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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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1-15
電梯通往的地方肯定不是礦洞,而是一個巨大的迪廳外圍。此刻正在舉行派對,似乎參與者已經在癲狂的邊緣。
看場子的是一個紋著通體龍刺青的黑壯吸血鬼,他看到電梯緩慢地下來,但來者是陌生人,而且是看起來高中生和初中生的樣子。他十分警惕地走向前,未成年模樣的吸血鬼對於他來說大概率是傳說中的貴族。
「你是看場子的人嗎?」喬安娜高傲地問這個黑壯看守,她希望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是的,我是給這一片區的看守人員。請問你是哪位?」黑壯看守雖然粗聲粗氣,但是很禮貌,或許是這個女孩骨子裡帶著震懾全場的貴族氣質和難以遮擋的殺氣。【她一定殺過許多人。】
「我乃聯合王國山奎利夏爾德勛爵家的長女,這位是納切特王子來自地獄,其餘兩位是我弟弟和妹妹。」喬安娜簡單介紹一下。「我們來這裡是想讓你們管事的聊聊,別壞我的生意。如果有可能收一些跟班也可以。」她繼續補充到,亮出自己的條件。
那黑壯看守點了點頭,對喬安娜說:「您知道,我只是個看場的,您如果真有些本事,您可以在三樓的包間找到弗蘭克先生。他還有更多的料。」
喬安娜點了點頭,覺得有意思。可走進了面前那扇門,被裡面的發出的嘈雜的音樂震住了。
【好吧,走進去看看吧。】喬安娜推門進去,看著混亂的世界一時摸不清該往哪走。
納切特知道他們都受不了吵鬧的場景,於是動用念力,讓他們在以自己為圓周降低了心煩意燥的音樂。
「現在好些了吧。我們的目標在樓上。」納切特指了指上面。
喬安娜點了點頭,不過這裡依舊很混亂,他們現在可是寸步難移。
納切特也不喜歡這種瘋狂的場景,甚至有些人還做出十分出格的事。於是他還是動用念力,將所有的人都「凍住」,並且在這一群人中硬生生開出一條道。
「走吧,這些人怎麼就喜歡嗨呢?」納切特覺得這些人真是沒什麼品味,他已經感到無聊了,所以才用直接簡單的方式讓他們所有人順利來到三層,去見這個弗蘭克先生。
「看來我沒必要收什麼隨從了,這些人非常不靠譜。」喬安娜鄙夷地環顧四周說出自己的看法,他不喜歡這些娛樂至死的異族同胞。
二樓和三樓則是一看就是VIP區,這一區域的人不僅看著舉止文雅,而且穿著也比較得體。
「納切特,你應該不僅僅只有這點能力吧。」每次喬安娜看到納切特做了十分驚奇的事,都會問類似的問題。
「這不算什麼,我的能力還不止這麼點。」納切特雖說回答地如此輕生但他知道這裡一定有事要發生,因為這巢穴核心區域他不能看透,應該有個厲害角色用高深的法術阻擋他的洞察之力。
喬安娜聽了則更加春風得意,今天對她來說就是來收割,而傑西卡和施特芬就是她最好的陪襯和見證人。
就在這愉悅的心情熏染中,他們來到了三樓的VIP套間區。喬安娜看了這裡的陳設笑了,這裡的桌椅板凳和裝飾性物都是二手市場上買的。【真的是老鼠王國,我真是屈尊來一趟。】喬安娜加快腳步前往這個在她看只不過是一個夜郎自大的傢伙—弗蘭克先生的包間。
在進入包間的唯一通道前站著兩個經典黑幫電影打手模樣的人,不過此刻他們都如木樁一樣筆直地杵在那。
喬安娜完全沒有直視著兩個礙事的傢伙,她順手推倒一個,然後走進去。
包間不算太小,最中間沙發上穿著紫色西服套裝正是所說的弗蘭克先生。
他的臉瘦的出奇且有個過目難忘的尖細下巴,臉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不像喬安娜他們三人,還有那麼一點點血色,標準的世人印象中的吸血鬼的樣子。
而這個外表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人,左擁右抱兩個性感女人。此刻定格的動作,是這兩個女人在想辦法挑逗轉頭看向舞池方向的弗蘭克先生,似乎以為他被舞池裡的某個不知名的尤物吸引住了。
