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名的怒火
本章節 2580 字
更新於: 2024-07-16
「今天的下弦月真的很亮。」我讚嘆道。
我騎著電腳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馳騁。
路上的一切，在上弦月的照耀下閃爍著應只有金屬才可能反射出的光芒。
月光如此明媚，星星卻妄想與之匹敵，只能如火堆旁的蠟燭，顯得愚昧不自知。
路燈成了陪襯，在電腳的速度下整齊的化作一條黃橘色圍巾，零零落落的灑上少許碎銀。
紅燈不再鮮紅欲滴，綠燈不再翠綠如玉，黃燈成為了路燈的一員。
然而顏色，都碎裂成上千片，一片片隨夜風飄逸。
「哇，我是怎麼想出這些有的沒的？」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腦迴路。
不知怎麼地，腦中就浮現這些字句，好像原本就背起來似的。
熟悉的令人奇怪。
「別想這麼多啦，這可能就代表我有成為詩人的潛力！」我轉個念頭說服自己，隨後心思繼續放回接下來的路程。
耳機裡的隨機歌單不知換了幾曲，終於看到那熟悉的廢棄宅邸。
外表還是一樣的破爛不堪，一樣的乏人問津。
但原本是一個洞的地方被改造成日式滑動門，門前放著一個小鳥居。
看著就非常的不協調。
「喂…好歹這樓也算是西式洋樓，你擱著擺個日式門板是要氣死強迫症患者嗎！」
我把電腳隨意地停放在一棵櫻花樹下，轉身拔了鑰匙向門走去。
到門口時，我忽然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迎面襲來。
那是不曾有過的感覺。
恐懼如殺手舔舐著沾滿鮮血的利刃般步步逼近。
死亡時的凝滯、五感被震懾至失能。
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並且直冒冷汗。
再回過神來，那殺意已不復存在。
稍縱即逝，似乎是一個錯覺。
「？」我愣了一會兒，確定那股殺意以隨風而去後，才打算伸手推門。
「一定是戰後創傷症候群吧，剛逃脫蛇口又目睹屍體，還真是吃不消啊…」我喃喃道。
「呦呦七尾姐，我來帶玄貓回…」我剛一開門，玄貓（貓型）就直接撲在我的臉上，力量大到害我直接向後倒在地上。
「嗚！」害我吃了一嘴貓毛。
「叩！」頭撞擊地板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嚇了我自己一跳。
我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我連忙摸向後腦勺，確認沒有任何濕淋淋的感覺後，我暗自感到納悶。
而後我將目光轉向玄貓，發現她的眼角泛著淚光，並且用她那鋒利的貓爪深深勾破我的衣角與地面釘牢。
緊緊的把我按在地上，讓我無法起身。
「喂喂喂玄貓啊，就算很想我，但也不至於…」
我半開玩笑的對玄貓說，並用手推了推。
祂沒有反應。
我連忙抬高下巴，直到視角能看到玄貓的角度。
…只見玄貓的瞳孔放大、神情呆滯，且眼中泛著粉色、混濁的光澤。頭上甚至有著若影若現的粉色細絲連結。
那粉色的「妖力」，那熟悉的術，是那個人。
一股淡淡的香味緩緩地、慢慢地跟著我的思緒湧入，而從那扇門後伴著那香氣走出的，確實印證了我的猜想。
「呀呀…看看是誰來了啊…」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那是我的僱主…七尾狐妖-瑋祺。
她還是一樣身穿著白T，但手中多了把摺扇。
摺扇上隱隱透出粉光，而粉光錯綜交織成一隻狐狸的形狀。
白T掉了一邊，一副慵懶地模樣，但散發出的妖氣令人不敢小覷。
「欸！妳的陣期到了喔？！」我又驚又喜的朝她問道。
她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緩緩的說了下一句：
「還要妾身親自接待你，你還是一樣的大排餒…」九尾邊笑邊說。
雖然笑容甜美，但只讓人感受到滿滿的殺意。
靠腰，不妙！
