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點在 2
本章節 3165 字
更新於: 2024-05-07
目送拓二與蓋亞他們離開後，罪還待在原地，直到拓二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這才有想要繼續的打算。
「罪，醒了嗎？」
一旁的青梅竹馬這麼說，罪覺得很有趣。
「歲臣，你這個說法還挺有趣的，嗯，我已經醒了。抱歉，剛剛我被香檳玫瑰俘虜了，頓時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既然回來了，我們也該動身了吧。」
「歲臣，你果然是這麼說的啊。不過，在那之前，至少也先聽聽我怎麼說吧。」
「妳是說妳剛剛的魔術技倆？」
這個形同弟弟的青梅竹馬面無表情，因為語氣也毫無起伏，因此她根本就猜不到歲臣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說的。
如果是指那個，我早就看穿了——要是這個弟弟肯說完就好了。可惜不是這樣，歲臣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嗯……好吧，罪，我就老實說了。」
歲臣投降了，認罪一般的語氣接連表示：
「妳現在或許不需要我了。以往的妳，總是會因為突然想到什麼，而自我消沉，即使我們中間分開六年，妳的這個缺點也沒有改善，還變得更嚴重了，不過妳現在成長了。」
「……」
「因為凜奈的死，妳成長了。因為凜奈在最後的最後，呼喚了那一聲姐姐，妳終於清醒了，所以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像以往那樣，在妳快要下沉的時候拉一把。」
再加上剛剛如此堅強地將四葉幸運草送給拓二，證實了這點。
「罪，恭喜，成功從以前的束縛脫離苦海，恭喜妳。」
歲臣自然地笑了。
這個青梅竹馬平時別說笑了，還很沉默寡言，要是不主動和他說話，搞不好一天下來根本沒機會聽見他的聲音。
由此可見，歲臣有多替她高興。
「歲臣，謝謝，我收到你的祝賀。」
罪回以一個微笑，可是她也沒有忘了自己前一刻說過的話：
「不過，歲臣，有一點你還是說錯了，我們還沒完成考驗呢，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停下腳步，我們不能輸給拓二他們啊。」
「……我們什麼時候在比賽了？不過……罪，妳說對了，我們不能怠慢，我們不能辜負凜奈的心意，只要神谷京與長斑家那些傢伙還在的一天，我們就要戰鬥，直到打倒這些敵人。」
歲臣這麼說，罪更有信心了，他們不只能馬到成功，還能贏得這場比賽。
因為他們是凜奈的姐姐與哥哥啊。
他們一定能贏得比賽的。
「沒錯，到時我們就能和罰、凜奈與歲侍和大家，一起迎接那樣的未來了。」
明明什麼也還沒開始，罪就迫不及待發揮想像力，做出如此美好未來的幻想了。看著這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白髮少女，歲臣又忍不住地笑了。
「罪，雖然妳已經治好了容易低潮的毛病，但看來也只是轉移注意而已，現在的妳很沒有時間觀啊。」
「歲臣，你也是啊。明明你早就知道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卻還是搶著說話。」
罪一臉可愛地要求歲臣別說話，至少等她說完再吐槽吧。
罪若無其事地忽略了剛剛發生的插曲，接著上一句這麼說：
「因此，在那之前，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而且，這次不只是我們，還有拓二、蓋亞他們，他們全都是凜奈以前的夥伴，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們一起合作，再艱難的考驗也一定能夠跨越的。」
現在的罪，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明明自稱姐姐，內心卻比妹妹還脆弱，稍微碰一下，就會陷入無止盡的自責迴圈。
而且，那並不是罪想要的。
所以，克服吧。
所以，超越吧。
然後，他們就能以這樣的氣勢，一起打倒京與翼那些敵人，終結被阿克夏控制的人生。
「嗯，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高大可靠的弟弟的挺身支持，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來得動聽了。
「歲臣，事到如今，你就別再區分宗家與分家了。」
罪早就想這麼說了。如今，她終於有機會說了。
所謂的宗家與分家，是望月一族的傳統之一，會有如此區分，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但總歸來說，宗家的地位在分家之上，而且分家有義務保護並聽從宗家的話。
罪與罰是宗家出身，至於歲臣與歲侍則是分家出身。
因此，就算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成長的途中也不得違背這層關係，特別是歲臣，比誰都重視這層關係。
「實際上，你也比誰都更想打破這層關係吧？所以你才會那麼重視這層關係，來掩飾真正的心情。」