而在U字型沙發的兩邊是幾個在做著讓喬安娜作嘔的吸毒動作。
「是不是要解除?」納切特覺得現在似乎是正式談判的時候,雖然場面非常混亂,但他納切特沒這個義務用天使之力為他們打掃包間。
「等一會,我有一件事要做。」十分冷靜地說完可以說是毫無情感波動,可接下來的動作則不是冷靜的行動。
「姐,您…」傑西卡還沒說完,喬安娜已經拔出腰間的村正·血祭,以最標準的斬技,將離她最近的兩個癮君子進行斬首處決。人頭落地時,她告訴納切特可以解除了。「這是立威,我的殿下。」
納切特都被這一舉動嚇得顫了一下,他沒想到喬安娜居然會出毒手殺兩個嗑藥的,而她話中所說的「立威」則讓他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的殘酷,在最末梢都流露出的無情和冰冷。
他深呼吸一下,解除了約束,頓時下面的舞池又恢復了喧囂和嘈雜,而這間包間里立刻穿出了尖叫聲,可是在刺耳的噪音中沒人會聽見任何呼叫。
喬安娜露出女王般威嚴的氣勢看著坐在最中間,一臉驚詫表情的弗蘭克先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看起來像女高中生的血族同胞提著刀走到自己面前,而自己的四個表兄中的兩個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們- TMD-是TMD誰?」弗蘭克先生憤怒地摔開兩旁的性感女人,「嘭」地站起身,拿著桌上的手槍惡狠狠地對著面前毫無畏懼的喬安娜。「回答我!女人!」
「喂大叔,我們是來聊聊的。」站在喬安娜身後的納切特說話了,他想轉移弗蘭克先生的注意力,避免這傢伙腦子壞了傷著喬安娜。【都是能動手就不動嘴的傢伙。好吧,學到了。】
「沒問你小子。」弗蘭克先生說著朝納切特的眉心開了一槍。
在槍響的一瞬間,喬安娜忍著耳邊的巨響帶來陣痛,一腳踏上茶几,使出了居合斬,只不過只是用刀柄撞向弗蘭克先生的腹部,把他振回到沙發上。
其餘的人已經嚇得不行了,甚至其中一個看起來特兇殘的男人居然啜泣起來,可是當他們看到納切特還好端端地站在那,逃跑這種念頭也就打消了。
「現在我們可以冷靜地談一談了,對吧?」喬安娜收回刀說,還是那樣不動聲色,不過威壓感依舊不減。
納切特正在旁邊觀摩之時,身後一直處於吃瓜狀態的施特芬發飆了,他從面前兩人的胳膊間擠出像炸了毛的貓一樣,一臉兇狠問到:「喂,你這個XX(德語,德國舊時國罵),你們是不是在柏林也有人?告訴你,德國是我們家的地盤。」
弗蘭克看到一個像貓一樣的小鬼說這種大話,先是一驚然後又笑了起來。「艹,現在怎麼淪落到被小孩子欺負的地步。」
「問你話呢?非常抱歉,他說的這事我也想了解。」納切特插著口袋,平淡但不可置疑地語氣說出來,這感覺比他旁邊的女孩好要可怕。
弗蘭克先生立刻笑不出來了,他一下明白為什麼自己唯二存活的表兄瑟瑟發抖蜷縮起來的原因了,這個看起來俊秀的男孩居然還站在他面前,而且腦門上沒有任何擦痕。【我真是見鬼了,他不是這個小女孩的血奴,他是…】還在想著,突然他手上的手槍掙脫他的掌心,懸浮在他面前接著調轉槍口面向曾經主人的眉心。
「我還要再說一遍嗎?」這回納切特用咄咄逼人地語氣問他,這可把喬安娜羨慕死了,能用敵人的武器去威脅敵人比什麼都要酷,更何況納切特此刻還保持著插著口袋的姿態。
「當然,當然不用。德國那群人和我沒關係,我只負責紐約。」弗蘭克先生舉起雙手,顫巍巍地說著。
「那還有哪些地方?」喬安娜問,她想搞清楚對方500多年的活動怎麼就不知道這些血族的存在。
可進一步的了解才發現,弗蘭克先生所在種族是血族中已知最弱的,他們是有壽命極限,一般是150歲到300歲不等,且生育率極低,但是感染普通人則非常容易。
又盡一步知道,他們的始祖則是莉莉絲和該隱。非常巧的是作為他們王的該隱此刻就在紐約但沒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該隱大人的名字你們應該感到害怕了吧。」弗蘭克先生提出「該隱」的名字想讓他們知道自己頂頭上司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
