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入寶地 獲贈神兵 赴邊界 助弭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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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26
他剛呆了呆,亦起身的總書記倒不給孫女幫「未來愛將」揭曉答案,已自座位旁拎了串黑黝黝的鏈條,更和顏悅色的笑說:「耳聞你對老頭的庫存興趣濃厚,咱認識至今也還不曾送什麼見面禮;我曉得鞭子乃小鐵的拿手兵刃,這『損魔鞭』同樣可誅仙鎮厄,待入窖內取了你慧眼獨具的劍尊『昆吾』,便一併當她嫁妝吧。」
聽他願把亦是「傳說中」的寶貝割愛,肅穆接過的陳鐵就揖道:「多謝厚贈。」
那年代顯然超久遠的「聖物」雖短短七節,刻滿不知名文字的周邊卻因三環戒逆轉緣故,而隱約散發著騰騰殺氣;向來僅視之為古董的徐主席瞧「孫女婿」已運特異手法替纏腰鞭身糾結在一塊,即好奇的問:「哦,它們竟---有這般妙用?」
「蔽祖上慣使的軟鞭名曰『辟邪』;晚輩心想其屬性既相似,何不與之融而為一?不料居然僥倖成功。」他細觀兩副鞭子果完美結合,遂恭敬的回遞此寶說。
「你有咱歷任持之者所及不上的福緣,便好生珍藏---」總書記哪會再收回?從衣袋掏了支黃澄澄的銅鑰後,就率先往內堂緩踱的道:「來,陪我去裡面看看。」
偕十指互扣的秦儀也按亮手電筒跟著緊隨;她見腳步算穩健的外公已領隊行了數里,忍不住撒嬌的笑問說:「過了那麼些年,您老人家怎還捨不得安裝路燈?」
「非不捨,只是甭須復傷性命。」總書記俟隔了半響,才用淡漠的嗓音喃語。
儘管無法瞧他的表情,然而乍聽這冷冰冰的回覆,依然使小倆口不寒而慄;陳鐵明瞭古往今來唯此舉方能杜絕那不慎洩密的風險,即附和的道:「外公是菩薩心腸;否則訊息萬一給走漏了,這足引歹覬的寶貝不知將害死多少爭奪人馬。」
正當她恍悟的頷首,忽看著角落那扇眼熟門扉興奮低呼:「啊,咱終於到了。」
「鐵兒,來幫忙推。」徐主席剛拿銅鑰匙解下了鎖頭,遂喚孫女婿代幹粗活。
聽見對方亦改變稱謂,他心喜之餘便快步替已年老力衰的總書記推開這頗沉重鐵柵;貼壁旁候穴室迎面衝鼻的汙穢氣流稍散,又先行步入的徐主席就拎打火機逐個點燃門口幾盞煤燈,並自豪的說:「你可是行家裡的頂尖,尚請不吝指教。」
不禁專注瞧那陸續掀璃罩的典藏品,精通鑑識的陳鐵僅瞅了前兩樣,即駭然楞問:「天,這不是---元世祖的寶雕弓,與明朝鄭和返航進獻的『琥珀玲瓏』嗎?」
「識貨;」隨意把某隻南宋「黑定窯」遞給秦儀觀看,總書記遂再邊走邊道:「裡面的架子上還有很多好東西,我記得那玩意也在其間,咱往洞內逛逛去------」
忙將「唐三彩」連同置於手掌心賞玩的清末「鼻煙壺」謹慎放回木箱,彷彿進「大觀園」的他不敢違拗,立刻加緊了步履跟在屁股後;徐主席見仍舊感覺新鮮的孫女亦復隨之靠近,便把大鐵架的防塵油布扯掉說:「要不是溫憲殷這老狐狸為討好上司及堵口風而四處揮霍的話,完整留下來的陪葬物---勢必將增數倍。」
「幸虧有高瞻遠矚的外公竭能周全,才沒讓那廝給胡亂糟蹋了---」歷經官場習性「薰陶」的秦儀早深黯箇中三昧,就代情郎巴結道:「護持國粹,您居首功。」
「我一直認為對保護中華遺產已萬分賣力,到今天才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陳鐵的反應也不慢,馬上又奉承說:「倘非您機智,山腹裡的寶藏必流落於海外。」
