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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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2-29
海伢市位於這個島國的東南方,四面環海,與該國主要陸地僅隔一條海峽。雖然島嶼面積不大,只能算是一個小島,但城市設施完備。從銀行到商場,再由自行車店到停車樓,各種設施建築幾乎佔滿了整個島嶼,高速公路縱橫交錯,顯得有些雜亂無章。人口數量達到了十萬級,主要由商人和各行業的業務員構成。
"好了好了,別再念叨了,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帕莉騎著摩托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而過。是的,他們目前仍然在原來的城市範圍內。
"不管怎樣,這對你來說是第一次,所以至少要對這次的行動有所了解,比如..."諾拉雖然戴著摩托車頭盔,但並沒有阻止他的介紹。
"豪豬幫,我們要偷走他們的跑車。這個幫派主要由wapa士兵的私生後代組成,在之前的闊島計劃中也參與了一些活動。"帕莉帶著加厚頭盔,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諾拉立即補充道:"是的,闊島計劃。這座城市曾計劃通過填海造陸來擴建城市,但被WAPA以『保障軍事航線通暢』為由叫停。然而,本地政府無視WAPA的命令,堅持要擴建。於是豪豬幫就出來打砸搶,強行阻止了這項計劃。"他一路上一直在念叨著這些。
「而我們這次是去租個沒有AIS的小破漁船開到距島大概50m處拋錨,那邊有個廢船墳場沒人會注意。然後再用皮划艇從島北登陸,到手后第一時間開車回岸邊,最後載著貨划回漁船,清楚了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諾拉。"這計劃帕莉計已經聽幾十遍,語氣中不耐煩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什麼啊,我是塞繆爾,你是安娜。明白了嗎?還有,不準私自把偷來的車賣出去,不管你多需要那筆錢"
"好好好,塞繆爾,行了吧。"
帕莉現在真的很想把後座的他丟到路邊讓他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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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伢市的午夜,停車樓是城市中最常見的建築之一。它更像是一座爛尾樓,到處都是凌亂和破敗的景象。牆壁上的壁畫和噴漆,像常青藤一樣蔓延到每個人能夠看到的地方。儘管已經是午夜,但仍有零星的幾人在高樓層巡邏,借著昏暗的燈光勉強找到方向,順便查看是否有不速之客闖入。
今天正好有兩個人準備這麼做,帕莉和諾拉,或者說塞繆爾和安娜,他們正待在停車樓的第七層等待行動。兩人各自背著一個包,躲在一個已經被他們熟知的攝像頭盲區里,準備開始行動。
帕莉穿著灰色短袖背心,內搭一件黑色長袖襯衫,無縫銜接一副橡膠手套,下穿短牛仔褲,腳踩一雙深色運動鞋。看起來像是準備進行劇烈運動的樣子。
而諾拉則穿著一身不知來歷的西裝,袖子接雙手套,搭配一雙運動皮鞋,他找了個角落拿出手機開始操作。他很快黑掉了停車樓內的攝像頭,難度並不大,只花了幾分鐘。但操作完成後,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低聲抱怨道:「真倒霉,這座樓已經多少年沒有修過了?」
這座樓上仍然有一些運行中的攝像頭,但數量相當有限。這讓他們知道豪豬幫的車輛都停在十一層,卻無法捕捉到豪豬幫的行動。
"好吧,我們只能知道車都停在十一層。需要我再次重複行動目標嗎?"塞繆爾不緊不慢地拿出了面具,樣子是從電影《盜火線》中借鑒的,但實際上是在路邊攤上買的,做工非常糙且特別薄。
安娜也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面具,但她將面具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雙手微微顫抖。她早已不再像以前在原市飆車那樣自信。
塞繆爾注意到她的樣子,暫時放下面具,雙手扶住安娜的肩膀,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沒事的,你肯定沒問題的。"他的眼神細膩如絲綢,彷彿要撫平內心的波濤。
"啊?嗯,嗯。"安娜經過一會兒才做出反應,試圖擺脫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然後揉了揉太陽穴,晃了晃頭,停止不動,來回用了三四分鐘。當新鮮感和刺激感再次湧上心頭時,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好,我們的目標是偷一輛豪豬幫的車,優先選擇馬力大的。全程不要被發現,找到車後用手機通知我,檢查之後再開車一路撞出去。對面是一群毫無價值的人,不用擔心他們。明白了嗎?"安娜再次點頭表示明白,並撕開面具的塑料包裝袋戴上面具。劣質紙板的划痕有些讓她疼痛,但行動帶來的緊張和興奮讓她暫時忽略了這些。
