙突然就變異了！」子白揮劍砍向殘次品的後背，但殘次品的恢復速度比她預想快太多了。
克里斯特將恢復用的水晶放在締江手上，微弱的綠色燈光圍繞在締江身旁，臉上的那條血痕轉眼間就恢復如初，法納小跑到締江身邊，抱著他委屈掉淚，怪自己沒用。
「哪有沒用啊，你可是重要的輔助。來吧，展現你最厲害的技能。」締江輕聲安撫著，法納擦了擦眼淚，站直身子。
強烈的魔力往他身上聚集，天秤的殘影越來越清晰，額上圖騰發出的光芒籠罩了在場所有人，天秤兩端保持者平衡，淺藍色光芒參雜著紅色光芒，閃光過後，子白感覺身體疲憊感全消，甚至輕鬆了不少，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瓦格和瓦格娜各自貫穿了殘次品的左右腿，阿爾斯蓄力已久的魔力球蠢蠢欲動，阿爾斯往子白的方向擲出魔力球，子白如同打棒球一樣，將傾注劍中的魔力連同魔力球打擊出去，巨大的爆炸席捲全場，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被波及到。
煙塵散去，殘次品的身軀早已化為粉塵，中央只有一顆圓形的水晶，在旁看戲許久的男人，拾起水晶，紳士的鞠躬後，意味深長的撇了子白一眼，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門被推開，克里斯特見到人，面色凝重不發一語，似乎不打算讓來者進來，子白尷尬笑笑，自己又沒惹他，怎麼今天特別不爽呢？
「喔，是你們啊～」締江從克里斯特身後探出頭。
締江很快拉著眾人入座，子白緊捏著衣襬，鼓起勇氣開口詢問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是神嗎？」
締江明顯發愣了一下，似乎意外子白會想問這種問題。
「我算神嗎？」締江不解的歪頭。
「什麼意思？」春柚生也沒想到是這麼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的締啊，是糸加上皇帝的帝，如果去掉糸部的話，我就叫帝江，而帝江是《山海經》裡的歌舞之神，所以硬要講的話，是神沒錯啦，但是我覺得我更像神話生物。」
「意思是你很會唱歌跳舞囉？」阿爾斯打趣道。
「嘖，下次再說啦。」締江擺擺手，示意停止。
子白為他講述那一晚的悲慘遭遇，事發當晚，原本黑帝斯也只是讓她學習一些新技能以及熟悉能力使用方法而已，但過不久，足間開始瀰漫黑霧，僅是扎眼間，周遭聚滿無數殘次品，其實子白大可直接跑的，但奈何不能保證殘存品不會攻擊屋子裡的人，她也不至於那麼慘。
締江把玩著筆，墨色的筆在白嫩的手指之間來回轉動，締江眼珠子一轉，停下手中動作，拿起筆對著子白。
「不如跟我去一趟諾爾？」
諾爾，最具代表的就是其公正和正義，每次都佔據地區犯罪率最低榜首，現任君主有錢、有權以及強大的兩位侍從，只是君主鮮少露面，幾乎沒有人知道君主長什麼樣子。
「據可靠消息指出，諾爾境內殘存品數量逐漸上升，我覺得跟子白妳的處境很像。」
締江輕點平板，隨後一篇文章報導出現在眾人眼前。
報導上密密麻麻的字，子白大概掃過幾眼，據目擊證人稱，遇見不尋常黑霧後，陸續出現許多殘存品，如締江所說，確實與子白出境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在滿滿殘存品中央，也有人隱隱約約看到一位男人，這個男人可能是大家在找的對象。
「所以，現在就出發？」春柚生看著締江。
「現在出發不會太突然嗎？」布克魯娜急忙詢問道。
「我今天剛好要去一趟諾爾啊，既然有了線索，就要去追！」
締江拿下自己其中一個髮夾，叫眾人手拉手圍一圈，隨著締江高舉手中的髮夾，一陣白光閃過，如同當時考試時一樣，子白再睜眼，已經來到繁華熱鬧的城市裡了，中世紀風貌的歐洲城市，洋溢著美好，人民有說有笑，大街一片和平。
「不對，為什麼胡靖你在這？」締江不禁皺眉。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胡靖雙手抱胸，神色自若。
「你要留下來看家不是嗎？」
「我又不是狗，不需要看家。」胡靖自顧自的環向四周，便走到攤販前採買去了。