「齊聚此洞穴的咱既是一家人,何須客套拐彎?當年我未獲準的私覓檔案找線索,可真沒你們誇的心懷坦蕩呢;喏,這匣內裝的物品,即是你要的『昆吾劍』。」踮腳尖從架頂取下不易腐朽的尺許長檜木匣,輕輕抹拭塵灰的總書記遂交付道。
等恭敬接過並啟揭色呈暗紅的匣蓋後,他便小心翼翼端著那隻「上古神兵」;而待瞧夠雕工甚講究的短式握把、劍鞘,更在抽出時脫口讚說:「果然是柄好劍!」
「洞內這未曝光的每一款物品,外公仔細清點了沒?」女生畢竟對兵器較不感興趣,秦儀俟佇足郎君肩旁湊視了片刻,就自行走向幾乎擺滿的架前邊看邊問。
「咱那已過世的管家福伯亦曾列了本冊子,共計六百八十三樣,但大多都不知曉來由。」想到靠譜的親信逐凋零身故,覺得有些孤獨的徐主席正嘆喟,忽見剛收妥劍匣的陳鐵直盯某物道:「這顆缺角鑲金的五龍玉印,莫非是---傳國璽?」
踱向其呆望處,總書記將盒中玉一捧出卻漾露不怎稀罕的表情,僅隨手把玩刻繪「受命於天,既壽且昌」的篆文璽面說:「不愧是昔日『寶藏護衛團』的優秀隊員,挺有眼光;它自五代十國年間即因戰爭下落成謎,要不是那外行的乾隆帝視為贗品棄之不用,難得不糊塗的慈禧也未將這玩意放在頤和園內,否則哪能躲過聯軍的搜括?但害死數朝君王的它絕非安邦表徵,所以仍是別再現蹤為妙。」
把璽印復遞給孫女婿,徐主席瞧他對那堆琳瑯滿目的國寶流連忘返,遂莞爾的道:「我們先回北京;日後當小鐵一繼任,還怕沒空來看這遲早屬於你的東西?」
「謝外公---」見人家講得恁明白,陳鐵等與臉紅的她又互望一眼,便嘴甜應諾:「但無功不受祿;待咱擊垮擾境禍患,願效勞的我會立刻幫您完成後續造冊。」
聽爺倆相談甚歡,心中亦欣慰的秦儀忽接口叮嚀「未來駙馬」說:「你肯助咱們是很好,不過國勢漸強的菲律賓已今非昔比,那如芒刺背的印度兵力更不容小覷;委員會最初只期許台灣勿瞎起鬨就行,鐵哥哥莫因而壞了一切辛勤佈署。」
「儀妹寬懷,某自有甭出動『馭風雷』則足以打敗群敵的善策;可是這環節須另疏通籌備,我返台隨即向外公報告計劃。」他俟謹慎歸還玉璽,遂淡定笑道。
「如此一來,鐵兒須先暫止顛覆的動作;如果順利打敗了菲、印二邦,還怕無暇去修理台獨份子嗎?」睿智分辨事有輕重緩急,果斷的總書記立刻做出決定。
二人瞧志在必得的陳鐵滿是信心,當下也不再多問;於是到了締約旅程結束的那天,秦儀便親自送「如意郎君」上飛機,並藉臨別前的獨處遞給「準夫婿」一支專用手機殷切交代:「雄才大略的外公已等不及找菲律賓開鍘,近日內兵鋒將先直指南海海域,強行拖離擱淺的『馬德雷山號』船艇後,甚至由中業、黃岩島揮軍登陸馬尼拉灣,俟摘除那端的鯁刺,會採『閃電戰』手法從乃堆拉山口、加勒萬河溝殲滅印軍;你是咱極看好的『接班者』,切莫叫他失望,一定要做出些成績來堵黨委員的嘴,有特殊情況記得撥電話聯絡外公,他會盡力提供協助。」
想到「新歡」含情囑咐模樣,跟雯姐覆命的他不敢耽擱,置妥匕首般「昆吾劍」就復喬裝易容奔回那不知已生肘變的園區;殷柳乍聽這密遣麾下助中國遠征的央請,即趁機要求說:「沒問題;不過事成後---別忘了照顧我尚待轉型的弟兄。」
為私納物饒大陸充當更壯盛的根據地,陳鐵遂毫不猶豫的爽快答允,所以和彼岸敲妥動武時節,便又隱匿在為數僅七艘的小規模艦隊裡頭,馳赴雙方約會的出兵海面;獲報解放軍居然罔顧國際調停破臉叫陣,且已集結人馬欲入侵本土,早心存芥蒂的菲律賓焉肯消極挨打?未等四處增設的老美各勁旅組編抵禦網,就把能與役的船隻、戰鬥機速移防至科雷希多島,逕朝繪掛五星旗幟的強敵開火!
