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街邊黑市》

在每一座繁華的城市背後，總是會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



這種市集的存在，純粹是為了販售和交易那些違禁品，這是一個黑暗的商場。



儘管那些危險的東西已經被名列禁止了，但扔有許多人對於這些產品有著一定的需求。



井巷子裡面充斥著煙霧和黑暗，燈光昏暗，使得人們在這個環境中感到不安。



在這個陰暗的角落中，人們匆匆走過，沒有任何交流，遮掩的面容就好似生怕被人識破。



走進一個偏僻的角落，一扇黑色的鐵門前有一個密碼鎖，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進入裡面的黑市。



一旦進入，你會發現這裡售賣的物品都是非法的，有槍支彈藥、毒品、贓物等等。



人們在這裡交易，不敢有絲毫聲音，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煩。



這裡是十分寧靜的。除了寥寥無幾的人膽敢大聲喊話外，其餘的所有人都顯得十分沉著。



大家都用一塊布蒙住自己的臉。以防止被認出身份，這是一個神秘而繁雜的黑市。



在光鮮亮麗的城市背後，隱藏著這麼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世界。



琳琅滿目的各式商品陳列在攤位上，透過髒亂且殘破的帳篷看去，可以看到攤位內的人影正忙碌著。



在那漆黑的天井市集中，當攤販表示迎接時，那些人會點亮帳篷上的燈火，當不接客時則會熄滅。



亦槍亦毒，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許多的人對於某這藥物類的產品，擁有著極大的需求。



當然了，這對於商家而言，永遠是在好不過的事了。畢竟，他們就是以此為生的何樂而不為?



一些不那麼合法的交易正在進行。只要您願意，這邊的攤販永遠可以提供您需要商品的。



偶爾寧靜的市集，也會不時傳出陰森的低語和不宜的笑聲，那種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每個人都知道，那些笑聲。偶爾，也意味著一場讓人難以切齒的真相。



在某一場黑市交易的場景裡，那一刻充滿了神秘感和危險氣息。



微弱的燈光照印在那些蒙面的人身上，那些人印著紋身，結實的手臂緊緊抓住著手中的物品。



他們之間交流的語言充滿了密碼和暗示，讓旁觀者難以理解的，這些人輕輕交換著錢和物品。



看似平靜，但氣氛卻讓人心驚膽戰。所有人都嚴密地監視著周圍的環境。



即便是在黑市裡，一幫小弟依然警戒著是否有不速之客的出現。



交易完成後，這些人匆匆離開，繼續著他們的秘密活動，只留下的只有一片沉寂和神秘感。



許多約定好的交易都在這裡舉行，這是個漆黑無比的天井，儘管有天空，但它並不值得擁有太陽。



這些紋身的男人急沖沖的離開，他們穿越了一段十分複雜的暗道，這是公安部門永遠想不到的道路。



手提箱裡裝著某些物品，那些被稱作貨物的產品，即便是護送者也無從知曉。



有些交易總是急沖沖的，畢竟沒有人希望顧客等待，當然了。所謂的顧客，也不是甚麼善囃。



這是條彎彎曲曲的小巷子，它既陰暗又潮濕，破舊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和蔓藤。



偶爾可以看見，地面上散落著各種雜物和垃圾。昏暗的巷口，偶爾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插在牆上。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地面的一小塊，讓人能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儘管如此依舊讓人寸步難行。



而這條常人永遠不會踏入的小巷，正是通往天井黑市的關鍵道路。



與此同時，他們在陰暗的巷口處，撞上了一位身穿西服的人，那是一件整齊的西裝。



來者面色十分的冷淡，看上去對於這種事已然見怪不怪，甚至呼不怎在意?



「幹什麼!」，「給老子閃開閃開!」，「本大爺要過，穿西裝的傢伙!」，他們大喇喇地喧囂著。



不過顯然的後者對此並不意外，他面無表情的側過了身，而那些蒙面大漢則飛速的掠過那男人。



他輕蔑的拍了拍略帶灰塵的西服，顯然他並不怎麼喜歡那幫傢伙，至於為什麼那傢伙會如此冷淡呢?



因為對於他而言，那些人只不過是市民罷了。他們只是單純急迫趕路，即便語氣著實令人難以批評。



崎寅踏入了這個黑市，他的眼神一如往常，看來對於這裡的一切他十分的熟悉。



然而，就在此刻漆黑的街道中，竟然傳來了一聲犀利的慘叫，男人撕心裂肺的發出了疼痛的喊叫聲。



不過周圍的人們在聽見這個聲音後，大家都沒有太大的反應。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並不在意。



崎寅凝視著聲音的來源，那裏一片漆黑。只有零散的幾盞微光，顯然的有許多攤販都正在進行交易。



對此他略帶感嘆地呢喃道:「這個地方，依舊如往常般的溫馨........」



懷著某種熟悉的感覺，他久違的踏入了這個黑暗的世界，因為他有位老朋友此刻正處於黑市裡。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繁雜的氣味，那是十分刺鼻的，蘊含著:酒精、藥物、血液、硫磺的味道。



