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節 - 孤兒
本章節 3008 字
更新於: 2024-03-21
田佳苗跑累了，便用走的，她邊走邊哭，來到一間孤兒院前。
果然孤兒還是該來孤兒院，她悲傷地想。
孤兒院前一名修女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大晚上在門口佇立，忍不住上前關心，「妹妹妳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我家人不要我，所以我..我就來孤兒院了。」田佳苗抽抽噎噎地對門口的修女說。
修女看她衣著整齊，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哪像是被不要的，況且只有自己跑過來，肯定是跟家裡鬧脾氣，不禁覺得好笑。於是就先安撫了會，把她帶進孤兒院，並找來警察問出家人是誰，聯繫到伯父。
伯父因田佳苗大半夜跑出門十分緊張，在接到電話後緩下一口氣，並回覆會盡快趕過去。
等待過程中，田佳苗坐在孤兒院大廳的長椅上發呆。
「咕…..」她的肚子叫了起來，剛才沒有吃飯，現在正餓的緊。
「喂。」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要不要吃餅乾？」
田佳苗回過頭，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盯著她看，髒兮兮的手裡拿著一包餅乾搖晃，「嘻嘻，我聽見你肚子在叫。」
田佳苗看了她一眼，便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餅乾，喀喳喀喳地吃起來。
餅乾已經有些受潮軟掉，但田佳苗正餓得緊，覺得是天上的美味。
見田佳苗吃的得勁，小女孩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我第一次知道還有人想自己過來孤兒院的。」
「孤兒院有什麼不好？」苗還在氣頭。「多麼自由！」
「哼，哪裡好了？」小女孩瞇細了眼，向她埋怨，「都吃不飽。」
「為什麼吃不飽？誰欺負你了？」田佳苗問。
「沒人欺負我。你不知道現在食物很貴，很多人都買不起。」小女孩輕輕玩著髮梢，有些無奈。「食物都買不起了，就不會捐給孤兒院了。所以我也就要餓肚子啦。」
「那你還把餅乾給我…」田佳苗驚訝。
「又沒差。」小女孩不以為然，「我有賺錢的秘密管道，餅乾要多少，有多少。」她亦正亦邪地笑了笑。
正想問是什麼秘密管道，門口的修女向田佳苗招了招手。「你家人來了。」
「拜拜。」小女孩說。「以後可別再隨便說要來孤兒院了。」她幽幽地說，話裡帶著淡淡的落寞。
「嗯，再見。」田佳苗沒聽出小女孩話中的意思，「謝謝你的餅乾。」
來到門口，田佳苗只見伯父臉紅撲撲，也很喘。
伯父看起來很憔悴，但看到田佳苗，仍露出大大的微笑。「你沒事就好。」
轉頭，伯父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些鈔票給了修女。「謝謝，謝謝你們。」
「走吧。」伯父握緊田佳苗的手，並帶她離開。
走著走著，田佳苗有些恍惚，她感受到伯父的手很粗糙，想到那個小女孩說的，現在東西很貴，但伯父卻從沒讓她感受到生活的辛苦，心疼他們一點也沒讓她感受到辛苦，全自己忍耐下來，忍不住「哇」的哭了。
伯父見她哭了，驚慌地以為發生了什麼，連忙問道「怎麼啦？」
「你…你這樣還有錢嗎？」田佳苗問。
「怎麼會沒有？」伯父見田佳苗擔心的居然是這個，不禁覺得好笑。「別擔心這個啦。」話鋒一轉，擔憂地問「臉還疼嗎？」
一提到這個，田佳苗還是來氣，「疼。」就算不疼了她還是要說疼。
「唉，老婆也真是的，怎麼這樣對孩子。」伯父心疼的蹲下來端詳田佳苗的臉，田佳苗鼓起嘴，擺出生氣的模樣。
「不要生氣了，」伯父拉起她的手，說：「我們去吃冰，消消腫。」
一聽到吃冰田佳苗精神都來了，一甩剛才的臭臉，笑容燦爛。
海削一筆的時候到了，「我要吃大碗的！」她大喊。
「好好。」伯父笑笑。
趁著吃冰，伯父忍不住對苗說，「苗啊，謝謝你幫哥哥說話，可是因為我們跟天上的父母說好要好好照顧你長大。現在情勢很危險，外頭盯的緊，為了活下去，現在儘量什麼都不要說，好嗎？」
可這年紀的孩子不太能理解，田佳苗只糊應了幾聲。
伯父也了解，並沒有說什麼，想著孩子長大後就會懂了。
吃完冰，伯父帶著田佳苗回家，而此時在家門口站著幾個警察。
