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盜賊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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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17
第六十二章 盜賊巢穴
對他這個從士兵改行成盜賊的人來說,一切都討厭得不得了。
一處實在說不上舒適,狹窄又沈悶裏頭彌漫泥煤味和男性特有液體腥臭氣息的礦洞門前,就是他的崗位。
「不要!住手...住...嗚...住、手!?」
朝組裝得很差的木門門縫裏頭偷看,發現同伴正忙著洩慾。
男人骯髒的屁股他是看都不想看,不過被壓得趴在地上、往空中亂踢的女人屁股,卻很值得一看。
「...?X東西!你他X的XX!」
但這時同伴注意到視線而大聲嚷嚷起來,他只好趕緊轉回去面向前方。
每次都是這樣。讓他仔細看一看又有什?關系?
每次看到同伴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就會掩飾不住內心的嫉妒。
他很少獨占過女人。
如果是大家一擁而上,倒也有過幾次,但這和自己獨享是兩碼子事。
像這樣不肯認命而不斷掙紮的,是常見的情形。
當然這樣反抗太囂張,他們每次都會折磨女人,粉碎她們的精神。
其中也有人死了心似的縮起身體,像是在等待風暴過去。
相反的,也有女人相當配合,什麼都肯做,甚至主動服侍。
——那實在相當美好體驗啊。
但已記不得到底是何時何地的記憶,他一邊這樣想,一邊拿起手上的單手劍,上上下下地打量。
這把單手劍以烏木手柄和鋼製護手為特色,做工相當好,但劍身已經淒慘地從劍尖到手柄都有缺口。
頭目賦予他衛兵的工作,將這把從商隊護衛手上搶來的單手劍分給他時,他確實滿心喜悅,然而他完全不曉得要如何才能修好這些缺口。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另一個傢伙分到的盾牌比較好。
一想到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他就開始忿忿不平。
就這時侯完事的同伴打開門走了出來。
大概是盡情享受了戰利品,表情看起來相當愉悅。笑得臉都扭曲了。
等對方走遠,他先四處張望,確定沒有別的同伴看到後,推開行將腐朽的門,溜了進去。
好啦,找樂子的時間到了。
這是個很髒亂,很昏暗的小洞。引人注意的是中央一張長方形木桌,桌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的衣服破到有跟沒有一樣,跟其他被抓來那些綁在一旁的女人不太一樣。身材修長而苗條,曲線流暢,腹部帶有六塊肌,顯然肉體有經過鍛鍊。往前看,卻看不到臉,原來她戴著面罩呢。
為了讓她不能動彈,四肢都用繩子和鐵鍊固定在桌子上。盜賊們還特意將她綁成大字形,這樣她的雙手雙腿才會分開,才能把雙乳和下身露出來,便於盜賊們幹她。
女人一動也不動的,連一點「啊」或「嗚」之類的聲音都沒有。
這樣豈不是連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了嗎?
他持單手劍輕輕一戳,她便忍不住發出「呀啊!」的慘叫聲。
繼續戳上兩三次,每次都能屢試不爽地讓她發出「咿!」之類的悲鳴。
受不了,若非還有這種甜頭,衛兵這種難熬的工作根本做不下去。
只不過得一邊小心別讓俘虜斷氣這點,還挺麻煩的。
明明還能玩卻被自己給弄死,到時免不了挨罵。
竟然要為了這種事情挨罵,實在倒楣。
「還我....還給我啊....」
「???」
面對開始啜泣的女子,盜賊歪頭納悶。
...對了,這把劍是這女人的東西來著!?