那「奉旨討賊」的征軍司令曉得對方百餘砲艇均不怎麼龐大,做空戰主力的F-5A戰機群亦寥寥無幾,沒告知尚不見影跡的「盟友」即直接還以顏色,兩邊你來我往的槍響及爆炸聲,瞬間震撼遼闊近海;想當然爾,菲律賓懸殊的兵力哪是敵手?於逐遭轟落、鑿沉的劣勢下遂不支敗退,乘勝追擊的共艦隨之高歌挺進。
不過待指揮官意氣風發的驅眾前行時,卻驚見某架F-5A竟渾身冒火球衝向這由自己坐鎮的航母,而艦橋塔台更急稟有數枚「長釘飛彈」皆筆直襲射中------。
料想受雙面夾攻的厄運已勢不可免,幾艘忽現蹤的蝠翅紅梭正將那「自殺機」給打爆;俟多蓬耀眼赤芒再把足脅迫安全的彈頭截堵擊毀,切換無線電通訊頻的陳鐵才道:「將軍勿憂;靠白宮撐腰的頑寇雖已在島嶼佈陣,咱會先替大夥開路。」
瞧人家居然有比「馭風雷」要加倍牛的器械,這司令忍不住怔怔仰望了片刻,也暗自慶幸此回不是跟慣遭輕視的台灣為敵;於是等那些不知啥東西的怪飛船掃除掉灘頭上每種障礙物,便督率各部兵火速登岸,欲一舉攻陷馬尼拉生擒其元首。
就地協防駐守的美國人在幫襯中因未曾聽聞這利器,稍觸即潰的怯戰後哪還顧得了亦正竄逃居民死活?很不講道義的「落跑」過程,更甭提去首都保護菲律賓勞什子領袖啦;士氣如虹的征軍團也不多造殺業,剛挺進市中心遂直撲總統官邸和辦公廳舍「馬拉坎南宮」,把政府官員與投降的「小馬哥」夫婦均牢牢控制。
看那原本會施於台灣的快打戰術,旦夕間竟皆應驗在這個位處南海的國家,已接獲孫女婿果真有它樣致勝法寶音訊的總書記不待輿論譴責,便敦促該支精銳「側翼」續奔西藏,試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叫印度佬亦嚐嚐全軍覆沒滋味;陳鐵為了力求表現,二話不說就允領未怎耗能量的「火蝠艦隊」另馳往衝突邊界。
但中菲惡戰焉瞞得過消息靈通的柏磊?經猶匿駐它國的聯盟諜探組織連夜通告即發覺狀況有異,找同感訝駭的羅鋼討論時遂斷言說:「薩陀納不具備派下屬白淌那種渾水的理由,這中間---倒十分古怪;我想尾綴跑一趟,俾利瞭解實情。」
「您是咱監控園區的主心骨,還是讓我去吧。」他見事有端倪,便請纓代往。
「既如此---,到了藏邊可須倍加堤防;」柏磊何嘗不知觀察那潛蟄妖魔舉動乃當今要務?仔細考慮後方才點頭答應道:「被娑殫搗亂的『火蝠艦』儘管沒成功晉級,武力值仍遠勝於吾的『影幻碟』,兄弟跟蹤時千萬得謹慎留意自身安全。」
頷首以示不敢輕怠;羅鋼因懷疑有人使「金蟬脫殼」招數,俟兼程趕赴早向敵對兵營俯掃的乃堆拉山口,就隱伏在崖壁間靜瞧這宛似屠宰場的一面倒戰局。
如同之前已遭肆轟的加勒萬溝谷,雲集於此處的解放軍哪有啥駁火機會?都只伸長了脖頸愕視那莫名盤旋物大顯身手;裝備、素質均大幅提升的「印度阿三」雖預先配置了精良重砲、坦克,但不曾交鋒即挨色赤焰火炸得哭爹叫娘,倖存的殘卒儘管正不斷拿機槍和地對空飛彈還擊,卻說什麼也傷不到這幾架異類梭艇。
看小批「火蝠艦隊」勝之不武並殺伐過甚,屏息觀鬥的羅鋼甫揣測帶領頭目是誰,監聽系統居然響起那應該在龍潭園區等康復的陳鐵嗓音說:「能構成祖國邊患威脅的障礙皆已盡數清理完畢;各位可以請待命機群與擒賊首的隨征將士,隨咱航至亞穆納河西岸,務必把新德里『總督府』踏平,以成名留青史的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