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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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23
翌日上元案一事被大肆誇大,使百姓人心惶惶,怕兇手,也怕貪官,但更怕的是天災,畢竟上元節可以說是秋明國的祈福儀式,這儀式在充滿血腥味的夜晚結束,是不吉利的,因此些貴族及官員在朝堂上討論著這件事如何解決。
秋明國現任皇帝明帝,三十歲登基至今已有兩年。
朝堂
明帝穿著一身龍袍頭上戴著冕冠,坐在高位與文武百官商議此案,此時的百官如同市井婦人般唸道。
文官:「殺人償命,不問緣由,再者這貪官再壞也該交由刑理司處置,而不是看不慣就殺了,如此王法在啊!」
武官:「若爾等為百姓,遇到這麼個貪官,難道就能忍住不抄傢伙。」
文官:「誰像你們這群莽夫,喊大喊殺,國有國法,家有家歸,無論原由理因依法處置。」
但也有一些文官有不同的看法:「任何事皆有因果,也有理這朱崇害了一家老小,本就是他的過錯,但兇手殺人,這有違律法,確實該處置。」
明帝聽大丞們爭論不休,氣到將手中的奏摺摔在地上,頭上的冕冠因明帝的憤怒而擺動,明帝對百官厲聲斥責道:「好了!吵吵吵,知道的你們是為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犬在那吠呢。」
百官聽到這全都連忙下跪,沒人敢多說一句。
明帝又道:「行了,起來吧!你們不會說話就別說,厲愛卿你說,你覺得此案如何。」
刑理司厲程回道:「陛下,此案事發突然,且案發地,位於都城,都城乃我國首城,此案應當以查案為先,定貪官罪在後。」
明帝指著厲程說道:「你們看看,厲愛卿說的簡單二要,再看看你們,狗嘴裡都吐不出象牙來,要你們這些大臣何用?」
禮部與天曲部,一同走出向明帝作揖。
禮部尚書說道:「陛下百姓因上元夜一事人心惶惶,理應在辦個祈福大典,來代替上元夜的過失。」
明帝右手一揮:「就照禮部說的做吧。」
天曲部的國師向明帝說道:「陛下,臣夜觀星象發覺,上元案與貪官有莫大的關係,而這些事情的源頭,都來自一位姓胡的姑娘…」
明帝向厲程吩咐道:「厲愛卿,一切以證據為主,上元案的兇手與還在都城中的貪官一同查出來。」
厲程作揖回道:「是。」
明帝又向禮部與國師說道:「兩位愛卿,選個良辰吉日,辦個祈福大典,到時候讓百姓參加,至於那姓胡的姑娘…秋明國姓胡的沒有幾萬也有幾千,且若應國師所說而大似調查胡姓女子也有些不妥,且先擱著吧,再說,朕有預感,那姑娘出現不是一件壞事…」
之後百官聽從明帝吩咐選定吉時舉辦祈福祭典,準確的時間在三月中旬,而舉辦的儀式與上元節不同,是設立廣大祭台,並安排一齣戲供百姓與天神觀賞,那時間正巧是花間閣花魁大典前。
上元夜第二日晚上,御書房
書桌上疊了一本本的奏摺,自從上元案開始,奏摺便一日比一日多,使明帝頭痛不已,雖如此奏摺還是要看的,明帝身邊站著一位滿頭白髮,看似溫吞的公公,此人姓李,家世、名字、年齡,皆無人知曉,只知這李公公在先皇時期便在了。
明帝一下看著奏摺,一下看向御書房門外,像是在等什麼人,明帝自語道:「怎麼還沒來呢?」
李公公心領神會的與明帝說道:「快了,快了,今早便傳離安王進城了,怕人已經在見陛下的路上了。」
明帝看著門外漫不經心的說:「這小子哪是今早到的,怕是上元節那日就回來了,說來他還是在怪朕啊!」
李公公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但轉瞬即逝,體貼的向明帝說著:「陛下,離安王有朝一日會知道您的苦心的。」剛說完,門外便有人喊到:「離安王到!」
明帝高興的說道:「快快快,讓小離近來。」
離安王進入御書房向明帝作揖道:「臣參見陛下。」
明帝從椅子上起來,走道離安王面前,將離安王的手抬起:「小離你這是做什麼,你我兄弟,不必多禮。」明帝說著向李公公使眼色,李公公心領神會,離開御書房,順道將房門關上,去做其他事情去了,而御書房門口站者兩人,一人是離安王的侍衛墨初,另一位便是禁軍總領章痕。
明帝讓離安王在一旁坐著,而自己回到原本的位子上改著奏摺,離安王見成堆的奏摺向明帝問道:「怎麼這麼多奏摺?」
