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起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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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03
炙熱的眼淚滑下臉頰，落在枕頭上。我從睡夢中醒來，剛才作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嗎？不對！即使忘記了，但我確信是一個幸福的美夢……只是過於幸福的存在，與現實差距太大。這份落差，反而會令人產生悲哀的感覺。
揉揉眼睛，把在眼眶打轉的淚珠抹去，靜靜地倚坐著床背。細看牆上的時鐘，發現現在只是三時多，難怪腦袋還是昏沈沈的。凝望睡在身旁的哥哥，他正沉穩地熟睡。如若黑暗中的明燈，讓我的內心回復平靜。
趴回在床舖上，以雙手抬頭，細看哥哥的容顏。白晢如霜的皮膚，有種讓女生羨慕的水漾感。以惡作劇般的心情，不自覺地勾起笑容，用指尖輕輕地觸碰他的臉頰。平常他都會比我早起床，這麼的機會很難得呢！不過同時我又擔心，這樣打擾到他的睡眠，好像有點不妥。我的心中出現躊躇，便把手縮回。
沒料到哥哥忽然張開一線眼睛，茫然地與我對視數秒。半睡半醒的容顏下，散發出一種朦朧的氣息。那雙彷似琥珀之玉的瞳孔，如同磁石把我的心吸引。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隨年齡的增長，容顏也跟著改變，但我們始終是雙胞胎啊！內心有著異樣的渴望，這是不正常的情感。
假如被哥哥知道，會否被討厭呢？
從被窩中伸出來的，是哥哥溫暖的手。他露出淺淺地微笑，舉起手輕撫我的臉龐。仿如令人溶化的溫度，讓人感到留戀。甜絲絲的情感，消除我的不安。我緩緩地貼近他，恢復原有的睡姿，躺在他的身旁。
這時哥哥將我抱著，猶如在摟著抱枕一般，肌膚也沾上了彼此的熱度。比蜜餞更要甜蜜的感覺，令我心跳略為加快。把臉湊近他的胸口，再偷偷地瞄向他。只見他已經再度闔上雙眼，回到睡夢中。
所以，其實哥哥只是睡昏了嗎？想到這一點，令我不禁有點洩氣。然而我不是在期待發生什麼事情啊！真的！我只是很喜歡，他那無盡的溫柔……
感受平方的存在，傾聽重疊的心跳聲；吸進鼻腔中的氣息，是清涼且甜甜的味道；被微細的幸福圍繞，緊貼肌膚傳遞著彼此的暖意。不必再為黑夜的到來而害怕，因為我並不是孤單一人。乖乖地閉上眼睛，不作多餘的幻想。將腦袋放空，意識慢慢飄離現實，陷入不穩定的淺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重疊在身體上的暖意消失，換來了些微涼意。拉扯一下被子，想要保持原有的溫度。可惜卻失敗了，反而被沉重之物被壓著上半身，但於短短數秒之間，對方便移開了。是哥哥嗎？
現在於睡房內，只有我倆吧？瞇起眼睛察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哥哥的臉容。他曲著手臂作為支撐，側坐在我身旁。他小心地撥弄我的瀏海，以柔和的眼神凝望著我。
「起床了。」他簡單地輕聲叫喚。
聽到哥哥的叫喚，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盯著眼前的他。
「如果哥哥吻我一下，我就起來。」我的語調中，帶著些微戲弄的成份。事實上又像是掩飾害羞的心情，連我亦分不出，自身是基於哪種心態而道出。不過我一語畢後，我就感到後侮。
對於此胡鬧的說話，哥哥沒有立即出言責怪，反而默默地凝視著我。他會把我的語當作戲言？還是……他舉起手輕撫我的臉頰，再以指尖滑過我的唇瓣。我默默地瞪大眼睛凝視，但又沒有想阻止的心。
片刻，哥哥把手縮回，以那溫暖的手與我相繫。腦袋一片空白，我沒法子作出任何反應。哥哥忽然俯身貼近，猶如花瓣飄落到湖面般，輕輕地親吻我。
儘管哥哥不似某個強吻我的壞蛋般，胡亂地撫摸我的身體。但那熾熱感由嘴把傳入，四散於我的身體。心中仿似生出一團火，開始慢慢地燃燒。半晌，熱暖的氣息慢慢地移開。接著他以前額貼近，近距離地凝望著我的雙瞳。
