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亞篇）3 新家
本章節 3696 字
更新於: 2024-04-21
丹也露出認真的表情，沉默了半晌，隨後他由長椅站起身，走到卡洛亞面前。
「妳姑姑真過分，竟敢把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趕出去。不過別擔心，妳以後可以來跟我一起住喔。」丹擺出既俏皮又和藹的笑顏，「照她說的離開家裡，到時妳不在身邊後，她就不要後悔！」
卡洛亞的藍眸閃爍光芒，此種感覺猶如當初遇上丹的那天是一樣的。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妳不介意家裡還住著一個糟老頭。」丹笑嘻嘻地調侃家中的老人。
糟老頭，丹指的應該是那位第右山爺爺吧？卡洛亞認為這時候的丹，用詞確實還有待加強。
「所以忘掉想遺棄妳的姑姑，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吧，答應我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伸出食指，抹去卡洛亞不自覺流下的眼淚。
感動、欣喜與懷念的情感於心頭相互交錯，卡洛亞的眼眸頓時湧現更多淚水，撲簌簌地直落而下。
「媽的，妳在哭三小！」丹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卡洛亞，實在不懂得如何止住女孩子的眼淚。
「丹，謝謝你。」卡洛亞自動停止哭泣，破涕為笑，展露真誠的笑花。
丹微微莞爾，把冰淇淋移到她嘴邊，「先把冰吃了吧，不然會融化。」
「嗯。」卡洛亞舔了一口濃郁的冰，而後些許難為情地問，「為什麼⋯⋯你願意收留認識不久的我呢？」
「因為卡洛亞是可愛的女生啊。」丹坐回長椅，沒有多加思考直接說出原因。
「只要……是可愛的女生，丹都會答應嗎？」
丹思索幾秒鐘，最後給了卡洛亞一個比較讓其放心的解答，「那倒未必呀，有些長相可愛個性卻很爛的我才懶得鳥。再說，卡洛亞可能跟我特別有緣吧。」
卡洛亞暗自竊喜，繼續和丹一起吃美味的冰淇淋。
「太好了，這樣很自然地就能跟他一起行動囉～」小天使又將話語傳進卡洛亞心裡。
「是呀。」卡洛亞也在心中如此回答。
＊＊
享用完冰淇淋，兩人才回到丹目前的定居處——一棟有兩層樓的透天宅。
「老頭他現在應該在煮晚餐，進去不用打招呼也沒關係，他應該不會在乎。」丹隨性地招招手要卡洛亞跟過來。
卡洛亞遲疑了一下，曾聽丹說過第右山是個「隨便的男人」，到底會有多隨便呢？
「老子回來囉～」丹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吊兒郎當地向自言自語般說道。
卡洛亞探頭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間碩大的客廳，裝潢既典雅又有人情味⋯⋯不過其他日常用品與電器彷彿颱風過境，大部分皆未放在對的位置上，而像垃圾似地放置於地上或者其他奇怪之處。
原來丹愛弄亂房間的習性是像到了這位爺爺！卡洛亞吞吞口水，對反差頗大的環境視而不見。
「臭小鬼，你回來啦。今晚吃烤魚跟牧羊人派，還不快去洗你的髒手。」第右山從廚房走出來，戴著隔熱手套的手端了盤剛出爐的鹹派，置於餐桌上。
而他發現丹身後的卡洛亞，愣了一下，諷刺般地對丹開口，「臭小鬼，小小年紀就帶女孩子回家呀。」