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莫名可笑,他忍不住低聲哼笑。
將自已的慾望發洩完,把女人玩到癱軟,發不出聲音後,他閒晃著走向帳篷。
走之前檢查過,女人還活著。他確實做好了值班的工作。
況且就快要早上了。工作什麼的,那些酒鬼怎樣也輪不到他們來念我吧。
他對所有事情,都會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思考。
在往帳篷區的方向走了一會兒後,就聽見一陣心情顯得很好的大笑聲。
是那些哨兵。
三名哨兵在火堆圍成一圈坐下,舉起邊緣缺損的碗,居然開起酒宴來了。
這三個家夥專門在村子外圍或大道上,專找只有兩三個人行走的傻獵物。
所以他們工作上有很多甜頭。
將獵物拖到認為安全的地方,搶先享受一番,這樣的情形也不少。
把從攻擊目標身上搶來的東西私藏起來,像這樣自己享受,也是常有的事。
他不去檢討自己身為衛兵也擅離崗位,憤慨地認為這些人不像自已那般辛苦,他們做的就只是一起撲向獵物這種輕鬆的工作。根本沒有盡好哨兵的職責。
愈想愈氣不過,本打算用去找他們碴,卻被瞪了一眼。
畢竟他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做出準備揮拔劍的動作,所以矇混不了。
躲開一名哨兵砸過來的破碗,他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真是的,這群家夥真是粗暴得令人討厭。怎麼不死一死算了。
他苦澀地咒罵著,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混蛋。
這一切都讓他討厭得不得了。
衛兵這種工作他也討厭。
只分到一把劍他也討厭。
那些囂張哨兵他也討厭。
只有個子比較大卻沒有腦子的頭目他也討厭。
獨自一人獨占食物和女人,盡情享受個夠。
討厭或麻煩的事情,全都塞給別人和抓來的村民就好了。
只要在房子裡下命令,只負責享受食物和女人。
頭目這種工作實在很爽。
比起那種笨蛋,自己應該還能當個更好的頭目。
他認真地描繪對他而言很有現實感的構想,哪怕只是癡人說夢。
要如何暗殺統率整個群體的頭目,來個奪權篡位?
他懷抱著這個自己深信不疑,認為鐵定會成功的計畫,慢吞吞地走著。
結果就在這時——
忽然間,酒漿飛濺,火焰四竄。一個瓶子丟中火堆,冒出了一團的大火。
突如其來的狀況,三個哨兵有的出聲吼叫,有的慌慌張張,有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們全都還掌握不住狀況之際,我們展開行動。
我衝過去,一腳踹中其中一個盜賊的背部。
有個哨兵不幸背對我,被一腳踹得往前撲倒,整張臉栽進火焰之中。
對方臉孔直接受到火焰燒灼、因劇痛而不斷在地上掙紮著。
兩名哨兵拿起了武器,想痛毆這個闖入者。
然而,太遲了。
某個物體一閃,小太郎右手將苦無擲了過來,撞斷哨兵的牙齒,插進他嘴裡。
另一名哨兵被莉亞用短劍從後腦勺貫穿腦幹,抽搐著跪向地上,但我們看也不看一眼。
當我一腳踩斷腳下被火焰燒灼的哨兵頸椎時,小太郎左手十字型飛鏢朝來不及反應的衛兵一丟。
「嗚!?」
飛鏢尖銳的邊緣,在衛兵臉孔上狠狠削過,血沫濺到了岩壁上。
衛兵手伸向臉孔,想按住被割裂的鼻子與眼球,然而....