締江無奈，在一旁嘀嘀咕咕著什麼，子白看向周遭和諧的社會，不由得放鬆下來，如果能一直維持這種氛圍那該有多好？
聽聞腳步聲的布克魯娜，望向眼前站著的三名斗篷人，春柚生些許戒備的擺好架勢，締江卻攔住了春柚生，並跟隨斗篷人前往一條無人經過的小巷裡，子白也示意眾人跟上，看起來沒什麼危險。
小巷子及其偏僻，連陽光都無法涉及，其中最矮小的斗篷人，拉下斗篷帽簷，斗篷之下是一位稚嫩的男孩，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額頭中央天秤形象的印子。
「法納！是不是長高一點啦？」締江撲上前去擁抱名為法納的男孩。
「締江！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長高一公分了...嘿嘿...」法納也抱住締江，稍稍靦腆的笑了。
剩下兩位斗篷人也露出自己的面龐，揭開的一瞬間，幾乎一樣的臉，除了身高和性別不同以外，兩人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皺眉的神情都非常相似，他們攔住了締江繼續與法納親近，不顧法納的勸阻，兩人幻化出西洋劍，直直對著締江，面露不善。
「請不要靠近法納大人，怎麼會有如此無禮之人？」
開口的是女生，綁著高馬尾，其中一邊瀏海蓋住左眼，西洋劍直直指著締江，眼見對方不客氣，克里斯特本就不高興，這下臉直接黑成鍋底，氣氛劍拔弩張，法納攔在女生前面，締江也趕緊拉住克里斯特手臂。
「夠了，瓦格娜，他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
「是啊是啊！好啦胡靖沒事的！不要瞪人家嘛。」
布克魯娜見氣氛稍稍緩和，抓緊機會補了一句。
「我們是來幫忙的，幫忙調查突然出現殘次品的問題。」
法納也附和布克魯娜的話，名為瓦格娜的女生也將信將疑的收回了西洋劍，但還是撇過頭去，法納尷尬一笑，命令旁邊的男生帶大家前往案發現場。
「瓦格，請帶我們去案發現場去。」
「是。」瓦格收起劍，領著眾人離開了城中。
諾爾主城被弗利姆森林包圍著，弗利姆森林的大小不亞於暗岐森林，但是樹林裡不見任何殘次品的身影，只有和諧的森林生態，此處出現一隻殘次品就足以引發民眾恐慌。
碩大森林裡，人們的身影若隱若現，春柚生感受著森林微小的動靜，蟲鳴鳥叫，樹上動物跑跳，如此和諧。
瓦格終於停下腳步，面前巨大的坑洞和燒焦的痕跡，一眼便能看出這裡發生了什麼，締江蹲下身子，撫摸著焦黑的土地，隱隱之中有一絲魔力存在。殘次品踐踏過的地面到處坑坑窪窪，布克魯娜即使扶住踩空的子白。
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阿爾斯立即催動魔力，拉起弓來，警戒周圍。
「喂，發生什麼啊！」子白也緊張起來，拔出佩劍掃向四周。
瓦格和瓦格娜第一時間護住法納，克里斯特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要拉住締江，但升起的黑霧屏蔽了視線。
「締江！」
黑霧散去，眼前之人早已消失不見。
瓦格發現護在身後的法納不見了，瓦格娜焦急的尋找法納，阿爾斯收起弓，確認在場消失的人員，看著手腕上尚未斷線的絲線，他知道，那是布克魯娜消失的瞬間，為他們四人小隊各纏上的絲線。
「走，我們追！」阿爾斯拉緊絲線，向線的盡頭飛奔。
子白揮揮手，驅散了周遭的黑霧，自己莫名出現在巨大的帳篷裡，連忙抬起頭環顧四週，春柚生、布克魯娜、締江和法納都在場，春柚生做足了戒備姿勢，締江拿出了匕首，護在法納身前。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表演秀！」
男人伸展雙臂，笑的瀟灑，聲音高亢宏亮，彷彿這真的是一場表演，但是子白一點都笑不出來，她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以至於她沒有察覺身後不斷冒出的殘存品正向她飛撲過來，春柚生腳底發力，用地刺限制殘存品的行動。
