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本章節 2045 字
更新於: 2024-09-11
以前，我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捲入這種麻煩的事情。男女之間的感情事就跟家務事一樣，連清官都很難斷。
我想，我肯定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答應珊珊學妹的要求。無論是「阻止建昇學長的騷擾」，或是這一次的「拯救妮妮學妹」──像這種有夠麻煩的任務，我通通都接了下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因為珊珊學妹太正嗎？
我有可能，會只因為對方長的正，就為對方付出到這種地步嗎？
說不定，我其實也愛上了珊珊學妹。
「學長，等等我們要跟妮妮說什麼？」
「這個嘛……我還沒想到欸。」
禮拜一下午的第二節下課，我跟珊珊學妹正一同前往她的教室。
珊珊學妹跟妮妮學妹的教室是一年三班，就位於總務處正上方。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玟倩學妹的教室一年五班，就在一年三班隔壁的隔壁。
接著我也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那一天，在玟倩學妹面前對小紫使用暴力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原本以為玟倩學妹她和我一樣也是歷史小老師，所以我有可能會在社會科辦公室遇見她──但是沒有。從那之後，我為了幫班導做事情進進出出辦公室許多次，但一次都沒有碰到她。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我突然想到她在班上的地位可能很糟，我也想起了她當初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那些對東西或者『別人』使用暴力的人，我也非常討厭。」
玟倩學妹會這麼說，是不是因為她曾經是暴力的受害者？
也許，她「現在」還是暴力的受害者也不一定……
我不禁開始擔心她。
「學長──到了。」
我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抵達一年三班的前門──我立刻停下腳步。
我瞄了不遠處的一年五班教室一眼。
等等要是還有時間，偷偷繞去一年五班看一下好了……
我打開手機螢幕。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零五分。我之所以要挑下午第二節下課過來找妮妮學妹，是因為這一節下課有二十分鐘。三點二十分才開始上課，我有整整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好好地勸妮妮學妹。
在珊珊學妹進教室叫妮妮出來的這段時間，我不停地深呼吸。
不到一分鐘，珊珊學妹就和妮妮學妹先後走出教室。她們一前一後，走到我的面前。
妮妮學妹既困惑又警戒地瞪著我。
「學長，你找我？」
「對啊。」我尷尬地苦笑。「妳還記得我嗎？」
妮妮學妹點點頭。「記得，你是建昇的『前任』兄弟。」
前任兄弟啊……
看來建昇果然把我和他絕交的事情告訴妮妮學妹了。
「對。看來妳已經知道我跟建昇絕交的事情了。」
妮妮學妹點點頭。
「妳知道我為什麼會跟建昇絕交嗎？」
「小昇昇說你揍了他一拳。」
妮妮學妹的眼神突然充滿敵意──我當下就立刻明白，要勸她離開建昇相當的不容易。
但是，為了珊珊學妹，我還是得試試看。
「對！我揍了他一拳，但那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啊？」
「因為他威脅珊珊學妹──」我瞥見珊珊學妹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因為他威脅珊珊，要是不跟他見面，他就要把珊珊的手機號碼貼到援交網站上面。」
「又來了……」
妮妮學妹翻了一個白眼。
「你跟珊珊一直說小昇昇威脅什麼的……啊你跟珊珊有證據嗎？」
「證據……」
我拿出手機螢幕，稍微瀏覽了一下我跟建昇從以前到現在，在通訊軟體上面所有的對話。
……沒有。
建昇還真的沒有用通訊軟體對我說過！
但是，那一天談判的時候，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
我嘆了一口氣。
沒用的。沒證據就是沒證據，就算我跟妮妮學妹說建昇已經親口對我承認，我想她大概也不會相信吧？
「沒有，我沒有證據。」
「你看吧！珊珊拿不出證據，你也拿不出證據，是要我怎麼相信？」
「可是建昇他真的──」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說小昇昇的壞話了好嗎？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珊珊啦？聽說你跟珊珊現在好像在交往？那你們兩個給我自己去恩愛好嗎？不要再管我跟小昇昇的事情了。」
「可是──妮妮──」珊珊學妹一臉快哭了。「建昇學長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她抓著妮妮的手臂。「學長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很恐怖……」
妮妮學妹推了珊珊學妹一把。
「夠了沒有？我應該說過妳要是再說小昇昇的壞話，我就要跟妳絕交。妳給我再說一次試試看，小心我跟小昇昇一起告妳誹謗。」
「珊珊說的是真的啦。妳知道他甚至還拿妳的裸照來威脅珊珊嗎？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會知道小昇昇有我的裸照啊？」
「建昇跟我講的啊！妳看他到處跟別人說他有妳的裸照，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最好！我猜一定是你主動跟小昇昇要的。我猜你甚至還威脅小昇昇，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揍小昇昇，因為他打死都不交出來！」
「不是，妳完全搞錯了──」
「你真的是變態欸學長，我完全不意外。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每次我們出來玩的時候，你都一直盯著我的胸部看，別以為我沒有發現。」
「我、我哪有──」
其實還真的有──可是我只是看而已，我又沒有摸！不需要對我這麼苛刻吧？
「你有。我本來還打算告你性騷擾，但看在你以前是小昇昇的兄弟，所以就沒去告。」
這時候，上課的鐘聲響起。妮妮學妹頭也不回地走向教室。
當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頭來，對著我說：
「我勸你不要再管我跟小昇昇的事情了。要不然，我一定叫小昇昇烙人打你！」
接著，在她走進教室之前，她又對珊珊學妹補了一句：
