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晚
本章節 3041 字
更新於: 2024-02-23
兩人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在李家內，李希月已經被袁晴曦折騰的疲憊不堪，徑直躺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吩咐著袁晴曦準備晚餐，等等就去指導她。
袁晴曦開始穿上圍裙洗著米與挑菜，躺著的李希月拿起企鵝吊飾腦海中浮現出袁晴曦方才的笑容，她勾起嘴角回到房內別在書包上。
下次也送給她一個吊飾好了。
門外的袁晴曦這時發出聲尖叫，李希月急忙的衝了出去，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只看著袁晴曦手上的菜刀與指頭上不斷滑落的鮮血，豆莢大的血滴打在地面上破裂四散開來，她切到手了。
不知為何，李希月有些生氣袁晴曦的笨拙而受傷，她本人也說不上來哪來的火氣。
「妳這笨蛋，壓著止血晚餐我來用。」
李希月嘴上不饒人，還是拿出藥品替袁晴曦的傷口消毒。袁晴曦雖然沒叫出聲，但疼得整隻手都在抖，傷口有點深，李希月溫柔的替她貼上創口貼。
「沒關係，我繼續用。」袁晴曦壓著傷口逞強的說著，但表情有些吃痛，眼角都有淚花了。
李希月一把拉下她的圍裙，不屑的道：「囉嗦，去看電視，別礙事。」
「抱歉......妳那麼累了，還讓妳煮。」袁晴曦的表情有些愧疚，眼裡無光的，另隻手緊緊攥著食指上的創口貼，看起來受盡委屈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李希月的反應太惡毒。
看著她這麼委屈，李希月也有些心軟，用白晢的指節替她抹去淚花，語氣放軟許多：「那妳之後好好補償我就好了，不要在我離開妳的視線範圍的時候用刀好嗎？」
袁晴曦看著她繼續接手的背影，輕撫著自己被她擦拭的眼角，剛剛的觸感依舊猶存。肌膚觸碰的瞬間宛如電流滑過，她最後的話語繚繞在耳畔，李希月的溫柔讓她的心口有些發燙。
就像第一天一樣，李希月也是給自己煮著晚餐，一樣的背影，一樣坐在這裡看著她。
只是心中的情感有些不一樣。
待兩人吃完後，碗盤並沒有給袁晴曦洗，而是李希月親自動手。
袁晴曦：「希月，今天好玩嗎？」
李希月：「還行，但很累，妳一直加行程，我要被妳氣死。」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袁晴曦，但她也沒有真的生氣。
袁晴曦也看的出來，笑著說道：「抱歉，抱歉，跟妳在一起很有趣，所以就一直想拉著妳跑。」
李希月沒停下手中的活，冷哼一聲道：「哼，下次這樣就不跟妳去了，幫我泡一杯紅茶謝謝，泡完就回家。」
袁晴曦像是沒聽到最後一樣，泡完茶依舊坐在沙發上。
「很晚了，不走嗎？」李希月脫下圍裙坐在袁晴曦旁邊問道。
袁晴曦擺弄著手指，像是小孩子不想回家一樣，小聲嘀咕道：「家裡沒有人，有點無聊......」
李希月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樣：「無聊？不然妳要幹嘛？」
袁晴曦沒有正眼看她，水眸微垂，但又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含羞帶怯：「住妳家」
聽聞，李希月有些不敢相信到底聽了什麼，再離譜的回答她都想過。但就是沒想到是住在自己家，不過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李希月陷入了猶豫。
沒有回答，只是用複雜的神情看著她，也許她比自己還需要陪伴。
儘管相處時間不久，但還是能看的出來袁晴曦不是個能夠堅強到能承受孤獨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對她產生了憐惜的情感。
良久，正當她以為李希月要趕自己走的時候，李希月突然開口道：「哦，回去洗澡再來」
「真的嗎！好耶，希月我馬上回來！」
袁晴曦此刻的心情就跟中頭獎差不多，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還沒等李希月繼續說完，她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李希月只能無奈的勾起嘴角，目送著她急促的離去背影。
四十分鐘後，李希月將袁晴曦接了上來，依舊是早上的白色連身睡衣，李希月指了指沙發說道：「今天睡這裡。」
袁晴曦有些不情願：「欸？不要，我要跟妳睡。」
袁晴曦冷眼回道「不準」
「妳說夾到企鵝吊飾就隨便我的」
「......」
李希月陷入沉默，早上確實承諾過她的，我李希月從不食言。
李希月只能無奈說道：「就一次，進來」
兩人躺在床上有些擁擠，開著夜燈，原來李希月這個人怕黑啊，袁晴曦又更加了解了她一點。
袁晴曦拉起棉被突然開口問道：「希月，妳都不會覺得孤單嗎？」
李希月：「不會，幹嘛？」