「哈，早說過我一定比你這個老頭有前途。」他配合第右山所言，眼神中帶有一絲古靈精怪，得意笑道。
「我是丹的朋友，名字叫卡洛亞。」對於這對老小的溝通方式感到有趣，不過卡洛亞仍得先保持有禮的態度，鞠躬報出姓名。
「果然不是女朋友。」第右山又接連嘲諷，「這小鬼怎麼可能交到一個有教養的蘿莉做女友呢？」
「靠背，教養這種詞，竟然還能從你口中聽見啊。」丹的笑容則充斥挑撥離間，毫不保留地做出言語反擊。
「臭小鬼，不頂嘴會死一樣。」第右山蒼老的臉色被滿滿的厭世感覆蓋，轉身進廚房前，看向卡洛亞，方才的不爽臉瞬間化為親切的笑，「所以妳今晚要留在這邊吃晚餐囉？」
「喔……嗯，不好意思！」卡洛亞見第右山的驟變的熱情，頓頓回道。
「那去洗洗手，準備吃飯。」第右山哼著小調進入廚房，把剩下的菜餚一一端上桌。
「上樓吧。」丹牽起卡洛亞的一隻手，奔上樓梯。
「你叫第右山爺爺老頭時，他不會生氣嗎？」卡洛亞問。
「不會啦，叫兩年了他都沒說什麼，或許早把老頭當成綽號啦，而且他也老愛叫我臭小鬼啊。」丹擅自幫第右山解釋想法，幾秒後猛然轉頭，驚訝地瞪著卡洛亞，「他剛剛沒自我介紹，妳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因為上次見面的時候，丹有跟我提過爺爺！」卡洛亞的腦筋快速運轉，天然笑容搭配自然的謊言，令丹沒想太多。
「糟糕，我該不會要罹患『童年失智症』了？」丹摸摸頭頂，內心有一剎那出現真實的恐懼感。
洗完手，三人坐在餐桌前，開始享用今天的晚飯。
「好美味！」卡洛亞發自內心道出讚美，這些料理根本媲美傑歐曼的手藝嘛！
「好吃吧，我的下廚經驗可有四十五年之久！」第右山洋洋得意地說。
「這老頭唯一的長處，就是煮的食物還不錯啦。」丹聳聳肩，嘴角彎出調皮的弧度，抓起一塊鹹派大口咬下。
「總比沒優點的你好啦。」第右山壞心地回覆一句。
「不，丹有很多優點……」卡洛亞的話不經意由口竄出，使丹及第右山紛紛將視線轉往她臉上。
卡洛亞發覺自己被當成焦點，害臊地低下頭來。
「嘻嘻，卡洛亞也是有一堆優點的小美女呦～」丹的自信心瞬即爆棚，另有別意的眸光順勢瞄往第右山。
第右山自討沒趣地翻白眼，繼續吃著桌上的食物。
等到所有人吃得差不多，第右山站起身收拾碗盤，順便詢問卡洛亞，「妳待會要自己一人走路回家嗎？要小心安全喔。」
「說什麼啊？這裡就是卡洛亞家呀。」丹一手托腮，一手點著桌面，理所當然說。
「咦咦咦？」
「要我再講一遍？我說卡洛亞從此就要住在這邊囉。」
「妳隨便離家出走，家人不會擔心嗎！」第右山感覺快要中風，有曖昧情節的兩位小朋友，現在已經學會玩私奔！
卡洛亞不知所措地搓搓雙手，正想著該怎樣回答。
「卡洛亞的爸媽早已上西天，姑姑也把她丟掉了，你還想要她怎樣？」丹皺起眉頭解釋，眼色多了幾分責怪之意。
卡洛亞則微微低頭，擺出為難的表情。
第右山沉默幾秒，旋即沒轍地笑了笑，「既然這樣，歡迎妳成為我們家的一員喔！」
這麼快就接受啦？她愣了一下，望著眼前的老小，這兩人會不會太慷慨了……
「真的嗎？謝謝爺爺。」
「不過樓上空的房間都沒整理過，而且裡面也沒有床可以睡……」第右山困擾地思考著，然後開玩笑地說，「啊，我睡的是雙人床，可以讓妳睡旁邊。」
「幹，你想老牛吃嫩草嗎！」丹不屑地撇撇嘴，小拳頭敲擊桌面一記，「好歹也讓嫩牛吃嫩草才像樣吧！」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卡洛亞聽丹話中有話的台詞，咕噥般地吐槽。
「你睡單人床，一起擠你受得了？」第右山質疑地注視著丹。
「當然受得了，旁邊睡的可是可愛妹子啊！」丹一點也不害臊地大聲回駁，令卡洛亞既難為情又傷腦筋。
