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離終有重逢時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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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26
在慕一恆貼心的載送下，兩人來到一家規模宏大的綜合醫院。
此時的糜雅築看起來心情十分沉重，一股哀愁寫在了臉上，在走過幾個通道後，停在精神治療科的特別病房外。
這裡往來的人並不多，連偶爾經過的醫護人員也顯得行色匆匆，整個走道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低聲啜泣，另一名五十來歲、頭髮有些斑白的男子則在她身旁頻頻安慰著，感覺上，兩人應該是一對夫妻。
糜雅築快步走向前去，向兩人躬身問好：「伯父、伯母，你們好。」
「喔，是小築啊，妳又來看雅玲了？」駱伯父抬起憂鬱的臉，有氣無力地說。
糜雅築點了下頭，語氣吞吞吐吐地問：「雅玲她……她有比較好嗎？」
不料此話才一出口，原本只是低聲啜泣的駱伯母當場放聲大哭了起來，一旁的駱伯父也深深地嘆了口氣：「主治醫生說，如果過幾天情況再沒有好轉，他建議……他建議我們將雅玲送到精神療養院接受長期治療。」
這一句話讓駱伯母哭得更加傷心了，她哽咽著沙啞的聲音，極是不捨地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駱伯父拍著妻子的肩膀，眼角含淚地看向站在糜雅築身旁的慕一恆，問道：「這位先生是？」
「喔，他是我的朋友，姓慕。」糜雅築一介紹完，腦海突然閃現一個念頭：「他算是……算是……心靈方面的專家，說不定他有辦法治好雅玲的病。」
「真的嗎？那妳快點帶他去看看雅玲！」駱伯父充滿了驚喜，他偏過頭，帶著哀求的表情看向慕一恆，說：「慕先生，小女就拜託你了。」
慕一恆斜斜瞄了糜雅築一眼，然後微笑地向駱伯父點頭說：「我會盡力的。」
駱雅玲的病房就在長椅後方，糜雅築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後推門而入，隨在後方的慕一恆頓時發現這間病房內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木製的病床與病人外別無他物。
至於坐在病床上的駱雅玲則對兩人的進入毫無所覺，她屈抱著雙腳，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消瘦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聲量忽大忽小地喃喃自語：「不要，別過來，我沒有殺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話一說完，她又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是我，是我殺你的！誰叫你要那麼做，所以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看著不斷重複循環這兩段話的駱雅玲，糜雅築忍不住撇過頭去。才一天不見，駱雅玲的病情就惡化得如此厲害，原本美麗的臉龐變得無比憔悴，烏黑的眼圈深印在了眼眶上。
「唔，這是……」慕一恆望著坐在床上處於瘋癲狀態的駱雅玲，喃喃地說：「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後遺症啊……」
「你知道雅玲變成這樣的病因？」糜雅築焦急問道，臉上露出驚喜與期盼。
「嗯。」慕一恆點頭說，「由於貓靈是用自身靈魂當作靈力泉源來治療她破裂的靈體，所以在修補靈體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屬於貓靈自身的記憶。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少量且破碎的記憶並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但非常不巧的是，貓靈是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操控她的身體進行復仇行為，這才導致她的記憶產生了嚴重錯亂，在『是』與『不是』之間不斷交替徘徊，最後變成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這麼說，你有辦法治好雅玲了？」糜雅築連忙追問，臉上充滿了雀躍之情。
「沒辦法。」慕一恆卻是搖頭嘆了口氣，「貓靈修補靈體的過程其實有點類似用凝膠來填補傷口，若是要除去那些殘留記憶則勢必會撕開她的靈體，對於才剛剛修補過的靈體，二次傷害是非常容易致命的。」
「那、那怎麼辦？」糜雅築問話的同時忍不住就要掉下淚來，就算駱雅玲能在此種狀態下勉強活著，但如此飽受折磨瘋瘋癲癲一輩子，絕對比死還要來得痛苦。
慕一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伸手往糜雅築的額頭敲了下去：「我說的沒辦法，指的是『我個人』做不到！而不是說沒有方法救她！」
