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老虎
本章節 3145 字
更新於: 2024-02-27
週二的早晨有些寒冷，放眼窗外天空已被染成鉛灰色，李希月的手腳有些冰冷，表示秋老虎已經不知不覺的出沒，今天氣溫驟降的特別快，夏日的酷暑不告而別。李希月特別怕冷，制服外套內多加了件厚外套。
只要她早上一下樓袁晴曦永遠都會在，就跟太陽的作息一樣。兩人一起上學像是有了默契，不用多說什麼，只要大概一個時間對方就會出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習慣了袁晴曦的存在。
早自習時間的李希月習慣性的撇了眼窗外的那棵樹，上頭的葉子泛黃了些，秋意的冷風透過窗戶的縫隙灌了進來，這扇窗戶從以前就闔不太起來，坐在靠窗邊的她打了個哆嗦。
袁晴曦關心問道：「希月，要不要換位子？我不怕冷。」
「嗯。」
李品薰這時回頭說道：「晴曦，妳都不會冷嗎？李希月都穿得比妳多一倍了」
袁晴曦:「不會啊，我以前在俄羅斯生活總是下雪，這裡對我來說沒什麼。」
李品薰：「對哦，妳上次有說了」
李希月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這時袁晴曦掏出保溫壺突然問道:「希月，妳要咖啡嗎？」
李希月:「哦，妳泡的？」
袁晴曦:「對啊，給妳」
李希月很自然地接過她的保溫壺，津津有味地品了幾口點了點頭，看她滿意的反應袁晴曦笑了一下，李品薰看著兩人的互動莫名覺得有些可疑，什麼叫妳泡的咖啡嗎？這句話不就是在說不是妳泡的我不喝就對了，這兩人也感情也升溫太快了。
但當李希月掏出小說時，袁晴曦很自主的不再與她搭話，今天的班級格外吵鬧，老師們貌似都去開會了。風紀似乎也徹底玩開，班上幾個小圈圈分別佔據了教室內的角落，說話特別大聲，女生討論著哪個頂流男星的外遇的八卦，男生聚在一起討論著班上哪個女生好追，幾種噪音攪在一起吵得李希月有些頭疼，看一段句子都會分心兩次，連書都看不下去了。
來到上課時間，班導戴老師一上台便公布起學校慶的活動，說白了就是運動會，李希月掐指一算差不多還有一個半月左右。戴老師只是剛說完台下一陣歡呼聲，男生已經在毛逐自薦起來了，項目有不少。到了下課時間，戴老師分佈體育委員各個同學的參加項目。不少的女生都面有難色。
「不行，我那天剛好來。」
「我身體不好會氣喘」
「我沒辦法啦，去問其他人」
其他女生不斷的推託讓班上的體育委員有些難辦，她是個皮膚黝黑的女生，國中曾參加過田徑隊，拿了不少好成績，林紀雯剛好餘光掃到袁晴曦，突然走過來說道：「袁晴曦，妳長那麼高，要不要來參加排球項目?」
袁晴曦立刻答應:「好啊，我蠻喜歡排球的，希月妳想參加什麼？」
還沒等她回答，林紀雯突然道:「可以參加排球阿，剛好剩最後一個名額，李希月加進來剛好。」
李希月這時候已經拿出小說了，冷聲回應:「不要。」
袁晴曦摟著她的手臂哀求道:「希月，一起去麻，拜託。」
李希月將手抽開，依舊冷淡:「不要。」
袁晴曦:「希月，拜託麻。」
在經過袁晴曦幾分鐘的軟磨硬泡下，李希月的表情不耐煩的闔起小說輕輕敲在袁晴曦腦門，無奈道:「好啦!我知道了，別煩我了。」
袁晴曦:「嘿嘿，好期待哦!」
林紀雯與李品薰用驚恐的目光看完全程，就像在看袁晴曦拆炸彈一樣，生怕李希月下一秒爆炸將整個班級給炸飛，正常來說李希月這時候早就抓狂了，根本不知道袁晴曦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下午體育課時，氣溫稍微回溫了些，太陽終於肯出來露面，午後的陽光灑在操場上讓李希月的心情好了些，體育老師站在操場中央喝道:「後面的跟上!跑快一點!最近要開始準備校慶了。」
袁晴曦在女生中是跑在前面的一批，兩條白長腿一步都是快要別人的兩步，緊跟在她身後的是林紀雯，雖然腿沒袁晴曦長但步伐特別快。李希月則是躲在最後用前排的人擋風，不是她不能跑只是風有點涼，冷風灌進鼻腔與咽喉的乾燥讓她有些不適，跑完後自己一個人遠離人群，躲在司令台旁的階梯上看書。
男生則是打起籃球為校慶的比賽做準備，女生也紛紛開始組隊打排球，見到李希月獨自坐在一旁，袁晴曦立刻湊了上去問道:「希月，妳不上去打嗎?」
李希月沒正眼看她:「我快看完了，明天就能給妳看。」
袁晴曦:「我還以為妳不借我了。」
李希月:「妳再說話我就不借妳。」