崎寅愜意的漫步在這條街道上，對於那些厭惡的氣味，此刻他顯得毫不在意。



在他的視角裡，這個市集並不如大家眼中的那般漆黑，他的眼中植入了一種特殊瓣膜。



這可以讓他更清晰的看透一切。只不過，在這個漆黑的地方，它扔舊無法照亮一切的黑暗。



崎寅大喇喇地穿著一套顯眼的西裝，配上那條漆黑的領帶，在人群中顯得格外亮眼。



既沒有遮掩口鼻，也沒有遮掩服飾。這樣意常的舉動是十分罕見的，不過依舊有些人和他一樣。



人們穿著各異的衣服，有些人穿的低調而整潔，而有些人則穿的殘破而不堪。



但顯然的周圍的那些人，並不會在意崎寅的穿著。畢竟、所有的人，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身分。



不過正當他愜意的漫遊在街道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喊住了他，並直呼著 崎寅的本名。



「崎寅，許久不見。」，充滿機械的聲音如此地喊著。「可別忘記我的存在，我會傷心的喔!~」



他停下腳步了轉向了一個攤位。那是一個擺滿機械物品的攤販，玲瑯滿目的商品顯得十分雜亂。



「許久不見，修德士。」，崎寅面帶微笑地說著，這是他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而男人也為此露出了微笑。不過他的笑容，卻是難以用言語描述的。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改造人。他身著一件髒亂的麻布斗篷，身上沒有任何一絲人類的跡象。



男人的身形顯得有些瘦弱，身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機械裝置，不論是四肢還是臉部都是金屬機械。



他配戴著獨特的面具，是由金屬鑄造而成的面具酷似鳥嘴，上面有著細緻的花紋和電子裝置。



那個聲音透過面具上的喇叭發出，同時會夾雜著機械的聲響，修德士的手上，印有金屬骷髏的標記。



當心情感到喜悅時，鳥嘴面具上的黃色光點，會隨著修德士的情緒變化。



它從起初的平淡原點，轉為了象徵喜悅的瞇線。即使是冰冷的機械，但崎寅依舊感受到了他的喜悅。



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冷酷無情，即便身軀都已被機械取代，但他的言語中卻是夾雜著一絲溫暖的。



「崎寅、許久不見了，這些日子裡據說你當上了科長哦!~」，「小子，真是厲害的呢?」



夾雜著機械運轉聲，他的聲音略帶電子的雜音。那個聽上去十分的複雜，許多字詞都走音了。



修德士的雙眼，從本來的瞇起線條，逐漸轉成了圓亮光點，最後又變成了緊密的小點。



看上去對於崎寅的來訪，他表現的十分的興奮，快樂的情緒也令他的眼眸不停的變動著。



兩人都位於事業線上的極端點上。崎寅一位亮麗的公安成員，而他則是一位見不得光的黑市商人。



在相互注視了片刻後，崎寅便用著略帶感慨地說語氣道:「修德士，你也改變了許多呢。」



「我記得上次遇見你的時候，你的雙手還有人類的皮膚啊?」



崎寅的食指，指向了對方的手臂。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男人在數年前並如今這般機械化的。