「我聽到舉報，說你們家的小孩，田佳苗是吧？在學校散播不實言論。」
伯母慌的連忙跪下，「是我沒教好孩子，是我的錯，別怪孩子。」
「哦，是嗎？」帶頭的警察挑眉，露出一個邪笑。
「怎麼回事？」伯父走近，伯母連忙拉著伯父一起跪下。
而田柏鈞此時也因外頭的動靜，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警察看著田柏鈞冷笑，他認得這張臉，是當初起頭抗議的傢伙。「唉呦，這不是當初那個講話很大聲的那個誰嗎？啊你怎麼沒帶你的眼睛跟腳出門？弄丟了嗎？」
一夥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田柏鈞低下頭，什麼也沒說。田佳苗看田柏鈞忍著他們的嘲諷，不禁十分氣憤，伯母一把拉住田佳苗，「你也快來跟警察求情。」
「我才不要！」田佳苗大喊。
她討厭他們，不單是剛剛警察說的話，還有以前，她親眼見過這群人是怎麼屠殺無辜的老百姓的。
警察聞言挑眉，走過來一腳便將田佳苗踹倒在地。
伯母大驚，連忙爬到警察面前，把手擋在田佳苗面前。「求求您別這樣。」
警察笑了笑，一腳踹開伯母。這一腳踹在伯母頭上，伯母頭撞到地板，立即磕出一道傷口。
伯父大驚，連忙用全身擋住伯母，餘下幾腳都踹在伯父身上。
田佳苗見狀，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大喊，「你別打他們！」
警察停下腳，冷眼看向她，然後露出一抹邪笑。「那你就跪下來磕三個頭，大喊警察大人我錯了。還有，剛好x的今天某個天兵帶路帶到踩到糞坑，你就負責把我們所有人的鞋舔乾淨吧。」
田柏鈞一挑眉，拄著拐杖上前，正要說什麼，帶頭的警察將槍抵在田柏鈞頭上。
「不然我就先開一槍。」
「！！」
田柏鈞沒理會那把槍，只淡淡地看向田佳苗。
他的眼神很溫柔，並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
「苗你不要做，我沒有關係。」他輕聲說。
這半殘的身體如果在最後能保住一個孩子的人格不被踐踏，那失去了也沒關係。
「嘴真硬呀。」警察挑眉，用槍頭往田柏鈞太陽穴一撞，田柏鈞瞬間頭暈起來，可他咬緊牙撐住了。
田佳苗看著田柏鈞，再看向那隻槍。眼眶裡憤怒的淚水在打轉，為什麼哥哥那麼不在乎自己？她又憤怒又悲傷，厭惡自己的無力，厭惡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此刻，她似乎理解了伯父伯母的話了。
田佳苗咬了咬牙，跪了下來。「警察大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
「咚、咚、咚」她磕了三個響頭。
見到這一幕，幾個警察哈哈大笑。「記得把鞋子舔到發亮啊，要亮到能反射月光，聽到沒？！哈哈哈哈哈！」語畢又踢了踢她的臉。
田佳苗忍住了，但她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她低下頭假意要去舔鞋子，另一手則摸向懷裡的道具球，悄悄按下道具球上的倒計時開關後，便趁幾人沒注意之際，讓球輕輕滾到他們身後。
而幾個警察顧著大笑，不時踹上幾腳，竟什麼也沒發現。
「等會就讓你們看看道具球的厲害。」田佳苗心想。
然而那顆道具球還沒引爆，就被一個從遠處走過來的紅髮警官踩住了。
「在幹嘛？」紅髮男的衣著比其餘幾個警察更為華麗，一看就是這幾人的長官。「局裡還等著交班。」
帶頭的警察連忙收起槍，敬禮道：「報告長官，這幾人疑似散播不實言論，我們在確認情況。」
「哦。」紅髮警官看了一眼田佳苗一家，他的眼神在田柏鈞臉上停留了下，顯然也認得他。「多惹事幹什麼，留下小孩小學讀哪，平常在哪裡玩，家住哪裡就可以了。」
「知道這些，政府什麼時候都可以讓她消失。」
「知道了，長官。」
聽見紅髮男的話，伯父不禁氣的顫抖，他明擺著以孩子要脅，要敢不聽話，隨時殺人滅口，這可比剛才幾個警察的羞辱可怕多了。
「走吧。」見伯父反應，紅髮男一笑，揮揮手便帶著幾人離開。
臨走前紅髮警官瞥了田佳苗一眼，在沒人注意下將道具球悄聲無息的踢回田佳苗的方向。
田佳苗撿起那道具球，不禁疑惑。程領所製作的道具球上有許多機關，並非一時半刻能看懂。
只有踩到正確的位置，才能讓道具球不爆炸，而那紅髮警官顯然熟知這個道具球的機關。
他究竟是什麼人…？
此時田柏鈞忍不住倒了下來，眾人圍將過去。
田佳苗看著昏厥的田柏鈞，適才那幾人的惡毒行徑又歷歷在目。