我趕緊去推開身上的玄貓：「玄貓，快醒醒啊！」，但不管我如何用力推，玄貓就是一動不動，甚至越抓越緊。
「咳嗯，喂喂喂喂，你現在是想殺了我嗎？是我餒，你最忠心的員工呢…」我試圖用乾咳緩解氣氛，但似乎不起作用。
她就很明白的要殺我咩！
「妾身就是想殺了你，怎地？」她自己也這樣說！
她緩緩的抬起雙手，我清楚看到她整隻手都已完全被毛髮覆蓋，並且手的前端長出了銳利的獸爪。
那是狐妖獸化的前兆。
「而且還要把你開膛剖肚，把你的腸子拉出來曬乾、把你的腦子剁成肉泥，最後慢慢的把你的皮膚剝下來，讓你感受妾身的痛苦！」她越說越激動，甚至用雙手擠壓自己的臉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淒厲又令人心寒的長嘯滑破天空，成為戰前的引線。
狐狸油亮的毛髮已經覆蓋了她臉頰，眼睛也呈白瞳紅眼之姿。
她緩緩舉起右手，成團的粉色迷霧從中衝出，有如蝙蝠群從洞穴裡飛馳而出，大地也隨之震動。
那威嚇力和震懾度，那就是身為上百歲妖怪經年累月保存的妖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沒有解放力量了！」她仰天長笑了一番，隨後從右手裡幻化出一團火球。「就先從狐火開始吧！」她讓火球漂浮在胸前，準備用扇子將火球扇向我這。
「等…等一下！是我啊！」我一把將斗篷掀開，希望她看到我的臉後能認出來，但似乎沒甚麼用。
幹，忘記了她在這型態眼睛是看不到的。
所以她應該只能聽到聲音而已。
靠，那要怎麼讓她停下來？難道要和七龍珠的悟空一樣大叫到她耳鳴嗎？
對了，大叫！
想到這，我餘光剛好撇到她身上那隨時都帶著的狐型玉佩，我頓時想到解決辦法。
我深吸一口氣，用丹田大聲吶喊道：「…『玉靈子』，啟動！」
說時遲那時快，那玉石突然伸長自身晶體且呈樹枝狀：「喀咔嚓！」，隨後如某種高速生長的藤蔓般攀爬於九尾的胸口上，直衝腦門。
「什麼東…」她還沒說完半句，那尖銳的晶體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圍繞了瑋祺的脖子一圈，霯時纏得她喘不過氣。
「咳哈……咔咳哈……咳，絕不饒恕你！」她一手扯著脖子上纏繞成一團的玉石，一邊用另一隻手揮動扇子，試圖施完法術。
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想把狐火推往我這，我就那麼可恨嗎？！
在她與玉藤拉扯之時，玄貓像是斷線的木偶般瞬間癱軟在我的身上，我連忙起身將玄貓移至旁邊，而後看向那飛來的狐火。
眼看那坨火球朝我的方向襲來，熾熱的氣流、劈啪作響的焰爆與閃爍的火光都顯示出它的威力巨大，而且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襲來。
面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擊，我的回應是-----
笑了，我還留了一手。
我咬破嘴角，向右手手心吐出一口血，之後握緊拳頭，而左手手掌蓋至玄貓頭上，「雖然你他媽活了上百年，但你絕對想不到我還有留一手！」我抬起右手，自信的吶喊到：「我就先走一步，等到你冷靜一點我再來找你囉！戒、凌、曲、持、守、烏鵒！」隨後右手朝左手打去。
我的腳下瞬間浮現數條金色絲線向上攀升，直至將我和玄貓吞沒後，再原地崩解消失。
原本朝我沖來那熾熱的火球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張柔軟舒適的床鋪。
我傷殘的身子一接觸到軟嫩的被子，那通體的暢快感，就如同打了一整天的電動後，坐上按摩椅的那放鬆感；如同跑了幾公里的馬拉松，在淋浴間沖身體的那爽快感，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幸福。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轉身，就看到小雨滿臉驚恐的抓緊被子，昏暗的視線下，她那因驚嚇而抖動的雙眼更加明顯。
