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本章節 3446 字
更新於: 2024-02-29
半夜11點57分，一男一女，少年少女，一前一後，皆帶黑色口罩，各自背著一個運動包，而兩個包各裝著不同的東西。
其中領頭的是少年，他們在往城東走，臨海的城市就是如此。如果這裡有個洞，可以將任何東西都丟入其中，並不用為此負責，那這個城市或許會更美好。
相比他們之前所在的中心區，位於城市東北部的東城區，其南側則是最繁盛的港區，不過在諾拉的印象里，這裡更像是大洋對岸的紅區。
儘管這片區域不大，但目所能及之處可以說是垃圾遍地，在發生了那種事情后，就再沒有那個清潔公司的員工敢接來這種地方工作。攝像頭不能說沒有，但大多數已經被損毀，而一部分變成了某些人手中的商品，還能運行的攝像頭數量也恐怕與這裡還在運營的便利店差不多。
帕莉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但仔細看的話走路頻率很不自然，時不時扭頭看下周圍生怕被目擊到，而諾拉看起來則很鎮定，即便背上背著那種東西也好不緊張。也確實沒什麼可緊張的，由於沒走大路，小巷中只有已經吸到神志不清的癮君子與身無分文的流浪漢，前者已經沒能力去管，後者多少能看出少年背了個什麼東西而不想惹麻煩。
可就在這混亂的地界，也不是完全沒人做生意。倆人在到海邊的最後一個拐角處，看到一所孤兒院，圍牆與內部設施都相當破舊，廣場上基本堆滿了雜物，院門口牌匾上寫著《環憶種兒童收容中心》，孤兒院四周圍牆上全是攝像頭，與其說是控制外人闖入，倒不如說是在防止內部有人逃出。又不出幾步，可以遠遠看到一所妓院，這可以說是這片城區內少數幾個異常火熱還長期存在的店面之一，人聲鼎沸，相當熱鬧；門口迎賓的是一個個少女，穿著一個比一個暴露，且無一例外頭上都頂著懸浮的光環。
也許是霉運還沒消耗乾淨，倆人妓院前路過時還碰到幾個憲兵，抓住倆人一頓詢問，而諾拉沒事人一樣如流回答了每個問題，要求檢查背包時也輕鬆搪塞過去，全程面不改色或者說有說有笑得。這段看得帕莉心驚膽戰又目瞪口呆
最後總算到了一處無人的海岸，儘管這裡距離市中心不算遠，但這裡卻因為海岸落差大加上有大量藏匿著的毒蟲與食肉魚而變得人跡罕至。如果關注新聞的話就知道，每年因該海岸的毒蟲與食肉魚而死亡的人從未少於300個。
少年見四下無人，取下運動包打開，裡面一具開始腐爛的人屍，再扒下起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找了個沙石坑連同裝屍體的運動包丟了進去，同時將那屍體穿的深色內褲用海水浸濕蓋在坑上以防生煙，最後點燃碎衣物。
然後再去處理屍體本身，在用幾塊石片取出彈頭后，再從那滿面通紅不敢直視發生一切的少女哪裡要……或者說拿了一瓶氫氟酸，把屍體的臉部、指紋、腳掌與右腳小指都燒掉，最後將一塊石頭綁到腿上。屍體處理完后另一邊也燒得差不多了，最後將之一併丟進海里。
而那黑衣人剩下的最後兩件件物品——手提箱與手槍，早已處理掉了。
當時，少女帕莉對密碼鎖束手無策，而少年諾拉卻只用了一個硬幣就撬開，拿掉東西擦掉指紋與血跡后，就在路上連同處理好的手槍丟到一個垃圾場里了。
只是，那手提箱里只有薄薄一層成疊的鈔票，在將定位器與染色包去掉，那剩下的給鈔票的位置就更少了。帕莉臉上能看到一點點興奮，但更多還是失望。
分割線
如果說什麼在城市中什麼時永恆的，不那就是便利店。一件小小的門店，365X24小時營業，字面意思上的永不歇業。儘管不怎麼算起眼，但也可以算是夜晚城市中為數不多的光亮，尤其是在凌晨1時33分，也就是現在。