明帝:「還不是上元節的案子嗎,你看,這些都是。」
離安王拿起一本奏摺看了起來,第一本寫著上元節之事,在看第二本,第三本,離安王隨便挑五本,五本全是說上元節的兇手要盡快找到,離安王看了五本奏摺後看向明帝,又看了奏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還要改嗎?」
明帝的視線從奏摺上移開,向離安王挑眉道:「你小子現在知道朕這皇帝多難當了?」
離安王皺著眉回道:「要不,就寫一本,然後在早朝時使大臣傳閱?」
明帝贊同的點頭:「這不防是個法子,那要怎麼寫,寫說老子又不是兇手,要去哪找!有問題問刑理司,沒事別給老子寫奏摺,還每個寫的都差不多,你們是覺得朕很閒嘛!」
離安王聽聞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明帝看著離安王:「還笑,你昨天就回來了吧,這事你怎麼看?」
離安王收斂笑容,恭敬的回道:「近日傳出兇手的傳聞,但並無確切證據,且上元節一事因分兩邊調查。」
明帝:「說說看。」
離安王不卑不亢道:「一是尋找殺朱崇一事的兇手,二是針對貪官,自先帝已來秋明國已有諸多貪官,陛下,是時後將老鼠揪出來了…」
明帝點頭贊成:「但這朱崇一案,與貪官一是怕是另有糾葛,小離你先查上元案,至於貪官一事得從長計議,畢竟涉及大批官員。」
離安王起身向明帝作揖,走至門口時被明帝喊住:「小離遇事盡力而為,如果有困難朕可以找別人,莫要為難了自己,知道嗎!」
離安王轉過頭揮手向明帝笑道:「大哥,你這些臣子中看不中用,還是早點換了吧!」
明帝聽了這話忍不住扶額。
離安王打開御書房的門,墨初見門開便轉身,面對離安王,墨初恭敬的向離安王問道:「殿下,您何陛下談完了嗎?」
離安王點頭,走出御書房一言不發的離開,而墨初一就在身後跟著。
半個時辰後
墨初忍不住的向離安王問道:「殿下,您這是要走到哪去啊!」
離安王看了看左右後繼續往前走,向身後的墨初說道:「看不來嗎?」
墨初照著離安王剛才的樣子看了一眼左右,才發現他們現在竟站在洛河橋上!
墨初:「殿下,我們來這作什麼,這最近死人很不吉利的。」
離安王:「是陛下,陛下要我找這上元案的兇手,別在那不耐煩了,快來看看著個。」
離安王的手指向有血跡的紙張。
墨初:「殿下,這紙有什麼問題嗎?」
離安王手握成拳,手由上往下,一拳砸墨初的腦袋,另一隻手拿著紙道:「紙上有血跡,代表著兇手在死著血未乾時便將紙撒在這了,你在想想那兇手未什麼要在上元節動手呢?殺死者的時間、日期什麼時後殺人都可以,又或著是…上元節對兇手而言是否有特別的意義,以及兇手並不在乎的將紙撒在案發現場,那兇手是認定沒人會查道他嗎?」
墨初:「如果我是兇手,應該也會選在上元夜動手。」
離安王看向墨初,示意墨初繼續說下去,墨初繼續說道:「因未上元夜人潮眾多,幾乎百姓都會出門,一是掩人耳目,二是…死者行蹤較好掌握。」
離安王點頭應道:「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兇手有不在場證明。」
墨初聽離安王的所說而疑惑道:「殿下你說什麼啊,那兇手不在場要怎麼殺人?」
離安王一隻手抵住下顎,一副思考得樣子自言自語道:「凡事都有例外,上元節那日並非所有人在看水燈,那些酒樓青館及一些在晚間開門的店家皆是無法到洛河橋上的…」
墨初:「但上元夜那麼多人,誰還會記得自己見沒見過兇手?」
離安王看向墨初,那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是啊!這就說明這兇手是大家認識,且認得出的,唯有上元夜人群眾多,而不會被輕易認出來。」
墨初開心道:「殿下,那我們這麼找兇手不就是三兩下的事了嗎!」
離安王冷靜回道:「還沒,死著死因,兇器,兇手性別,這都是要推斷的。」
墨初興奮地朝刑理司方向走去:「那殿下我們快去刑理司看屍體吧!」
離安王伸手拉住墨初的後衣領說道:「陛下說等祈福大典後才能查案,一切以大典為優先,能查到這就不錯了,先回去之後再說吧。」
就這樣墨初與離安王回到了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