「好了，要起來了。我幫你梳頭。」他以柔和的嗓音對我說。
紛亂的心，被對方深深地牽制，讓我不容說「不」。哥哥把我領到梳妝台前，我便乖巧地靜靜坐著，任由他為我梳理著長髮。每當他纖長的手指滑過，我的內心就有莫名的悸動。鏡子中映照著我們二人，不難察覺我紅著臉吧？
我們二人沒有對話，令屋內形成一種寧靜的氣氛。突然門把被扭開，隨之而來是發出「吖吖」的聲響，讓我略微地嚇了一跳，因為睡房的門應該已經上鎖啊！撇開外在因素，家中會開鎖，而不需要用到鑰匙的，只有爸爸和哥哥。
把視線轉，發現門扇已經被推開，佇立在外的卻有兩抹人影。看著站在前方的，就是一夜不見的爸爸呢！他如平常般，對著我們露出溫柔的笑容。雖然我很想走上前，像是孩提時那樣抱著他的腰，但如今我只感卻步。
在我親愛的爸爸背後，站著一名少年。他一臉不爽地盯著我和哥哥，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筆直地佇候。這傢伙不就是逃跑了的裴爾桀嗎？為何他會跟著爸爸一起回來的？為此，我對他上下打量，他的臉色則變得越來越差。
爸爸側著身用近乎冰點的目光，瞄向裴爾桀數秒。然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利刃。
外型看來有點兒眼熟，是上次在醫院中，削蘋果皮用的小刀嗎？在我疑惑地細想時，那把兇器就消失不見。我嚇然地定神細看，便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插了在裴爾桀頭顱旁的牆壁上，與他的距離只有毫米之差。
「注意態度。」爸爸的語調淡如流水，同時又好像冷凍之泉，令人感受到一陣刺骨之寒。
語畢，爸爸便恢復平常和善的樣子，帶有笑意瞇起眼睛，不以為意地走近我們，彎下腰摸摸我的頭頂。縱使他的手有點兒冷，但這是我熟識的感覺。
「事情我已由熟人那面了解。從今天開始，他會住在家中照顧你們。」他以清澈的嗓子柔柔地說道，還稍微示意門外的裴爾桀進來。
對於這番話，我略為皺著眉頭，感到有點奇怪，卻一時之間想不出問題所在。狐疑地偷瞄臉色發白的裴爾桀，及笑容可掬的爸爸，還是找不出原因。轉移望向我最信任的哥哥，他亦只是笑著頷首。
「放心，假如有人再傷害我的孩子們……」爸爸帶著笑意說道，把我和哥哥的手捉緊。停頓了一下，接著便以富透明感的嗓子道出，那帶有冰結的怒意的話。「我會令那些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揉揉眼睛，把在眼眶打轉的淚珠抹去，靜靜地倚坐著床背。細看牆上的時鐘，發現現在只是三時多，難怪腦袋還是昏沈沈的。凝望睡在身旁的哥哥，他正沉穩地熟睡。如若黑暗中的明燈，讓我的內心回復平靜。
趴回在床舖上，以雙手抬頭，細看哥哥的容顏。白晢如霜的皮膚，有種讓女生羨慕的水漾感。以惡作劇般的心情，不自覺地勾起笑容，用指尖輕輕地觸碰他的臉頰。平常他都會比我早起床，這麼的機會很難得呢！不過同時我又擔心，這樣打擾到他的睡眠，好像有點不妥。我的心中出現躊躇，便把手縮回。
沒料到哥哥忽然張開一線眼睛，茫然地與我對視數秒。半睡半醒的容顏下，散發出一種朦朧的氣息。那雙彷似琥珀之玉的瞳孔，如同磁石把我的心吸引。為何我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隨年齡的增長，容顏也跟著改變，但我們始終是雙胞胎啊！內心有著異樣的渴望，這是不正常的情感。
假如被哥哥知道，會否被討厭呢？
從被窩中伸出來的，是哥哥溫暖的手。他露出淺淺地微笑，舉起手輕撫我的臉龐。仿如令人溶化的溫度，讓人感到留戀。甜絲絲的情感，消除我的不安。我緩緩地貼近他，恢復原有的睡姿，躺在他的身旁。
這時哥哥將我抱著，猶如在摟著抱枕一般，肌膚也沾上了彼此的熱度。比蜜餞更要甜蜜的感覺，令我心跳略為加快。把臉湊近他的胸口，再偷偷地瞄向他。只見他已經再度闔上雙眼，回到睡夢中。
所以，其實哥哥只是睡昏了嗎？想到這一點，令我不禁有點洩氣。然而我不是在期待發生什麼事情啊！真的！我只是很喜歡，他那無盡的溫柔……