不過他們四人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施特芬沒被什麼「該隱」嚇住,他還是奶凶奶凶地對喬安娜反應到「姐姐,您的決定確實明智,他們在柏林幹得事敗壞了我家的名聲。納切特哥哥當初應該這麼想我是個變態殺人狂。」
「我,啊,我當時確實這麼想的。不好意思啊。對了,你們是不是還培養了其他什麼東西?」納切特在給施特芬一份溫柔的笑容後轉而又厲聲問弗蘭克。
弗蘭克先生沒立即回答,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四個相貌出眾的少年少女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如此氣定神閑。
「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麼對該隱沒反應嗎?先告訴你吧,我和他不是一個層級的。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說完,當著弗蘭克先生的面,那把手槍立刻在極其熾熱的條件下變成鐵水,雖說但還保持著槍的外形,只不過現在已經熾紅的極度高溫液態鐵了。
弗蘭克現在已經服了,他不知道這個高中生具體什麼來頭,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手下弟兄們吹的惡魔。他現在只能一五一十的告訴納切特他們自己確實掌握了納粹的黑技術,但需要更正的是納粹是向他們學的。
喬安娜也知道為什麼她一直不知道有這群人存在,那是因為他們生活在中東歐地區,而生活在羅馬尼亞的德古拉伯爵就他一個生活在那座深山幽谷之中的老城堡里,所以外面發生什麼事根本不知道。
「最後一個問題,如何找到你們的該隱大人。」納切特歪著腦袋看著他,同時那被他加熱通紅的槍逐漸逼向弗蘭克先生。
此時的弗蘭克先生完全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完全知道自己和面前這位少年不再同一個等級。他哀求到「各位大人有大量,小的我該死眼瞎了。」說著狠狠煽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好了,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你不死。」納切特說著讓這把槍懸浮在他面前。
「好好,該隱他今晚在他的紐約的行宮。就在麥迪遜花園廣場的下面。」說著他指向那個方向。
納切特看去,就是那個被未知魔法保護的地方。他點了點頭問喬安娜「這些人怎麼辦?喬安。」
聽到這裡,弗蘭克先生慌了,他一下跪了下來,睜大眼睛,眼神里充滿了驚恐,他磕磕巴巴地乞求著「您說不會殺我的。您說不會殺我的。」
納切特雖然十分厭煩這張奴才般的面孔,但他也清楚這種人就是這樣,沒什麼好期許的。
「別嚎了,你先結束這場派對,和我們一起下去。我有些話對他們說。」喬安娜也看不慣,沒好氣的說。
弗蘭克先生立刻點頭,他立刻起身拿起身旁的麥克風,讓下面的人別嗨了。
接著他畢恭畢敬地讓喬安娜他們四人下樓。
喬安娜也不客氣的站上台,拿過打碟的麥,十分霸氣地說出自己的條件。
「我的要求不多,也不太過分。紐約我們要了。你們除了紐約,其他地方都可以去。我會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解決。過了這個點,我們就用強制手段讓不願意的人離開。」喬安娜說完持著刀,等下面反應。
下面的人反應不同,有的人看到幕後管事的已經被管的服服帖帖,同時那個女孩腰間的武士刀也是他們必須考慮到的因數。