「或許我當年就是這樣，才會那麼招歲侍恨吧。」
歲臣不由得反省，然而即使是罪也是看得出來的，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一直很不好，有問題的不只是歲臣而已，歲侍也挺麻煩的，最終落到這個局面，就連她也不意外。
「歲臣。」
「……？」
「事情過去就算了，再怎麼回憶也是沒用的，所以你就別沮喪了。」
「罪……」
歲臣沒有上當，馬上就清醒了：
「這是我的台詞，別因為妳已經成功走出過去的陰霾，就可以這麼戲弄我。」
「這樣就好了。」
「啊？」
「因為……實際上，你早就不管宗家與分家的關係了，在罰死在我面前的那一晚之後，你也和我一樣，做出了某些改變，你會在我陷入低潮的時候，擔起一切的責任，狠狠潑我冷水。」
沒錯，歲臣不時就會強調他們是宗家與分家，不過現在來看，那就是為了給自己這麼做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雖然我們的身上還流著望月的血統，不過望月與黎明這兩個種族早在六年前就全都消失了，所以你不需要再這麼堅持，歲臣，你已經自由了。」
其實由她這個宗家這麼說，也是有爭議的，不過要是歲臣自己不清醒，那就讓她來幫忙叫醒吧。
「現在開始，雖然你仍是望月一族的成員，卻不用再以分家的身分協助我了，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就到今天為止吧。」
「罪……」
歲臣似乎也有話要說，倒不如說他就是在等這一刻，因此這時的他態度比以往堅定：
「罪，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妳說對了，罰死後，不只是妳，我也做出了改變，我要成為另一個罰，陪在妳身邊到永遠，要是妳有需要，我不會有第二句話，一定幫到底。」
「歲臣……」
「因為我認為罰的死我也有責任，要是當時我能阻止妳們姐妹互相殘殺就好了，明明早在之前，我就先殺了歲侍，提前知道成人儀式的內幕，結果我還是讓這場悲劇發生了，所以我一直在思考，還有什麼事情是我能替妳做的。」
與宗家分家無關，也和凜奈沒有關係，純粹就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早在六年前，歲臣就超越了他們一族的規則，以個人的身分成為罪的力量。
所以，這個弟弟才能經常以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嚴厲地斥責罪的愚昧。
被耍了。
原本她還想要給這個弟弟一個驚喜，沒想到反而是她先收到禮物，而且一直以來都在收這份禮物。
「罪，對我來說歲侍怎樣都好，不過妳就不一樣了，雖然妳一直自稱姐姐，但其實妳比誰都更加不可靠，所以我不能放著不管，監獄破壞的時候、ＲＡ計畫的時候，甚至是剛才，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妳……」
歲臣全都說出來了，順著這個話題，將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全都說出來了。
「妳是那個唯一。對我來說，我很慶幸我是望月一族的分家，要不是我成為分家，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我是望月一族的分家，我以這個身分為傲。」
「歲臣……沒想到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改變……？」
頓時間，罪手足無措，一副被逼到牆角的弱小老鼠。
可是，擋在她面前的，卻不是企圖狩獵的獵人，而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因為他們只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互相訴說彼此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然後……她被感動到退進牆角了，不知不覺，害羞到退進牆角。
「因為你本來就是自願的……？」
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
「所以，罪，既然妳都這麼說了，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由於這次是歲臣主動伸出了手，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爭議，因此和前一刻相比，有莫名的說服力。
「罰、凜奈都已經不在了，妳那寶石一般的紅髮也回不來了，不過我還在這裡，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會成為妳的力量，和妳一起完成妳的夢想。我已經說過了，接下來我會更乾脆、更直接，那時我會當著妳的面，和拓二坦白，真的就是為了妳，只要是妳的事情，我就會全力以赴。」
「……」
「既然都自稱姐姐了，既然想替凜奈與罰和大家擺脫阿克夏的詛咒，那就別再哭哭啼啼了，有時間在這裡流眼淚，不如趕快出發，妳前面是怎麼說的？這場比賽已經開始了，要是再不出發，我們就要落後一大截了，妳也不想輸給拓二他們吧？」
