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日的日後(艾瑞娜生日快樂!)
本章節 3089 字
更新於: 2024-08-30
每年必來的生日賀文......的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桑漠˙伏列茲勒，伊茲爾帝國的新任皇后，一夜之間降臨的至高者，在此之前從未有人聽過她的名號。
皇帝的決策不容質疑，皇帝永不犯錯，伊茲爾帝國容不下質疑的人。
我放下手中的帝國史，望向綠意昂然的窗外。
在臥室窗外，茂盛的灌木被修剪地整整齊齊，幾隻灌木兔子修剪得維妙維肖，隱身在斑爛的彩石裝潢中。遠遠的另一頭，佇立著一座白色大理石三層噴泉。水花在陽光下潑濺，閃耀著刺目的斑斕。
很難想像我幼時設下的簡單設定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成長茁壯，變得如此完整。又或者其實這些都是在成長的過程中由潛意識補全，只是我從未回望這個世界。
是妳拋棄了這個世界。一道清晰的聲音在我心底說道。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覺得有兩個靈魂住在自己的身體裡。究竟我是桑漠和莉姆絲的融合體？抑或是兩個靈魂不斷搶奪主導權的結果？內心掙扎百回，依舊沒有結果。
房門傳來輕叩，打斷我的思緒，瑟列爾的聲音在門板後響起。「是我。」
「請進。」嘴上說著，我也推開座椅站起身。
瑟列爾剛從國家會議回來，皇帝的正裝無形之中增添了許多氣勢。依照我的身分，我當然可以隨意出入各種國政會議，但因為實在是太過無聊，久而久之我就時常缺席。
當瑟列爾關好門，我正好走到他面前。無需言語，他敞開懷抱，虛扶著我的腰。筆挺的軍裝使這個擁抱略為僵硬，但仍是熟悉的乾爽。我撫摸著黑色外衣上浮凸的金線，原本浮躁的心漸漸沉澱了下來。
「伊茲爾打算再開放一條通商關口。」瑟列爾說著今天的會議內容。「或許再過不久，旅遊也能列入交流內容。」
伊茲爾帝國與鄰國並沒有隨著和平條約的簽訂就再無紛爭，但雙方一致同意他們需要貿易。於是在交換幾批人質與政治交鋒後，通商口從兩個來到了現在商談的三個，算是一大進步。
原本的小說「血之舞」在瑟列爾登基之後便宣告完結，這個世界早已脫離我的筆下，成長為我都想不到的樣子。我想這也應證了「筆下的人物有自己想法」這句話。
「想不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就我們兩個。」儘管兩人在大婚過後有過幾次出行，但通常都是帶著眾多下屬盛大出行，我和瑟列爾幾乎都沒有單獨共處的空間。儘管知道這是對皇帝的保護，但還是造成了不少困擾。
「不怕危險嗎？」我知道瑟列爾是個劍士，但在這個已經超乎想像的世界中，似乎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嗯……妳的筆還有力量嗎？」瑟列爾略思考了下。「也許可以幫我施個小小魔法？」
自從結婚後，我便不曾再動用寫作的力量。雖然不知道如何得知，但潛意識告訴我過度的修改世界將會釀成整個世界的傾斜。畢竟若一直認為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小說，等於否定了瑟列爾給予我的避風港。
但我想，一點點小小的魔法換取一下午的寧靜，或許是不錯的交換。
我從抽屜取出紙筆，飛快地用鋼筆在紙上寫下：我和瑟列爾下午會非常安全，並且沒有人打擾。
儘管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但我知道這段話已經生效。我放下筆微微一笑。「我們出發吧？」
在整個故事中，佔據故事巨大部分的莫過於瑟列爾勇闖危險森林，將薔薇家族大小姐從惡魔手中救回的片段。儘管對於森林的危險程度沒有概念，但我想在瑟列爾面前應該不值一提。
當我和瑟列爾提出想去森林的提議，他毫不猶豫答應了。「那裡確實對妳意義重大。」
這片森林原本位於城堡後方不遠處，但在打敗惡魔之後被夷平大片。當我來到理應是尖刺的機關，原地僅剩尖刺形狀立起的紀念碑。
「黑蛇家族立碑。」我邊讀著上方的文字，邊撫摸著凹凸不平的碑文。
「嗯，這裡是我征服帝國的起始點。」瑟列爾眼神懷念。「當年的管家已經不在了，洛蕾爾現在是我的內政官。」
聽他提起，我才依稀想起當年進森林的有三個人。