田佳苗握緊拳頭，悔恨的想：「我一定要變強。」
果然孤兒還是該來孤兒院，她悲傷地想。
孤兒院前一名修女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大晚上在門口佇立，忍不住上前關心，「妹妹妳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我家人不要我，所以我..我就來孤兒院了。」田佳苗抽抽噎噎地對門口的修女說。
修女看她衣著整齊，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哪像是被不要的，況且只有自己跑過來，肯定是跟家裡鬧脾氣，不禁覺得好笑。於是就先安撫了會，把她帶進孤兒院，並找來警察問出家人是誰，聯繫到伯父。
伯父因田佳苗大半夜跑出門十分緊張，在接到電話後緩下一口氣，並回覆會盡快趕過去。
等待過程中，田佳苗坐在孤兒院大廳的長椅上發呆。
「咕…..」她的肚子叫了起來，剛才沒有吃飯，現在正餓的緊。
「喂。」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要不要吃餅乾？」
田佳苗回過頭，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盯著她看，髒兮兮的手裡拿著一包餅乾搖晃，「嘻嘻，我聽見你肚子在叫。」
田佳苗看了她一眼，便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餅乾，喀喳喀喳地吃起來。
餅乾已經有些受潮軟掉，但田佳苗正餓得緊，覺得是天上的美味。
見田佳苗吃的得勁，小女孩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我第一次知道還有人想自己過來孤兒院的。」
「孤兒院有什麼不好？」苗還在氣頭。「多麼自由！」
「哼，哪裡好了？」小女孩瞇細了眼，向她埋怨，「都吃不飽。」
「為什麼吃不飽？誰欺負你了？」田佳苗問。
「沒人欺負我。你不知道現在食物很貴，很多人都買不起。」小女孩輕輕玩著髮梢，有些無奈。「食物都買不起了，就不會捐給孤兒院了。所以我也就要餓肚子啦。」
「那你還把餅乾給我…」田佳苗驚訝。
「又沒差。」小女孩不以為然，「我有賺錢的秘密管道，餅乾要多少，有多少。」她亦正亦邪地笑了笑。
正想問是什麼秘密管道，門口的修女向田佳苗招了招手。「你家人來了。」
「拜拜。」小女孩說。「以後可別再隨便說要來孤兒院了。」她幽幽地說，話裡帶著淡淡的落寞。
「嗯，再見。」田佳苗沒聽出小女孩話中的意思，「謝謝你的餅乾。」
來到門口，田佳苗只見伯父臉紅撲撲，也很喘。
伯父看起來很憔悴，但看到田佳苗，仍露出大大的微笑。「你沒事就好。」
轉頭，伯父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些鈔票給了修女。「謝謝，謝謝你們。」
「走吧。」伯父握緊田佳苗的手，並帶她離開。
走著走著，田佳苗有些恍惚，她感受到伯父的手很粗糙，想到那個小女孩說的，現在東西很貴，但伯父卻從沒讓她感受到生活的辛苦，心疼他們一點也沒讓她感受到辛苦，全自己忍耐下來，忍不住「哇」的哭了。
伯父見她哭了，驚慌地以為發生了什麼，連忙問道「怎麼啦？」
「你…你這樣還有錢嗎？」田佳苗問。
「怎麼會沒有？」伯父見田佳苗擔心的居然是這個，不禁覺得好笑。「別擔心這個啦。」話鋒一轉，擔憂地問「臉還疼嗎？」
一提到這個，田佳苗還是來氣，「疼。」就算不疼了她還是要說疼。
「唉，老婆也真是的，怎麼這樣對孩子。」伯父心疼的蹲下來端詳田佳苗的臉，田佳苗鼓起嘴，擺出生氣的模樣。
「不要生氣了，」伯父拉起她的手，說：「我們去吃冰，消消腫。」
一聽到吃冰田佳苗精神都來了，一甩剛才的臭臉，笑容燦爛。
海削一筆的時候到了，「我要吃大碗的！」她大喊。
「好好。」伯父笑笑。
趁著吃冰，伯父忍不住對苗說，「苗啊，謝謝你幫哥哥說話，可是因為我們跟天上的父母說好要好好照顧你長大。現在情勢很危險，外頭盯的緊，為了活下去，現在儘量什麼都不要說，好嗎？」
可這年紀的孩子不太能理解，田佳苗只糊應了幾聲。
伯父也了解，並沒有說什麼，想著孩子長大後就會懂了。
吃完冰，伯父帶著田佳苗回家，而此時在家門口站著幾個警察。
「我聽到舉報，說你們家的小孩，田佳苗是吧？在學校散播不實言論。」
伯母慌的連忙跪下，「是我沒教好孩子，是我的錯，別怪孩子。」