諾拉提著兩個分別打包的便當與杯裝紅茶走出店門。然後他再隨意得合上那扇玻璃門，雖然門上沒寫著「禁止環憶種駐留」的標誌，但店員充滿惡意的視線與放在報警按鈕上的手都沒法讓他久留下去。
剛擺脫店員視線的諾拉走向到馬路牙子上，看著低著頭的帕莉有些猶豫，開口但無聲了幾秒后才道「帕莉?」將其中一份便當遞了過去。
「嗯?謝謝，諾拉。」帕莉聽聞抬頭看了看，回話后只是微笑一下接過便當。
然後便是沉默，只是，誰都沒先打開包裝，誰也沒先開口。
咕嚕……
咕嚕嚕——
沉默到最後，最先發聲的反而是兩人的胃。然後默默撕開包裝，各自吃著剛用微波加熱過的廉價便當。
「上次這樣碰面已經是多久之前了」帕莉算是先開口了，也讓諾拉心稍微沉了些。
「大概……四五年了吧?已經這麼久了嗎?說實話我還蠻想那時候的食堂阿姨呢。別誤會啊，是想她被掃地出門那」
「對，那人在食堂里只會做糊糊，後來有教師的孩子吃得食物中毒，最後都上了新聞。拖她的福，在新廚師到之前吃了好幾天商店便當」帕莉的聲音如同銀鈴，甚是悅耳。
諾拉咽下嘴裡的飯繼續說道「還記得那時候你飯量很大，一頓便當根本吃不飽。還去搶其他人的餐肉，結果被打一頓不說，還只搶到了我的那一份」
「嗯……哼……
之後帕莉許久沒回應，稍微有些呆滯，對話斷掉了。
帕莉又叉起幾片牛肉，但沒吃掉，而是悄悄放到了對方餐盤裡。
「在想什麼呢？」
「沒在想，我只是……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重識」帕莉聲音略低道「我也是……偏偏這時候……」沒說完就又要低下了頭。
但諾拉沒讓她繼續沉溺於此，先打斷道「這幾年你都去哪了？」
聽到這個問題，帕莉將便當放在腿上 然後微微抬頭目視天空。灰白色短髮隨意散落著自然而順滑，柔順的秀髮被大風吹起，好像一扇被掀起的銀簾，美麗但散的到處都是。那雙本該水靈的大眼一圈眼圈，在翠綠色瞳孔也看不到什麼情緒，迷茫得望向頭頂，好似在數城市天空中並不存在的星星。就這樣悠閑了三四分鐘，帕莉才不緊不慢得回答道
「我嗎？上完中學后就一直在打工賺錢」
「賺錢……難道說……」對方的話讓諾拉心裡一緊。
「哈哈，不會了不會了」帕莉先搶過話茬，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推薦的工作我不可能答應，出賣身體去賺錢?那不如殺了我。」
「抱歉」
「沒事，在那種地方待過的人都會這麼想。」甩了甩手示意「找了個修車行工作，很累，但薪酬還……」帕莉頓了下，咽了下唾沫才補充道「好吧，我只算是臨時工。可也沒有其他選擇，就是為了……」
帕莉指了指諾拉，又輕輕扯了下他內襯校服的衣領道「就是為了進這個破爛學校。」
「啊？二一全種團結學院?對，是，但不完全是了，本是上午半路出了點差錯，中午才去報道來著，險些遲到。」
聽完后帕莉自顧自微微笑了下，微笑小到完全沒被看到。然後她叉了塊碎牛肉緊嘴裡，簡單嚼了嚼吞了下去后才繼續說道
「二一全種團結學院，跟你一樣，都是今天剛報道的。」 邊說邊解開大衣最上面的一排扣子，展示出穿在裡面的校服，被帕莉那堆巨乳撐得極限，感覺胸口的扣子就要被撐爆了。「那可是，全縣規模最大的院校，還是全省唯一被允許招收顯環憶種的學校。而且呢，學費還有政府補貼……」
「只對人類」
「對，只對人類補貼。」帕莉深深嘆了口氣，猛吸了口茶才繼續道「這學校的入學考試本來就難；對環憶種的分數要求要高出人類一大半；而且啊而且，還要對環憶種則要收取高達20萬新岡自，還不包括校長勒索的那部分。」帕莉雖然聲音不算大，但握叉子的手攥得更緊「你知道的，一這一頓便當就30新岡自，可我在修車行一個月工資也才兩千，還要還房租與欠孤兒院的錢。」其力道越來越大 塑料餐叉都發出了吱喳的呻吟聲來。「靠踏實賺錢是攢不夠那麼多錢的，而我們的身份證也不能找銀行貸款，你是知道的。」