「那薔薇家族的大小姐……？」根據當年的設定，薔薇家族大小姐在以身相許慘遭瑟列爾拒絕後便消失無蹤，之後整個家族也在黑蛇家族稱霸後凋零沒落。
「裴依瑟嗎，死了。」瑟列爾淡淡道。「成了家族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我皺起眉，回想著關於這位大小姐的描述。她自小愛慕黑蛇家的少主，而薔薇家族也有意將裴依瑟許佩給瑟列爾。兩個家族原先為暫時的聯盟關係，但薔薇家族一直在等待能併吞黑蛇的機會。在裴依瑟打算以身相許卻遭瑟列爾拒絕後，薔薇家族藉故起兵，最終被黑蛇家族一舉清剿。
我閉了閉眼，沒想到小時候的自己就熱衷於此類殘忍的權欲史。「再往前走走吧。」
撥開茂密的草叢，一條蜿蜒小徑若隱若現。自從惡魔被擊敗後，原本居住的妖怪全都落荒而逃，自此森林變得杳無人煙，除了一些膽大的探險者，基本上不會有人踏足。
原本我以為在長期荒廢下，應該會只剩下崎嶇的山岩與荒煙漫草，但這條小徑意外平整，是有人有意為之。我抬眸望向身邊，只望進深不可測的異色之中。
小徑的盡頭，是等身身高的芭蕉，寬大的葉片自地面向上伸展著，酷似一座天然的屏風。瑟列爾率先伸出手，將厚重的布幕掀開。
陽光熱烈地湧進本來幽暗的林徑，而一片百花崢嶸的景色在眼前開展，紅白黃各色花朵交織成一場盛大的歡迎。我伸手接住一瓣粉色，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是現實。
這確實不是現實，這是筆下的世界。莉姆絲喀喀笑道。
這是現實。我立刻反駁。
在我踏入這個世界的這一刻，這一切都將是現實，也只能是現實。我的認知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根基，也是瑟列爾……
我不再想下去，踏入寬闊的花田。
泥土是柔軟的，鼻尖嗅著花朵淡雅的清香。在這廣袤的群花之中，自己也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下一秒就會被繁花吞沒。
等我回過頭時，發現瑟列爾一直不緊不慢維持在距離自己一個腳步的距離。「我好像不記得自己有描寫過這個場景。」
瑟列爾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與我錯身，望向天際。天空蔚藍，薄淡的雲彩悠悠漂浮。皇帝的暗色正裝在如此繽紛的色彩中意外突出，很好的調和了畫面，彷彿要將他融於這幅嶄新的畫布之中。
就好似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而他即將離去。
毫無理由的恐慌讓我嚇得朝他伸出手，男子也在這一刻回過身來。
我好像陷入了名為瑟列爾的漩渦之中，無法動彈。
可他好像絲毫未發現我的異樣，珍視地捧起我伸出去的手。高大的身軀單膝跪地，帶上對於神祇的虔誠。沙啞的低語自風中傳來，字字句句敲擊著我。
「我喜歡的人……」
柔軟的嘴唇輕觸手背，輕如鴻毛，卻像是在我心上拂過，讓人心癢。
「她的笑容比天底下所有花田都美，笑聲勝過世間鳥鳴啁啾。她善良勇敢，總是理性地應對狀況，讓難題迎刃而解。沒有東西能阻擋她前進的熱情。」
我想起來了。
儘管從未描寫過，但在童稚的想像中，的確是對花田告白有著幻想。而這個念想在筆尖與夢境中逐漸具象，成為瑟列爾的一部份。是啊，這裡是所有慾念與妄想之地，是瑟列爾在諾瓦之塔中展現出最深沉慾望的源頭。
「她偶爾會自不量力，缺乏信心，但她不會放棄，永遠都會堅持到最後。」粗糙的指尖自手腕描摹，代替親吻留下他的氣息。
「所以我會等著她……」
「『直到我們雙向奔赴並重逢的那天。』」兩人的聲音交錯響起，猶如兩條平行線終於相交。
瑟列爾抬起頭，眼神清透明亮，一直蓄積的陰霾在這一刻消散。「我找到妳了。」
我點頭，眼角發熱。「你找到我了。」
本來存於手背的溫暖轉而覆上我的雙唇，寬大的手掌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扶著我的後頸，加深了他的親吻。我笨拙地接受他的侵略，雙手環上他壯碩的背脊。他給予，我接受，這是兩人最舒服的默契。不同於花朵的芳香充斥著我的嗅覺，讓我整個人都浸染著他的味道。瑟列爾，我的愛人，我的皇帝，我的一切。他的懷抱將幫我抵擋一切惡意，沒有東西能再傷害我。
在這唇齒相貼的溫暖中，兩顆急促跳動的心緊緊相依，這是一位皇帝向他的神明許下的誓諾，也是神明對他的應許。在這破碎飄渺的世界中，我們緊緊抓住了彼此。
於是黑蛇少主終於等到了他在等待的那個人，他們在花海中相會，慶幸著這場得來不易的奇蹟。