「說得也是，要是再蘑菇，就連法國小菊也會忍不住跳出來吐槽了。」
法國小菊的花語就是忍耐，真的變成那樣，就好玩了。
罪抹開臉頰兩側的淚水，堅強地表示：
「歲臣，走吧！既然我們都決定要揭開阿克夏的真相，我們的目的地就只有那裡了！」
「罪，醒了嗎？」
一旁的青梅竹馬這麼說，罪覺得很有趣。
「歲臣，你這個說法還挺有趣的，嗯，我已經醒了。抱歉，剛剛我被香檳玫瑰俘虜了，頓時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既然回來了，我們也該動身了吧。」
「歲臣，你果然是這麼說的啊。不過，在那之前，至少也先聽聽我怎麼說吧。」
「妳是說妳剛剛的魔術技倆？」
這個形同弟弟的青梅竹馬面無表情，因為語氣也毫無起伏，因此她根本就猜不到歲臣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說的。
如果是指那個，我早就看穿了——要是這個弟弟肯說完就好了。可惜不是這樣，歲臣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嗯……好吧，罪，我就老實說了。」
歲臣投降了，認罪一般的語氣接連表示：
「妳現在或許不需要我了。以往的妳，總是會因為突然想到什麼，而自我消沉，即使我們中間分開六年，妳的這個缺點也沒有改善，還變得更嚴重了，不過妳現在成長了。」
「……」
「因為凜奈的死，妳成長了。因為凜奈在最後的最後，呼喚了那一聲姐姐，妳終於清醒了，所以我想我也不需要再像以往那樣，在妳快要下沉的時候拉一把。」
再加上剛剛如此堅強地將四葉幸運草送給拓二，證實了這點。
「罪，恭喜，成功從以前的束縛脫離苦海，恭喜妳。」
歲臣自然地笑了。
這個青梅竹馬平時別說笑了，還很沉默寡言，要是不主動和他說話，搞不好一天下來根本沒機會聽見他的聲音。
由此可見，歲臣有多替她高興。
「歲臣，謝謝，我收到你的祝賀。」
罪回以一個微笑，可是她也沒有忘了自己前一刻說過的話：
「不過，歲臣，有一點你還是說錯了，我們還沒完成考驗呢，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停下腳步，我們不能輸給拓二他們啊。」
「……我們什麼時候在比賽了？不過……罪，妳說對了，我們不能怠慢，我們不能辜負凜奈的心意，只要神谷京與長斑家那些傢伙還在的一天，我們就要戰鬥，直到打倒這些敵人。」
歲臣這麼說，罪更有信心了，他們不只能馬到成功，還能贏得這場比賽。
因為他們是凜奈的姐姐與哥哥啊。
他們一定能贏得比賽的。
「沒錯，到時我們就能和罰、凜奈與歲侍和大家，一起迎接那樣的未來了。」
明明什麼也還沒開始，罪就迫不及待發揮想像力，做出如此美好未來的幻想了。看著這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白髮少女，歲臣又忍不住地笑了。
「罪，雖然妳已經治好了容易低潮的毛病，但看來也只是轉移注意而已，現在的妳很沒有時間觀啊。」
「歲臣，你也是啊。明明你早就知道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卻還是搶著說話。」
罪一臉可愛地要求歲臣別說話，至少等她說完再吐槽吧。
罪若無其事地忽略了剛剛發生的插曲，接著上一句這麼說：
「因此，在那之前，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而且，這次不只是我們，還有拓二、蓋亞他們，他們全都是凜奈以前的夥伴，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們一起合作，再艱難的考驗也一定能夠跨越的。」
現在的罪，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明明自稱姐姐，內心卻比妹妹還脆弱，稍微碰一下，就會陷入無止盡的自責迴圈。
而且，那並不是罪想要的。
所以，克服吧。
所以，超越吧。
然後，他們就能以這樣的氣勢，一起打倒京與翼那些敵人，終結被阿克夏控制的人生。
「嗯，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高大可靠的弟弟的挺身支持，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來得動聽了。
「歲臣，事到如今，你就別再區分宗家與分家了。」
罪早就想這麼說了。如今，她終於有機會說了。
所謂的宗家與分家，是望月一族的傳統之一，會有如此區分，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但總歸來說，宗家的地位在分家之上，而且分家有義務保護並聽從宗家的話。
罪與罰是宗家出身，至於歲臣與歲侍則是分家出身。
因此，就算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成長的途中也不得違背這層關係，特別是歲臣，比誰都重視這層關係。
「實際上，你也比誰都更想打破這層關係吧？所以你才會那麼重視這層關係，來掩飾真正的心情。」
「或許我當年就是這樣，才會那麼招歲侍恨吧。」