「然後的事情，你估計能猜到……」帕莉又摸了摸自己的運動包，眼中的失望無所遮掩，低頭沉寂了些許時間后，站起來伸展身體。
諾拉抬頭，正巧雙目對視，正有機會觀察對方的臉。那是一張對他而言久違了的臉，清新如晨，柔和如月，眼神中那抹樂觀在閃耀，如同精心雕琢出瓷器，可牽強的微笑又好像瓷器上的一道裂痕。
「好了，該你了，說說你都去哪玩去了。還有就是，不是很懂，你為什麼」帕莉湊到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你那麼熟練？」
「哈，你是在說接吻嗎？」
「嘛?你說什麼啊。」帕莉白了一眼，接著說「打包啊，抹指紋啊，還帶著一包肉跑了十幾公里，呼吸都沒亂過。要說你是第一回做這種事我可不信。」
「我嘛，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當時被人買走然後運到了大洋對岸，來來回回周轉了好幾個買家。最後想辦法逃出來，然後留在本地打黑工，最後被邊境警察發現遣送回來，再然後就行你眼前這樣了。」說完諾拉不忘用紙巾抹下嘴。
「嗯……聽起來還行啊，然後呢？」
「關於後半部分，我只是經常鍛煉而已，這些技巧都是從《蒙狐醫生》那聽來的罷了。」
「嗯?……」帕莉凝視著諾拉，她的雙眼就如同強光手電筒，照得諾拉睜不開眼。
雖然只過了一分鐘，諾拉卻感覺被對方架在烤箱里炙烤了幾個小時般，渾身不自在。
「好吧」最後還是帕莉先妥協，諾拉得以緩上一口氣。
「我看你不像是已經攢夠錢的樣子」諾拉突然想到什麼的樣子。「既然以後就是同學了，報道完還有2個月的假期，那不如一起做點什麼?」
「你是指什麼？」
「賺點錢」
其中領頭的是少年，他們在往城東走，臨海的城市就是如此。如果這裡有個洞，可以將任何東西都丟入其中，並不用為此負責，那這個城市或許會更美好。
相比他們之前所在的中心區，位於城市東北部的東城區，其南側則是最繁盛的港區，不過在諾拉的印象里，這裡更像是大洋對岸的紅區。
儘管這片區域不大，但目所能及之處可以說是垃圾遍地，在發生了那種事情后，就再沒有那個清潔公司的員工敢接來這種地方工作。攝像頭不能說沒有，但大多數已經被損毀，而一部分變成了某些人手中的商品，還能運行的攝像頭數量也恐怕與這裡還在運營的便利店差不多。
帕莉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但仔細看的話走路頻率很不自然，時不時扭頭看下周圍生怕被目擊到，而諾拉看起來則很鎮定，即便背上背著那種東西也好不緊張。也確實沒什麼可緊張的，由於沒走大路，小巷中只有已經吸到神志不清的癮君子與身無分文的流浪漢，前者已經沒能力去管，後者多少能看出少年背了個什麼東西而不想惹麻煩。
可就在這混亂的地界，也不是完全沒人做生意。倆人在到海邊的最後一個拐角處，看到一所孤兒院，圍牆與內部設施都相當破舊，廣場上基本堆滿了雜物，院門口牌匾上寫著《環憶種兒童收容中心》，孤兒院四周圍牆上全是攝像頭，與其說是控制外人闖入，倒不如說是在防止內部有人逃出。又不出幾步，可以遠遠看到一所妓院，這可以說是這片城區內少數幾個異常火熱還長期存在的店面之一，人聲鼎沸，相當熱鬧；門口迎賓的是一個個少女，穿著一個比一個暴露，且無一例外頭上都頂著懸浮的光環。
