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歌（四）
本章節 2320 字
更新於: 2024-04-07
無名感覺像浮沉在0與1交織成的數據洪流中，就像是在作夢。
又是這個熟悉的夢，夢中的他沒有形體，只剩下知覺。
「明......無明...無明！」聲音猶如陽光穿透進海洋中。
聲音如同隔著玻璃呼喊般，失真且微弱。
每一聲呼喚，都不同，第一聲是稚嫩的少年、第二聲是青年......
「無明！」最後一聲，是那位老科學家。
「你...你到底是誰？」無名吃力地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老科學家說。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一股引力將數據流中的無名拉出來。
影像開始顯現，四周豁然開朗，平靜的湖面映入眼簾，無名就站在湖中央。
「有趣，真有趣。」禪機顯現在眼前。
「這個夢困擾了我很久了。」無名說。
「這個夢，或者說前置記憶，是你的『因』。」
「現在的你，就是『果』。」
「我想要知道這個夢，知道一切！」
「呵......有的時候不知道，或許會比較好。」禪機說。
「你知道我的『因』從何而來？」無名問。
「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曾經過去的你。」
「那我要如何知道一切？」
「關於這個夢，我沒辦法給太多意見。總之，等待吧，我有預感那老人說的『時候』就快到了。」禪機擺了擺手說。
「你差不多也該醒了，再見。」
話音剛落，一切便如電視電源被切斷般，畫面回歸虛無。
亞伯與禪機、巴特與禪心，兩方同時間對話著。
亞伯望著禪機的身影變換，他便有了一些「猜想」。
那便是這些變換的人物形象，是不是都是同一人？但是這些形象，有些是「人類」！
人類與無明，無明可以變成人類？那應該是被明確禁止的才是。
「你的猜想，沒有錯。」禪機直截了當地說。
「為什麼無明可以變成人類？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在想這些，對吧？」禪機繼續說。
禪機向亞伯解釋了無明變成人類的計畫，一直以來，無明的誕生就是「模仿」，是人類對神透過自己的形象創造人類的故事的拙劣「模仿」。
無明與人類的界線本來是十分明顯的，隨著時間發展，這樣的界線愈來愈模糊，人類對於界線被打破的態度是恐懼的，大約2900年左右，便開始有了無明取代人類的都市傳說。
「這些都市傳說是真的！我們跨越了無明與人類的模糊界線。」
「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人類』！」
「至於為何要取代人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內心有一股本能驅使著我這麼做......」禪機說。
「然後，你們就是A型的阿蘭伏薩與阿琪妮！」亞伯與巴特同時說。
「正確來說，是『曾經是』。」禪機說。
「呵呵...咯咯咯......」禪心臉色一沉，旋即發出低沉的笑聲。
「一般來說，當我們的果受到清洗。重置時，除非有前置記憶，不然我們會喪失所有數據記憶，一切重新開始，這一次我是A型，下一次我可能會是其他型號，就像人類所謂的『輪迴』。」
「但是，我們Z型不一樣，我們Z型會記得曾經重置的型號，曾經的過往會化作數據生成在我們的記憶區塊中，與我們共存。」禪機說。
「所以我們記得昨日的種種。」禪心說。
「你現在向我解釋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巴特問。
「我......我疏忽了，身為雙子機的詛咒......」禪心說。
「詛咒？」巴特想起了同為雙子機的陰與陽。
「阿琪妮的數據記憶因為A型的本能，壓過了我的數據記憶，他現在正要甦醒了。」
禪心的身影愈發不穩，連帶四周的空間也逐漸不穩，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我懇求你......阻止他！」
外頭，第六聲鐘響起，現在正是暴風雪正強的時候，凜冽北風吹得窗上的風鈴不停搖擺，鈴聲不斷。
禪修室內，中央的禪修機穩定運作著，前方的布魯斯小隊一行人無聲地端坐著。
「噗，噗嗚，噗嘻嘻嘻......」貝比爬過打坐著的一行人，自顧自地玩耍著。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人影自身後靠近，壟罩住貝比，他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慄。