「好吧，那下次我們一起打。」語畢，便來到操場中央的排球場，李希月看了一會書就放下了，目光停在起跳攔網的袁晴曦，金髮在空中飄動的模與她沉浸在其中的笑容，讓李希月看著也不自覺會心一笑。
放學後，白千夏與兩人一同回家。
袁晴曦突然想到：「千夏，我們校慶有排球比賽，那天剛好週六妳要來嗎？」
白千夏:「是哦！當然好啊，那希月那天是參加什麼活動？」
李希月：「排球」
白千夏有些意外的驚呼：「欸！好意外，排球!不過希月那麼矮可以嘛?」
李希月白了她一眼吐槽道:「白千夏，妳也沒多高。」
到家的李希月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餐，袁晴曦的父母終於回家團聚吃晚餐。對於袁晴曦今天剛好不再她總算能稍微安靜一下，寂靜的客廳內只有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少了一個人嘮叨的聲音竟然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等到她完成晚餐的時候下意識多拿了雙碗筷，她愣了一下才把多餘的碗筷放回去。
「我在幹嘛阿......」
晚飯後，李希月開始寫著今天的作業，其中的數學題還沒教過袁晴曦的樣子，這個陷阱題不知道她會不會卡住，國文題也有一點深度，她應該不會吧。
李希月甚至都沒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袁晴曦。
剛好這時手機突然跳出通知，是袁晴曦的求救信號，發來兩張圖片，就是李希月剛才想的數學題目與國文。
袁晴曦:「希月，我不會這些，我去妳家。」
李希月:「不要，很晚了，明早妳過來教妳，妳把妳會的寫完。」
袁晴曦:「我想妳」
李希月看的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驚的她一鬆手，手機摔在地面不知道該回覆什麼，愣愣地撿起手機，但她馬上又補上一句。
袁晴曦：「我打錯了!!!我想妳明天早上來我家吃早餐，我準備!」
李希月:「好」
李希月一手扶著不知為何有些火辣辣的臉頰，原來是打錯，但我幹嘛這樣害羞。袁家內，袁晴曦蹲在地上雙手摀著自己的臉，袁晴曦的母親，袁日熙看著自家女兒突然自閉的模樣，想必是學校的氛圍太沉重，立刻關心問道:「女兒，妳還好嗎?學校課業壓力很大嗎？」
「媽!沒事，就是剛剛跟同學問功課。」袁晴曦一邊說著邊跑進房內，對於剛剛的訊息後悔沒及，羞得她滿臉通紅躲進被窩內。
明天希月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隔日一早，李希月已經早早的來到袁家裡，而袁家的主人更早出門了，李希月一邊吃著早餐一般教學，袁晴曦一臉苦惱著看著題目。
李希月：「這題帶入上次內公式，再用這個，就算出來了。」
袁晴曦：「原來如此！我昨天以為妳會直接傳答案給我。」
李希月：「難道我考試的答案要給妳抄嗎？收一收走了。」
說著，兩人一起去上學了，今天的李希月心情貌似不是很好，雖然臉和平常一樣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今天的眉頭稍微緊繃了些，這是袁晴曦最近發現怎麼判斷李希月心情的辦法，也許是她昨晚又沒睡好才會這樣。來到學校後李希月遞給袁晴曦看完的小說後就沉靜在她的練習題中準備段考，剛好是在校慶前幾天。
在國文課中袁晴曦沒有心思集中在課堂上，撐著頭，聽著戴老師聊著左忠毅公逸的故事，只要講道史可法的故事戴老師都會特別來勁，尤其是講到其中的師生情誼的部分，音量都會大幾分，看的出來戴老師很喜歡這個故事。
袁晴曦對這則故事並沒有什麼感觸，教師內的學生幾乎都快睡過去了就連她也是，戴老師的聲音有些低，說話的節奏穩定聽久了實在讓人容易犯困，不知過了多久，袁晴曦也不知不覺坐著睡著了。戴老師沒注意到她，而袁晴曦已經失去意識，身子不穩準備跌下椅子，李希月早就注意到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起來，袁晴曦，妳真的很重」李希月輕拍著她的腦門，試圖將她喚醒但沒什麼反應，就像上次兩人同床一樣睡的一樣沉，袁晴曦比她高了半顆頭，稍微調整肩膀的高度，好讓她不會扭到脖子。不知過了多久李希月才調整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子，看著她掛在嘴角的口水，李希月實在很想把她打醒，但她也只是伸出手稍微整理一下袁晴曦的瀏海而已。
