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哥哥的情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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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04
緊繫熟識的雙手，共同踏上凹凸不平的道路。滿是碎石及砂礫的地表，看似有點乾涸的寂寞。不過在枯乾的盡頭，存在一片青蔥之境。唯有與君共守，才有力再走走看。不論多遠，我們總會到達吧？
寧謐的早晨，露水沾上了草葉，清爽的草香混和在空氣中，讓人有清透的感覺。潺潺的流水作為伴奏，為沉默間添上寫意。涼涼的微風吹過，雪白的校裙隨風飄動。在這條過於偏僻的鄉村小徑上，不必擔憂外人的目光。與哥哥牽起雙手，共同步上返校的道路。
最喜歡哥哥在身旁的感覺。
我抬起眼蓋偷偷瞄，他那漂亮的臉龐沒有血色，顯得更為病厭厭。把視線往下移，他那脖子下的胸口，有著不曾接觸陽光的霜白。
我的腦袋不其然浮現起今早在家中，裴爾桀竟然敢作弄哥哥，要把他的衣服脫去！
一面提著腳步，我一面回想種種，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裴爾桀的行為太可惡了……我也很希望幫哥哥更衣啊！最過份的是，他以強行推倒的方式，把哥哥壓在身下。所做出的曖昧行為，讓我得出的結論－－他是男女通吃。
真是糟糕的混蛋！
當裴爾桀注意到沒法子正面得逞之時，便作出側擊，改為提出幫我更衣。為了保護我，哥哥二話不說，立即將我推出房間，並把門扇鎖上。之後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唯有在門前乾著急。
良久，二人才緩緩從房中邁出。走在前方的哥哥，已經換上整齊的校服。他的臉頰出奇地染上薰紅，氣息帶有些紊亂，對此我生出狐疑。我倆的視線對上，哥哥露出淺笑。他把指頭放在唇邊，示意我不要多問，然後便牽起我的手，想要立即將我帶走。
我以眼睛的餘光望向後方，尾隨的裴爾桀有著異常的悲慘。汗水把他的妝點化開，臉頰上有被打的紅腫痕跡。更甚的是他衣衫不整，看來反倒是他被施暴……
「嗚嘩！」我驚叫起來。剛才思考太入神，完全沒有留意地面的情況。腳下踏空，重心不穩，便絆腳傾前。
幸而哥哥眼明手快，從旁摟住我的腰，讓我不至趴倒在地上。甘苦的笑容展示於他臉上，稍微助我撥弄髮絲，便緊緊地握住二人之間的手，再度前進。充滿暖意的體溫，傳達出虛幻的幸福。但我相信這一切皆是真實，確切感到的是，最喜歡哥哥的心情。
來到校園時間尚早的關係，放眼只見零星的學生。儘管坐姿大相逕庭，但共通點是眾人睡意滿臉。哥哥沒有放開手，拉著我穿插其中，我亦樂於隨著他走。然而每每往前走，混身上下皆感到不自在，猶如被人從後盯著。
加快步伐，盡量貼近哥哥。儘管首次到訪，他仍然沒有絲毫的猶豫。走了幾層梯級，通過有點昏暗的長廊，我們終於抵達教室。從外看來黑漆漆一片，沒有半個人影在內。因為我們均沒有參加開學禮，所以對於座位的編排，全然不知。唯有依從自身的喜好，走到靠近窗檯的位置。
我把窗簾拉開，柔和的光線照射進來，為教室增添生氣。哥哥把在側的一張椅子拉開，側著身坐下。而我則坐在他的大腿上，依偎著他的肩膀。眺望青空的浮雲，我闔起眼簾，靜靜地感受祥和的味道。
「看！我沒有說謊吧！」一把女性的嗓音傳來，她雖然想盡量把聲線壓低，然而在此等環境下，皆是無用。
「真的太幸運了！想不到還要是同班！」另一把女性響起，當中包含莫名的興奮。
不消片刻，我聽到複數的腳步聲，由遠漸漸地接近。我驀然回首，便發現有五名女學生走了進來。她們的神色中，表現出雀躍的心情。其中的視線，全數熱衷地投放在哥哥身上。對此我深感不滿，便蹙眉以對，還環抱著哥哥的肩背。
我才不容許別個心懷不軌地接近！
或許是終於發現我的存在，她們有點兒卻步，但很快還是恢復過來。站在中間位置的女同學，稍微撩撥自己捲曲的長髮，便擠出微笑走近。
「早安。」她像是對普通朋友般，笑著對我們打招呼。
或許是長期沒與別人交流，便生出茫然。我張大眼睛凝視了她一下，然後轉移望向哥哥。看著他露出輕柔的笑容，我亦明白他的意思啦！離開他的大腿，我轉了一個身站起來，面對將要成為同桌的女孩子們。