莉亞一個飛躍,一劍刺穿心臟。
最後衛兵很快地不再有痙攣以外的動作,緩緩流出體內鮮血。
解決了四名盜賊後,我們很自然做好接下來的準備。
莉亞用一塊破布,擦掉短劍上沾到的血糊,檢查劍刃,還能用。
小太郎撿起不遠處屍體的劍。
這是一把品質很好的單手劍,雖然有不少缺口,但他還是別進腰帶。
我將腰間的雜物袋半開,方便隨時使用。
「....準備好了嗎?」
我對兩人問道。
兩人緩緩點了點頭。
小太郎臉靠在地上,耳朵往地面壓,莉亞豎耳屏息。似乎聽見腳步聲之類的聲響。
接著兩人不約而同的指向同一個方向,一陣跑步聲的聲音從樹叢傳來,越來越非常明顯。
我迅速從雜物袋中抽出一瓶自製的火焰瓶,藉助地上的營火將瓶口破布點燃,瞄了個大概就擲了出去。
瓶子的碎裂與明亮的火光,幾乎在同時發生。
衝出來的前面兩個盜賊,當場轟然著火。
不僅如此,他們被接連從身後出現的同胞們踢中、踩踏、發出哀號。
剩下的盜賊也不管同伴被火燒,眼中燃起熊熊的憤怒與慾望,進逼而來。
一馬當先的是只扛著長槍擔任先鋒的盜賊。
我用M1911A1手槍將一發子彈埋進盜賊的額頭。
小太郎同時俐落地投擲兩隻飛鏢。
飛鏢畫出弓一般的弧線飛去。
飛越前鋒的其他盜賊,射向後方拿斧頭的盜賊。
「嗚啊!?」
兩隻飛鏢分別刺穿脖子和腹部,一陣悶聲哀號後對方倒在血泊中。
還剩下五人。距離已經拉近,再開槍會有誤傷危險,是時候白刃戰了。
「你們快上啊!」
一名拿劍的盜賊囂張地指揮,慫恿拿其他四個盜賊撲上。
當然這並非什麼勇氣的表現,也並非 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燃起了復仇的怒意。
只是想把囂張的家夥打垮。痛毆冒險者、奪取他們的裝備,是無上的樂趣。
莉亞退後一步,躲過了最先揮下來的長劍。
「!?」
趁對方來不及防禦的空檔,莉亞朝自右邊的空隙刺出一劍。
劍刃從下巴底下溜進去,斜向刺穿頭部。
將短劍刺入的同時,莉亞用盾牌擋住正面的另一名盜賊揮來的棍棒。此舉左手雖然一陣發麻,但莉亞順勢以橫掃的方式將短劍拔出,一轉身往腦袋狠劈下去。
一名盜賊被莉亞的表現震驚之際,小太郎的忍者刀配合地劃過這一名盜賊的咽喉。
兩個盜賊慌了手腳,想丟下武器逃命,但為時已晚。
我一槍就先擊中盜賊的頭顱,血與腦漿從破碎的地方噴出。
剩下最後持劍的盜賊,忍不住發出慘叫而逃走。
小太郎見狀,輕而易舉地擲出一把苦無。
拔腿就跑的盜賊,在背對我們的一瞬間,就這麼死了。
苦無命中並嵌在後腦勺,讓他腳步一滯,倒地而亡。
我們不疾不徐地先檢查屍體,確認盜賊是不是死透了。
然後迅速檢查全身狀況。頭部、身體、雙手、雙腳,沒問題。
「咿、好、痛!好痛、啊...!?」
「他X的!」
身材比常人高大的盜賊拽著女子的頭髮、拖著她突然出現的,。
被攫住頭髮的女子痛得呻吟,但看她全身傷勢,已經不剩什麼力氣可以抵抗。即便有幾根頭髮連著頭皮被扯了下來,想必她頂多也只能發出叫聲了。
大盜賊見她這副模樣,破口大罵,接著用力拉起女子的身體,舉到自己身前。
她不但全身散發異臭,還沾滿了血與穢物,摻在一起的液體緩緩滴落。
大盜賊會把雙眼空洞得有如玻璃珠般的她往前推,想必是要拿她當人肉盾牌吧。
「人渣!」我忿忿地說了。
大盜賊的心思很明顯。不,所有人渣處在同樣的狀況下,多半都會這麼想。
想著只要自己活下去就好。
「你們這些X人!到底知不知道!.....」
「.....」
他大聲嚷嚷的不外乎要我們丟下武器,或是放他一馬之類的。並舉起右手的長劍,以令人作嘔的表情對女子揮舞著。