「你怎麼不說清楚……」糜雅築邊埋怨邊摀著生疼的額頭，問道：「那你說的那個方法是什麼？」
「利用能夠封印靈魂記憶的術法，將她腦內所有跟貓靈有關的記憶強行封印。」慕一恆說完後，頓了一頓，才又說：「不過，這種選擇式的封印術非常困難，除了對該術法的精湛了解之外，施術者本身的靈力也必須非常強大才行。」
「那不就是你嗎？」糜雅築頓覺慕一恆根本是故意兜那麼一圈來稱讚他自己。
慕一恆猛地再度伸手往她的額頭敲去：「我剛才就說過我辦不到了！就算是在『鬼心』之下的半鬼狀態，我也不見得就能夠辦到，更別說前幾天才剛用過那種狀態的我，此時的靈力還尚未完全恢復過來！」
糜雅築忍氣吞聲地癟起了嘴，一邊搓揉著刺痛的額頭，一邊問：「那、那你能不能幫忙找一下能夠救雅玲的人？」
「找什麼找，不就是妳嗎？」慕一恆卻是瞪著她。
「我？」糜雅築訝異地指著自己，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
「沒錯，就是妳。」慕一恆用力地點頭，說：「其實妳的身上潛藏著非常強大的靈力，只不過不知何故被一種非常特殊的術法給封印住了，如果不是緊貼碰觸過妳的身體，我還當真發現不了。」
「有、有嗎？」糜雅築話一說完，立即將雙手摀向額頭，同時警告說：「別打我，不然翻臉了。」
慕一恆笑著收起正要敲下的手。他心底其實還藏著一個疑惑，就是那個封印住糜雅築靈力的特殊術法居然是他家傳的獨門祕法。
糜雅築苦著臉說：「可就算真的如此，但你不是說我的靈力被封印住了？而且我也不會那什麼能夠封印他人記憶的術法啊！」
「如果沒辦法解決這些問題，我又何必跟妳解釋這麼多呢？」慕一恆有種被她徹底打敗的感覺，「我可以幫妳解開封印，同時教妳另一套能替代的術法來封印駱雅玲的部分記憶，而且這一套術法對妳來說應該非常容易成功。我想，以妳跟駱雅玲的要好程度，她應該不會抗拒妳入侵到她的靈魂意識中才是。」
「那還等什麼？快點開始吧！」糜雅築當場催促了起來。
慕一恆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別急，妳還不清楚妳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有多麼巨大，說得嚴重一點，妳甚至得用一輩子來償還這個代價，這樣妳還願意嗎？」
糜雅築臉色刷地一變，接著也不追問代價為何，就滿臉堅決地用力點頭：「願意！只要能救雅玲，就算是以命換命我也願意！」
「那好。」慕一恆伸手指了指門外，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將發生在駱雅玲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父母，然後再對他們提出一些要求，否則很容易前功盡棄的。」
「好。」糜雅築點頭回應，與慕一恆一起出到門外。
才剛踏出門口，對女兒的病情抱持最後一絲希望的駱氏夫婦已立即迎了上來。
此時的糜雅築看起來心情十分沉重，一股哀愁寫在了臉上，在走過幾個通道後，停在精神治療科的特別病房外。
這裡往來的人並不多，連偶爾經過的醫護人員也顯得行色匆匆，整個走道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低聲啜泣，另一名五十來歲、頭髮有些斑白的男子則在她身旁頻頻安慰著，感覺上，兩人應該是一對夫妻。
糜雅築快步走向前去，向兩人躬身問好：「伯父、伯母，你們好。」
「喔，是小築啊，妳又來看雅玲了？」駱伯父抬起憂鬱的臉，有氣無力地說。
糜雅築點了下頭，語氣吞吞吐吐地問：「雅玲她……她有比較好嗎？」
不料此話才一出口，原本只是低聲啜泣的駱伯母當場放聲大哭了起來，一旁的駱伯父也深深地嘆了口氣：「主治醫生說，如果過幾天情況再沒有好轉，他建議……他建議我們將雅玲送到精神療養院接受長期治療。」
這一句話讓駱伯母哭得更加傷心了，她哽咽著沙啞的聲音，極是不捨地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駱伯父拍著妻子的肩膀，眼角含淚地看向站在糜雅築身旁的慕一恆，問道：「這位先生是？」
「喔，他是我的朋友，姓慕。」糜雅築一介紹完，腦海突然閃現一個念頭：「他算是……算是……心靈方面的專家，說不定他有辦法治好雅玲的病。」
「真的嗎？那妳快點帶他去看看雅玲！」駱伯父充滿了驚喜，他偏過頭，帶著哀求的表情看向慕一恆，說：「慕先生，小女就拜託你了。」
慕一恆斜斜瞄了糜雅築一眼，然後微笑地向駱伯父點頭說：「我會盡力的。」
駱雅玲的病房就在長椅後方，糜雅築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後推門而入，隨在後方的慕一恆頓時發現這間病房內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木製的病床與病人外別無他物。