在某人的話語下，修德士下意識往下望去，他的眼神平穩的凝視著自己眼自己的雙手。



複雜的機械腦袋似乎想起了某些過。「是啊，我熱衷於將自己改造成機械，我很嚮往?.......」



夾雜的雜音的語氣顯得十分沉重，他毫無變化的眼眸，好似正在思索著什麼。



那些熟悉的過往回憶，頓時修德士的語氣略顯出些許憂愁，不過這也僅持續了片刻。



他那不斷變動的面具。便回覆了平穩的樣子，光點組成的眼睛變成了一個圓形。



崎寅看著對方的憂愁，語氣溫和的安慰道:「雖說我不大能理解，但我並不反對你的意識?」



作為一位改造人，修德士的身分十分的特殊，雖然他是一位狂熱的機械信徒。



不過，作為人類的部分。他偶爾也會反思自己的身體改造，是否符合身為動物的意義。



「有時我總會有顛憂愁，也許是時候更換感情抑制晶片了?」



帶著些許混亂的思緒。修德士好似苦惱般的敲了下，自己位於太陽穴位置的晶片插槽。



在它機械的頭蓋上，有著一個帶有掀蓋的嵌入點，那個裝置掌管著他最後的一絲情感。



看著那個掀蓋，崎寅難得的露出了詫異的臉。他仔細地凝視著，對方那如同眼睛般的光點。



崎寅用著疑惑地語氣問道:「修德士，我以為大腦是你永遠不會動刀的地方，何必呢?」



「崎寅、機械修會的聖典指引我，所以我必須將引以為傲的大腦移除。」



後者的語氣十分嚴肅，與先前帶有一絲情感的話語不同。



此刻，他的言詞是十分認真，且不容反駁的。「畢竟，我是個虔誠的機械教徒。」



同時他的光點也瞪的更大，就好似炯炯有神般地注視著對方。



「這讓我感到有些驚訝。不過、我並不反對你，即使我不瞭解你的信仰?........」



崎寅的語氣顯得陰沉了些 。但修德士的態度是十分強硬的，他也不便多過問些什麼。



看著他黯然的神色，修德士豪爽地發出了笑聲:「哈、哈、哈，遲疑了麼?」



當然、那也是帶有十足機械感的音調。同時，那時而停頓的樣子，就彷彿他也是一臺冰冷的機械。



作為公安的一員，崎寅近乎是整天都會遇上那些冰冷的機械。因此，他對於機器人並沒有任何好感。



但與之相反的是，修德士是個狂熱的機械信徒。他所屬的宗教，一直將人體改造視為高貴的聖典。



機械修會是個勢力龐大的宗教組織。那些傢伙熱衷於人體改造，並且對機械義肢有著強大的執著。



信徒往往認為，若將人體的組織替換成機械的話，聖械之神將會眷顧所有接受改造的人。



但其中令人最膽寒的是，機械聖典的最後訴說著一段，令人難以切齒的典故。



"真正忠誠的信徒，會將自己改造成100%的機械造物......"



想到這裡，崎寅便語氣嚴厲的說道:「修德士，我可不希望以後看在黑市看不到你。」



「畢竟，你是我在這裡唯一認識的人。」，他的言辭十分犀利，話語間絲毫不給對方辯解的時間。



看著他那副彷彿能吞下怪物的兇狠眼神，修德士呆滯的眨停、眨現著，自己的黃色光點。



不過僅經過了片刻的沉默，修德士便哄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略帶磁性的雜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想不到調查官，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啊?........」



他開心的的面具上，光點呈現出了好似挑逗般的愛心!與此同時，他那機械語還顯得頑皮了許多。



「我並沒有打算抹除一切，我扔然有留念的東西。」，「就好似夢，就好似天，唯獨有一份記憶!」



修德士開心地展開了手臂，同時雙手呈現了個極度浮誇的姿勢，這個姿勢持續了6秒才停止下來。



但是，與平靜的機械外表不同，他那份喜悅之情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壓制。



面對突然溫柔且嘴硬的老傢伙，修德士在十分亢奮的狀態下喊起了話。



「你知道的，我也不希望忘記某個老朋友，就算他是個該死的公安條子。」



「所以我很開心，我感受到了喜悅。」，「請說出你的目的吧，我知道你是公安廳的人。」



「因為崎寅必須在有任務的情況下，才能進到這種髒兮兮的地方。」



「請告訴我答案，我能給予您情報，老價格、不容多談!」



機械般混雜的嗓音，在短暫了幾秒內飛速地說完了一切。那是十分迅速，且毫不猶豫的發言。



伴著幾秒內快速地讀出腦中的文字，修德士寧靜的等待的對方的答覆。



顯然的在愉快的交談時間結束後，兩人終究得面對彼此的關係。



"既然寒暄結束了，就是工作時間了......."，他機械的眼眸，如同靜止般凝視著。



「最近有幾起失蹤案件，擁有情報網的你，也許能提供一些幫助」



崎寅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拿出了一管裝有鮮紅固態體的試管，它被保存液完好的懸浮了起來。



「崎寅我的朋友，完好的TETH級心臟?」，「看上去，你果然面臨了棘手的問題。」



「不過很遺憾，TETH在收藏家眼裡十分有價值，我並不打算收老朋友的錢。」



修德士的身軀，發出了齒輪摩擦的聲音。「既然如此，就當作贈禮收下吧?」



崎寅隨興地將試管拋出，這類的東西對調查官而言並不稀奇，但它在黑市依舊具有足夠的價值。



三條機械手臂同時從他的斗篷底下鑽出，飛速的接過了那一個金屬試管。



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修德士動作熟練地接過試管，並且將其收入了自己漆黑斗篷底下。



店鋪上微弱的那盞燈，並不足以照亮他的身軀。不過，依舊可以隱約看到不少機械般的義肢。



面對某人強塞的禮物，他並沒有拒絕，但也並沒有點頭答謝。



反之，還用著無奈般的語氣吐槽道:「真是的，有個喜歡強行送禮的朋友。」



對此，崎寅則用著嘲諷的語氣回嗆道:「還不是因為，我認識一個喜歡亂收禮的教徒?」



事以致此，兩人相識一笑，並替這起話題畫下了完美的句點，最後就是一連串的討論和分析了。



他那如同機械般的大腦，可以提供即時且快速地分析，經過改造後讓他擁有了極強的演算力。



同時，也成為了一個強大的情報機械，儘管這並非他的初衷。「這次免費服務，崎寅調查官。」



"誰讓你這老朋友，是個總會替武器取名字的怪胎........"



修德士的面具上的黃色光點，轉變成了象徵喜悅的圖示。那是兩個黃色的微笑小臉組成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