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精
本章節 3452 字
更新於: 2024-02-15
小赤每天除了吃草，最開心的就是跟花芷到溪邊吸收靈氣，這小妞引導靈氣的手法很高明阿，小赤在旁邊都能撿到大漏，哼哼咴咴唱著歌。
今日溪水頗為高漲，花芷直覺有異狀，該不會河川上流驟雨?可也沒聽說阿。
走到花神廟，再補上幾道符篆，以防水患火災的，做完這些事，也到時間回去看望傷兵。
「唉唷，你醒啦!」
翰海聞聲看向床邊，隱約看見臉被布遮的嚴嚴實實的女孩；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彭翰海。」
翰海心想，既沒死成，便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在鄉下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也是一種快活人生。
「嗯，這小事一樁，不用掛在心上，我說膨大海，以後你傷好了有什麼打算阿?我救了你，總得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吧!」
呃，翰海從沒這樣身無分文、重傷看不見，還在一個姑娘家裡賴著的經驗，一時間竟語塞了。
還有，她竟然叫我澎大海，這小女生簡直太沒禮貌了，翰海生氣咳了一聲。
等了幾息沒回應，花芷朝前往翰海靠近，一不小心踉蹌趴撲到對方胸膛，小手順勢將胸膛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呃~bony，太瘦了，手感不好。
翰海俊臉一紅，這姑娘也太不矜持，竟對他上下其手，第一印象很差，她也不害臊，眼睛瞪了花芷一眼。
「咳，抱歉，你是個當兵的吧?拳腳功夫應該還行?如果你願意，傷好了就留在這裡當我的保鑣如何?」
「我也不強人所難，哪天你要走了，我不會阻攔，在此期間，我還每月高價5兩銀子雇你，包吃住。」
花芷盯著翰海看，這廝怎麼不回答，這樣就生氣了?正想要再開口說，傷好了滾蛋也行，翰海回答了；
「恩，在下還有些累，先休息了。」說完，就閉上眼睛假寐了。
切，正當花芷想碎嘴兩句，林大嬸子端著藥走進來，花芷哼了一聲便出去舒舒氣，看見膨大海的臉已經無來由地來氣，性子還冷冰冰，活該你死了算了。
「唷，公子醒了，真是太好了，來喝藥。」
翰海半坐起身，一邊喝著藥，一邊讚嘆這藥方不簡單，他傷成這樣，竟然短短幾日便幾乎痊癒，就是眼睛還有點模糊。
林大嬸子看翰海長的真俊，笑著對翰海問：「嬸子看公子儀表不凡，想必不是咱鄉下泥腿子那般低賤的人，你是城裡的人嗎?」
「非也，彭某孤身一人，幼時在軍中長大，便從軍了，如今亦無處可去。」
「這樣啊...那你可有婚配?如果沒有婚配，你看大妞如何?」
「大嬸子跟你說阿，雖然她有點傻，外貌可能還有點醜，但心地是善良的，這樣的女子，旺夫。」
「錯過了，可要後悔的。」
「要不，我家閨女也可以考慮考慮你，你聘金來個10兩，我就讓我家閨女嫁你。」
林大嬸心想，這樣一個無父無母的沒婆家，女兒若跟著他，也不會有婆媳兄嫂問題，等於贅婿。
翰海眼睛直視前方、一言不發，搞得大嬸子頗沒面子，丟了句好好休息，便訕訕地離開。
翰海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花芷，他這世那無緣的，胸口悶痛，後悔至極，像是又憶起了什麼，嘗試起身，調整氣息運轉內力。
宋啟決定今日給道祖上過香後，就主動去找花芷兜售平安符，「三清道祖在上，保佑我...保佑我賺大錢!」
費盡千辛徒步走了1個時辰，來到了林家村，朝當初那間令他害怕的鬼宅前進，宋啟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準備敲門。
這時，山精化作人形，來宅邸附近欲找鬼友，發現兇鬼氣息消失，又看見宋啟門前動作詭異，瞬間紅了眼眶，怒吼：
「好你個臭道士，給大爺納命來!」
人形山精，高大威武，弱小的宋啟根本不敵，僅一掌就令道士口吐鮮血；
宋啟突被擊中一掌，轉頭才看見有人偷襲他，後知後覺地拿出火行符篆往山精一丟，黏在山精身上，山精愣了一下，發現符篆一點作用也沒；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何方神聖，這種雕蟲小技怎麼殺的我好友，該死的臭道士，我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宋啟驚駭，大聲呼救，「來人阿，有沒有人啊，有鬼怪殺人啦!!救命啊~」
才發覺，這裡周圍沒有其他住戶，僅此一戶，頓時鼻涕眼淚流滿面，恐慌至極。
邁出房門正要外出的花芷，聽見宋啟的呼救，好奇打開宅邸大門，瞧見一人一鬼在打架，喔，是道士被鬼壓著打；
「喂，打架請移步他處，莫要打擾到我的清修。」
宋啟霎時聽見有如天籟般的女聲，轉頭一看，就是那位他要訛錢的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姑娘，救救貧道!」
喊完連滾帶爬地爬到花芷身後。
「嘖~」心裡暗罵真是個沒用的道士，花芷極度嫌棄，好歹你也認真、奮力、嘗試掙扎抵抗一下啊!