「妳在幹嘛？！不要分心！」春柚生高聲吶喊著，俐落的切下殘存品頭顱。
布克魯娜揮舉鏟子，拍開礙事的殘存品，直奔向子白。締江這邊也不容樂觀，他無法確定子白等人在何方，身後的法納將手搭在他肩上，身邊魔力聚集，天秤的殘影浮現，天秤漸漸往左側傾斜，法納額頭圖騰也隨即發光。
「傾斜於惡魔的一方，我祝願你們擁有強大的力量。」
締江甩了甩匕首，與殘存品廝殺了起來。布克魯娜抓住子白輕輕搖晃，希望子白能清醒一點，春柚生也退到她們身邊，看著不斷湧入的殘存品，以及站在高台上觀看的男人，似乎厭倦了毫無改變的局面，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這不像是他用能力召喚的，應該有什麼機關才對。」春柚生回首看著還在發愣之中的子白，長槍再次貫穿殘存品的軀體。
「不想拖後腿就給我振作。」
子白稍稍緩過神來，她明白情況緊急，況且救援不知何時才能到來，不是讓她繼續呆愣的時候了，她輕拍自己臉頰，鼓起幹勁。
「我們分散去找機關吧。」子白拔出劍，向右方奔去。
「我去左方。」布克魯娜拉起絲線，她開始感知到阿爾斯他們的氣息了。
「我去前面找。」春柚生用荊棘開出一條路，開始尋找怪物的源頭。
一下又一下的砍下殘存品，手感讓子白感到一絲噁心，用力一揮劍，劍上滲出的血液形成血紅的領域，殘存品一但踏入即刻暴斃身亡，有空閒時間，左邊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她注意到一處角落殘存品異常擁擠，繼續施展領域太耗費魔力，子白腳底發力，用力一跳，輕踏殘存品的身軀，在那處角落果真有法陣運行。
「找到了！」子白找出空隙，劍尖刺入維持法陣運作的中心。
法陣被解除，男人似乎為這個展開感到開心，笑嘻嘻的拍起手，拍完手，將手掌中莫名出現的小藥瓶，丟向其中一隻殘存品，殘存品立刻出現異變，手臂變得腫大，一把抓起身旁殘存品啃食，個頭愈發強壯。
締江臉上出現了些許傷痕，手指因用力握住匕首而發白，早已酸澀的手臂讓他咬緊了牙關，法納想為他治療，但締江卻一把推開了他，法納重重摔到牆上，眼睜睜看著締江被殘存品一拳砸下。
「締江！」法納無助的吶喊著
千鈞一髮之際，布克魯娜和春柚生合力救出締江，春柚生吃力抵擋，腳漸漸陷入地底，布克魯娜拉起線捆住異變殘次品的手臂。
僵持過程，子白用劍刺破了帳篷的幕布，看到了往這趕來的一行人。
「讓開！」阿爾斯用魔力球炸開了裂縫，一進場立刻對異變的殘次品發動攻擊。
在他身後的瓦格和瓦格娜立刻衝向法納，確認他平安無事後，瓦格娜幻化出一把西洋劍，滿眼殺意，擺好架勢就往殘次品的腳刺去，威力之強，讓周圍產生出一股風場。
西洋劍法．旋突！
殘次品的腳立刻出現一個血窟窿，重心逐漸不穩，向右倒去。
「那個傢伙是怎樣啊？」阿爾斯疑惑道。
「不知道，這傢伙突然就變異了！」子白揮劍砍向殘次品的後背，但殘次品的恢復速度比她預想快太多了。
克里斯特將恢復用的水晶放在締江手上，微弱的綠色燈光圍繞在締江身旁，臉上的那條血痕轉眼間就恢復如初，法納小跑到締江身邊，抱著他委屈掉淚，怪自己沒用。
「哪有沒用啊，你可是重要的輔助。來吧，展現你最厲害的技能。」締江輕聲安撫著，法納擦了擦眼淚，站直身子。
強烈的魔力往他身上聚集，天秤的殘影越來越清晰，額上圖騰發出的光芒籠罩了在場所有人，天秤兩端保持者平衡，淺藍色光芒參雜著紅色光芒，閃光過後，子白感覺身體疲憊感全消，甚至輕鬆了不少，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瓦格和瓦格娜各自貫穿了殘次品的左右腿，阿爾斯蓄力已久的魔力球蠢蠢欲動，阿爾斯往子白的方向擲出魔力球，子白如同打棒球一樣，將傾注劍中的魔力連同魔力球打擊出去，巨大的爆炸席捲全場，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被波及到。
煙塵散去，殘次品的身軀早已化為粉塵，中央只有一顆圓形的水晶，在旁看戲許久的男人，拾起水晶，紳士的鞠躬後，意味深長的撇了子白一眼，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