袁晴曦：「沒事，就覺得妳好堅強」
李希月：「話真多，我睡的很淺，妳敢打呼我就轟妳出去，睡吧」
說罷，便闔上雙眼，李希月怎麼可能都會不覺得孤單，李婷玉與她的見面的時長都要比袁晴曦還來的少，說不孤獨那是她早已麻木故作堅強。
不過她應該要稍微改一下剛剛的答案，「現在有妳，所以不會。」
袁晴曦對於她的恐嚇當作耳邊風，側過身看著李希月的睡顏，感受著她的氣息，微微挪動身子貼著她手臂，嚴絲合縫。
不知過了多久，袁晴曦才睡著了。
深夜裡，李希月又再次夢到了那個惡夢，那個男人死亡的畫面。那份恐懼，就像繩子勒緊了她的心臟，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陣陣絞痛。身體劇烈的顫抖與急促的呼吸將袁晴曦驚醒，看著她突然這麼痛苦，袁晴曦有些不知所措：「希月，希月！妳怎麼了？！」
在袁晴曦的呼喚中李希月突然瞪大雙眸，那黑色的美眸像是歷經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驚魂未定的看著袁晴曦，不斷的喘著粗氣。
她完全想像不到李希月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李希月捂著腦門掩蓋住了她的神情：「我......晴曦，抱歉」
袁晴曦握著她發顫的手：「沒關係，妳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李希月掙脫開便起身：「嗯......我去外面睡。」
正當李希月要起身離開時，袁晴曦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手還抖的有些厲害，讓袁晴曦放不下心，語氣溫柔說道：「別走，沒關係，我會陪妳」
陪妳，這個詞有些陌生但又熟悉，能在字典上找到，但卻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李希月轉過頭茫然的看著她，手中傳來的溫熱讓她不再恐慌。李婷玉這母親也不曾對她說過這句話。
夜燈柔和的黃光灑在她的金髮上，此時的她勝似比夜燈更燦爛，就像早上的太陽般，驅除了她的惡夢，將自己拯救出來並帶來了溫暖。
袁晴曦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了回來，語氣依舊溫和：「回來吧，我陪妳。」
聽聞，李希月便任由她將自己拉回來，重新躺回床上。她伸手拉住袁晴曦的手，側過身掩藏自己的表情，語氣回復平常的高冷道：「謝謝，但不準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包括白千夏，妳要是說了我會滅口。」
「好好，我保證，我不會的」
這一次李希月睡的格外沉。
袁晴曦望著她的睡顏，將她的瀏海微微撥開，指腹輕滑過她柔軟的臉龐，一路滑到唇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李希月突然抓住袁晴曦在自己臉上的手臂，往自己的腹部一放，讓袁晴曦摟著自己的腰肢入眠，她的手始終沒放開，這一切是她迷迷糊糊中做到的。
袁晴曦有些驚訝而已，沒有發出動靜，只是緊緊抱住她入眠。
次日一早，李希月先醒了過來，感受著久違的好眠帶來的舒暢。看著一旁的袁晴曦依舊摟著自己的腰與牽著的手，她本能的想要撥開，卻又停下了手，指尖撩動袁晴曦的金髮，腦中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一縷陽光剛好打在袁晴曦的側臉上，像是在提示著李希月什麼似的。
李希月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深怕驚擾她，但袁晴曦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沉，這也讓她放開手腳活動身子。
「好香哦......什麼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撲鼻而來的香氣讓袁晴曦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頭髮有些凌亂，嘴角掛著一條口水，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門。
「早，晴曦，我快煮完了，還有妳嘴角有口水很髒，去洗臉吃飯。」
「嗯，希月，早安。」
袁晴曦這才看清李希月已經開始準備了早餐，又撇了眼時鐘，才七點出頭。她很想睡回籠覺，但李希月替自己煮早餐的份上還是強打精神去洗把臉。
等到袁晴曦回到餐桌上時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是培根可頌，中間夾了層半熟的荷包蛋，李希月突然走到她的身後，手裡拿著梳子。
「別動，妳知道妳的頭髮真的很邋遢嗎？」
李希月嫌棄的說著，但手中梳子卻溫柔的滑過她的髮絲。袁晴曦微微低下頭，眼角藏羞。
