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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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9-02
「嚯,我回來了。太爽了,不過確實夠累的。」納切特喘了喘氣,臉上還努力帶出一個笑容。
「你都解決了?「喬安娜真的不敢相信在短短几分鐘之內,他就解決了?真的是神速。
「閃電俠啊。」施特芬在一旁吐槽到。
「對,我都解決了,最遠一個在一輛地鐵上。嗯,現在建議你們先回去。我要去解決該隱了。」
喬安娜點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就別逞強了。「你完事了是去我家啊還是回家?」她帶著玩味的看著納切特,又帶著點挑逗。
納切特臉一下紅了,還是和以往一樣,被挑逗了立刻變回靦腆的小男生。「我還是回家吧,怕明天上學起誤會。」
「切,我遲早買下你們學校。」喬安娜說著起身準備離開。可納切特在背後說了一句話卻把喬安娜萌翻了。
「啊,我忘了我現在餓了,之前沒正經吃飯呢,喬安。」納切特有點可憐兮兮地說。
喬安娜無法無視他故意賣萌的樣子,「嗯,一起回去吧。我們家附近有一家應該不錯的義大利餐廳,雖然我對人類的食物沒有任何慾望。」
喬安娜那輛賓士停靠地點遠離鬧事的地方,所以還是基本完好無損。
不過這一路上他們還是看到多個部門的工作人員在清理被納切特斬殺的北美幫吸血鬼的屍首。
喬安娜發現有不少FBI的探員見到納切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慌張躲避,那件事應該已經將恐懼在聯調局裡蔓延開來了。
納切特沒理睬他們,他很悠閑地走向停車場。
到了喬安娜所居住的富人區,傑西卡和施特芬自然被打發回去,就留下納切特和喬安娜在這家純正的義大利餐廳里準備用餐。
納切特吃著意麵,這一頓確實吃得很飽,喬安娜則偷偷喝了一口鮮血,兩人頓時覺得沒之前疲憊了。
「我一開始還說立威,現在想想確實有點尷尬。」喬安娜憋出一個苦笑嗎,昏黃的路燈打到她臉上顯得少許有些失意。
納切特看著她,不知道是窗外燈光的原因,還是什麼,她似乎需要一個台階下。
「喬安,未知永遠是我們的弱點。我還有不知道的。」在吃了幾口又說「不過真的很帥啊。」
喬安娜看到他還是那暖暖的笑容回她也不由笑了。
「也是,我一直都以武士的身份自居,不殺手上沒武器的人。別看我跟你說之前殺過多少人,但絕大部分在戰場,身不由己。今晚面對那些癮君子,深知他們可惡至極,但我不是屠夫,下不了手。」喬安娜右掌撐著側歪的頭,一字一句地說出她真實的想法。「我們這一支,確實嗜血。」說著回頭瞟了瞟身後,見服務員都自覺呆在其他地方又接著說「但我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教會認為我們是威脅只不過是威脅到他們的金錢命脈而已。說這些幹嘛,我說不定還能等你回來,否則白天了。慢著,你剛才說什麼明天怕誤會,我那時在睡覺,你是故意的?」喬安娜猛地站起,帶著少許的霸氣指著納切特,質問到。
「啊,我確實不方便啦。要不春假去你那住也不是不行。」納切特慌忙吞咽下最後一塊披薩,在痛苦解決后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到他給了一個承諾,態度也放緩了,她坐了下來,說「那我可要準備一套更好的房子。」
納切特點了點頭,【以後,看來真的要和喬安娜同居了,想想還有點心動啊。】想到這不由痴痴地笑了出來。
「你在想什麼?還有重要的事情過會要做誒。」喬安娜猜出他在想什麼但沒一語道破,而用打趣地語調回他。
「是哦,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
「打算怎麼進去?」她說著手上的餐刀在她右手間靈巧得轉動,就像活物一樣。
「鑒於它外圍有一層未知魔法防護著,我的想法是直接用劍撕開一道裂口。簡單有效。要知道,我是黑暗魔法的源頭之一。」納切特起身打算離開,他覺得消化差不多了,是時候可以進入最後階段了。
喬安娜喜歡這種直接的方式,她一直期盼有這樣一個時刻,現在終於見到了。