「小色胚，主要還是得看卡洛亞的意願。」第右山對卡洛亞問道，「妳介意跟臭小鬼擠床嗎？」
「不介意，人家想跟丹一起睡。」卡洛亞的嘴角上揚，搖搖頭。
「好吧，那房間就決定好了。」第右山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妳身上只有一件衣服，現在太晚也無法出去買其他件。」
「我的衣服先借她穿吧。」丹下了椅子，站在卡洛亞身邊比對身高，「身高差不多多，尺寸應該行。」
「等等，我想起來啦，前陣子鄰居阿姨送過來的。」第右山走去壁櫥前拉開門，彎下腰，拖出一個箱子。
一掀開蓋子，摺好的女童洋裝層層堆疊於裡頭。
「老頭你……有收集蘿莉裝的癖好！」丹很是吃驚，眼神彷彿像在凝望髒東西一樣盯著第右山。
「才沒有！」第右山氣呼呼地反駁丹所言，解釋，「這些是鄰居阿姨女兒已經穿不下的衣服，托我有空搬去舊衣回收箱裡放，結果不小心忘了。不過剛好可以給卡洛亞穿穿看，妳等等試穿，看哪些適合妳。」
卡洛亞跑去箱子前，抓起幾件洋裝攤開，全都為可愛夢幻風的洋裝。
「我好喜歡！」卡洛亞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衣服也有了，那就先這樣了。我腰不太好，衣服你們合力抬上樓，放心，箱子不會很重。」第右山招招手，轉身走去沙發前坐下，從茶几下拿出一疊報紙看。
「去我房間玩吧，衣服等洗完澡再試穿。」丹彎腰搬起箱子的一端，對卡洛亞遞來一抹微笑。
卡洛亞也搬起箱子的另一端，兩人同心協力一起上樓梯。
進到丹的房間，所幸裡面的東西沒有很多，不然必定會更顯凌亂。
丹一走到他書桌前，開始炫耀起他某個木箱中收集的各式郵票、玩具車及貼紙。
卡洛亞會心一笑，原來丹小時候的興趣也挺像小朋友的。
「對了，我去老頭的床上坑一個枕頭過來。」
「打好關係，到時再慢慢跟他說明事實。」
心頭又傳來一道悅耳的女性嗓音，卡洛亞才想起她頭上還有小天使的存在。
「我問妳，在這個世界能不能見到其他同伴兒時的樣子？」
「欸，不行，畢竟這個夢是由丹的記憶創造出來的，假如他們以前不認識，自然不會出現於這世界上。」
真可惜……代表兒時的她，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夢境裡。
「卡洛亞，妳在自言自語喲？」
丹抱著一個枕頭，站在房門口，不明不白地問道。
「對呀，有時喜歡跟自己講話。」卡洛亞裝出一臉害羞的模樣，馬上承認。
「真是個怪人。」丹走到卡洛亞面前，將枕頭交給她，「妳真的不介意和我睡嗎？介意的話，我也能移去客廳的沙發睡。」
又來了，丹居然自願去睡沙發。
「睡沙發不太舒服吧。」
「不會啦，我住在這之前還是睡路邊的紙箱耶，之後什麼地方都能適應了，只要那地方不要有蟑螂都行！」
「不介意喔，我覺得有王子在旁邊陪我，比較有安全感。」
「唉呦，好難為情，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這樣感覺有點害羞！」丹欣喜地摸摸後腦杓，讓卡洛亞不禁用責難的眼神偷瞄他。
為什麼從他嘴巴講出來，都感覺有點低級。
接著丹坐上床緣，問，「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工？」
「打工？」
「因為我常去做零工賺零用錢，想說如果老闆同意讓卡洛亞去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行動，還能賺更多錢買好吃的。」
