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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999 字
更新於: 2024-03-30
以前我跟阿嬤，都是用方言在溝通居多，連麵包也是以方言在稱呼。
既然這個類似麵包的東西，是我憑藉對過往的念想做出來的，那就直接叫做『ㄆㄤˋ』吧！
要是真的註定在這世界活到老死，那麼，我想要有個東西，能夠提醒我來自哪裡。
「『磅』？希希是說『磅』嗎？」洛拉在旁好奇地問。
我搖搖頭，在開口之前，有個聲音比我更快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是，是『ㄆㄤˋ』。」莫堤在回完洛拉後，才轉而向我確認︰「是唸做『ㄆㄤˋ』，對吧？」
我微愣地看著他回應：「嗯。對，是『ㄆㄤˋ』沒錯。」
他的發音極其標準，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懂我們那個世界的語言。不過這太不可能，應該是他語言天賦較好，才能夠僅聽一次便抓到正確發音。
莫堤這次沒再多說什麼意見，反而拿起手上的麵包端詳起來，嘴上輕喃唸著︰「『ㄆㄤˋ』，『磅』。『ㄆㄤˋ』，吃『ㄆㄤˋ』，龐特里拉，吃……」唸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聲，笑容反倒越來越明顯，最後他輕笑出聲，張大嘴巴將剩一半的麵包塞進嘴裡後，回頭呼喚他們巡邏隊的成員。
「斯葛利！過來一下。」
被喚作斯葛利的獸人，聽到莫堤的呼喚，二話不說，馬上停下跟別人的交談，衝了過來。
「什麼事？」斯葛利露出明顯的笑停在莫堤身邊。
斯葛利是個長得很像狗的獸人，恰好毛色還是土黃色的，看起來真的就像是會被老一輩人直接喚作小黃的大狗狗。
我對他的印象還不僅於此，每次他們巡邏隊來餐館時，都能看到他跟在莫堤身邊嘻嘻哈哈的講話，活像是開心地圍繞著主人的寵物那樣。
莫堤露出常見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態對斯葛利說：「你不是說要給大家鼓勵？」
斯葛利的眼珠子快速轉了個圈，並朝我跟洛拉這邊瞥一眼後，才應和回說：「然後呢？」
莫堤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傾身越過料理檯，朝我這兒靠過來，熟悉的含笑眼眸直直對著我，就在我以為他要親到我的時候，他就又倏然往後退，並將手上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全拋往斯葛利那邊。
「那就讓大家吃『ㄆㄤˋ』吧！」
斯葛利眼明手快地接下東西，並邊問說：「龐？龐特……」
莫堤突然以強硬的語氣打斷斯葛利的話，「不是！是這個東西叫做『ㄆㄤˋ』。」接著又恢復正常的語調說：「吃吃看。我的朵妃拉做的。」
斯葛利拿起手上的麵包，同樣先聞了一下之後，才咬下第一口。
莫堤見斯葛利吃下後，側頭朝我這裡看過來，臉上的神情盡是自信與驕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多了種特殊意味。
也就是因為這一眼，被莫堤剛才的突兀舉動弄到瞬間失去反應能力的我，此時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正抵在嘴唇前。
在意識到自己有在期待他能真的親過來時，我立刻裝沒事把手放下，改為置在身前的檯面上，眼神也順勢地往下看。
剛才，我以為他要親我。
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旁邊還一堆人在，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誤解？
他現在會那樣看我，是因為察覺到這點了吧？
那其他人呢？
也有看到我剛剛的反應嗎？
我第一時間朝洛拉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已走回到鍋爐前攪動著湯鍋，再往斯葛利那邊看去，他則是雙眼闔上，嘴巴正緩慢地嚼著，像是認真在品嚐麵包的味道。
好險，看來除了莫堤之外，離我們最近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最後看向那名始作俑者，他臉上擺明在竊笑的神情，讓我頓時惱羞了起來。
