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層層累積 5
本章節 2164 字
更新於: 2024-05-28
「可以和你談談嗎？有些事我想確認一下。」
歲臣不怕他們之間的對話被罪聽到，他就是想讓罪知道他真正的為人，才會挑起這次的對話，那個人是拓二也是這麼來的。被凜奈信任，並成為搭檔的少年，身上究竟有怎樣的魔力，作為凜奈朋友的他們，有義務了解。
要是可以，他甚至希望罪能夠當場斥責，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他身邊的人一直只有罪，他已經不需要再背負當年歲侍還在時的壓力，他才會開始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允許。
「既然你是凜奈的搭檔，你應該很受到凜奈的信任吧。雖然這些日子，我沒有和凜奈說過一句話，不過我其實一直在角落偷偷看著她，甚至一路看著她轉進居神，成為你的搭檔。」
順帶一提——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看來你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在注意我了。」
那個時候——當然是指凜奈轉進居神的那一天，因為那一天也是凜奈的身分被拓揭穿的那一天。
「沒想到在我偷偷分析凜奈的真實身分與她的一舉一動的同時，我也已經被列進觀察名單。」
「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稱讚我了，不過其實我要的不是稱讚，你應該早就猜到，我要的是什麼。」
做為第三方，持續來回於他們之間的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有行動，選擇靜觀其變。
「原來如此。」
拓二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後心服口服地點點頭。
「看來你也是乾脆的人，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拐彎抹角。」
下一秒，拓二的臉色與全身上下散發的氛圍，有了一百八度大轉變，歲臣差點因為局勢的激烈翻轉，拔出武器，進入備戰的狀態。
然而，這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這就是神谷拓二的為人。
「不過，看樣子，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你的乾脆都是建立在別人身上，你是這麼想的，你希望由別人自行理解，說得再直接一點，你是推卸責任的慣犯。」
「————」
那個瞬間，歲臣幾乎要衝動了。
然而，他沒有動手，他不會動手的，因為這個少年——到時不會還手，就算他真的痛下殺手，少年也不會反擊。這樣一來，就能印證這些話一點都沒錯，這就是歲臣的為人。
當年的他，不與歲侍爭兄長，不是因為沒什麼好爭的，而是他希望歲侍能自行理解，早歲侍一步出生的他才是哥哥。
從小到大。
從以前到現在。
從望月一族到成人儀式到六年前的悲劇到ＲＡ計畫到現在。
這就是歲臣的為人。
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卻還得從他人口中得知，由此可知，他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只能透過別人的判斷，來知道自己的為人。
可笑的是，說出來的傢伙還是與他只有見過幾次面的陌生少年。
僅僅一個眼神、幾句話的交流，他就被徹底看穿，而且……對方只用了一句話，就攻破了他的心房，讓他不得不現出原形。
歲臣——很感謝這個少年，這下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何凜奈會願意將自己的背後交出去，不是沒有原因的。凜奈不是因為天真，這個少年是真的很可靠。
歲臣沒有受挫，反而因為這樣認清了自己，所以他是很感謝的。
「你是神谷拓二對吧？你果然和神谷京不一樣，雖然你因為某些事情，成為了那傢伙的養子，不過你是你，神谷京是神谷京，你所做出的決定與行動，全是出於你個人，你會揭穿凜奈，並對她提出邀請，真的與神谷京無關。」
「但是，你應該不是出於這點才找上我的吧。對你們來說，我和凜奈是什麼關係，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怎麼看待凜奈的……以及我現在是怎麼看待凜奈的。」