我們看了看被拿來當盾牌的女子。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頭。
「可以。」
莉亞和小太郎輪流把手中的武器,往旁一扔。大盜賊的目光同時追著武器轉動。
輪到我的時候,我發動技能神準射手,以腰間射擊的方式,用M1911A1手槍毫不留情地朝他胯下,也就是男性兩腿間的重要器官開槍。
「啊~~~!!!!!!」
大盜賊的胯下遭到物理破壞,發出的慘叫令人不忍聽聞。
我們也能確實感受到了大口徑子彈將卵蛋打爛的反應。
大盜賊似乎是得意忘形。也不想想我們根本沒打算坐以待斃。
我們面無表情地看著大盜賊扔下女子,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模樣。
接著我撿起大盜賊掉落的長劍,左手反握住,用腳踏住這傢伙的肩膀,劍尖往下一戳。
「嗚!?」
悶濁的哀號只有一次。我將插在脖子上的劍用力扭轉。
喀啦一聲響,脊髓被切斷,對方全身劇烈一震,不再動彈。
「....你還活著嗎?」
被丟到地上的女子全身一震。
顫抖的嘴唇,混著沙啞的呼氣聲,發出了「...是....」的聲音。
「是嗎。」
我在雜物袋中翻找,抽出了一件卷細綁好的薄外套。
讓莉亞將薄外套披到女子身上,包住沾滿穢物的身體後,我把她當行李似的扛起。
女子含糊而無力地說了些話,我點點頭回答:「你說的劍,我的同伴撿起來了,雖然有很多缺口,但是可以修好。」
女子聽聞後,夾雜著微弱的啜泣聲對我道謝,我們默默地離開在樹林間中行走。
.........................................
我們走了約二十分種,回到了臨時營地。
臨時營地選在一條河流幾乎已經乾涸,僅在河川正中央有微不足道的涓涓細流旁邊。
河的寬度相當大,所以大概是地震之類的原因導致水流改變了吧。
原本是打算在對岸比較靠上遊的地點紮營,不過這裡應該沒什?問題。
負責看守營地的萊拉和杏似乎察覺到我們回來,起身向我們揮手示意。
我和莉亞將女子安置在用樹枝和防水布搭建的簡易帳篷內。
我用洗臉盆從營火旁的鐵鍋取了一些熱水,並拿起藥箱給莉亞和萊拉先為女子擦拭身體和治療傷口。
我來警戒四周,接著拜託杏和小太郎製作可以填飽多數人的大量絞肉與地瓜的燉湯和麥粥。
盜賊巢穴比想像的還要大而且分散,關押的女性也比預料的多,這些人平時應該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我選擇易消化的麥粥和具有飽足感的燉湯組合。由於加入了絞肉,想必會相當耐餓才對。
因為使用的地瓜數量不少,小太郎把帶來的地瓜進行削皮作業。
簡易帳篷雖然有用樹葉之類的物體用來擋風。但女子看起來很冷,我便吩咐杏從行李拿出毛毯給她。
稍微休息十分鐘後,我們又回到盜賊巢穴搜查。然後在一處堆放大量物品的洞窟中發現了眼神如同死魚般的女性們。
她們斜靠或躺在冰冷的石頭上,大多用些破布蓋著一絲不掛的裸體。
裸體略顯髒汙,沾滿穢物的頭髮,眼睛緊閉的臉上帶著濃重的憔悴。
「喂,妳們還好嗎?....喂....」
我試圖向她們詢問,結果還是沒能對話,好像是完完全全被玩壞了,感覺有微弱的屍臭味在空中飄盪。
然後我注意到有不少年輕的女孩都懷孕了....她們本來可以嫁到各種各樣的地方,但卻在這樣的地方被人姦汙....
「她們有氣息...!」
莉亞慢慢靠近,發出喜悅的呼聲。
女性們胸部緩緩上下,是呼吸,是活著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