他找到了她。她找到了他。
此刻，即為真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桑漠˙伏列茲勒，伊茲爾帝國的新任皇后，一夜之間降臨的至高者，在此之前從未有人聽過她的名號。
皇帝的決策不容質疑，皇帝永不犯錯，伊茲爾帝國容不下質疑的人。
我放下手中的帝國史，望向綠意昂然的窗外。
在臥室窗外，茂盛的灌木被修剪地整整齊齊，幾隻灌木兔子修剪得維妙維肖，隱身在斑爛的彩石裝潢中。遠遠的另一頭，佇立著一座白色大理石三層噴泉。水花在陽光下潑濺，閃耀著刺目的斑斕。
很難想像我幼時設下的簡單設定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成長茁壯，變得如此完整。又或者其實這些都是在成長的過程中由潛意識補全，只是我從未回望這個世界。
是妳拋棄了這個世界。一道清晰的聲音在我心底說道。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覺得有兩個靈魂住在自己的身體裡。究竟我是桑漠和莉姆絲的融合體？抑或是兩個靈魂不斷搶奪主導權的結果？內心掙扎百回，依舊沒有結果。
房門傳來輕叩，打斷我的思緒，瑟列爾的聲音在門板後響起。「是我。」
「請進。」嘴上說著，我也推開座椅站起身。
瑟列爾剛從國家會議回來，皇帝的正裝無形之中增添了許多氣勢。依照我的身分，我當然可以隨意出入各種國政會議，但因為實在是太過無聊，久而久之我就時常缺席。
當瑟列爾關好門，我正好走到他面前。無需言語，他敞開懷抱，虛扶著我的腰。筆挺的軍裝使這個擁抱略為僵硬，但仍是熟悉的乾爽。我撫摸著黑色外衣上浮凸的金線，原本浮躁的心漸漸沉澱了下來。
「伊茲爾打算再開放一條通商關口。」瑟列爾說著今天的會議內容。「或許再過不久，旅遊也能列入交流內容。」
伊茲爾帝國與鄰國並沒有隨著和平條約的簽訂就再無紛爭，但雙方一致同意他們需要貿易。於是在交換幾批人質與政治交鋒後，通商口從兩個來到了現在商談的三個，算是一大進步。
原本的小說「血之舞」在瑟列爾登基之後便宣告完結，這個世界早已脫離我的筆下，成長為我都想不到的樣子。我想這也應證了「筆下的人物有自己想法」這句話。
「想不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就我們兩個。」儘管兩人在大婚過後有過幾次出行，但通常都是帶著眾多下屬盛大出行，我和瑟列爾幾乎都沒有單獨共處的空間。儘管知道這是對皇帝的保護，但還是造成了不少困擾。
「不怕危險嗎？」我知道瑟列爾是個劍士，但在這個已經超乎想像的世界中，似乎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嗯……妳的筆還有力量嗎？」瑟列爾略思考了下。「也許可以幫我施個小小魔法？」
自從結婚後，我便不曾再動用寫作的力量。雖然不知道如何得知，但潛意識告訴我過度的修改世界將會釀成整個世界的傾斜。畢竟若一直認為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小說，等於否定了瑟列爾給予我的避風港。
但我想，一點點小小的魔法換取一下午的寧靜，或許是不錯的交換。
我從抽屜取出紙筆，飛快地用鋼筆在紙上寫下：我和瑟列爾下午會非常安全，並且沒有人打擾。
儘管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但我知道這段話已經生效。我放下筆微微一笑。「我們出發吧？」
在整個故事中，佔據故事巨大部分的莫過於瑟列爾勇闖危險森林，將薔薇家族大小姐從惡魔手中救回的片段。儘管對於森林的危險程度沒有概念，但我想在瑟列爾面前應該不值一提。
當我和瑟列爾提出想去森林的提議，他毫不猶豫答應了。「那裡確實對妳意義重大。」
這片森林原本位於城堡後方不遠處，但在打敗惡魔之後被夷平大片。當我來到理應是尖刺的機關，原地僅剩尖刺形狀立起的紀念碑。
「黑蛇家族立碑。」我邊讀著上方的文字，邊撫摸著凹凸不平的碑文。
「嗯，這裡是我征服帝國的起始點。」瑟列爾眼神懷念。「當年的管家已經不在了，洛蕾爾現在是我的內政官。」
聽他提起，我才依稀想起當年進森林的有三個人。
「那薔薇家族的大小姐……？」根據當年的設定，薔薇家族大小姐在以身相許慘遭瑟列爾拒絕後便消失無蹤，之後整個家族也在黑蛇家族稱霸後凋零沒落。