「你會看上凜奈，一定是出於她那僅次罪的電子技術，你們會成為任務搭檔，則是因為凜奈的事情你能幫忙完成，也就是說你們是互利互惠的關係。」
「……」
「只不過，既然要成為任務搭檔，光是這樣根本不夠的，凜奈也不是這麼想，她認為你們能成為名副其實的搭檔。」
「看來……直到剛才，你的自我介紹全都是真的。不只是你的青梅竹馬，就連你也是凜奈以前的玩伴。」
「其實我從成人儀式之後，就開始扮演蒐集情報的角色，我們兩族被神谷京那些傢伙出賣後，我在這方面的能力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只是一個人的背景與習慣那些個人情報，要弄到手並不難。」
「所以……你在發現我的真正身分後，才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持續觀察啊。不過，你似乎還是不相信我，直到親自與我交談之前，你都在保留態度。你口中的相信，是出於你的青梅竹馬，不是你自己，更不是凜奈，你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也是因為你的青梅竹馬。你以罪作為起點，向外拓展這層關係，因為在凜奈的身邊發現了我，所以才會以罪的青梅竹馬身分，來了解我這個神谷京之子的思維與優點。」
單方面的情報最多就只能確定其出身與背景，要深扒更多的細節，就非得親自出馬。一個人的好壞，要是沒有直接相處過，根本無法確定。罪與凜奈就是透過直接相處，才能認識神谷拓二這個人，所以今天輪到歲臣了。
僅僅一次的交流，歲臣就認識到這個少年多麼有魅力。看來他們可以輕易得到拓二基本屬性的情報，如姓名、魔法等級與家庭背景，其實是拓二故意為之，而且拓二從來就沒有想過遮掩，光明正大展現出來就好了。
這下歲臣終於能夠重新認識自己了，這就是他找上拓二的目的。藉由揭穿拓二，來讓他不得不審視現在的自己。
「我在這方面還挺被動的。即便罪已經認可你了，我也不會輕易認可，不過看樣子，無論是罪或凜奈，對你的信任都是發自真心……你說得對，事實就是你說得那樣，且我今天也會保持這個習慣，這不僅是我作為分家的責任，更是我自己的責任。」
「你……看來比我想得還要乾脆、直接啊。」
「是嗎？不過，我以後還會更乾脆、更直接。」
拓二伸出了手，這既不是因為歲臣溺水而出手相救，也不是合作一般的邀請，這是在慶祝他們已經成為夥伴。
歲臣不怕他們之間的對話被罪聽到，他就是想讓罪知道他真正的為人，才會挑起這次的對話，那個人是拓二也是這麼來的。被凜奈信任，並成為搭檔的少年，身上究竟有怎樣的魔力，作為凜奈朋友的他們，有義務了解。
要是可以，他甚至希望罪能夠當場斥責，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他身邊的人一直只有罪，他已經不需要再背負當年歲侍還在時的壓力，他才會開始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允許。
「既然你是凜奈的搭檔，你應該很受到凜奈的信任吧。雖然這些日子，我沒有和凜奈說過一句話，不過我其實一直在角落偷偷看著她，甚至一路看著她轉進居神，成為你的搭檔。」
順帶一提——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看來你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在注意我了。」
那個時候——當然是指凜奈轉進居神的那一天，因為那一天也是凜奈的身分被拓揭穿的那一天。
「沒想到在我偷偷分析凜奈的真實身分與她的一舉一動的同時，我也已經被列進觀察名單。」
「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稱讚我了，不過其實我要的不是稱讚，你應該早就猜到，我要的是什麼。」
做為第三方，持續來回於他們之間的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有行動，選擇靜觀其變。
「原來如此。」
拓二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後心服口服地點點頭。
「看來你也是乾脆的人，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拐彎抹角。」
下一秒，拓二的臉色與全身上下散發的氛圍，有了一百八度大轉變，歲臣差點因為局勢的激烈翻轉，拔出武器，進入備戰的狀態。
然而，這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這就是神谷拓二的為人。