袁晴曦紅著臉說道：「我們現在好像新婚後的生活哦。」
李希月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只是輕輕梳開她的金髮：「誰跟妳新婚，只是看不下去妳那亂七八糟的頭髮而已。」
袁晴曦開始穿上圍裙洗著米與挑菜，躺著的李希月拿起企鵝吊飾腦海中浮現出袁晴曦方才的笑容，她勾起嘴角回到房內別在書包上。
下次也送給她一個吊飾好了。
門外的袁晴曦這時發出聲尖叫，李希月急忙的衝了出去，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只看著袁晴曦手上的菜刀與指頭上不斷滑落的鮮血，豆莢大的血滴打在地面上破裂四散開來，她切到手了。
不知為何，李希月有些生氣袁晴曦的笨拙而受傷，她本人也說不上來哪來的火氣。
「妳這笨蛋，壓著止血晚餐我來用。」
李希月嘴上不饒人，還是拿出藥品替袁晴曦的傷口消毒。袁晴曦雖然沒叫出聲，但疼得整隻手都在抖，傷口有點深，李希月溫柔的替她貼上創口貼。
「沒關係，我繼續用。」袁晴曦壓著傷口逞強的說著，但表情有些吃痛，眼角都有淚花了。
李希月一把拉下她的圍裙，不屑的道：「囉嗦，去看電視，別礙事。」
「抱歉......妳那麼累了，還讓妳煮。」袁晴曦的表情有些愧疚，眼裡無光的，另隻手緊緊攥著食指上的創口貼，看起來受盡委屈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李希月的反應太惡毒。
看著她這麼委屈，李希月也有些心軟，用白晢的指節替她抹去淚花，語氣放軟許多：「那妳之後好好補償我就好了，不要在我離開妳的視線範圍的時候用刀好嗎？」
袁晴曦看著她繼續接手的背影，輕撫著自己被她擦拭的眼角，剛剛的觸感依舊猶存。肌膚觸碰的瞬間宛如電流滑過，她最後的話語繚繞在耳畔，李希月的溫柔讓她的心口有些發燙。
就像第一天一樣，李希月也是給自己煮著晚餐，一樣的背影，一樣坐在這裡看著她。
只是心中的情感有些不一樣。
待兩人吃完後，碗盤並沒有給袁晴曦洗，而是李希月親自動手。
袁晴曦：「希月，今天好玩嗎？」
李希月：「還行，但很累，妳一直加行程，我要被妳氣死。」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袁晴曦，但她也沒有真的生氣。
袁晴曦也看的出來，笑著說道：「抱歉，抱歉，跟妳在一起很有趣，所以就一直想拉著妳跑。」
李希月沒停下手中的活，冷哼一聲道：「哼，下次這樣就不跟妳去了，幫我泡一杯紅茶謝謝，泡完就回家。」
袁晴曦像是沒聽到最後一樣，泡完茶依舊坐在沙發上。
「很晚了，不走嗎？」李希月脫下圍裙坐在袁晴曦旁邊問道。
袁晴曦擺弄著手指，像是小孩子不想回家一樣，小聲嘀咕道：「家裡沒有人，有點無聊......」
李希月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樣：「無聊？不然妳要幹嘛？」
袁晴曦沒有正眼看她，水眸微垂，但又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含羞帶怯：「住妳家」
聽聞，李希月有些不敢相信到底聽了什麼，再離譜的回答她都想過。但就是沒想到是住在自己家，不過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李希月陷入了猶豫。
沒有回答，只是用複雜的神情看著她，也許她比自己還需要陪伴。
儘管相處時間不久，但還是能看的出來袁晴曦不是個能夠堅強到能承受孤獨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對她產生了憐惜的情感。
良久，正當她以為李希月要趕自己走的時候，李希月突然開口道：「哦，回去洗澡再來」
「真的嗎！好耶，希月我馬上回來！」
袁晴曦此刻的心情就跟中頭獎差不多，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還沒等李希月繼續說完，她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李希月只能無奈的勾起嘴角，目送著她急促的離去背影。
四十分鐘後，李希月將袁晴曦接了上來，依舊是早上的白色連身睡衣，李希月指了指沙發說道：「今天睡這裡。」
袁晴曦有些不情願：「欸？不要，我要跟妳睡。」
袁晴曦冷眼回道「不準」
「妳說夾到企鵝吊飾就隨便我的」
「......」
李希月陷入沉默，早上確實承諾過她的，我李希月從不食言。
李希月只能無奈說道：「就一次，進來」
兩人躺在床上有些擁擠，開著夜燈，原來李希月這個人怕黑啊，袁晴曦又更加了解了她一點。
袁晴曦拉起棉被突然開口問道：「希月，妳都不會覺得孤單嗎？」
李希月：「不會，幹嘛？」
袁晴曦：「沒事，就覺得妳好堅強」
李希月：「話真多，我睡的很淺，妳敢打呼我就轟妳出去，睡吧」
說罷，便闔上雙眼，李希月怎麼可能都會不覺得孤單，李婷玉與她的見面的時長都要比袁晴曦還來的少，說不孤獨那是她早已麻木故作堅強。