「哦，是嗎？」帶頭的警察挑眉，露出一個邪笑。
「怎麼回事？」伯父走近，伯母連忙拉著伯父一起跪下。
而田柏鈞此時也因外頭的動靜，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警察看著田柏鈞冷笑，他認得這張臉，是當初起頭抗議的傢伙。「唉呦，這不是當初那個講話很大聲的那個誰嗎？啊你怎麼沒帶你的眼睛跟腳出門？弄丟了嗎？」
一夥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田柏鈞低下頭，什麼也沒說。田佳苗看田柏鈞忍著他們的嘲諷，不禁十分氣憤，伯母一把拉住田佳苗，「你也快來跟警察求情。」
「我才不要！」田佳苗大喊。
她討厭他們，不單是剛剛警察說的話，還有以前，她親眼見過這群人是怎麼屠殺無辜的老百姓的。
警察聞言挑眉，走過來一腳便將田佳苗踹倒在地。
伯母大驚，連忙爬到警察面前，把手擋在田佳苗面前。「求求您別這樣。」
警察笑了笑，一腳踹開伯母。這一腳踹在伯母頭上，伯母頭撞到地板，立即磕出一道傷口。
伯父大驚，連忙用全身擋住伯母，餘下幾腳都踹在伯父身上。
田佳苗見狀，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大喊，「你別打他們！」
警察停下腳，冷眼看向她，然後露出一抹邪笑。「那你就跪下來磕三個頭，大喊警察大人我錯了。還有，剛好x的今天某個天兵帶路帶到踩到糞坑，你就負責把我們所有人的鞋舔乾淨吧。」
田柏鈞一挑眉，拄著拐杖上前，正要說什麼，帶頭的警察將槍抵在田柏鈞頭上。
「不然我就先開一槍。」
「！！」
田柏鈞沒理會那把槍，只淡淡地看向田佳苗。
他的眼神很溫柔，並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
「苗你不要做，我沒有關係。」他輕聲說。
這半殘的身體如果在最後能保住一個孩子的人格不被踐踏，那失去了也沒關係。
「嘴真硬呀。」警察挑眉，用槍頭往田柏鈞太陽穴一撞，田柏鈞瞬間頭暈起來，可他咬緊牙撐住了。
田佳苗看著田柏鈞，再看向那隻槍。眼眶裡憤怒的淚水在打轉，為什麼哥哥那麼不在乎自己？她又憤怒又悲傷，厭惡自己的無力，厭惡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此刻，她似乎理解了伯父伯母的話了。
田佳苗咬了咬牙，跪了下來。「警察大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
「咚、咚、咚」她磕了三個響頭。
見到這一幕，幾個警察哈哈大笑。「記得把鞋子舔到發亮啊，要亮到能反射月光，聽到沒？！哈哈哈哈哈！」語畢又踢了踢她的臉。
田佳苗忍住了，但她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她低下頭假意要去舔鞋子，另一手則摸向懷裡的道具球，悄悄按下道具球上的倒計時開關後，便趁幾人沒注意之際，讓球輕輕滾到他們身後。
而幾個警察顧著大笑，不時踹上幾腳，竟什麼也沒發現。
「等會就讓你們看看道具球的厲害。」田佳苗心想。
然而那顆道具球還沒引爆，就被一個從遠處走過來的紅髮警官踩住了。
「在幹嘛？」紅髮男的衣著比其餘幾個警察更為華麗，一看就是這幾人的長官。「局裡還等著交班。」
帶頭的警察連忙收起槍，敬禮道：「報告長官，這幾人疑似散播不實言論，我們在確認情況。」
「哦。」紅髮警官看了一眼田佳苗一家，他的眼神在田柏鈞臉上停留了下，顯然也認得他。「多惹事幹什麼，留下小孩小學讀哪，平常在哪裡玩，家住哪裡就可以了。」
「知道這些，政府什麼時候都可以讓她消失。」
「知道了，長官。」
聽見紅髮男的話，伯父不禁氣的顫抖，他明擺著以孩子要脅，要敢不聽話，隨時殺人滅口，這可比剛才幾個警察的羞辱可怕多了。
「走吧。」見伯父反應，紅髮男一笑，揮揮手便帶著幾人離開。
臨走前紅髮警官瞥了田佳苗一眼，在沒人注意下將道具球悄聲無息的踢回田佳苗的方向。
田佳苗撿起那道具球，不禁疑惑。程領所製作的道具球上有許多機關，並非一時半刻能看懂。
只有踩到正確的位置，才能讓道具球不爆炸，而那紅髮警官顯然熟知這個道具球的機關。
他究竟是什麼人…？
此時田柏鈞忍不住倒了下來，眾人圍將過去。
田佳苗看著昏厥的田柏鈞，適才那幾人的惡毒行徑又歷歷在目。
田佳苗握緊拳頭，悔恨的想：「我一定要變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