「不過，看樣子，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你的乾脆都是建立在別人身上，你是這麼想的，你希望由別人自行理解，說得再直接一點，你是推卸責任的慣犯。」
「————」
那個瞬間，歲臣幾乎要衝動了。
然而，他沒有動手，他不會動手的，因為這個少年——到時不會還手，就算他真的痛下殺手，少年也不會反擊。這樣一來，就能印證這些話一點都沒錯，這就是歲臣的為人。
當年的他，不與歲侍爭兄長，不是因為沒什麼好爭的，而是他希望歲侍能自行理解，早歲侍一步出生的他才是哥哥。
從小到大。
從以前到現在。
從望月一族到成人儀式到六年前的悲劇到ＲＡ計畫到現在。
這就是歲臣的為人。
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卻還得從他人口中得知，由此可知，他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只能透過別人的判斷，來知道自己的為人。
可笑的是，說出來的傢伙還是與他只有見過幾次面的陌生少年。
僅僅一個眼神、幾句話的交流，他就被徹底看穿，而且……對方只用了一句話，就攻破了他的心房，讓他不得不現出原形。
歲臣——很感謝這個少年，這下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何凜奈會願意將自己的背後交出去，不是沒有原因的。凜奈不是因為天真，這個少年是真的很可靠。
歲臣沒有受挫，反而因為這樣認清了自己，所以他是很感謝的。
「你是神谷拓二對吧？你果然和神谷京不一樣，雖然你因為某些事情，成為了那傢伙的養子，不過你是你，神谷京是神谷京，你所做出的決定與行動，全是出於你個人，你會揭穿凜奈，並對她提出邀請，真的與神谷京無關。」
「但是，你應該不是出於這點才找上我的吧。對你們來說，我和凜奈是什麼關係，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怎麼看待凜奈的……以及我現在是怎麼看待凜奈的。」
「你會看上凜奈，一定是出於她那僅次罪的電子技術，你們會成為任務搭檔，則是因為凜奈的事情你能幫忙完成，也就是說你們是互利互惠的關係。」
「……」
「只不過，既然要成為任務搭檔，光是這樣根本不夠的，凜奈也不是這麼想，她認為你們能成為名副其實的搭檔。」
「看來……直到剛才，你的自我介紹全都是真的。不只是你的青梅竹馬，就連你也是凜奈以前的玩伴。」
「其實我從成人儀式之後，就開始扮演蒐集情報的角色，我們兩族被神谷京那些傢伙出賣後，我在這方面的能力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只是一個人的背景與習慣那些個人情報，要弄到手並不難。」
「所以……你在發現我的真正身分後，才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持續觀察啊。不過，你似乎還是不相信我，直到親自與我交談之前，你都在保留態度。你口中的相信，是出於你的青梅竹馬，不是你自己，更不是凜奈，你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也是因為你的青梅竹馬。你以罪作為起點，向外拓展這層關係，因為在凜奈的身邊發現了我，所以才會以罪的青梅竹馬身分，來了解我這個神谷京之子的思維與優點。」
單方面的情報最多就只能確定其出身與背景，要深扒更多的細節，就非得親自出馬。一個人的好壞，要是沒有直接相處過，根本無法確定。罪與凜奈就是透過直接相處，才能認識神谷拓二這個人，所以今天輪到歲臣了。
僅僅一次的交流，歲臣就認識到這個少年多麼有魅力。看來他們可以輕易得到拓二基本屬性的情報，如姓名、魔法等級與家庭背景，其實是拓二故意為之，而且拓二從來就沒有想過遮掩，光明正大展現出來就好了。
這下歲臣終於能夠重新認識自己了，這就是他找上拓二的目的。藉由揭穿拓二，來讓他不得不審視現在的自己。
「我在這方面還挺被動的。即便罪已經認可你了，我也不會輕易認可，不過看樣子，無論是罪或凜奈，對你的信任都是發自真心……你說得對，事實就是你說得那樣，且我今天也會保持這個習慣，這不僅是我作為分家的責任，更是我自己的責任。」
「你……看來比我想得還要乾脆、直接啊。」
「是嗎？不過，我以後還會更乾脆、更直接。」
拓二伸出了手，這既不是因為歲臣溺水而出手相救，也不是合作一般的邀請，這是在慶祝他們已經成為夥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