「好哇，我想跟丹一起打工！」卡洛亞內心歡喜地舉起手贊成。
「妳姑姑真過分，竟敢把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趕出去。不過別擔心，妳以後可以來跟我一起住喔。」丹擺出既俏皮又和藹的笑顏，「照她說的離開家裡，到時妳不在身邊後，她就不要後悔！」
卡洛亞的藍眸閃爍光芒，此種感覺猶如當初遇上丹的那天是一樣的。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妳不介意家裡還住著一個糟老頭。」丹笑嘻嘻地調侃家中的老人。
糟老頭，丹指的應該是那位第右山爺爺吧？卡洛亞認為這時候的丹，用詞確實還有待加強。
「所以忘掉想遺棄妳的姑姑，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吧，答應我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伸出食指，抹去卡洛亞不自覺流下的眼淚。
感動、欣喜與懷念的情感於心頭相互交錯，卡洛亞的眼眸頓時湧現更多淚水，撲簌簌地直落而下。
「媽的，妳在哭三小！」丹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卡洛亞，實在不懂得如何止住女孩子的眼淚。
「丹，謝謝你。」卡洛亞自動停止哭泣，破涕為笑，展露真誠的笑花。
丹微微莞爾，把冰淇淋移到她嘴邊，「先把冰吃了吧，不然會融化。」
「嗯。」卡洛亞舔了一口濃郁的冰，而後些許難為情地問，「為什麼⋯⋯你願意收留認識不久的我呢？」
「因為卡洛亞是可愛的女生啊。」丹坐回長椅，沒有多加思考直接說出原因。
「只要……是可愛的女生，丹都會答應嗎？」
丹思索幾秒鐘，最後給了卡洛亞一個比較讓其放心的解答，「那倒未必呀，有些長相可愛個性卻很爛的我才懶得鳥。再說，卡洛亞可能跟我特別有緣吧。」
卡洛亞暗自竊喜，繼續和丹一起吃美味的冰淇淋。
「太好了，這樣很自然地就能跟他一起行動囉～」小天使又將話語傳進卡洛亞心裡。
「是呀。」卡洛亞也在心中如此回答。
＊＊
享用完冰淇淋，兩人才回到丹目前的定居處——一棟有兩層樓的透天宅。
「老頭他現在應該在煮晚餐，進去不用打招呼也沒關係，他應該不會在乎。」丹隨性地招招手要卡洛亞跟過來。
卡洛亞遲疑了一下，曾聽丹說過第右山是個「隨便的男人」，到底會有多隨便呢？
「老子回來囉～」丹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吊兒郎當地向自言自語般說道。
卡洛亞探頭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間碩大的客廳，裝潢既典雅又有人情味⋯⋯不過其他日常用品與電器彷彿颱風過境，大部分皆未放在對的位置上，而像垃圾似地放置於地上或者其他奇怪之處。
原來丹愛弄亂房間的習性是像到了這位爺爺！卡洛亞吞吞口水，對反差頗大的環境視而不見。
「臭小鬼，你回來啦。今晚吃烤魚跟牧羊人派，還不快去洗你的髒手。」第右山從廚房走出來，戴著隔熱手套的手端了盤剛出爐的鹹派，置於餐桌上。
而他發現丹身後的卡洛亞，愣了一下，諷刺般地對丹開口，「臭小鬼，小小年紀就帶女孩子回家呀。」
「哈，早說過我一定比你這個老頭有前途。」他配合第右山所言，眼神中帶有一絲古靈精怪，得意笑道。
「我是丹的朋友，名字叫卡洛亞。」對於這對老小的溝通方式感到有趣，不過卡洛亞仍得先保持有禮的態度，鞠躬報出姓名。