「完事給我回個信息就好。」喬安娜俏皮地做出一個電話手勢。
「OK。」
喬安娜付完帳后,兩人離開了這家義大利餐廳,此刻路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一小時前的動亂已經被高效的專門處理事故的公司解決了。
納切特再確認沒人,讓喬安娜後退幾步接著「啪」一聲爆裂聲響和耀眼閃耀的光芒,納切特以閃現的方式消失在這條街道。
「我真希望和你為敵的是某個 不長眼的。」喬安娜摘下墨鏡自語到。
納切特再一次來到之前戰鬥的那個巨大的巢穴,現在他是這裡唯一喘氣的。
他面向那個方向,動念之間將面前擋道的推開,中間只留了一條通往最核心的區域的道路。
納切特又從黑影中抽出自己的 長劍接著指向那個方向。緊接「轟」的一聲,面前爆開一個大洞,在煙霧散去后他可以清楚看見對面也貫穿了,微弱的光亮從中冒出。
「哼,和我想的一樣。」自言自語后,他再次使用閃現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他便站在對面區域的邊緣。
這所謂的中心區域,室內裝修風格既像神殿又像宮殿。納切特覺得這裡是他見的最為肅穆莊嚴的地方,聖彼得大教堂都遜色於此。
這裡也就是該隱的所謂行宮,納切特打量一下四周,這裡的牆極高,約莫有三層樓那樣,底座由上好的牆磚,高出人的部分則是黑色的大理石。照亮這裡是兩邊牆上若干的油燈。
地面也是大理石,光滑如鏡。在這條盡顯土豪氣息的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石柱,總共36座石柱。每個石柱都雕刻著一個魔神且沒有重樣的。
「36個,不應該是72柱魔神嗎?難道該隱和莉莉絲各分一半?就算這樣?我除了對付他以外還要對付36個惡魔?」納切特搖了搖頭,感覺今晚最後一場戰鬥可能不太順利。
他拿著劍向前走去,走過這36座魔神的浮雕的盡頭就是一扇豪華的羅馬風格的大門。
納切特站在門口打量一番,正想著用什麼方法打開時,門自動打開了。
門裡的空間沒這麼高的逼格,就是典型的巴洛克風格的大廳兩邊各有個弧形的樓梯。中間擺著是一個健碩男人穿著羅馬式鎧甲的雕像,手中提著三個人頭。
而周圍則是典型的羅馬柱,兩柱之間擺放的各種風格的鎧甲。從歐洲到亞洲都俱全了。
納切特不是那種無聊到毀壞別人雕像的人,別人自戀和他自己無關,他徑直上樓,而沒選擇用太華麗的超能力。主人家的樓梯這樣豪華了也應該給點面子。
推開二樓的大門就見到一個更加明亮的房間,似乎是一個宴會廳。在這間房間的最中間擺放著一張很長的餐桌。
餐桌雖然擺滿了「食物」,但細細看去則是由各種讓人癲狂的東西,觸手,扭曲的肢體,畸形的內臟以及大小不一的眼球。這一切的穢物似乎遭受到了激烈的打鬥而撒地到處都是,餐桌周圍也是如此。
而在餐桌的盡頭坐著一個平頭壯漢,如果這是在好萊塢的街上那一定是和施瓦辛格有一拼的動作明星,可是這裡是紐約市的地下幾百米深的位置,所以顯然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該隱。
他抬起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唯一還在的眼睛像一匹獨狼一般盯著桌子另一頭的持劍少年,透過那冷峻的目光他想知道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另一隻眼睛則被一道深深的疤痕取代,非常像《獅子王》的反派刀疤,不同的是他眼珠沒了只留下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窟窿。
就這樣對視了幾分鐘后,該隱終於吐出一句「坐。」
他的聲音比想象中要更厚重些,且不帶任何情感,彷彿是從墓穴中驚醒的乾屍毫無生氣。
納切特聽了笑了,他怎麼能聽躲在紐約地下的,且是受到詛咒的人話。更何況這餐桌上如此噁心,他沒法坐在這種地方。
「抱歉,我有潔癖。你這裡讓我感覺不適。」他感覺對方鐵定認為自己是在挑釁,不要說是如此魁偉的該隱了,就連自己學校那些體育社團的成員都會這樣認為。
果然,對方怒了,他一拳砸下,那一側的桌子瞬間碎裂成好幾塊,餐桌上這些腌渣之物都震飛出去,有一些沖著納切特的都被他的天國火焰所燒盡。