而有些人則非常不滿,他們在下面嘶吼著,叫嚷著,有人甚至朝喬安娜扔東西,幸好納切特早已修改了這一區域的物理法則,讓他們拋出的雜物在很近的地方就落地了。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沒人知道。
喬安娜當然被激怒了,這群不知好歹的癮君子。她怒視前方這些歇斯底里的人,做出拔劍的動作,尋找可以作為殺雞儆猴的對象。
「你們夠了!」納切特覺得這些人似乎有些失控了,他立刻上台,右手手掌生「呼」的一聲冒出一個火球同時向下面擲去。
那火球在接觸到憤怒人群時立刻爆裂開讓他們都倒在地上,人群也安靜下來。
反應過來的人立刻撒腿就跑,甚至出現了短暫的踩踏事件,納切特知道只要稍稍施展一點「神跡」,對方就能知進退。
「沒事吧,喬安?」納切特轉頭問喬安娜,見她右手還因為氣憤而在顫抖。
「怎麼可能沒事!」吼完,她一拳砸爛了打碟機,接著一腳踢倒在地。「你應該讓我,讓我出口氣啊。」
「殺這些人有什麼意思。他們已經作鳥獸散了。還有其他穴窟,要不要都去看看。」納切特右手摟著喬安娜的肩帶著笑容輕聲問她,又轉頭問弗蘭克先生:「喂,你不是管這一大群人嗎。你發一下通知,看看有多少人不願意離開的。」
喬安娜長長輸了口惡氣,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疼愛著【我還真是幸運,有這麼一個既可愛又強大的男朋友。】就在她想說些什麼時候,突然頭上傳來一聲劇烈的崩裂聲,幾塊複合板和燈掉落下來。
納切特見狀立刻守護著喬安娜閃現到傑西卡和施特芬所在的地方,而躲在一旁地弗蘭克先生乘亂逃走。納切特沒管這個傢伙,他知道是那之前的怪物非常湊巧的掉了下來。【剛才影響到了屋頂?】
「是那個東西?」喬安娜有些驚恐,她剛從小女生那種「需要抱抱」的心態中走出來后,又出現這特殊情況有點出現應激反應,於是立刻將刀拔出來對準那煙霧中的非人的身影。
「是的,不過不用怕。這不是惡魔,只是一個變異生物。」納切特安慰她,「應該不是你的對手。」
煙霧消散后,從破損的複合板中爬出一個表皮蒼白,青筋暴露無任何體毛,四肢強壯且長,爪子鋒利的人形怪物,它的雙目通紅沒有任何情感和智慧。如果說這一切都還可以接受,那最恐怖的還是他們第一眼見到的那張臉。那張下頜分離,左右下頜原本牙齦地方長著倒鉤般的利齒的駭人面孔。
它似乎也不知道恐懼是何物,沖著納切特等四人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兩瓣下頜有節奏顫抖著,發出如冷血動物那樣令人不安的震顫骨骼的聲音。
喬安娜看到這玩意如此褻瀆,手已經不聽使喚了。傑西卡則乾嘔起來。
施特芬反應最誇張,他再一次擠到最前面,拿出手槍朝這個怪物連開了數槍,伴隨著「去死吧!去死吧!」的無能怒吼。
可畢竟是在極度恐懼之中開的槍,所有的子彈射都打偏了,少數幾顆射中的也被它急速癒合的能力無視了。但這卻讓那趴在地上的怪物確定了聲音的來源方向。
它朝著聲源方向撲襲過來。現在唯一鎮定的納切特稍微動用了念力將這個怪物在須臾之間化為了一灘血肉。
「喂,你們都沒事吧。」他先安撫一下傑西卡接著安慰喬安娜和施特芬。
喬安娜很快冷靜下來,畢竟還是見過原型,只不過當時見到的是泡在福爾馬林容器里的標本。而她剛剛驚慌失措是因為那傢伙的口器和它兩瓣下頜張開后看到那令人作嘔的咽部結構。
施特芬和傑西卡芬也是一樣的原因,但也很快都冷靜下來,雖然瞳孔還是睜得很大。
「沒關係,地獄里還有更恐怖的。」
「丟人啊。要是有下一個我應該沒問題。」喬安娜感覺羞愧,她第一次慫,所以真希望能有一個挽回顏面的機會。
「沒事喬安,我第一次去地獄也幾乎嚇癱了。第一次,我們都一樣。」就在納切特解釋時,又有三隻同樣的怪物從之前那個洞掉下,旋即對面前四人發出威脅般的咆哮。
「這次我來。」這三隻從天而降的東西剛好給喬安娜一個難的機會。
「我還是給你做後盾,你不要擔心。」納切特在她耳畔輕聲說到。
「OK,我想應該沒問題。」喬安娜雖說沒問題,但看到對面噁心的樣子還是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像過電一樣。