身後的人影是禪心，他不發一語地站著，他的眼睛呈現紅光，露出笑容，那口鋸齒牙更顯顛狂。
禪心右手橫陳，手中握著一把銀白色長柄鐮刀。
就像一些強勢的生物在面對弱勢的生物時，會有的反應，他看著眼前的人類幼仔，突然間他起了「玩心」。
單純殺掉這人類幼仔，好像不過癮，於是他打算跟貝比玩一下貓捉老鼠的追逐戲碼。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貝比已經爬走了。
「呵呵......」一聲輕笑，禪心就這麼追在貝比身後。
「來吧，來吧，小可愛，躲去哪裡啦？」
從禪修室到連接的走廊，再到一間間房間，最後貝比無處可逃了，只能回頭望著禪心緩緩靠近，發著紅光的眼睛，更添恐怖氣息。
他擺了擺手中的鐮刀，站定後馬上高舉鐮刀向著貝比劈去。
「噗嗚！」貝比緊閉雙眼。
「鐺啷——」一聲金屬碰撞聲。
只見一把雪亮軍刀橫擋在貝比前方，直卡著禪心的鐮刀，而緊握軍刀的正是巴特。
「喂......給我離他遠一點。」巴特怒目直盯著禪心，不，現在的他不是禪心，而是阿琪妮。
「呵呵。」阿琪妮看到有人擋下他的攻擊，發出一聲輕笑。
巴特想著剛才禪修機內，禪心所說的話。
「不用你說，我也會阻止他，我跟他還有事要解決！」
禪修機內，亞伯與禪機的對話持續著。
「因為雙子機的緣故，禪心他壓抑不住體內的A型數據記憶。」禪機說。
「那你呢？你體內不也有阿蘭伏薩的數據，你還想說什麼？」亞伯問。
禪心與阿琪妮像是一團狂亂、熊熊燃燒的烈火，表裡如一般的熾熱難擋。
禪機比禪心沉穩內斂，阿蘭伏薩亦是如此，就像是一團緩慢燃燒的幽火，看起來冷淡，若是觸碰，便會被其灼傷。
「唉，種下什麼『因』，就會有什麼『果』。」
「我與阿琪妮，殺了藤原家第六代子孫，也就是藤原武藏與藤原總司，並且『成為』了他們。」
「所以我一直有預感藤原家的『果』會出現，直到你的出現。」禪機的身影變換成藤原武藏。
「藤原家的事與我無關，我認識藤原時貞只有十天。」
「這就夠了，你已身處在這張因陀羅之網中。」
眼前的身影再度變換，變成了禪機。
「該到了證果的時候了！禪機笑說。
倏忽之間，場景快速變動，兩人的身影在變動中一同消失。
最後只留下一片雪白，與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
又是這個熟悉的夢，夢中的他沒有形體，只剩下知覺。
「明......無明...無明！」聲音猶如陽光穿透進海洋中。
聲音如同隔著玻璃呼喊般，失真且微弱。
每一聲呼喚，都不同，第一聲是稚嫩的少年、第二聲是青年......
「無明！」最後一聲，是那位老科學家。
「你...你到底是誰？」無名吃力地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老科學家說。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一股引力將數據流中的無名拉出來。
影像開始顯現，四周豁然開朗，平靜的湖面映入眼簾，無名就站在湖中央。
「有趣，真有趣。」禪機顯現在眼前。
「這個夢困擾了我很久了。」無名說。
「這個夢，或者說前置記憶，是你的『因』。」
「現在的你，就是『果』。」
「我想要知道這個夢，知道一切！」
「呵......有的時候不知道，或許會比較好。」禪機說。
「你知道我的『因』從何而來？」無名問。
「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曾經過去的你。」
「那我要如何知道一切？」
「關於這個夢，我沒辦法給太多意見。總之，等待吧，我有預感那老人說的『時候』就快到了。」禪機擺了擺手說。
「你差不多也該醒了，再見。」
話音剛落，一切便如電視電源被切斷般，畫面回歸虛無。
亞伯與禪機、巴特與禪心，兩方同時間對話著。
亞伯望著禪機的身影變換，他便有了一些「猜想」。
那便是這些變換的人物形象，是不是都是同一人？但是這些形象，有些是「人類」！
人類與無明，無明可以變成人類？那應該是被明確禁止的才是。
「你的猜想，沒有錯。」禪機直截了當地說。
「為什麼無明可以變成人類？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在想這些，對吧？」禪機繼續說。
禪機向亞伯解釋了無明變成人類的計畫，一直以來，無明的誕生就是「模仿」，是人類對神透過自己的形象創造人類的故事的拙劣「模仿」。