「你們好。我叫清水瞳，這位則是我哥哥－－守。」我簡略地介紹後，便回到哥哥背後，抓著他的衣服。
「呃，我的名字是李芷婷，叫我芷婷就可以了。」她對我的表現，顯然有些錯愕，但還是客套地繼續說。「我是女班長，如有什麼問題，我會盡力為你們解答。」
移動的指針，把光陰推進，回到教室的學生亦有所增長。作為理科的班別，男生的比率較多。雖然他們沒有走過來，但都把目光集中到我們這裡。
哥哥輕嘆一口，接著與站在前方的女生握手。她的臉龐立時變得通紅，盯著哥哥的臉蛋，更一臉陶醉，完全沒有放開手的意欲。這些看在我的眼底下，隨即泛起了一陣酸溜溜的味道。
「多多指教。」哥哥以平常溫和的聲線，淡淡地說道。「那麼……請問我們的座位在哪？」
語畢，哥哥不帶留戀地鬆開手，把視線回到我身上。也許是看到我一臉落不是味兒，便好像安慰我般，撫摸我的頭髮，再次緊繫我的手。與他互相凝望，清甜的味道把酸澀緩和。
不過李芷婷沒有為此而放棄，反而臉上浮現歡愉的笑容。
「守同學是坐在我的左方，而瞳同學則的位置，則在近走廊的那排，第三個位。」她指了一下我們的座位後，便跑近哥哥身邊。要以手舞足蹈來形容她，實在也不為過……
「清水瞳同學，我們陪你過去吧！」剩下的四名女學生，以滿臉笑意說道。
「叫我瞳就可以了。」我笑說道。
在我的生命中，一直只有爸爸和哥哥。比較熟稔的女性，則是姨媽。縱使她們團團圍住我，把我和哥哥分隔開，卻未有感到生氣。與她們相處，所溢出的氣氛，猶如很熱絡的老朋友般，讓我不自覺地感到開心。
「坐在你旁邊的是男班長，他長得也滿帥呢！」一名臉圓圓的女同學說道，然後其他人亦一起附和她。
聽此我實在不懂應對，也不想打消大家的興致。我唯有順著大家笑著點頭。可惜我的心目中，爸爸和哥哥已經是最棒，故此對於其他男生，實在不感興趣。我把視線悄悄地投放，在哥哥身上。是我過於希望，還是真有其事？我感到他亦有望過來。同學們一面走，一面為我介紹要注意的事宜。
「瞳，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之類？」忽然其中一位同學，眼睛發亮地問道。
「女朋友」嗎……我沉默起來，對於這詞彙感到無比的陌生。實在不欲聽到的名詞，會出現在哥哥身上。未有回答之前，上堂的鈴聲就響起了，她們有點掃興地回到各自座位上。
應該坐在我身旁的男班長，並沒有出現，他的位置一直空著。我不以為意，把課本拿出。看似專心上課，但剛才的問題，不斷地於心中迴轉。
寧謐的早晨，露水沾上了草葉，清爽的草香混和在空氣中，讓人有清透的感覺。潺潺的流水作為伴奏，為沉默間添上寫意。涼涼的微風吹過，雪白的校裙隨風飄動。在這條過於偏僻的鄉村小徑上，不必擔憂外人的目光。與哥哥牽起雙手，共同步上返校的道路。
最喜歡哥哥在身旁的感覺。
我抬起眼蓋偷偷瞄，他那漂亮的臉龐沒有血色，顯得更為病厭厭。把視線往下移，他那脖子下的胸口，有著不曾接觸陽光的霜白。
我的腦袋不其然浮現起今早在家中，裴爾桀竟然敢作弄哥哥，要把他的衣服脫去！
一面提著腳步，我一面回想種種，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裴爾桀的行為太可惡了……我也很希望幫哥哥更衣啊！最過份的是，他以強行推倒的方式，把哥哥壓在身下。所做出的曖昧行為，讓我得出的結論－－他是男女通吃。
真是糟糕的混蛋！
當裴爾桀注意到沒法子正面得逞之時，便作出側擊，改為提出幫我更衣。為了保護我，哥哥二話不說，立即將我推出房間，並把門扇鎖上。之後他們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唯有在門前乾著急。
良久，二人才緩緩從房中邁出。走在前方的哥哥，已經換上整齊的校服。他的臉頰出奇地染上薰紅，氣息帶有些紊亂，對此我生出狐疑。我倆的視線對上，哥哥露出淺笑。他把指頭放在唇邊，示意我不要多問，然後便牽起我的手，想要立即將我帶走。
我以眼睛的餘光望向後方，尾隨的裴爾桀有著異常的悲慘。汗水把他的妝點化開，臉頰上有被打的紅腫痕跡。更甚的是他衣衫不整，看來反倒是他被施暴……
「嗚嘩！」我驚叫起來。剛才思考太入神，完全沒有留意地面的情況。腳下踏空，重心不穩，便絆腳傾前。
