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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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3-05
我們的世界彷彿縮小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只屬於我們兩個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度,不僅是因為夏夜的悶熱,更因為我們心跳的共鳴和情感的激盪。 我們的動作,雖然笨拙,卻充滿了探索的渴望。 那一刻,所有的不確定和緊張似乎都在我們的呼吸和觸碰中融化了。
詩涵的眼神迷離,像是陷入了某種深邃的夢境,她的臉上不再有進來時的那種緊張和害怕。 她的眼中反映出一種新的勇氣。
那一刻的氛圍是如此緊張而又充滿了未知的刺激,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彷彿要跳出胸腔。 我的話語,雖然嘗試保持輕鬆,但卻掩飾不了內心的緊張和窘迫:「我先出去喘喘,要不然我的短劍要出竅了。」這句話在那樣一個封閉而密集的環境中 ,顯得格外真實與迫切。
五分鐘後,詩涵也同樣滿臉通紅地走出來。 她的樣子,既害羞又略帶尷尬,與之前那種勇敢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想上個廁所。」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就像是蚊子飛過耳邊, 那種羞澀與猶豫。
當我們離開手術室,尋找廁所的過程中,轉角處的那一間乾淨的隔間彷彿成了我們的暫時避風港。 周圍的環境,卻是如此戲劇化和不真實,充滿了各種惡作劇般的設置:從馬桶裡的道具到牆壁上的血手印,每一處都設計得讓人心悸。 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那些用番茄醬模擬的血跡,也不是佈置得彷彿小動物的場景,而是那根空蕩蕩的繩子,它的存在無聲地講述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這種環境下,我盡量保持冷靜,以最貼心的方式保護詩涵不受這些恐怖場景的影響。 我要她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引導她走向那間乾淨的廁所。
「吳更你還在嗎?」她邊上廁所邊緊張地問著,聲音透過薄薄的隔板傳來,顯得有些無助。 這時,我正分心觀察著隔壁馬桶裡的奇怪裝飾──假腸子,一種既噁心又好笑的惡搞。 我細看之下,發現那其實只是一張印有腸子圖片的紙,而馬桶裡竟然一滴水都沒有,這讓我忍不住輕笑,因為我在憋笑,並沒有回答她。
不久,詩涵的聲音再次飄來,這次帶著即將哭泣的音調:「吳更你在嗎?人家尿不出來。」她的無助和緊張在這個獨特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出。
「不然我跟你說個故事?」我像是開玩笑似的回應著,並帶著一點點陰森的氣息:「你知道為什麼在一些鬼物之類的地方如果有人叫你名子不行回應嗎? 」
「為什麼?」她好奇地追問,似乎被我話題的轉換吸引。
「這樣好兄弟,也就是鬼,就會知道你叫什麼名子然後把你拉進另一個世界。」我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拖長聲音,像是在講一個鬼故事,並且表現得像 是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一樣:「所以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子,現在你能確定我是我嗎?」
我的話剛落音,一陣清脆的流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廁所裡的緊張氣氛。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好討厭!」詩涵潮我像是撒嬌的責怪。 我一邊摟著她一邊朝其他方向的房間走去,可能是剛剛的玩笑,導致她對我開始越來越依賴了起來。
從輕鬆愉快的氣氛突然跨入壓抑和不安的環境,我們的心情也隨之一變。 踏入下一個房間的那一刻,所有的笑聲和輕鬆瞬間被冰冷的氣氛所取代。 眼前的景像不僅令人震驚,十幾個人身著披風,低頭站在那裡,他們的目光集中在掛著一桶腐爛物品的方向,這一幕讓人不寒而慄。 整個空間沉浸在一種昏暗的紅色光線中,讓人的視線變得模糊,空間的悶熱和蚊蟲的吵雜聲增加了這個場景的壓迫感。
空氣中幾乎能被觸摸到的靜謐,只有我們的呼吸聲和蚊蟲的飛舞聲打破了這股沉默。 心裡的不安如同重負一般,讓人的呼吸也變得沉重。 在這種環境下,每一步的移動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我們向房間邊緣的門慢慢移動,試圖找到一條出路。 就在這時,詩涵不慎踢到了某物,發出了一聲響動。 那聲音在這死寂的空間中顯得異常突兀,緊接著,那些低頭的人突然動了,就像是被聲音觸動的骨牌,一個接一個地開始移動。 這種連鎖反應在那一刻顯得格外恐怖,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無聲地對我們發出警告。
我和詩涵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 我們緊貼著牆壁,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極點,感覺每一次跳動都足夠讓整個身體顫抖。 我緊緊握住詩涵的手,那種握手的力道似乎是我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安全感。 我的另一隻手輕輕摀住她的嘴巴,那是出於一個深層的保護慾望,恐懼她因為驚恐而發出聲音,引起更大的注意。
在那無盡的等待中,時間彷彿凝固,每一秒都拉得異常長。 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手腳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被一種無法言喻的麻木取代。 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但在那個瞬間,悶熱的空氣似乎都不再是問題,我的全身每一寸肌膚只能感受到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冰冷。
接著,一聲不小心引發的響動,彷彿是命運的嘲弄,再次讓那群人向我們靠近。 他們的披風在空中轟轟作響,那聲音像是擁有生命一般,既是氣流的激盪,也似乎是對我們的一種無形的警告。 每一次他們的移動,都讓我和詩涵的心沉到了谷底。
詩涵快崩潰了,咬著我的手臂努力克制的自己,直到她咬出血來,我才意識到。 可能是腎上腺素的高漲讓我對疼痛暫時麻木,又或許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瞭如何逃脫這個恐怖場景上。
在那緊張充滿恐懼的逃離過程中,當我們終於到達下一個房間的門前,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群令我們心驚膽戰的身影。 可能是角度問題,在離開的那段作品發現,那些本來以為是真實威脅的人,不過是機關所控,戴著小丑面具的假象。 他們的存在,似乎是專為嘲笑我們的恐懼而設計,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轉頭,都彷彿是在對我們的心理極限進行挑釁。
進入下一個房間的那一刻,詩涵終於承受不住之前累積的壓力,整個人無力地撲到了我的身上,開始哭泣。 她的哭泣,不只是因為恐懼,更多的是釋放。 在那連續不斷的緊張和恐懼中,她像是一直在用盡全力維持著最後的一絲堅強,而這一刻,她終於可以放下那份堅持,讓情緒的洪水破堤而出。
我緊緊擁抱著她,一邊輕聲安慰,試圖用我的存在帶給她一點安全感。
在那個充滿緊張與恐懼的環境中,詩涵無力地撲向我,在那一刻,所有的恐懼和緊張彷彿都被暫時拋在了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原始而深刻的感覺。
她的頭髮散發出的香氣,以及肌膚之間的接觸,在那個特殊的時刻裡,給了我一種意想不到的安慰。 確實,有時候男人的思考可能會顯得簡單直接,情感的表達和感受也更直覺和本能。 在那一瞬間,所有複雜的情緒和思考都不再那麼重要,剩下的只是兩個人之間最基本的相互依靠和安慰。
或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