她睡得可真熟。
只要她早上一下樓袁晴曦永遠都會在，就跟太陽的作息一樣。兩人一起上學像是有了默契，不用多說什麼，只要大概一個時間對方就會出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習慣了袁晴曦的存在。
早自習時間的李希月習慣性的撇了眼窗外的那棵樹，上頭的葉子泛黃了些，秋意的冷風透過窗戶的縫隙灌了進來，這扇窗戶從以前就闔不太起來，坐在靠窗邊的她打了個哆嗦。
袁晴曦關心問道：「希月，要不要換位子？我不怕冷。」
「嗯。」
李品薰這時回頭說道：「晴曦，妳都不會冷嗎？李希月都穿得比妳多一倍了」
袁晴曦:「不會啊，我以前在俄羅斯生活總是下雪，這裡對我來說沒什麼。」
李品薰：「對哦，妳上次有說了」
李希月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這時袁晴曦掏出保溫壺突然問道:「希月，妳要咖啡嗎？」
李希月:「哦，妳泡的？」
袁晴曦:「對啊，給妳」
李希月很自然地接過她的保溫壺，津津有味地品了幾口點了點頭，看她滿意的反應袁晴曦笑了一下，李品薰看著兩人的互動莫名覺得有些可疑，什麼叫妳泡的咖啡嗎？這句話不就是在說不是妳泡的我不喝就對了，這兩人也感情也升溫太快了。
但當李希月掏出小說時，袁晴曦很自主的不再與她搭話，今天的班級格外吵鬧，老師們貌似都去開會了。風紀似乎也徹底玩開，班上幾個小圈圈分別佔據了教室內的角落，說話特別大聲，女生討論著哪個頂流男星的外遇的八卦，男生聚在一起討論著班上哪個女生好追，幾種噪音攪在一起吵得李希月有些頭疼，看一段句子都會分心兩次，連書都看不下去了。
來到上課時間，班導戴老師一上台便公布起學校慶的活動，說白了就是運動會，李希月掐指一算差不多還有一個半月左右。戴老師只是剛說完台下一陣歡呼聲，男生已經在毛逐自薦起來了，項目有不少。到了下課時間，戴老師分佈體育委員各個同學的參加項目。不少的女生都面有難色。
「不行，我那天剛好來。」
「我身體不好會氣喘」
「我沒辦法啦，去問其他人」
其他女生不斷的推託讓班上的體育委員有些難辦，她是個皮膚黝黑的女生，國中曾參加過田徑隊，拿了不少好成績，林紀雯剛好餘光掃到袁晴曦，突然走過來說道：「袁晴曦，妳長那麼高，要不要來參加排球項目?」
袁晴曦立刻答應:「好啊，我蠻喜歡排球的，希月妳想參加什麼？」
還沒等她回答，林紀雯突然道:「可以參加排球阿，剛好剩最後一個名額，李希月加進來剛好。」
李希月這時候已經拿出小說了，冷聲回應:「不要。」
袁晴曦摟著她的手臂哀求道:「希月，一起去麻，拜託。」
李希月將手抽開，依舊冷淡:「不要。」
袁晴曦:「希月，拜託麻。」
在經過袁晴曦幾分鐘的軟磨硬泡下，李希月的表情不耐煩的闔起小說輕輕敲在袁晴曦腦門，無奈道:「好啦!我知道了，別煩我了。」
袁晴曦:「嘿嘿，好期待哦!」
林紀雯與李品薰用驚恐的目光看完全程，就像在看袁晴曦拆炸彈一樣，生怕李希月下一秒爆炸將整個班級給炸飛，正常來說李希月這時候早就抓狂了，根本不知道袁晴曦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下午體育課時，氣溫稍微回溫了些，太陽終於肯出來露面，午後的陽光灑在操場上讓李希月的心情好了些，體育老師站在操場中央喝道:「後面的跟上!跑快一點!最近要開始準備校慶了。」
袁晴曦在女生中是跑在前面的一批，兩條白長腿一步都是快要別人的兩步，緊跟在她身後的是林紀雯，雖然腿沒袁晴曦長但步伐特別快。李希月則是躲在最後用前排的人擋風，不是她不能跑只是風有點涼，冷風灌進鼻腔與咽喉的乾燥讓她有些不適，跑完後自己一個人遠離人群，躲在司令台旁的階梯上看書。
男生則是打起籃球為校慶的比賽做準備，女生也紛紛開始組隊打排球，見到李希月獨自坐在一旁，袁晴曦立刻湊了上去問道:「希月，妳不上去打嗎?」
李希月沒正眼看她:「我快看完了，明天就能給妳看。」
袁晴曦:「我還以為妳不借我了。」
李希月:「妳再說話我就不借妳。」
「好吧，那下次我們一起打。」語畢，便來到操場中央的排球場，李希月看了一會書就放下了，目光停在起跳攔網的袁晴曦，金髮在空中飄動的模與她沉浸在其中的笑容，讓李希月看著也不自覺會心一笑。
放學後，白千夏與兩人一同回家。
袁晴曦突然想到：「千夏，我們校慶有排球比賽，那天剛好週六妳要來嗎？」