「你…到底他媽的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騎著電腳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馳騁。
路上的一切，在上弦月的照耀下閃爍著應只有金屬才可能反射出的光芒。
月光如此明媚，星星卻妄想與之匹敵，只能如火堆旁的蠟燭，顯得愚昧不自知。
路燈成了陪襯，在電腳的速度下整齊的化作一條黃橘色圍巾，零零落落的灑上少許碎銀。
紅燈不再鮮紅欲滴，綠燈不再翠綠如玉，黃燈成為了路燈的一員。
然而顏色，都碎裂成上千片，一片片隨夜風飄逸。
「哇，我是怎麼想出這些有的沒的？」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腦迴路。
不知怎麼地，腦中就浮現這些字句，好像原本就背起來似的。
熟悉的令人奇怪。
「別想這麼多啦，這可能就代表我有成為詩人的潛力！」我轉個念頭說服自己，隨後心思繼續放回接下來的路程。
耳機裡的隨機歌單不知換了幾曲，終於看到那熟悉的廢棄宅邸。
外表還是一樣的破爛不堪，一樣的乏人問津。
但原本是一個洞的地方被改造成日式滑動門，門前放著一個小鳥居。
看著就非常的不協調。
「喂…好歹這樓也算是西式洋樓，你擱著擺個日式門板是要氣死強迫症患者嗎！」
我把電腳隨意地停放在一棵櫻花樹下，轉身拔了鑰匙向門走去。
到門口時，我忽然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迎面襲來。
那是不曾有過的感覺。
恐懼如殺手舔舐著沾滿鮮血的利刃般步步逼近。
死亡時的凝滯、五感被震懾至失能。
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並且直冒冷汗。
再回過神來，那殺意已不復存在。
稍縱即逝，似乎是一個錯覺。
「？」我愣了一會兒，確定那股殺意以隨風而去後，才打算伸手推門。
「一定是戰後創傷症候群吧，剛逃脫蛇口又目睹屍體，還真是吃不消啊…」我喃喃道。
「呦呦七尾姐，我來帶玄貓回…」我剛一開門，玄貓（貓型）就直接撲在我的臉上，力量大到害我直接向後倒在地上。
「嗚！」害我吃了一嘴貓毛。
「叩！」頭撞擊地板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嚇了我自己一跳。
我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我連忙摸向後腦勺，確認沒有任何濕淋淋的感覺後，我暗自感到納悶。
而後我將目光轉向玄貓，發現她的眼角泛著淚光，並且用她那鋒利的貓爪深深勾破我的衣角與地面釘牢。
緊緊的把我按在地上，讓我無法起身。
「喂喂喂玄貓啊，就算很想我，但也不至於…」
我半開玩笑的對玄貓說，並用手推了推。
祂沒有反應。
我連忙抬高下巴，直到視角能看到玄貓的角度。
…只見玄貓的瞳孔放大、神情呆滯，且眼中泛著粉色、混濁的光澤。頭上甚至有著若影若現的粉色細絲連結。
那粉色的「妖力」，那熟悉的術，是那個人。
一股淡淡的香味緩緩地、慢慢地跟著我的思緒湧入，而從那扇門後伴著那香氣走出的，確實印證了我的猜想。
「呀呀…看看是誰來了啊…」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那是我的僱主…七尾狐妖-瑋祺。
她還是一樣身穿著白T，但手中多了把摺扇。
摺扇上隱隱透出粉光，而粉光錯綜交織成一隻狐狸的形狀。
白T掉了一邊，一副慵懶地模樣，但散發出的妖氣令人不敢小覷。
「欸！妳的陣期到了喔？！」我又驚又喜的朝她問道。
她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緩緩的說了下一句：
「還要妾身親自接待你，你還是一樣的大排餒…」九尾邊笑邊說。
雖然笑容甜美，但只讓人感受到滿滿的殺意。
靠腰，不妙！
我趕緊去推開身上的玄貓：「玄貓，快醒醒啊！」，但不管我如何用力推，玄貓就是一動不動，甚至越抓越緊。