幸而哥哥眼明手快，從旁摟住我的腰，讓我不至趴倒在地上。甘苦的笑容展示於他臉上，稍微助我撥弄髮絲，便緊緊地握住二人之間的手，再度前進。充滿暖意的體溫，傳達出虛幻的幸福。但我相信這一切皆是真實，確切感到的是，最喜歡哥哥的心情。
來到校園時間尚早的關係，放眼只見零星的學生。儘管坐姿大相逕庭，但共通點是眾人睡意滿臉。哥哥沒有放開手，拉著我穿插其中，我亦樂於隨著他走。然而每每往前走，混身上下皆感到不自在，猶如被人從後盯著。
加快步伐，盡量貼近哥哥。儘管首次到訪，他仍然沒有絲毫的猶豫。走了幾層梯級，通過有點昏暗的長廊，我們終於抵達教室。從外看來黑漆漆一片，沒有半個人影在內。因為我們均沒有參加開學禮，所以對於座位的編排，全然不知。唯有依從自身的喜好，走到靠近窗檯的位置。
我把窗簾拉開，柔和的光線照射進來，為教室增添生氣。哥哥把在側的一張椅子拉開，側著身坐下。而我則坐在他的大腿上，依偎著他的肩膀。眺望青空的浮雲，我闔起眼簾，靜靜地感受祥和的味道。
「看！我沒有說謊吧！」一把女性的嗓音傳來，她雖然想盡量把聲線壓低，然而在此等環境下，皆是無用。
「真的太幸運了！想不到還要是同班！」另一把女性響起，當中包含莫名的興奮。
不消片刻，我聽到複數的腳步聲，由遠漸漸地接近。我驀然回首，便發現有五名女學生走了進來。她們的神色中，表現出雀躍的心情。其中的視線，全數熱衷地投放在哥哥身上。對此我深感不滿，便蹙眉以對，還環抱著哥哥的肩背。
我才不容許別個心懷不軌地接近！
或許是終於發現我的存在，她們有點兒卻步，但很快還是恢復過來。站在中間位置的女同學，稍微撩撥自己捲曲的長髮，便擠出微笑走近。
「早安。」她像是對普通朋友般，笑著對我們打招呼。
或許是長期沒與別人交流，便生出茫然。我張大眼睛凝視了她一下，然後轉移望向哥哥。看著他露出輕柔的笑容，我亦明白他的意思啦！離開他的大腿，我轉了一個身站起來，面對將要成為同桌的女孩子們。
「你們好。我叫清水瞳，這位則是我哥哥－－守。」我簡略地介紹後，便回到哥哥背後，抓著他的衣服。
「呃，我的名字是李芷婷，叫我芷婷就可以了。」她對我的表現，顯然有些錯愕，但還是客套地繼續說。「我是女班長，如有什麼問題，我會盡力為你們解答。」
移動的指針，把光陰推進，回到教室的學生亦有所增長。作為理科的班別，男生的比率較多。雖然他們沒有走過來，但都把目光集中到我們這裡。
哥哥輕嘆一口，接著與站在前方的女生握手。她的臉龐立時變得通紅，盯著哥哥的臉蛋，更一臉陶醉，完全沒有放開手的意欲。這些看在我的眼底下，隨即泛起了一陣酸溜溜的味道。
「多多指教。」哥哥以平常溫和的聲線，淡淡地說道。「那麼……請問我們的座位在哪？」
語畢，哥哥不帶留戀地鬆開手，把視線回到我身上。也許是看到我一臉落不是味兒，便好像安慰我般，撫摸我的頭髮，再次緊繫我的手。與他互相凝望，清甜的味道把酸澀緩和。
不過李芷婷沒有為此而放棄，反而臉上浮現歡愉的笑容。
「守同學是坐在我的左方，而瞳同學則的位置，則在近走廊的那排，第三個位。」她指了一下我們的座位後，便跑近哥哥身邊。要以手舞足蹈來形容她，實在也不為過……
「清水瞳同學，我們陪你過去吧！」剩下的四名女學生，以滿臉笑意說道。
「叫我瞳就可以了。」我笑說道。
在我的生命中，一直只有爸爸和哥哥。比較熟稔的女性，則是姨媽。縱使她們團團圍住我，把我和哥哥分隔開，卻未有感到生氣。與她們相處，所溢出的氣氛，猶如很熱絡的老朋友般，讓我不自覺地感到開心。
「坐在你旁邊的是男班長，他長得也滿帥呢！」一名臉圓圓的女同學說道，然後其他人亦一起附和她。
聽此我實在不懂應對，也不想打消大家的興致。我唯有順著大家笑著點頭。可惜我的心目中，爸爸和哥哥已經是最棒，故此對於其他男生，實在不感興趣。我把視線悄悄地投放，在哥哥身上。是我過於希望，還是真有其事？我感到他亦有望過來。同學們一面走，一面為我介紹要注意的事宜。
「瞳，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之類？」忽然其中一位同學，眼睛發亮地問道。
「女朋友」嗎……我沉默起來，對於這詞彙感到無比的陌生。實在不欲聽到的名詞，會出現在哥哥身上。未有回答之前，上堂的鈴聲就響起了，她們有點掃興地回到各自座位上。
應該坐在我身旁的男班長，並沒有出現，他的位置一直空著。我不以為意，把課本拿出。看似專心上課，但剛才的問題，不斷地於心中迴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