至於坐在病床上的駱雅玲則對兩人的進入毫無所覺，她屈抱著雙腳，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消瘦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聲量忽大忽小地喃喃自語：「不要，別過來，我沒有殺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話一說完，她又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是我，是我殺你的！誰叫你要那麼做，所以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看著不斷重複循環這兩段話的駱雅玲，糜雅築忍不住撇過頭去。才一天不見，駱雅玲的病情就惡化得如此厲害，原本美麗的臉龐變得無比憔悴，烏黑的眼圈深印在了眼眶上。
「唔，這是……」慕一恆望著坐在床上處於瘋癲狀態的駱雅玲，喃喃地說：「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後遺症啊……」
「你知道雅玲變成這樣的病因？」糜雅築焦急問道，臉上露出驚喜與期盼。
「嗯。」慕一恆點頭說，「由於貓靈是用自身靈魂當作靈力泉源來治療她破裂的靈體，所以在修補靈體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屬於貓靈自身的記憶。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少量且破碎的記憶並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但非常不巧的是，貓靈是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操控她的身體進行復仇行為，這才導致她的記憶產生了嚴重錯亂，在『是』與『不是』之間不斷交替徘徊，最後變成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這麼說，你有辦法治好雅玲了？」糜雅築連忙追問，臉上充滿了雀躍之情。
「沒辦法。」慕一恆卻是搖頭嘆了口氣，「貓靈修補靈體的過程其實有點類似用凝膠來填補傷口，若是要除去那些殘留記憶則勢必會撕開她的靈體，對於才剛剛修補過的靈體，二次傷害是非常容易致命的。」
「那、那怎麼辦？」糜雅築問話的同時忍不住就要掉下淚來，就算駱雅玲能在此種狀態下勉強活著，但如此飽受折磨瘋瘋癲癲一輩子，絕對比死還要來得痛苦。
慕一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伸手往糜雅築的額頭敲了下去：「我說的沒辦法，指的是『我個人』做不到！而不是說沒有方法救她！」
「你怎麼不說清楚……」糜雅築邊埋怨邊摀著生疼的額頭，問道：「那你說的那個方法是什麼？」
「利用能夠封印靈魂記憶的術法，將她腦內所有跟貓靈有關的記憶強行封印。」慕一恆說完後，頓了一頓，才又說：「不過，這種選擇式的封印術非常困難，除了對該術法的精湛了解之外，施術者本身的靈力也必須非常強大才行。」
「那不就是你嗎？」糜雅築頓覺慕一恆根本是故意兜那麼一圈來稱讚他自己。
慕一恆猛地再度伸手往她的額頭敲去：「我剛才就說過我辦不到了！就算是在『鬼心』之下的半鬼狀態，我也不見得就能夠辦到，更別說前幾天才剛用過那種狀態的我，此時的靈力還尚未完全恢復過來！」
糜雅築忍氣吞聲地癟起了嘴，一邊搓揉著刺痛的額頭，一邊問：「那、那你能不能幫忙找一下能夠救雅玲的人？」
「找什麼找，不就是妳嗎？」慕一恆卻是瞪著她。
「我？」糜雅築訝異地指著自己，兩隻眼睛一眨一眨的。
「沒錯，就是妳。」慕一恆用力地點頭，說：「其實妳的身上潛藏著非常強大的靈力，只不過不知何故被一種非常特殊的術法給封印住了，如果不是緊貼碰觸過妳的身體，我還當真發現不了。」
「有、有嗎？」糜雅築話一說完，立即將雙手摀向額頭，同時警告說：「別打我，不然翻臉了。」
慕一恆笑著收起正要敲下的手。他心底其實還藏著一個疑惑，就是那個封印住糜雅築靈力的特殊術法居然是他家傳的獨門祕法。
糜雅築苦著臉說：「可就算真的如此，但你不是說我的靈力被封印住了？而且我也不會那什麼能夠封印他人記憶的術法啊！」
「如果沒辦法解決這些問題，我又何必跟妳解釋這麼多呢？」慕一恆有種被她徹底打敗的感覺，「我可以幫妳解開封印，同時教妳另一套能替代的術法來封印駱雅玲的部分記憶，而且這一套術法對妳來說應該非常容易成功。我想，以妳跟駱雅玲的要好程度，她應該不會抗拒妳入侵到她的靈魂意識中才是。」
「那還等什麼？快點開始吧！」糜雅築當場催促了起來。
慕一恆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別急，妳還不清楚妳將要付出的代價會有多麼巨大，說得嚴重一點，妳甚至得用一輩子來償還這個代價，這樣妳還願意嗎？」
糜雅築臉色刷地一變，接著也不追問代價為何，就滿臉堅決地用力點頭：「願意！只要能救雅玲，就算是以命換命我也願意！」
「那好。」慕一恆伸手指了指門外，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將發生在駱雅玲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父母，然後再對他們提出一些要求，否則很容易前功盡棄的。」
「好。」糜雅築點頭回應，與慕一恆一起出到門外。
才剛踏出門口，對女兒的病情抱持最後一絲希望的駱氏夫婦已立即迎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