不過她應該要稍微改一下剛剛的答案，「現在有妳，所以不會。」
袁晴曦對於她的恐嚇當作耳邊風，側過身看著李希月的睡顏，感受著她的氣息，微微挪動身子貼著她手臂，嚴絲合縫。
不知過了多久，袁晴曦才睡著了。
深夜裡，李希月又再次夢到了那個惡夢，那個男人死亡的畫面。那份恐懼，就像繩子勒緊了她的心臟，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陣陣絞痛。身體劇烈的顫抖與急促的呼吸將袁晴曦驚醒，看著她突然這麼痛苦，袁晴曦有些不知所措：「希月，希月！妳怎麼了？！」
在袁晴曦的呼喚中李希月突然瞪大雙眸，那黑色的美眸像是歷經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驚魂未定的看著袁晴曦，不斷的喘著粗氣。
她完全想像不到李希月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李希月捂著腦門掩蓋住了她的神情：「我......晴曦，抱歉」
袁晴曦握著她發顫的手：「沒關係，妳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李希月掙脫開便起身：「嗯......我去外面睡。」
正當李希月要起身離開時，袁晴曦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手還抖的有些厲害，讓袁晴曦放不下心，語氣溫柔說道：「別走，沒關係，我會陪妳」
陪妳，這個詞有些陌生但又熟悉，能在字典上找到，但卻在這個世界找不到。李希月轉過頭茫然的看著她，手中傳來的溫熱讓她不再恐慌。李婷玉這母親也不曾對她說過這句話。
夜燈柔和的黃光灑在她的金髮上，此時的她勝似比夜燈更燦爛，就像早上的太陽般，驅除了她的惡夢，將自己拯救出來並帶來了溫暖。
袁晴曦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了回來，語氣依舊溫和：「回來吧，我陪妳。」
聽聞，李希月便任由她將自己拉回來，重新躺回床上。她伸手拉住袁晴曦的手，側過身掩藏自己的表情，語氣回復平常的高冷道：「謝謝，但不準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包括白千夏，妳要是說了我會滅口。」
「好好，我保證，我不會的」
這一次李希月睡的格外沉。
袁晴曦望著她的睡顏，將她的瀏海微微撥開，指腹輕滑過她柔軟的臉龐，一路滑到唇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李希月突然抓住袁晴曦在自己臉上的手臂，往自己的腹部一放，讓袁晴曦摟著自己的腰肢入眠，她的手始終沒放開，這一切是她迷迷糊糊中做到的。
袁晴曦有些驚訝而已，沒有發出動靜，只是緊緊抱住她入眠。
次日一早，李希月先醒了過來，感受著久違的好眠帶來的舒暢。看著一旁的袁晴曦依舊摟著自己的腰與牽著的手，她本能的想要撥開，卻又停下了手，指尖撩動袁晴曦的金髮，腦中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一縷陽光剛好打在袁晴曦的側臉上，像是在提示著李希月什麼似的。
李希月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深怕驚擾她，但袁晴曦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沉，這也讓她放開手腳活動身子。
「好香哦......什麼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撲鼻而來的香氣讓袁晴曦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頭髮有些凌亂，嘴角掛著一條口水，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門。
「早，晴曦，我快煮完了，還有妳嘴角有口水很髒，去洗臉吃飯。」
「嗯，希月，早安。」
袁晴曦這才看清李希月已經開始準備了早餐，又撇了眼時鐘，才七點出頭。她很想睡回籠覺，但李希月替自己煮早餐的份上還是強打精神去洗把臉。
等到袁晴曦回到餐桌上時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是培根可頌，中間夾了層半熟的荷包蛋，李希月突然走到她的身後，手裡拿著梳子。
「別動，妳知道妳的頭髮真的很邋遢嗎？」
李希月嫌棄的說著，但手中梳子卻溫柔的滑過她的髮絲。袁晴曦微微低下頭，眼角藏羞。
袁晴曦紅著臉說道：「我們現在好像新婚後的生活哦。」
李希月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只是輕輕梳開她的金髮：「誰跟妳新婚，只是看不下去妳那亂七八糟的頭髮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