但她還是拔刀面對這三個污穢的生物。【我可是他們兩的姐姐啊,怎麼能掉鏈子呢。】
喬安娜一腳踏出,站在他們面前。她深深呼吸一口,此刻那三個奔跑襲來的怪物已經距不到百米。
喬安娜依舊用她最拿手的連招,在最前頭那隻撲上來時,她先以居合將來犯者劈成兩半,立刻血肉被一道寒光分開,喬安娜以凌冽的目光瞄準這剩下兩個目標。
【這麼輕鬆,這刀確實改進了。好順手啊。】在靈敏地避開第二個的利爪后,她手起刀落斬下了對方的項上頭顱。
最後一個見勢不妙想轉身逃跑,可剛轉頭正加速時,就裂開了,像一塊木頭送進流水加工線上那樣,輕鬆的一分為二。
喬安娜看到是那柄不可觸摸的黑色長劍豎立在她面前不遠處,中間是斬痕平滑的怪物屍體。
「哇,酷。內特,幫忙為我的刀消一下毒唄。」喬安娜說的毒自然就是這怪物體內不明體液。她不想做出帥氣的振血時中出現什麼窘迫的情況。
「好。」說著喬安娜的刀和他自己的劍立刻冒出青色的火焰,刀和劍的污穢立刻被燒盡留下乾淨的劍身。
喬安娜收好自己的打刀,納切特黑色騎士劍則飛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化為黑色粒子消散在黑影中。
喬安娜示意休息一會,今天遇到這些貨她活到現在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以往在戰場上見識那麼多傷殘甚至有炸成塊的,可眼前這幾個真像是來自地獄。
她慵懶地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傑西卡和施特芬附近,故意換了一個話題問半倚在桌邊的納切特。「好奇怪啊,你使用的那個什麼攻擊法術都是火焰啊。」
「那是因為,」納切特縷著額前的劉海,面帶得意的笑容,轉頭看她,剛要賣弄自己熾天使的血統時見到喬安娜以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
「內特,我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放跑了一群麻煩小鬼!」她拿起桌上一小包「興奮劑」說。
「別急,我先把你們送回地面,然後我把他們的源頭之一解決。該隱說到底只是一介凡人而已。我們之後把他們的廚房端了。」納切特還是帶著甜美的笑容,他跳下桌。「好了,我們先上去。你們先回去。」
回到地鐵站,納切特他們發現曼哈頓已經亂了,周圍所見之處是一片狼藉,燃燒的汽車,小販的推車被砸爛,行人在哀嚎,而遠處時不時能聽見絕望的尖叫和槍響。
那些一時間找不到定居點的北美血族幫開始破罐子破摔的襲擊平民,有的明顯磕足了葯,警車都被他們撞壞,不少警察倒在血泊中。
「看來要用真本事了。你們都別動。」說著,那柄地獄之劍再一次從黑影中出現,納切特握住劍就消失在喬安娜的眼前。
喬安娜眨了眨眼,他不是消失,以納切特的角度來看他正以超音速將眼下作亂的吸血鬼盡數斬除,沒有套路就是斬首。
從他離開為起點,他的身影,他鮮紅的雙眸,他手中的劍和四濺的血液以摩擦空氣產生的電離子匯聚成了了黑色,紅色和藍色的不規則尾影,一條穿插整個曼哈頓的線條。
喬安娜他們也沒閑著,處理掉幾個嗑藥的瘋子后,喬安娜站在這幾人的屍體前,手握著刀,看著眼前這一切。她覺得今晚的失算是她這幾百年裡都未遇見,她沒想到這群卑微的傢伙居然在她眼皮底下一直苟活著,這真的就是燈下黑。
「姐,你是不是在責怪自己沒早點發現異族?」傑西卡走過來問她,她們姐妹沒有任何隔閡,每次談話都直來直往,不藏著掖著。
「有點,不過我又知道什麼原因了。」喬安娜望向她說,「他們有壽命極限主要是我沒想到的,他們太像人了或者說在劍與魔法的異世界沒有一個勇者會關注哥布林,除了少數幾個。也罷。不過咱們的納切特王子確實厲害。」話音剛落,納切特就出現在他們面,而他身後是一長條因為他快速移動而產生的火焰和破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