「咳嗯，喂喂喂喂，你現在是想殺了我嗎？是我餒，你最忠心的員工呢…」我試圖用乾咳緩解氣氛，但似乎不起作用。
她就很明白的要殺我咩！
「妾身就是想殺了你，怎地？」她自己也這樣說！
她緩緩的抬起雙手，我清楚看到她整隻手都已完全被毛髮覆蓋，並且手的前端長出了銳利的獸爪。
那是狐妖獸化的前兆。
「而且還要把你開膛剖肚，把你的腸子拉出來曬乾、把你的腦子剁成肉泥，最後慢慢的把你的皮膚剝下來，讓你感受妾身的痛苦！」她越說越激動，甚至用雙手擠壓自己的臉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淒厲又令人心寒的長嘯滑破天空，成為戰前的引線。
狐狸油亮的毛髮已經覆蓋了她臉頰，眼睛也呈白瞳紅眼之姿。
她緩緩舉起右手，成團的粉色迷霧從中衝出，有如蝙蝠群從洞穴裡飛馳而出，大地也隨之震動。
那威嚇力和震懾度，那就是身為上百歲妖怪經年累月保存的妖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沒有解放力量了！」她仰天長笑了一番，隨後從右手裡幻化出一團火球。「就先從狐火開始吧！」她讓火球漂浮在胸前，準備用扇子將火球扇向我這。
「等…等一下！是我啊！」我一把將斗篷掀開，希望她看到我的臉後能認出來，但似乎沒甚麼用。
幹，忘記了她在這型態眼睛是看不到的。
所以她應該只能聽到聲音而已。
靠，那要怎麼讓她停下來？難道要和七龍珠的悟空一樣大叫到她耳鳴嗎？
對了，大叫！
想到這，我餘光剛好撇到她身上那隨時都帶著的狐型玉佩，我頓時想到解決辦法。
我深吸一口氣，用丹田大聲吶喊道：「…『玉靈子』，啟動！」
說時遲那時快，那玉石突然伸長自身晶體且呈樹枝狀：「喀咔嚓！」，隨後如某種高速生長的藤蔓般攀爬於九尾的胸口上，直衝腦門。
「什麼東…」她還沒說完半句，那尖銳的晶體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圍繞了瑋祺的脖子一圈，霯時纏得她喘不過氣。
「咳哈……咔咳哈……咳，絕不饒恕你！」她一手扯著脖子上纏繞成一團的玉石，一邊用另一隻手揮動扇子，試圖施完法術。
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想把狐火推往我這，我就那麼可恨嗎？！
在她與玉藤拉扯之時，玄貓像是斷線的木偶般瞬間癱軟在我的身上，我連忙起身將玄貓移至旁邊，而後看向那飛來的狐火。
眼看那坨火球朝我的方向襲來，熾熱的氣流、劈啪作響的焰爆與閃爍的火光都顯示出它的威力巨大，而且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襲來。
面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擊，我的回應是-----
笑了，我還留了一手。
我咬破嘴角，向右手手心吐出一口血，之後握緊拳頭，而左手手掌蓋至玄貓頭上，「雖然你他媽活了上百年，但你絕對想不到我還有留一手！」我抬起右手，自信的吶喊到：「我就先走一步，等到你冷靜一點我再來找你囉！戒、凌、曲、持、守、烏鵒！」隨後右手朝左手打去。
我的腳下瞬間浮現數條金色絲線向上攀升，直至將我和玄貓吞沒後，再原地崩解消失。
原本朝我沖來那熾熱的火球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張柔軟舒適的床鋪。
我傷殘的身子一接觸到軟嫩的被子，那通體的暢快感，就如同打了一整天的電動後，坐上按摩椅的那放鬆感；如同跑了幾公里的馬拉松，在淋浴間沖身體的那爽快感，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幸福。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轉身，就看到小雨滿臉驚恐的抓緊被子，昏暗的視線下，她那因驚嚇而抖動的雙眼更加明顯。
「你…到底他媽的從哪裡冒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