該隱見他被動施展出了超能力,他覺得還是用理智的方式探究一下對方來意和底細。他現在覺得這個男孩不是一般人,居然孤身一人衝破了外面高級黑魔法結界。
「你是來自天國還是地獄?小子。」他此刻說話語氣緩和了。
「這個和你沒關係。你們一族現在打破了千百年來的平衡。我現在想知道你們是繼續這樣無需發展到被人類知曉還是遵守血族的避世守則呢?」納切特說著將自己的瞳眸轉為鮮紅色以表示自己的身份。
「我沒見過你!哪來的地獄小鬼還敢在這裡放肆!」該隱答非所問,他似乎應該一點都不在乎對方是誰,說話的同時將餐桌徹底掀翻,桌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徹底散落在四周。
納切特同時輕盈地向後跳了兩步,同時動念生火,將周圍這些餐廚垃圾全部燃燒殆盡
一切落定時,納切特只見該隱怒氣爆滿,他臉上的肌肉都極度扭曲。那隻獨眼中噴射出怒火,他現在一定回想起第一次殺人時的心境,一切都是自己不如他人的嫉妒心,雖然這是罪惡的烙印卻也是他力量的來源。
納切特十分冷靜地看著這個對手,此時的該隱除了沒有一對誇張的獠牙外和《魔獸世界》里暴怒的獸人沒什麼兩樣,他半裸著上身,下身是類似羅馬風格的裙甲,只不過多了幾張獸皮而已。
黑髮少年決定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於是做好防禦的準備,同時以防那36個魔神突然竄出來搞偷襲。
這個活了不知幾萬年的老東西完全比WWE所有明星都要狂暴,他拿起擺在主位旁的巨劍就沖了過來。每一步都讓地面顫動起來,在距納切特十幾米的距離時憤然跳起,舉起劍向他劈砍下去。
納切特直視著對方,不是被嚇懵了而是用這種樸實無華的方式讓自己能集中注意力用於自己的天使力場。和他想得不一樣的是,對方這一猛擊直接劈開他的力場,在劃開保護力場時噴發出金色光芒。
納切特驚了,立刻舉起手中的劍擋住,在兩把劍交鋒的一瞬間,一聲巨響從這接觸點輻射出去,能量巨大的震蕩波瞬間將四周的牆面震出數十道裂痕,而這豪華的「餐廳」也蕩然無存。
「小子厲害啊,看來不是一般的地獄小鬼。你什麼來頭?」該隱用勁想壓制納切特,但這個少年遠比他想象的更要強大。
納切特頭一次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對抗對方的攻擊,他不知道這個原本凡人之軀的該隱怎麼能打破自己的天使力場。此刻他正承受著泰山壓頂之力,在他思索破綻之時該隱右手上的青銅色戒指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就在這一分神的功夫,該隱左手握緊一拳向納切特砸去。
因為這個疏忽,納切特結結實實地遭了這一拳,他直接被打飛出去,撞到牆上,雖然任何內外傷,但疼痛感是不能避免的。
納切特忍著劇烈的疼痛站了起來,他覺得這應該就是被貨車撞上去的程度,換做他人應該幾秒內就死了,而他則要忍受這每一處神經所帶來的痛楚。
此時汗水已經凈透了全身,他打著顫,四肢已經麻木地沒有了感覺。他控制一下呼吸,而該隱可沒給他中場休息的機會。
巨漢見自己得手了,依舊拿著劍向納切特衝去,可納切特也沒坐以待斃,他立刻使用念力,將他拋擲對面的石壁上,整座牆立刻裂了數道縫,這讓該隱也嘗了同樣的滋味。
「你成功的讓我認真起來了,第三人類該隱。」納切特說話同時活動一下筋骨,讓自己處於更好的狀態。
接著拿穩了劍,納切特毫不客氣,一個閃現出現在他背後直接給他背後狠狠來了一擊,這一劍伴隨著骨頭分裂的響聲,納切特能知道砍斷了他的脊椎。
和他所料一樣,該隱踉蹌幾步后應聲倒地。
「沒死吧,我問你。你怎麼能擊破我的力場的?我很好奇?」納切特雖以輕鬆的語氣,但還是保持著警惕。
「你應該驚訝這間屋子為什麼這麼亂,對吧。告訴你,我殺掉了一半的魔神,並且…」話才說到一半,他立刻躍起,雖說腳步有些不穩,但還繼續提著劍對著納切特進行著不間斷地攻擊,這一次他似乎是來真的了。
每一次金屬之間的敲擊聲都使得納切特沒法集中注意力,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戰鬥經驗豐富的對手,以前都是痛快地宰別人,現在自己只能憑藉自己獲取的各種短兵器格鬥知識拼湊出的招式來勉強阻擋。
