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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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15
瀑布後是很大的洞窟,洞窟上方還有個大洞,洞窟正中央有座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中央豎著一株楊柳,不同的是,楊柳本體是海藍色調,葉子也和外面樹林一樣,是透明的。
「請坐。」
所有人圍繞石桌坐下,由子白率先發話。
「剛剛出現的殘存品,我認為是人為發生的。」
「子白小姐的話確實不是危言聳聽。」舞水初回道。
「對了,柚生、阿爾斯和布克魯娜,上次無頭案的驗屍報告出爐了。」
舞水初詢問起無頭案的來龍去脈,子白簡單為她說明,又回到驗屍報告。
「上面說,死者脖子斷口處,有一絲殘留魔力,所以沒有發現兇器很正常。」
「阿爾斯先生有說過吧,在子白通知死者之前,沒有半個人提前離場。」布克魯娜看向阿爾斯,阿爾斯點頭同意。
「如果說兇手有傳送能力呢?」
舞水初提出的假設有很大的可能,而且剛才突然出現的殘存品大機率是被傳送而來的。
「所以,無頭案的兇手是個有類似傳送能力,又想竊取國家機密的人?」阿爾斯低頭思索著。
「這樣的話,我想到一個可能。」沈默許久的春柚生開口了。
「目標是屠神的圖珀。」
圖珀這個名字,大家並不陌生,子白心臟一緊,搖了搖頭。
「而且圖珀的守護神是空間之神,卡俄斯。」
舞水初聽到卡俄斯,聯想到她很矮的身影,仰望自己時,空洞的眼神。
「所以一切有可能是空間之神所為?」布克魯娜提出假設。
布克魯娜正思索著,抬頭想和子白對話,一抬眼,對上一雙無神的雙眼,如同深潭般深不見底,被人緊盯讓布克魯娜打了個寒顫。
「有可能,我這就去通知締江。」
子白微微一笑,眼神恢復光彩,彷彿剛剛只是錯覺,拿起手機走向一旁開始撥打電話,布克魯娜咽了咽口水,剛剛她真的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不適感很強烈。
「喂?締江嗎?我們討論過了,嫌犯有可能是圖珀或者空間之神卡俄斯。」
「嗯。」
締江聲音很冷,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和以往熱情洋溢的締江不同。
「卡俄斯很噁心對吧。」
「締江?」
「擅自創造這世界,每位勇者都只有死路一條,讓人們如同畜生一樣被眷養,當成一種娛樂消遣,祂該去死對吧,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祂該死。」
「締江?!你還好嗎?」子白被他語氣嚇到了。
「啊...哈哈!嚇到妳了吧,很好的線索喔,感謝提供~」
昏暗的房間中,他掛斷電話,蜷縮在椅子上,緊咬下唇,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他胡亂用手擦拭,拿起桌面上靜躺著的匕首,往自己蒼白無血色的手臂刻下一道道血痕,燈光很暗,手臂上黑紅色液體滴落在地,聲響引得門外悄悄窺視的男人蹙眉,跟在他身邊那麼久,第一次看到他這麼不穩定的情緒。
「締江不對勁...」
子白把剛才對話內容告訴眾人,他咒罵的語氣不像開玩笑,舞水初似乎有了點頭緒,細長手指撩起耳旁絲絲黑髮。
「不如去找這位締江先生問問?」舞水初指腹撫過嘴唇,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
「確實,我們也該走了。」
春柚生輕拍水姆姆的頭,水姆姆依依不捨地拉住春柚生的手,兩人還在黏黏膩膩時,布克魯娜向舞水初鞠躬示意,阿爾斯學著布克魯娜鞠了個躬,轉身離去,還不忘帶上一旁顧小孩的春柚生,子白一直盯著手機螢幕,不到一分鐘的通話紀錄,卻讓子白頭皮發麻。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眼見子白還站在原地,布克魯娜向她喊了聲,子白尷尬笑笑正要跟上腳步,就聽到舞水初像是不經意說的話。
「那個締江先生是神喔。」
子白頓在原地,猛然回頭,看舞水初倚在石牆旁,和剛才一樣,掛著得體微笑,但眼神裡隱藏絲絲戲謔神情,讓子白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又聽到同伴在呼喚,只能轉身離去,但轉頭時,用眼角餘光瞥見舞水初伸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夜幕降臨,這次也住在柚生的小木屋,子白輾轉難眠,窗外一片漆黑,子白摸黑到門外,今天月亮躲藏黑雲之間,導致屋外是無盡的黑暗。
『喔呀?是秘密欸~』
「我以爲祢死了呢,黑帝斯。」
子白伸出手掌,小人卻憑空出現。
「欸?祢已經可以突然變出來了?」
「別小看我好吧。」
子白看著小人跳到肩頭上,指向北方天空最明亮的星星。
「看,北極星。」
「祢變得有詩意了呢,消失這麼久跑去幹嘛?」
「也不是什麼大事唄,小妹妹還是乖乖去睡吧。」
「我睡不著。」
「睡覺和地獄特訓選一個。」
春柚生一早就起來了,從自己的空間石裡拿出食材,來到戶外正準備生火做菜,打開門就看到倒地不起的子白,呈現像七〇珠裡的倒地場面。
「死了嗎,獻花致哀一下吧。」
春柚生指尖冒出許多花朵,互相纏繞變成弔念逝去之人的花環,把花環放在子白身旁,雙手合十。
「雖然認識妳不久,但突然離去,還是有點難過呢。」
突然,子白渾身一顫,手緊緊抓住春柚生的腿,面目猙獰。
「呀啊...我...要吃...東啊啊...西咿咿...」子白發出如同惡魔般的低吼。
春柚生試著甩開子白的手,眼見行不通只好趕緊準備食物,子白抬起臉,面黃肌瘦,看起了餓了一個禮拜,子白撕咬著地上的雜草,覺得不好吃,把目光看向緊抓的腿,一口咬上,春柚生被嚇的夠嗆,瘋狂擺動腳。
這邊的動靜讓阿爾斯和布克魯娜被吸引出來,一開門就看到,春柚生跪在草地上煎蛋,一隻腳腳踝處被一個像喪屍的人緊緊咬住。
「啊啊啊啊啊!瘋子,妳在幹嘛啊啊啊?!」
「子白小姐!!妳還好嗎?!」
阿爾斯掰開子白的嘴,布克魯娜用絲線把子白綁了起來,捆得非常嚴實,子白像隻蛆一樣蠕動,把布克魯娜嚇到臉色發白,阿爾斯看著春柚生腳踝明顯的紅印,二話不說拉起弓準備解決這隻蛆,布克魯娜又放出幾條線控制住阿爾斯。
「好了,好了啦。」布克魯娜一大早就面對這種恐怖的場景,心也挺累的。
「好了,完成了。」
春柚生拿起盤子,上面放著熱騰騰的煎蛋、培根和鬆餅,由於子白除了頭其他地方全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手把手餵食子白,子白臉色逐漸正常,等完全恢復後,子白帶著哭腔開始控訴。
「昨天晚上啊!睡不著跑外面玩呢,原本在跟黑帝斯訓練的說,然...然後啊啊!有個男的唰~~的一下出現,放出一堆~殘存品,整個晚上,整個晚上啊啊啊啊!都在廝殺啊啊嗚嗚嗚...」
眾人皆不可置信,這是被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