也許是霉運還沒消耗乾淨，倆人妓院前路過時還碰到幾個憲兵，抓住倆人一頓詢問，而諾拉沒事人一樣如流回答了每個問題，要求檢查背包時也輕鬆搪塞過去，全程面不改色或者說有說有笑得。這段看得帕莉心驚膽戰又目瞪口呆
最後總算到了一處無人的海岸，儘管這裡距離市中心不算遠，但這裡卻因為海岸落差大加上有大量藏匿著的毒蟲與食肉魚而變得人跡罕至。如果關注新聞的話就知道，每年因該海岸的毒蟲與食肉魚而死亡的人從未少於300個。
少年見四下無人，取下運動包打開，裡面一具開始腐爛的人屍，再扒下起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找了個沙石坑連同裝屍體的運動包丟了進去，同時將那屍體穿的深色內褲用海水浸濕蓋在坑上以防生煙，最後點燃碎衣物。
然後再去處理屍體本身，在用幾塊石片取出彈頭后，再從那滿面通紅不敢直視發生一切的少女哪裡要……或者說拿了一瓶氫氟酸，把屍體的臉部、指紋、腳掌與右腳小指都燒掉，最後將一塊石頭綁到腿上。屍體處理完后另一邊也燒得差不多了，最後將之一併丟進海里。
而那黑衣人剩下的最後兩件件物品——手提箱與手槍，早已處理掉了。
當時，少女帕莉對密碼鎖束手無策，而少年諾拉卻只用了一個硬幣就撬開，拿掉東西擦掉指紋與血跡后，就在路上連同處理好的手槍丟到一個垃圾場里了。
只是，那手提箱里只有薄薄一層成疊的鈔票，在將定位器與染色包去掉，那剩下的給鈔票的位置就更少了。帕莉臉上能看到一點點興奮，但更多還是失望。
分割線
如果說什麼在城市中什麼時永恆的，不那就是便利店。一件小小的門店，365X24小時營業，字面意思上的永不歇業。儘管不怎麼算起眼，但也可以算是夜晚城市中為數不多的光亮，尤其是在凌晨1時33分，也就是現在。
諾拉提著兩個分別打包的便當與杯裝紅茶走出店門。然後他再隨意得合上那扇玻璃門，雖然門上沒寫著「禁止環憶種駐留」的標誌，但店員充滿惡意的視線與放在報警按鈕上的手都沒法讓他久留下去。
剛擺脫店員視線的諾拉走向到馬路牙子上，看著低著頭的帕莉有些猶豫，開口但無聲了幾秒后才道「帕莉?」將其中一份便當遞了過去。
「嗯?謝謝，諾拉。」帕莉聽聞抬頭看了看，回話后只是微笑一下接過便當。
然後便是沉默，只是，誰都沒先打開包裝，誰也沒先開口。
咕嚕……
咕嚕嚕——
沉默到最後，最先發聲的反而是兩人的胃。然後默默撕開包裝，各自吃著剛用微波加熱過的廉價便當。
「上次這樣碰面已經是多久之前了」帕莉算是先開口了，也讓諾拉心稍微沉了些。
「大概……四五年了吧?已經這麼久了嗎?說實話我還蠻想那時候的食堂阿姨呢。別誤會啊，是想她被掃地出門那」
「對，那人在食堂里只會做糊糊，後來有教師的孩子吃得食物中毒，最後都上了新聞。拖她的福，在新廚師到之前吃了好幾天商店便當」帕莉的聲音如同銀鈴，甚是悅耳。
諾拉咽下嘴裡的飯繼續說道「還記得那時候你飯量很大，一頓便當根本吃不飽。還去搶其他人的餐肉，結果被打一頓不說，還只搶到了我的那一份」
「嗯……哼……
之後帕莉許久沒回應，稍微有些呆滯，對話斷掉了。
帕莉又叉起幾片牛肉，但沒吃掉，而是悄悄放到了對方餐盤裡。
「在想什麼呢？」
「沒在想，我只是……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重識」帕莉聲音略低道「我也是……偏偏這時候……」沒說完就又要低下了頭。
但諾拉沒讓她繼續沉溺於此，先打斷道「這幾年你都去哪了？」
聽到這個問題，帕莉將便當放在腿上 然後微微抬頭目視天空。灰白色短髮隨意散落著自然而順滑，柔順的秀髮被大風吹起，好像一扇被掀起的銀簾，美麗但散的到處都是。那雙本該水靈的大眼一圈眼圈，在翠綠色瞳孔也看不到什麼情緒，迷茫得望向頭頂，好似在數城市天空中並不存在的星星。就這樣悠閑了三四分鐘，帕莉才不緊不慢得回答道