【喬安是怎麼做得?她經過數次大戰。我可不是她這樣的。】此刻納切特腦子裡回想的都是以往在教室里認真聽講的畫面,而少數兩次佔主導的打鬥場景可是為了救他人。
就在這胡思亂想時,納切特挨了幾次劈砍,又再一次狼狽地摔出幾十米遠。
【不能死在這裡。雖說很大概率死不了,但這也不好受啊。他剛才說殺人一半的魔神。難道他獲得了這36個惡魔的能力?】納切特驚覺的抬起頭,他左手撐著左膝站起。【看來用點卑鄙手段了。先放緩他的攻擊才行。】就這樣想著,該隱身上突然著了火,一開始他還能走兩步,但緊接著熊熊烈焰刺痛的灼燒感讓他在原地狂跳起來,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
可這根本沒有用,這火可是納切特用自己意念而生的,溫度立刻拔升到熔解鋼鐵的度數,該隱雖說「獲得」魔神能力但他只是得到了對方的蠻力,所以現在他完全不能忍受這種炙烤。他發瘋的嘶吼,可這也起了反作用,該隱瘋了。他因為是詛咒之軀,也是不死之身,但這種疼痛已經超出他的忍受程度,他被燒盡了理智,他徹底瘋了。
納切特都驚了,他不知道一個死不了的瘋子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
他有點動搖,於是立刻收了火焰,打算用劍來解決他。
火焰消失后,該隱地皮膚也由重度燒傷中逐漸恢復成正常的樣子,只不過他此刻精神已經沒法逆轉了。
【好吧,我現在要對付一個武瘋子。不過,該換我的主場了。】就在瘋狂如綠殤(綠巨人的癲狂狀態)般的該隱衝來時,納切特在他面前打開了地獄之門,瘋狂的巨漢直接沖了進去。
納切特也立刻跟進,他不知道在眾惡魔面前這個傢伙能不能被制伏。
地獄,在所謂的上邊開了一個「門」,一個瘋狂的巨漢從此墜落。而納切特手持長劍也從上而降。他憑藉加速度,握緊劍直刺入該隱的胸膛。
該隱的傷口本能地要癒合,可刺入其中的騎士劍似乎打破這一詛咒,讓傷口一直無法癒合。
就在「轟隆」一聲,兩人從上一直墜落到最下層的冰湖。這下可砸出大約十幾米深的大冰坑。
納切特站起身,拔出劍同時立刻該隱身上移開。該隱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似乎腦子被撞清醒了,嘴中雖吐著血水,頑固地說出他對納切特身份的猜想「你,確實不是一般的惡魔啊。居然能打開地獄之門,一定是個墮落天使。對吧。」
「我叫納切特·路克斯,歡迎來到我的地盤,不過,這裡將是你永久的監牢。」納切特雖然有點狼狽,但在這他還是保持該有的嚴肅表情,同樣也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說完用念力懸浮起來站到冰坑邊緣。【他已經猜出來了,應該心服口服了。不過和37個惡魔打確實費勁。】
該隱則在下面掙扎著,可冰湖重新結冰的速度可是肉眼可見的快,在納切特的注視下,冰就將他包裹起來,最後只能看到該隱那極其猙獰而憤怒的臉。
【老爹居然沒來。】納切特看了地獄一圈,原本看熱鬧的惡魔們又惺惺地回去干它們的活——懲罰那些罪惡的亡靈。
就在納切特準備想要做點什麼之時,他發現冰封在下面的該隱突然眼珠動轉動了一下,還沒回過神是什麼回事,只聽「嘭」的一聲,該隱衝破了束縛,從冰封之獄中跳出。
納切特剛要拿劍防禦,可就感到胸部傳來了激烈的疼痛,原來自己這是他的第一目標也是唯一目標。
他低頭看去,一把青銅色的匕首插在他的胸口,他眼神逐漸變得渙散。納切特覺得身子變得有點冷,但思緒還在,他跪倒在地,右手顫抖著握住匕首柄,此刻胸前區域的衣物已經染紅,他再一次感覺到那一天一顆子彈貫穿他身體的感覺,那是死亡降臨。【怎麼可能?這柄看起來普通的匕首。】
背對著納切特的該隱沒理睬納切特,他已經不再管接下來地獄會把自己怎麼樣,他做的事情已經羞辱了這裡。
納切特此時唯一想到的是怎麼活下去,他右手握住匕首的一瞬間鑽心的疼直達大腦,他不由顫了一下,冷汗再一次冒了出來。可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詭異了,他能感覺到自己傷口的血液在往外吸,準確來說是這柄匕首在吸他的血。
就在他慌亂之時,那種感覺消失了。青銅色的匕首,一下在他右手融解開,變成青銅色的不固定狀物,接著像某些海洋軟體動物一樣迅速「蠕動」到他右手的無名指上形成一枚契合的指環,一枚樸實無華的青銅色的戒指。