拿東西就拿東西，還故意靠這麼近，絕對是故意的！
而且那個是要賣的東西，不說一句便自己伸手全拿走，真的很沒有禮貌！
雖說下一批很快就可以出爐了，但他這樣子做真的很不行。
我愈想愈不高興，忍不住將頭撇往一旁去，不想再看到他那有意卻道無意的態度，好像所有的反應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跟他毫無關係。
撇頭的方向剛好是面向斯葛利，此時他的雙眼已睜開，正看著手上那小半塊剩餘的麵包，嘴巴還是嚼動地非常慢，臉上的表情有點凝重。
他的反應讓我第一直覺認為，麵包不合他的口味。
「好吃嗎？」
莫堤側倚靠在料理檯的外側，驕傲的神情未減，在問完斯葛利之後，又朝我這邊看來，還對我挑了一下眉。
彷彿是在替我爭取別人的稱讚一樣。
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從一堆毛毛當中看到他的眉毛，因為他挑眉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次我懶得理他，直接翻個白眼給他看。
人家覺得我做的東西好不好吃都是憑藉個人的主觀意志，你這樣刻意問，就算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但那到底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斯葛利的反應明顯就是不……
「好吃，當然好吃。莫堤的朵妃拉，不可能會做出難吃的東西的。」斯葛利哈哈笑著如此說。
莫堤笑得很開心地回應說：「那當然，還用說嗎？我的朵妃拉最棒了！」這次他依然在說完後朝我這裡看過來，還挑了好幾下眉。
不用開口我也知道那意思是什麼。
只是，我很懷疑他們的對話是認真的嗎？
因為斯葛利的話怎麼聽怎麼怪，加上他剛才的反應，讓我知道他應該是不怎麼喜歡吃麵包才對。
莫堤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故意裝糊塗？
正當我心裡五味雜陳的情緒不斷發酵時，斯葛利就又開口說︰「老大，那我先拿這些回去跟其他人一起分享，我相信他們一定也會很喜歡朵妃拉做的食物。」說完，朝我及莫堤點頭致意，隨後就拿著剩餘的麵包走回他們巡邏隊的座位。
頓時間，這裡又只剩我們兩個，靠得最近。
既然這個類似麵包的東西，是我憑藉對過往的念想做出來的，那就直接叫做『ㄆㄤˋ』吧！
要是真的註定在這世界活到老死，那麼，我想要有個東西，能夠提醒我來自哪裡。
「『磅』？希希是說『磅』嗎？」洛拉在旁好奇地問。
我搖搖頭，在開口之前，有個聲音比我更快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是，是『ㄆㄤˋ』。」莫堤在回完洛拉後，才轉而向我確認︰「是唸做『ㄆㄤˋ』，對吧？」
我微愣地看著他回應：「嗯。對，是『ㄆㄤˋ』沒錯。」
他的發音極其標準，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懂我們那個世界的語言。不過這太不可能，應該是他語言天賦較好，才能夠僅聽一次便抓到正確發音。
莫堤這次沒再多說什麼意見，反而拿起手上的麵包端詳起來，嘴上輕喃唸著︰「『ㄆㄤˋ』，『磅』。『ㄆㄤˋ』，吃『ㄆㄤˋ』，龐特里拉，吃……」唸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聲，笑容反倒越來越明顯，最後他輕笑出聲，張大嘴巴將剩一半的麵包塞進嘴裡後，回頭呼喚他們巡邏隊的成員。
「斯葛利！過來一下。」
被喚作斯葛利的獸人，聽到莫堤的呼喚，二話不說，馬上停下跟別人的交談，衝了過來。
「什麼事？」斯葛利露出明顯的笑停在莫堤身邊。
斯葛利是個長得很像狗的獸人，恰好毛色還是土黃色的，看起來真的就像是會被老一輩人直接喚作小黃的大狗狗。
我對他的印象還不僅於此，每次他們巡邏隊來餐館時，都能看到他跟在莫堤身邊嘻嘻哈哈的講話，活像是開心地圍繞著主人的寵物那樣。
莫堤露出常見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態對斯葛利說：「你不是說要給大家鼓勵？」
斯葛利的眼珠子快速轉了個圈，並朝我跟洛拉這邊瞥一眼後，才應和回說：「然後呢？」