無明與人類的界線本來是十分明顯的，隨著時間發展，這樣的界線愈來愈模糊，人類對於界線被打破的態度是恐懼的，大約2900年左右，便開始有了無明取代人類的都市傳說。
「這些都市傳說是真的！我們跨越了無明與人類的模糊界線。」
「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人類』！」
「至於為何要取代人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內心有一股本能驅使著我這麼做......」禪機說。
「然後，你們就是A型的阿蘭伏薩與阿琪妮！」亞伯與巴特同時說。
「正確來說，是『曾經是』。」禪機說。
「呵呵...咯咯咯......」禪心臉色一沉，旋即發出低沉的笑聲。
「一般來說，當我們的果受到清洗。重置時，除非有前置記憶，不然我們會喪失所有數據記憶，一切重新開始，這一次我是A型，下一次我可能會是其他型號，就像人類所謂的『輪迴』。」
「但是，我們Z型不一樣，我們Z型會記得曾經重置的型號，曾經的過往會化作數據生成在我們的記憶區塊中，與我們共存。」禪機說。
「所以我們記得昨日的種種。」禪心說。
「你現在向我解釋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巴特問。
「我......我疏忽了，身為雙子機的詛咒......」禪心說。
「詛咒？」巴特想起了同為雙子機的陰與陽。
「阿琪妮的數據記憶因為A型的本能，壓過了我的數據記憶，他現在正要甦醒了。」
禪心的身影愈發不穩，連帶四周的空間也逐漸不穩，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我懇求你......阻止他！」
外頭，第六聲鐘響起，現在正是暴風雪正強的時候，凜冽北風吹得窗上的風鈴不停搖擺，鈴聲不斷。
禪修室內，中央的禪修機穩定運作著，前方的布魯斯小隊一行人無聲地端坐著。
「噗，噗嗚，噗嘻嘻嘻......」貝比爬過打坐著的一行人，自顧自地玩耍著。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人影自身後靠近，壟罩住貝比，他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慄。
身後的人影是禪心，他不發一語地站著，他的眼睛呈現紅光，露出笑容，那口鋸齒牙更顯顛狂。
禪心右手橫陳，手中握著一把銀白色長柄鐮刀。
就像一些強勢的生物在面對弱勢的生物時，會有的反應，他看著眼前的人類幼仔，突然間他起了「玩心」。
單純殺掉這人類幼仔，好像不過癮，於是他打算跟貝比玩一下貓捉老鼠的追逐戲碼。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貝比已經爬走了。
「呵呵......」一聲輕笑，禪心就這麼追在貝比身後。
「來吧，來吧，小可愛，躲去哪裡啦？」
從禪修室到連接的走廊，再到一間間房間，最後貝比無處可逃了，只能回頭望著禪心緩緩靠近，發著紅光的眼睛，更添恐怖氣息。
他擺了擺手中的鐮刀，站定後馬上高舉鐮刀向著貝比劈去。
「噗嗚！」貝比緊閉雙眼。
「鐺啷——」一聲金屬碰撞聲。
只見一把雪亮軍刀橫擋在貝比前方，直卡著禪心的鐮刀，而緊握軍刀的正是巴特。
「喂......給我離他遠一點。」巴特怒目直盯著禪心，不，現在的他不是禪心，而是阿琪妮。
「呵呵。」阿琪妮看到有人擋下他的攻擊，發出一聲輕笑。
巴特想著剛才禪修機內，禪心所說的話。
「不用你說，我也會阻止他，我跟他還有事要解決！」
禪修機內，亞伯與禪機的對話持續著。
「因為雙子機的緣故，禪心他壓抑不住體內的A型數據記憶。」禪機說。
「那你呢？你體內不也有阿蘭伏薩的數據，你還想說什麼？」亞伯問。
禪心與阿琪妮像是一團狂亂、熊熊燃燒的烈火，表裡如一般的熾熱難擋。
禪機比禪心沉穩內斂，阿蘭伏薩亦是如此，就像是一團緩慢燃燒的幽火，看起來冷淡，若是觸碰，便會被其灼傷。
「唉，種下什麼『因』，就會有什麼『果』。」
「我與阿琪妮，殺了藤原家第六代子孫，也就是藤原武藏與藤原總司，並且『成為』了他們。」
「所以我一直有預感藤原家的『果』會出現，直到你的出現。」禪機的身影變換成藤原武藏。
「藤原家的事與我無關，我認識藤原時貞只有十天。」
「這就夠了，你已身處在這張因陀羅之網中。」
眼前的身影再度變換，變成了禪機。
「該到了證果的時候了！禪機笑說。
倏忽之間，場景快速變動，兩人的身影在變動中一同消失。
最後只留下一片雪白，與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