「果然不是女朋友。」第右山又接連嘲諷，「這小鬼怎麼可能交到一個有教養的蘿莉做女友呢？」
「靠背，教養這種詞，竟然還能從你口中聽見啊。」丹的笑容則充斥挑撥離間，毫不保留地做出言語反擊。
「臭小鬼，不頂嘴會死一樣。」第右山蒼老的臉色被滿滿的厭世感覆蓋，轉身進廚房前，看向卡洛亞，方才的不爽臉瞬間化為親切的笑，「所以妳今晚要留在這邊吃晚餐囉？」
「喔……嗯，不好意思！」卡洛亞見第右山的驟變的熱情，頓頓回道。
「那去洗洗手，準備吃飯。」第右山哼著小調進入廚房，把剩下的菜餚一一端上桌。
「上樓吧。」丹牽起卡洛亞的一隻手，奔上樓梯。
「你叫第右山爺爺老頭時，他不會生氣嗎？」卡洛亞問。
「不會啦，叫兩年了他都沒說什麼，或許早把老頭當成綽號啦，而且他也老愛叫我臭小鬼啊。」丹擅自幫第右山解釋想法，幾秒後猛然轉頭，驚訝地瞪著卡洛亞，「他剛剛沒自我介紹，妳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因為上次見面的時候，丹有跟我提過爺爺！」卡洛亞的腦筋快速運轉，天然笑容搭配自然的謊言，令丹沒想太多。
「糟糕，我該不會要罹患『童年失智症』了？」丹摸摸頭頂，內心有一剎那出現真實的恐懼感。
洗完手，三人坐在餐桌前，開始享用今天的晚飯。
「好美味！」卡洛亞發自內心道出讚美，這些料理根本媲美傑歐曼的手藝嘛！
「好吃吧，我的下廚經驗可有四十五年之久！」第右山洋洋得意地說。
「這老頭唯一的長處，就是煮的食物還不錯啦。」丹聳聳肩，嘴角彎出調皮的弧度，抓起一塊鹹派大口咬下。
「總比沒優點的你好啦。」第右山壞心地回覆一句。
「不，丹有很多優點……」卡洛亞的話不經意由口竄出，使丹及第右山紛紛將視線轉往她臉上。
卡洛亞發覺自己被當成焦點，害臊地低下頭來。
「嘻嘻，卡洛亞也是有一堆優點的小美女呦～」丹的自信心瞬即爆棚，另有別意的眸光順勢瞄往第右山。
第右山自討沒趣地翻白眼，繼續吃著桌上的食物。
等到所有人吃得差不多，第右山站起身收拾碗盤，順便詢問卡洛亞，「妳待會要自己一人走路回家嗎？要小心安全喔。」
「說什麼啊？這裡就是卡洛亞家呀。」丹一手托腮，一手點著桌面，理所當然說。
「咦咦咦？」
「要我再講一遍？我說卡洛亞從此就要住在這邊囉。」
「妳隨便離家出走，家人不會擔心嗎！」第右山感覺快要中風，有曖昧情節的兩位小朋友，現在已經學會玩私奔！
卡洛亞不知所措地搓搓雙手，正想著該怎樣回答。
「卡洛亞的爸媽早已上西天，姑姑也把她丟掉了，你還想要她怎樣？」丹皺起眉頭解釋，眼色多了幾分責怪之意。
卡洛亞則微微低頭，擺出為難的表情。
第右山沉默幾秒，旋即沒轍地笑了笑，「既然這樣，歡迎妳成為我們家的一員喔！」
這麼快就接受啦？她愣了一下，望著眼前的老小，這兩人會不會太慷慨了……
「真的嗎？謝謝爺爺。」
「不過樓上空的房間都沒整理過，而且裡面也沒有床可以睡……」第右山困擾地思考著，然後開玩笑地說，「啊，我睡的是雙人床，可以讓妳睡旁邊。」
「幹，你想老牛吃嫩草嗎！」丹不屑地撇撇嘴，小拳頭敲擊桌面一記，「好歹也讓嫩牛吃嫩草才像樣吧！」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卡洛亞聽丹話中有話的台詞，咕噥般地吐槽。
「你睡單人床，一起擠你受得了？」第右山質疑地注視著丹。
「當然受得了，旁邊睡的可是可愛妹子啊！」丹一點也不害臊地大聲回駁，令卡洛亞既難為情又傷腦筋。
「小色胚，主要還是得看卡洛亞的意願。」第右山對卡洛亞問道，「妳介意跟臭小鬼擠床嗎？」
「不介意，人家想跟丹一起睡。」卡洛亞的嘴角上揚，搖搖頭。