「裴依瑟嗎，死了。」瑟列爾淡淡道。「成了家族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我皺起眉，回想著關於這位大小姐的描述。她自小愛慕黑蛇家的少主，而薔薇家族也有意將裴依瑟許佩給瑟列爾。兩個家族原先為暫時的聯盟關係，但薔薇家族一直在等待能併吞黑蛇的機會。在裴依瑟打算以身相許卻遭瑟列爾拒絕後，薔薇家族藉故起兵，最終被黑蛇家族一舉清剿。
我閉了閉眼，沒想到小時候的自己就熱衷於此類殘忍的權欲史。「再往前走走吧。」
撥開茂密的草叢，一條蜿蜒小徑若隱若現。自從惡魔被擊敗後，原本居住的妖怪全都落荒而逃，自此森林變得杳無人煙，除了一些膽大的探險者，基本上不會有人踏足。
原本我以為在長期荒廢下，應該會只剩下崎嶇的山岩與荒煙漫草，但這條小徑意外平整，是有人有意為之。我抬眸望向身邊，只望進深不可測的異色之中。
小徑的盡頭，是等身身高的芭蕉，寬大的葉片自地面向上伸展著，酷似一座天然的屏風。瑟列爾率先伸出手，將厚重的布幕掀開。
陽光熱烈地湧進本來幽暗的林徑，而一片百花崢嶸的景色在眼前開展，紅白黃各色花朵交織成一場盛大的歡迎。我伸手接住一瓣粉色，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是現實。
這確實不是現實，這是筆下的世界。莉姆絲喀喀笑道。
這是現實。我立刻反駁。
在我踏入這個世界的這一刻，這一切都將是現實，也只能是現實。我的認知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根基，也是瑟列爾……
我不再想下去，踏入寬闊的花田。
泥土是柔軟的，鼻尖嗅著花朵淡雅的清香。在這廣袤的群花之中，自己也不過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下一秒就會被繁花吞沒。
等我回過頭時，發現瑟列爾一直不緊不慢維持在距離自己一個腳步的距離。「我好像不記得自己有描寫過這個場景。」
瑟列爾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與我錯身，望向天際。天空蔚藍，薄淡的雲彩悠悠漂浮。皇帝的暗色正裝在如此繽紛的色彩中意外突出，很好的調和了畫面，彷彿要將他融於這幅嶄新的畫布之中。
就好似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而他即將離去。
毫無理由的恐慌讓我嚇得朝他伸出手，男子也在這一刻回過身來。
我好像陷入了名為瑟列爾的漩渦之中，無法動彈。
可他好像絲毫未發現我的異樣，珍視地捧起我伸出去的手。高大的身軀單膝跪地，帶上對於神祇的虔誠。沙啞的低語自風中傳來，字字句句敲擊著我。
「我喜歡的人……」
柔軟的嘴唇輕觸手背，輕如鴻毛，卻像是在我心上拂過，讓人心癢。
「她的笑容比天底下所有花田都美，笑聲勝過世間鳥鳴啁啾。她善良勇敢，總是理性地應對狀況，讓難題迎刃而解。沒有東西能阻擋她前進的熱情。」
我想起來了。
儘管從未描寫過，但在童稚的想像中，的確是對花田告白有著幻想。而這個念想在筆尖與夢境中逐漸具象，成為瑟列爾的一部份。是啊，這裡是所有慾念與妄想之地，是瑟列爾在諾瓦之塔中展現出最深沉慾望的源頭。
「她偶爾會自不量力，缺乏信心，但她不會放棄，永遠都會堅持到最後。」粗糙的指尖自手腕描摹，代替親吻留下他的氣息。
「所以我會等著她……」
「『直到我們雙向奔赴並重逢的那天。』」兩人的聲音交錯響起，猶如兩條平行線終於相交。
瑟列爾抬起頭，眼神清透明亮，一直蓄積的陰霾在這一刻消散。「我找到妳了。」
我點頭，眼角發熱。「你找到我了。」
本來存於手背的溫暖轉而覆上我的雙唇，寬大的手掌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扶著我的後頸，加深了他的親吻。我笨拙地接受他的侵略，雙手環上他壯碩的背脊。他給予，我接受，這是兩人最舒服的默契。不同於花朵的芳香充斥著我的嗅覺，讓我整個人都浸染著他的味道。瑟列爾，我的愛人，我的皇帝，我的一切。他的懷抱將幫我抵擋一切惡意，沒有東西能再傷害我。
在這唇齒相貼的溫暖中，兩顆急促跳動的心緊緊相依，這是一位皇帝向他的神明許下的誓諾，也是神明對他的應許。在這破碎飄渺的世界中，我們緊緊抓住了彼此。
於是黑蛇少主終於等到了他在等待的那個人，他們在花海中相會，慶幸著這場得來不易的奇蹟。
他找到了她。她找到了他。
此刻，即為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