莫堤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傾身越過料理檯，朝我這兒靠過來，熟悉的含笑眼眸直直對著我，就在我以為他要親到我的時候，他就又倏然往後退，並將手上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全拋往斯葛利那邊。
「那就讓大家吃『ㄆㄤˋ』吧！」
斯葛利眼明手快地接下東西，並邊問說：「龐？龐特……」
莫堤突然以強硬的語氣打斷斯葛利的話，「不是！是這個東西叫做『ㄆㄤˋ』。」接著又恢復正常的語調說：「吃吃看。我的朵妃拉做的。」
斯葛利拿起手上的麵包，同樣先聞了一下之後，才咬下第一口。
莫堤見斯葛利吃下後，側頭朝我這裡看過來，臉上的神情盡是自信與驕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多了種特殊意味。
也就是因為這一眼，被莫堤剛才的突兀舉動弄到瞬間失去反應能力的我，此時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正抵在嘴唇前。
在意識到自己有在期待他能真的親過來時，我立刻裝沒事把手放下，改為置在身前的檯面上，眼神也順勢地往下看。
剛才，我以為他要親我。
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旁邊還一堆人在，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誤解？
他現在會那樣看我，是因為察覺到這點了吧？
那其他人呢？
也有看到我剛剛的反應嗎？
我第一時間朝洛拉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已走回到鍋爐前攪動著湯鍋，再往斯葛利那邊看去，他則是雙眼闔上，嘴巴正緩慢地嚼著，像是認真在品嚐麵包的味道。
好險，看來除了莫堤之外，離我們最近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最後看向那名始作俑者，他臉上擺明在竊笑的神情，讓我頓時惱羞了起來。
拿東西就拿東西，還故意靠這麼近，絕對是故意的！
而且那個是要賣的東西，不說一句便自己伸手全拿走，真的很沒有禮貌！
雖說下一批很快就可以出爐了，但他這樣子做真的很不行。
我愈想愈不高興，忍不住將頭撇往一旁去，不想再看到他那有意卻道無意的態度，好像所有的反應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跟他毫無關係。
撇頭的方向剛好是面向斯葛利，此時他的雙眼已睜開，正看著手上那小半塊剩餘的麵包，嘴巴還是嚼動地非常慢，臉上的表情有點凝重。
他的反應讓我第一直覺認為，麵包不合他的口味。
「好吃嗎？」
莫堤側倚靠在料理檯的外側，驕傲的神情未減，在問完斯葛利之後，又朝我這邊看來，還對我挑了一下眉。
彷彿是在替我爭取別人的稱讚一樣。
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從一堆毛毛當中看到他的眉毛，因為他挑眉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次我懶得理他，直接翻個白眼給他看。
人家覺得我做的東西好不好吃都是憑藉個人的主觀意志，你這樣刻意問，就算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但那到底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斯葛利的反應明顯就是不……
「好吃，當然好吃。莫堤的朵妃拉，不可能會做出難吃的東西的。」斯葛利哈哈笑著如此說。
莫堤笑得很開心地回應說：「那當然，還用說嗎？我的朵妃拉最棒了！」這次他依然在說完後朝我這裡看過來，還挑了好幾下眉。
不用開口我也知道那意思是什麼。
只是，我很懷疑他們的對話是認真的嗎？
因為斯葛利的話怎麼聽怎麼怪，加上他剛才的反應，讓我知道他應該是不怎麼喜歡吃麵包才對。
莫堤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故意裝糊塗？
正當我心裡五味雜陳的情緒不斷發酵時，斯葛利就又開口說︰「老大，那我先拿這些回去跟其他人一起分享，我相信他們一定也會很喜歡朵妃拉做的食物。」說完，朝我及莫堤點頭致意，隨後就拿著剩餘的麵包走回他們巡邏隊的座位。
頓時間，這裡又只剩我們兩個，靠得最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