「好吧，那房間就決定好了。」第右山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妳身上只有一件衣服，現在太晚也無法出去買其他件。」
「我的衣服先借她穿吧。」丹下了椅子，站在卡洛亞身邊比對身高，「身高差不多多，尺寸應該行。」
「等等，我想起來啦，前陣子鄰居阿姨送過來的。」第右山走去壁櫥前拉開門，彎下腰，拖出一個箱子。
一掀開蓋子，摺好的女童洋裝層層堆疊於裡頭。
「老頭你……有收集蘿莉裝的癖好！」丹很是吃驚，眼神彷彿像在凝望髒東西一樣盯著第右山。
「才沒有！」第右山氣呼呼地反駁丹所言，解釋，「這些是鄰居阿姨女兒已經穿不下的衣服，托我有空搬去舊衣回收箱裡放，結果不小心忘了。不過剛好可以給卡洛亞穿穿看，妳等等試穿，看哪些適合妳。」
卡洛亞跑去箱子前，抓起幾件洋裝攤開，全都為可愛夢幻風的洋裝。
「我好喜歡！」卡洛亞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衣服也有了，那就先這樣了。我腰不太好，衣服你們合力抬上樓，放心，箱子不會很重。」第右山招招手，轉身走去沙發前坐下，從茶几下拿出一疊報紙看。
「去我房間玩吧，衣服等洗完澡再試穿。」丹彎腰搬起箱子的一端，對卡洛亞遞來一抹微笑。
卡洛亞也搬起箱子的另一端，兩人同心協力一起上樓梯。
進到丹的房間，所幸裡面的東西沒有很多，不然必定會更顯凌亂。
丹一走到他書桌前，開始炫耀起他某個木箱中收集的各式郵票、玩具車及貼紙。
卡洛亞會心一笑，原來丹小時候的興趣也挺像小朋友的。
「對了，我去老頭的床上坑一個枕頭過來。」
「打好關係，到時再慢慢跟他說明事實。」
心頭又傳來一道悅耳的女性嗓音，卡洛亞才想起她頭上還有小天使的存在。
「我問妳，在這個世界能不能見到其他同伴兒時的樣子？」
「欸，不行，畢竟這個夢是由丹的記憶創造出來的，假如他們以前不認識，自然不會出現於這世界上。」
真可惜……代表兒時的她，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夢境裡。
「卡洛亞，妳在自言自語喲？」
丹抱著一個枕頭，站在房門口，不明不白地問道。
「對呀，有時喜歡跟自己講話。」卡洛亞裝出一臉害羞的模樣，馬上承認。
「真是個怪人。」丹走到卡洛亞面前，將枕頭交給她，「妳真的不介意和我睡嗎？介意的話，我也能移去客廳的沙發睡。」
又來了，丹居然自願去睡沙發。
「睡沙發不太舒服吧。」
「不會啦，我住在這之前還是睡路邊的紙箱耶，之後什麼地方都能適應了，只要那地方不要有蟑螂都行！」
「不介意喔，我覺得有王子在旁邊陪我，比較有安全感。」
「唉呦，好難為情，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這樣感覺有點害羞！」丹欣喜地摸摸後腦杓，讓卡洛亞不禁用責難的眼神偷瞄他。
為什麼從他嘴巴講出來，都感覺有點低級。
接著丹坐上床緣，問，「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工？」
「打工？」
「因為我常去做零工賺零用錢，想說如果老闆同意讓卡洛亞去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行動，還能賺更多錢買好吃的。」
「好哇，我想跟丹一起打工！」卡洛亞內心歡喜地舉起手贊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