「還有妳──林慧珊，我們從今天開始絕交，妳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我想，我肯定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答應珊珊學妹的要求。無論是「阻止建昇學長的騷擾」，或是這一次的「拯救妮妮學妹」──像這種有夠麻煩的任務，我通通都接了下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因為珊珊學妹太正嗎？
我有可能，會只因為對方長的正，就為對方付出到這種地步嗎？
說不定，我其實也愛上了珊珊學妹。
「學長，等等我們要跟妮妮說什麼？」
「這個嘛……我還沒想到欸。」
禮拜一下午的第二節下課，我跟珊珊學妹正一同前往她的教室。
珊珊學妹跟妮妮學妹的教室是一年三班，就位於總務處正上方。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玟倩學妹的教室一年五班，就在一年三班隔壁的隔壁。
接著我也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那一天，在玟倩學妹面前對小紫使用暴力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原本以為玟倩學妹她和我一樣也是歷史小老師，所以我有可能會在社會科辦公室遇見她──但是沒有。從那之後，我為了幫班導做事情進進出出辦公室許多次，但一次都沒有碰到她。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我突然想到她在班上的地位可能很糟，我也想起了她當初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那些對東西或者『別人』使用暴力的人，我也非常討厭。」
玟倩學妹會這麼說，是不是因為她曾經是暴力的受害者？
也許，她「現在」還是暴力的受害者也不一定……
我不禁開始擔心她。
「學長──到了。」
我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抵達一年三班的前門──我立刻停下腳步。
我瞄了不遠處的一年五班教室一眼。
等等要是還有時間，偷偷繞去一年五班看一下好了……
我打開手機螢幕。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零五分。我之所以要挑下午第二節下課過來找妮妮學妹，是因為這一節下課有二十分鐘。三點二十分才開始上課，我有整整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好好地勸妮妮學妹。
在珊珊學妹進教室叫妮妮出來的這段時間，我不停地深呼吸。
不到一分鐘，珊珊學妹就和妮妮學妹先後走出教室。她們一前一後，走到我的面前。
妮妮學妹既困惑又警戒地瞪著我。
「學長，你找我？」
「對啊。」我尷尬地苦笑。「妳還記得我嗎？」
妮妮學妹點點頭。「記得，你是建昇的『前任』兄弟。」
前任兄弟啊……
看來建昇果然把我和他絕交的事情告訴妮妮學妹了。
「對。看來妳已經知道我跟建昇絕交的事情了。」
妮妮學妹點點頭。
「妳知道我為什麼會跟建昇絕交嗎？」
「小昇昇說你揍了他一拳。」
妮妮學妹的眼神突然充滿敵意──我當下就立刻明白，要勸她離開建昇相當的不容易。
但是，為了珊珊學妹，我還是得試試看。
「對！我揍了他一拳，但那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啊？」
「因為他威脅珊珊學妹──」我瞥見珊珊學妹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因為他威脅珊珊，要是不跟他見面，他就要把珊珊的手機號碼貼到援交網站上面。」
「又來了……」
妮妮學妹翻了一個白眼。
「你跟珊珊一直說小昇昇威脅什麼的……啊你跟珊珊有證據嗎？」
「證據……」
我拿出手機螢幕，稍微瀏覽了一下我跟建昇從以前到現在，在通訊軟體上面所有的對話。
……沒有。
建昇還真的沒有用通訊軟體對我說過！
但是，那一天談判的時候，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
我嘆了一口氣。
沒用的。沒證據就是沒證據，就算我跟妮妮學妹說建昇已經親口對我承認，我想她大概也不會相信吧？
「沒有，我沒有證據。」
「你看吧！珊珊拿不出證據，你也拿不出證據，是要我怎麼相信？」
「可是建昇他真的──」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說小昇昇的壞話了好嗎？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珊珊啦？聽說你跟珊珊現在好像在交往？那你們兩個給我自己去恩愛好嗎？不要再管我跟小昇昇的事情了。」
「可是──妮妮──」珊珊學妹一臉快哭了。「建昇學長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她抓著妮妮的手臂。「學長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很恐怖……」
妮妮學妹推了珊珊學妹一把。
「夠了沒有？我應該說過妳要是再說小昇昇的壞話，我就要跟妳絕交。妳給我再說一次試試看，小心我跟小昇昇一起告妳誹謗。」
「珊珊說的是真的啦。妳知道他甚至還拿妳的裸照來威脅珊珊嗎？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會知道小昇昇有我的裸照啊？」
「建昇跟我講的啊！妳看他到處跟別人說他有妳的裸照，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最好！我猜一定是你主動跟小昇昇要的。我猜你甚至還威脅小昇昇，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揍小昇昇，因為他打死都不交出來！」
「不是，妳完全搞錯了──」
「你真的是變態欸學長，我完全不意外。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每次我們出來玩的時候，你都一直盯著我的胸部看，別以為我沒有發現。」
「我、我哪有──」
其實還真的有──可是我只是看而已，我又沒有摸！不需要對我這麼苛刻吧？
「你有。我本來還打算告你性騷擾，但看在你以前是小昇昇的兄弟，所以就沒去告。」
這時候，上課的鐘聲響起。妮妮學妹頭也不回地走向教室。
當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頭來，對著我說：
「我勸你不要再管我跟小昇昇的事情了。要不然，我一定叫小昇昇烙人打你！」
接著，在她走進教室之前，她又對珊珊學妹補了一句：
「還有妳──林慧珊，我們從今天開始絕交，妳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