更巧的是納切特的傷口也立刻癒合,疼痛感也隨之消失,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納切特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子一切安好,嘴角不由露出一個絕地逢生的微笑。他用念力拿起自己的劍準備對該隱來最後一次致命打擊,徹底讓他從無盡詛咒中擺脫出來。
「嗖」的一聲,納切特以極速站到了該隱的身後,他此時冷靜的十分可怕,應該是二次瀕死之後他進一步感覺到自己不可能就這樣終結。
他雙手握緊劍柄,直接刺入該隱的背脊,沒有任何發泄式的話,在這個巨漢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黑色長劍從下往上斬成兩段。在納切特一個樸實無華的月牙斬后,該隱上半身隨著血液和內髒的不斷湧出而分為兩半。
可就連這樣,兩半身軀之間依然有數條凝膠狀的紅色血液鏈接。那被斬開的肉體居然努力著要連和在一起,這骨肉摩挲而發出的「嘎吱」聲聽著納切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要直接給對方一分為二時,自己親爹終於出現。路西法只是看著這樣的該隱一眼,快成兩半的闖入者立刻被冰封起來。
可就在下一秒,36個黑色人形物體從該隱身上四處竄出,但也沒飛多遠又被凍住,形成了一座如同詭異花瓣的冰雕。
「兒子,剛才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受傷了?這不可能啊」路西法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怪異冰雕,那冰雕般的監獄自動下沉幾米。
「您看這枚戒指?是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是不是魔戒?」納切特理了一下自己髮型,心情也變得好多了,說話語氣顯得更加逗趣些。也許這是第一次他和自己親爹聯手幹掉這個對手,或許是因為自己被一個奇怪的東西救了。
路西法看著自己兒子手上的戒指,臉色沉凝了下來。他只說了一句「到書房來一下。這個要好好研究一下。」
話音未落,在這父子倆周圍衝出數十根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冰柱。
「我不想壞了規矩,路西法。只不過你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壞了我們之間的平衡。」一個聲音飽滿的女聲從這些冰柱傳來,如同立體音響一樣讓父子二人聽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時在冰柱上映射出這個女人不同角度的雙眸和雙唇。
納切特聽了動怒了,但他理性還在,莉莉絲能毫不吃力的影響地獄最下一層,那她一定不是一個看似好看的女人罷了。
路西法還是保持著紳士風度,他依舊是那玩世不恭地笑著說到「親愛的,這就不對了。你可是先招募我們地獄在凡世的惡魔為你所用,同時收留無主的。我家這小子只不過執行地獄的規矩。更何況你的該隱一族欺負我兒子的女朋友。你我之間的糾葛似乎現在有些複雜了,不是嗎?」
「你現在放了該隱,我們兩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莉莉絲提出條件,她現在還比較克制。
「不不,親愛的。這不可能。這是地獄而不是普通的監獄。進來的就不可能出去,否則其他亡靈怎麼想。你這個提議才是壞了規矩,壞了原則。」路西法果斷拒絕。他依舊以挑釁的目光看著她。
「那好吧,我們走著瞧。」說完影像消失,所有的冰柱也碎成了小塊掉落一地。
「您知道莉莉絲倒地是什麼來頭?我至今不知道。」納切特此刻已經沒有怒氣上頭的感覺,他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怎樣。
「這麼說吧。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高配車和基礎款。」 路西法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