塞繆爾也戴上面具,說道:"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帶上面具的兩人兜兜轉轉上到11層。
到地方才發現這地方根本就沒幾人,而且哈欠聲不斷,瞄上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心不在焉到可以將他們忽略不計。
塞繆爾與安娜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分開找效率是最快風險也最低的,但安娜行動前不安的表現讓他不由得擔心起,想要一起行動。可安娜自己卻示意自己沒問題,希望按照效率最高的方式來。在那一刻,感覺到塞繆爾關切的目光,但還是用手勢表示分散找車。
分開後事實還是證明塞繆爾的擔憂是對。
獨自在群車間前行,安娜的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慌張感讓她忽視了部分細節。在一個拐角躲避看守時腳碰到了個從旁車上損壞掉落的後視鏡,不過還好車輛多且地形複雜,她的反應夠快換從一輛破損小公交車中間穿過,在對方起疑前逃開了。
運氣並不青睞她。她已經從停車場前找到停車場尾,但找到的大多是甲殼蟲或者麵包車,跑快點的也被堵在群車中間不挪車開不出來,甚至還有一輛沒鎖的雙層客車,總之沒一個合適的。
快要放棄打算隨便找個什麼就跑時,安娜抱著最後一點希望爬上雙層客車,最後掃了眼停車場為了讓自己不抱遺憾。但這一掃,讓她面上的不爽瞬間變為喜悅。那是一款帶裝甲的「骷髏騎士」跑車,除副座外所有車門都大敞著,車漆玩好車牌沒剮蹭,就好像剛到一般,就在該樓層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再這個位置很難看到。
到這個角落並不難,因為那邊幾乎沒守衛在,幾乎是徑直走去進入車子,想電路短接來打火,全然忘記其他事宜,包括通知同伴。
然而這沒讓其興奮太久,一把槍從後座伸出,冷冷得抵在安娜頭上。
「嗯啊?!」安娜一下被嚇得打了激靈,下意識哼出一句,不知所措。
「別動,扭過頭」剛睡醒一般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有種起床氣特有的低吼感。安娜只得照做,才發現後座上那人梳著臟辮,其貌不揚,有著好像是豪豬幫的紋身,一身籃球服髒兮兮的明顯的混混衣裝,細聞的話有一股汗臭味。
「草,就一女賊,打擾我春夢……呦吼,柰子還挺大」那混混的目光從浮空光環開始掃過安娜上半身,但目光基本只鎖在那一個地方「這樣,老子可不是什麼壞人,給老子爽爽,然後我開車把你送窯子去,怎麼樣。」
混混的輕浮就差寫在臉上了,邊說邊將一只臟手伸向安娜的巨峰。安娜則只是一扭身躲開了手,讓對方落了個空
混混好像被激怒了。那混混從兩座中間鑽到前排,用手裡的槍使勁一推,把安娜壓在方向盤上,並低吼道「我不是在問你,帶環的,老老實實給我做,不然我就叫人,讓大夥一起輪了你!」
說完混混便將手伸向安娜的衣服中,開始摸索。安娜雖然憤怒,但不敢說什麼,只能忍受對方即將到來的侮辱。
突然,那混混的力道消失了。
是塞繆爾,他從背後用一根魚線勒住混混的脖子拖出了車,混混的手腳亂抓亂踹但都沒什麼用,直到混混口吐白沫雙眼反白,沒意識沒動作后二三十秒。
「沒事吧」他試著向驚魂未定的安娜,自責之色隨不看見,但話語中卻充盈這悔恨。
「沒,沒事」安娜驚魂未定,但脫險后第一時反應是繼續短接電路,完全無視了旁邊關心的人。只是一兩次,車就打著了。安娜之後便立刻開著跑車一路狂奔,沒來及拔槍的看守沒機會追上,做這一切甚至都沒跟後座的同伴打招呼。
塞繆爾鬆了一口氣,看著安娜專註地開著車,他知道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先確保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檢查一下是否有其他追蹤或監視裝置。" 塞繆爾提醒道。
安娜點了點頭,她開車的速度逐漸放緩,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來。她停在一個僻靜的小巷裡,兩人下了車,開始檢查周圍是否有異常。
"看來我們被盯上了,否則那個混混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塞繆爾皺眉說道。
安娜心有餘悸地回憶起剛才的場景,輕聲說道:"我當時確實有些慌張,沒有注意到他。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後果可能會更……對不起。"
塞繆爾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安娜的關切:"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