感受平方的存在，傾聽重疊的心跳聲；吸進鼻腔中的氣息，是清涼且甜甜的味道；被微細的幸福圍繞，緊貼肌膚傳遞著彼此的暖意。不必再為黑夜的到來而害怕，因為我並不是孤單一人。乖乖地閉上眼睛，不作多餘的幻想。將腦袋放空，意識慢慢飄離現實，陷入不穩定的淺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重疊在身體上的暖意消失，換來了些微涼意。拉扯一下被子，想要保持原有的溫度。可惜卻失敗了，反而被沉重之物被壓著上半身，但於短短數秒之間，對方便移開了。是哥哥嗎？
現在於睡房內，只有我倆吧？瞇起眼睛察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哥哥的臉容。他曲著手臂作為支撐，側坐在我身旁。他小心地撥弄我的瀏海，以柔和的眼神凝望著我。
「起床了。」他簡單地輕聲叫喚。
聽到哥哥的叫喚，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盯著眼前的他。
「如果哥哥吻我一下，我就起來。」我的語調中，帶著些微戲弄的成份。事實上又像是掩飾害羞的心情，連我亦分不出，自身是基於哪種心態而道出。不過我一語畢後，我就感到後侮。
對於此胡鬧的說話，哥哥沒有立即出言責怪，反而默默地凝視著我。他會把我的語當作戲言？還是……他舉起手輕撫我的臉頰，再以指尖滑過我的唇瓣。我默默地瞪大眼睛凝視，但又沒有想阻止的心。
片刻，哥哥把手縮回，以那溫暖的手與我相繫。腦袋一片空白，我沒法子作出任何反應。哥哥忽然俯身貼近，猶如花瓣飄落到湖面般，輕輕地親吻我。
儘管哥哥不似某個強吻我的壞蛋般，胡亂地撫摸我的身體。但那熾熱感由嘴把傳入，四散於我的身體。心中仿似生出一團火，開始慢慢地燃燒。半晌，熱暖的氣息慢慢地移開。接著他以前額貼近，近距離地凝望著我的雙瞳。
「好了，要起來了。我幫你梳頭。」他以柔和的嗓音對我說。
紛亂的心，被對方深深地牽制，讓我不容說「不」。哥哥把我領到梳妝台前，我便乖巧地靜靜坐著，任由他為我梳理著長髮。每當他纖長的手指滑過，我的內心就有莫名的悸動。鏡子中映照著我們二人，不難察覺我紅著臉吧？
我們二人沒有對話，令屋內形成一種寧靜的氣氛。突然門把被扭開，隨之而來是發出「吖吖」的聲響，讓我略微地嚇了一跳，因為睡房的門應該已經上鎖啊！撇開外在因素，家中會開鎖，而不需要用到鑰匙的，只有爸爸和哥哥。
把視線轉，發現門扇已經被推開，佇立在外的卻有兩抹人影。看著站在前方的，就是一夜不見的爸爸呢！他如平常般，對著我們露出溫柔的笑容。雖然我很想走上前，像是孩提時那樣抱著他的腰，但如今我只感卻步。
在我親愛的爸爸背後，站著一名少年。他一臉不爽地盯著我和哥哥，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筆直地佇候。這傢伙不就是逃跑了的裴爾桀嗎？為何他會跟著爸爸一起回來的？為此，我對他上下打量，他的臉色則變得越來越差。
爸爸側著身用近乎冰點的目光，瞄向裴爾桀數秒。然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利刃。
外型看來有點兒眼熟，是上次在醫院中，削蘋果皮用的小刀嗎？在我疑惑地細想時，那把兇器就消失不見。我嚇然地定神細看，便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插了在裴爾桀頭顱旁的牆壁上，與他的距離只有毫米之差。
「注意態度。」爸爸的語調淡如流水，同時又好像冷凍之泉，令人感受到一陣刺骨之寒。
語畢，爸爸便恢復平常和善的樣子，帶有笑意瞇起眼睛，不以為意地走近我們，彎下腰摸摸我的頭頂。縱使他的手有點兒冷，但這是我熟識的感覺。
「事情我已由熟人那面了解。從今天開始，他會住在家中照顧你們。」他以清澈的嗓子柔柔地說道，還稍微示意門外的裴爾桀進來。
對於這番話，我略為皺著眉頭，感到有點奇怪，卻一時之間想不出問題所在。狐疑地偷瞄臉色發白的裴爾桀，及笑容可掬的爸爸，還是找不出原因。轉移望向我最信任的哥哥，他亦只是笑著頷首。
「放心，假如有人再傷害我的孩子們……」爸爸帶著笑意說道，把我和哥哥的手捉緊。停頓了一下，接著便以富透明感的嗓子道出，那帶有冰結的怒意的話。「我會令那些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