歲臣不由得反省，然而即使是罪也是看得出來的，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一直很不好，有問題的不只是歲臣而已，歲侍也挺麻煩的，最終落到這個局面，就連她也不意外。
「歲臣。」
「……？」
「事情過去就算了，再怎麼回憶也是沒用的，所以你就別沮喪了。」
「罪……」
歲臣沒有上當，馬上就清醒了：
「這是我的台詞，別因為妳已經成功走出過去的陰霾，就可以這麼戲弄我。」
「這樣就好了。」
「啊？」
「因為……實際上，你早就不管宗家與分家的關係了，在罰死在我面前的那一晚之後，你也和我一樣，做出了某些改變，你會在我陷入低潮的時候，擔起一切的責任，狠狠潑我冷水。」
沒錯，歲臣不時就會強調他們是宗家與分家，不過現在來看，那就是為了給自己這麼做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雖然我們的身上還流著望月的血統，不過望月與黎明這兩個種族早在六年前就全都消失了，所以你不需要再這麼堅持，歲臣，你已經自由了。」
其實由她這個宗家這麼說，也是有爭議的，不過要是歲臣自己不清醒，那就讓她來幫忙叫醒吧。
「現在開始，雖然你仍是望月一族的成員，卻不用再以分家的身分協助我了，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就到今天為止吧。」
「罪……」
歲臣似乎也有話要說，倒不如說他就是在等這一刻，因此這時的他態度比以往堅定：
「罪，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妳說對了，罰死後，不只是妳，我也做出了改變，我要成為另一個罰，陪在妳身邊到永遠，要是妳有需要，我不會有第二句話，一定幫到底。」
「歲臣……」
「因為我認為罰的死我也有責任，要是當時我能阻止妳們姐妹互相殘殺就好了，明明早在之前，我就先殺了歲侍，提前知道成人儀式的內幕，結果我還是讓這場悲劇發生了，所以我一直在思考，還有什麼事情是我能替妳做的。」
與宗家分家無關，也和凜奈沒有關係，純粹就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早在六年前，歲臣就超越了他們一族的規則，以個人的身分成為罪的力量。
所以，這個弟弟才能經常以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嚴厲地斥責罪的愚昧。
被耍了。
原本她還想要給這個弟弟一個驚喜，沒想到反而是她先收到禮物，而且一直以來都在收這份禮物。
「罪，對我來說歲侍怎樣都好，不過妳就不一樣了，雖然妳一直自稱姐姐，但其實妳比誰都更加不可靠，所以我不能放著不管，監獄破壞的時候、ＲＡ計畫的時候，甚至是剛才，我最先想到的就是妳……」
歲臣全都說出來了，順著這個話題，將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全都說出來了。
「妳是那個唯一。對我來說，我很慶幸我是望月一族的分家，要不是我成為分家，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我是望月一族的分家，我以這個身分為傲。」
「歲臣……沒想到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改變……？」
頓時間，罪手足無措，一副被逼到牆角的弱小老鼠。
可是，擋在她面前的，卻不是企圖狩獵的獵人，而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因為他們只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互相訴說彼此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然後……她被感動到退進牆角了，不知不覺，害羞到退進牆角。
「因為你本來就是自願的……？」
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
「所以，罪，既然妳都這麼說了，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由於這次是歲臣主動伸出了手，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爭議，因此和前一刻相比，有莫名的說服力。
「罰、凜奈都已經不在了，妳那寶石一般的紅髮也回不來了，不過我還在這裡，只要我在的一天，我就會成為妳的力量，和妳一起完成妳的夢想。我已經說過了，接下來我會更乾脆、更直接，那時我會當著妳的面，和拓二坦白，真的就是為了妳，只要是妳的事情，我就會全力以赴。」
「……」
「既然都自稱姐姐了，既然想替凜奈與罰和大家擺脫阿克夏的詛咒，那就別再哭哭啼啼了，有時間在這裡流眼淚，不如趕快出發，妳前面是怎麼說的？這場比賽已經開始了，要是再不出發，我們就要落後一大截了，妳也不想輸給拓二他們吧？」
「說得也是，要是再蘑菇，就連法國小菊也會忍不住跳出來吐槽了。」
法國小菊的花語就是忍耐，真的變成那樣，就好玩了。
罪抹開臉頰兩側的淚水，堅強地表示：
「歲臣，走吧！既然我們都決定要揭開阿克夏的真相，我們的目的地就只有那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