白千夏:「是哦！當然好啊，那希月那天是參加什麼活動？」
李希月：「排球」
白千夏有些意外的驚呼：「欸！好意外，排球!不過希月那麼矮可以嘛?」
李希月白了她一眼吐槽道:「白千夏，妳也沒多高。」
到家的李希月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餐，袁晴曦的父母終於回家團聚吃晚餐。對於袁晴曦今天剛好不再她總算能稍微安靜一下，寂靜的客廳內只有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少了一個人嘮叨的聲音竟然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等到她完成晚餐的時候下意識多拿了雙碗筷，她愣了一下才把多餘的碗筷放回去。
「我在幹嘛阿......」
晚飯後，李希月開始寫著今天的作業，其中的數學題還沒教過袁晴曦的樣子，這個陷阱題不知道她會不會卡住，國文題也有一點深度，她應該不會吧。
李希月甚至都沒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袁晴曦。
剛好這時手機突然跳出通知，是袁晴曦的求救信號，發來兩張圖片，就是李希月剛才想的數學題目與國文。
袁晴曦:「希月，我不會這些，我去妳家。」
李希月:「不要，很晚了，明早妳過來教妳，妳把妳會的寫完。」
袁晴曦:「我想妳」
李希月看的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驚的她一鬆手，手機摔在地面不知道該回覆什麼，愣愣地撿起手機，但她馬上又補上一句。
袁晴曦：「我打錯了!!!我想妳明天早上來我家吃早餐，我準備!」
李希月:「好」
李希月一手扶著不知為何有些火辣辣的臉頰，原來是打錯，但我幹嘛這樣害羞。袁家內，袁晴曦蹲在地上雙手摀著自己的臉，袁晴曦的母親，袁日熙看著自家女兒突然自閉的模樣，想必是學校的氛圍太沉重，立刻關心問道:「女兒，妳還好嗎?學校課業壓力很大嗎？」
「媽!沒事，就是剛剛跟同學問功課。」袁晴曦一邊說著邊跑進房內，對於剛剛的訊息後悔沒及，羞得她滿臉通紅躲進被窩內。
明天希月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隔日一早，李希月已經早早的來到袁家裡，而袁家的主人更早出門了，李希月一邊吃著早餐一般教學，袁晴曦一臉苦惱著看著題目。
李希月：「這題帶入上次內公式，再用這個，就算出來了。」
袁晴曦：「原來如此！我昨天以為妳會直接傳答案給我。」
李希月：「難道我考試的答案要給妳抄嗎？收一收走了。」
說著，兩人一起去上學了，今天的李希月心情貌似不是很好，雖然臉和平常一樣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但今天的眉頭稍微緊繃了些，這是袁晴曦最近發現怎麼判斷李希月心情的辦法，也許是她昨晚又沒睡好才會這樣。來到學校後李希月遞給袁晴曦看完的小說後就沉靜在她的練習題中準備段考，剛好是在校慶前幾天。
在國文課中袁晴曦沒有心思集中在課堂上，撐著頭，聽著戴老師聊著左忠毅公逸的故事，只要講道史可法的故事戴老師都會特別來勁，尤其是講到其中的師生情誼的部分，音量都會大幾分，看的出來戴老師很喜歡這個故事。
袁晴曦對這則故事並沒有什麼感觸，教師內的學生幾乎都快睡過去了就連她也是，戴老師的聲音有些低，說話的節奏穩定聽久了實在讓人容易犯困，不知過了多久，袁晴曦也不知不覺坐著睡著了。戴老師沒注意到她，而袁晴曦已經失去意識，身子不穩準備跌下椅子，李希月早就注意到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起來，袁晴曦，妳真的很重」李希月輕拍著她的腦門，試圖將她喚醒但沒什麼反應，就像上次兩人同床一樣睡的一樣沉，袁晴曦比她高了半顆頭，稍微調整肩膀的高度，好讓她不會扭到脖子。不知過了多久李希月才調整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子，看著她掛在嘴角的口水，李希月實在很想把她打醒，但她也只是伸出手稍微整理一下袁晴曦的瀏海而已。
她睡得可真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