「我嗎？上完中學后就一直在打工賺錢」
「賺錢……難道說……」對方的話讓諾拉心裡一緊。
「哈哈，不會了不會了」帕莉先搶過話茬，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推薦的工作我不可能答應，出賣身體去賺錢?那不如殺了我。」
「抱歉」
「沒事，在那種地方待過的人都會這麼想。」甩了甩手示意「找了個修車行工作，很累，但薪酬還……」帕莉頓了下，咽了下唾沫才補充道「好吧，我只算是臨時工。可也沒有其他選擇，就是為了……」
帕莉指了指諾拉，又輕輕扯了下他內襯校服的衣領道「就是為了進這個破爛學校。」
「啊？二一全種團結學院?對，是，但不完全是了，本是上午半路出了點差錯，中午才去報道來著，險些遲到。」
聽完后帕莉自顧自微微笑了下，微笑小到完全沒被看到。然後她叉了塊碎牛肉緊嘴裡，簡單嚼了嚼吞了下去后才繼續說道
「二一全種團結學院，跟你一樣，都是今天剛報道的。」 邊說邊解開大衣最上面的一排扣子，展示出穿在裡面的校服，被帕莉那堆巨乳撐得極限，感覺胸口的扣子就要被撐爆了。「那可是，全縣規模最大的院校，還是全省唯一被允許招收顯環憶種的學校。而且呢，學費還有政府補貼……」
「只對人類」
「對，只對人類補貼。」帕莉深深嘆了口氣，猛吸了口茶才繼續道「這學校的入學考試本來就難；對環憶種的分數要求要高出人類一大半；而且啊而且，還要對環憶種則要收取高達20萬新岡自，還不包括校長勒索的那部分。」帕莉雖然聲音不算大，但握叉子的手攥得更緊「你知道的，一這一頓便當就30新岡自，可我在修車行一個月工資也才兩千，還要還房租與欠孤兒院的錢。」其力道越來越大 塑料餐叉都發出了吱喳的呻吟聲來。「靠踏實賺錢是攢不夠那麼多錢的，而我們的身份證也不能找銀行貸款，你是知道的。」
「然後的事情，你估計能猜到……」帕莉又摸了摸自己的運動包，眼中的失望無所遮掩，低頭沉寂了些許時間后，站起來伸展身體。
諾拉抬頭，正巧雙目對視，正有機會觀察對方的臉。那是一張對他而言久違了的臉，清新如晨，柔和如月，眼神中那抹樂觀在閃耀，如同精心雕琢出瓷器，可牽強的微笑又好像瓷器上的一道裂痕。
「好了，該你了，說說你都去哪玩去了。還有就是，不是很懂，你為什麼」帕莉湊到耳邊輕聲說「為什麼你那麼熟練？」
「哈，你是在說接吻嗎？」
「嘛?你說什麼啊。」帕莉白了一眼，接著說「打包啊，抹指紋啊，還帶著一包肉跑了十幾公里，呼吸都沒亂過。要說你是第一回做這種事我可不信。」
「我嘛，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當時被人買走然後運到了大洋對岸，來來回回周轉了好幾個買家。最後想辦法逃出來，然後留在本地打黑工，最後被邊境警察發現遣送回來，再然後就行你眼前這樣了。」說完諾拉不忘用紙巾抹下嘴。
「嗯……聽起來還行啊，然後呢？」
「關於後半部分，我只是經常鍛煉而已，這些技巧都是從《蒙狐醫生》那聽來的罷了。」
「嗯?……」帕莉凝視著諾拉，她的雙眼就如同強光手電筒，照得諾拉睜不開眼。
雖然只過了一分鐘，諾拉卻感覺被對方架在烤箱里炙烤了幾個小時般，渾身不自在。
「好吧」最後還是帕莉先妥協，諾拉得以緩上一口氣。
「我看你不像是已經攢夠錢的樣子」諾拉突然想到什麼的樣子。「既然以後就是同學了，報道完還有2個月的假期，那不如一起做點什麼?」
「你是指什麼？」
「賺點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