轉頭又看向山精。
「哪來的滾哪去，別在這鬧。」
山精蕭哲賢見花芷從宅子裡頭出來，更是篤定她倆就是一夥的，召喚樹根藤鬚，從四面八方襲來，欲將花芷與道士捆起來；
去!一張火球符將撲面而來的樹枝盡數點燃，樹枝一碰到火焰，啾的一聲全數遁開；
居然是個真材實料的符篆，山精再度朝花芷使出幾道氣刃，均被反彈回來，自己被氣刃反傷；
【定】甩出一張定身符將山精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旁邊的土地老兒也被動靜驚擾，冒出在一旁看戲，『這小妞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擒住山精。』
這山精法力跟土地老兒不相上下，再修煉個幾十年，或許就能成神，官階還可能比祂還高，嚶嚶嚶，要不要神活了。
山精蕭哲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小妞使出的符篆竟能困住他，他是修煉數了數百年的山精耶!
「妳...妳這人類小妞，竟能困住本大爺!」
「要困住你很難嗎?」
「說說你來這有何貴幹?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
「念你從未殺人，修行不易，你走吧。」
「修行不易...好個修行不易，每個道士或僧侶，說的都是一樣，你們又做了什麼。」
「哦?」這貨該不會是那女鬼的山精好友來報仇的?
「你們只會事後諸葛，怎麼不見你們在事發前就將歹人就地正法?只會欺負好鬼、好妖、好人。」山精紅眼怒吼，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眼前的姑娘將小紅滅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裡，那你想怎樣?你想為她報仇，但她也的確必須伏法，不是嗎?」
山精蕭哲賢終歸是個心腸軟的，當初一群人在山裡找藥材，遇見土石崩塌，他救了被石頭砸傷的眾人，最後自己推開那即將被大石砸傷的人，自己卻死在了山裡，竟還沒人替他斂骨，變成孤魂野鬼。
眼神頹靡，細細道來，他這幾百年見過太多太多的可憐人；
「當年她還是剛及笄的姑娘，常常來山裡面找小動物玩，有段時間她不來了，動物們跑來跟我說她家遇害，人被綁了；
後來，我明知她的遭遇，卻因我的修行之路，不能傷害人類，遲遲沒有出手援助她，才讓她釀成大錯，說起來，我也有錯。
最近幾年，我也就幫她嚇嚇一些不長眼的人，僅此而已。
怎知，今日一來，卻沒發現她的鬼息，你說，這天，怎麼如此不公平?
我修這道，又有何用?眼看我的小妖、好友一個個被抓走、消失，我卻什麼也作不了。」
花芷嘆了口氣，「就是因為你太弱，如果你足夠強大，或是背後有厲害的靠山，能作的事也就更多了。」
山精蕭哲賢抬頭瞧了花芷一眼，一個15歲凡人小姑娘說我太弱?也是，連她都贏不了，我修煉個屁!
心情十分低落，眼眶濕潤，有魔化傾向。
宋啟不適宜的出聲音找存在感，「那個...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顧受傷的身體，一溜煙地火速逃離現場，媽耶，那小姑娘竟然比他還厲害，根本騙不到錢，趁山精忽略他趕緊跑。
花芷也不攔他，轉頭問向土地老兒：「土地老兒，這是你的轄區，你受這些人的香火，先前為何不懲罰此等惡人?」
戈登，怎麼又被發現，土地老兒連忙哭喊：「冤枉啊，像這戶人家，他們做的是走私私鹽的活，甚至打家劫舍，卻又常往寺院捐贈大筆善款，故而身上有佛光庇護，以老頭這等法力，就算他們身帶業力，老頭卻奈何不了。」
「無能!」花芷有些氣憤。
「不是，妳聽我說，近來佛門信徒日益增加，只要說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真的就帶走一批信徒，那些大奸大惡的人，就不用到地府受罪，地府的生意每況愈下，很多地方的城隍爺也跟老夫一樣苦哈哈，不信你可以問問祂們...」
「那群本應到地府受刑的惡人，被佛門引渡到西方極樂世界，地府沒生意、沒功德值賺，薪水都要發不出來了...」
這方宇宙的水好深喔，花芷忽然覺得頭有點痛，那麼她渡化的那些靈體，會往哪裡去?應該是地府吧?
花芷真心覺得，就算你是好人犯了錯，或是壞人改過自新，都必須為所作所為受了刑，對其他眾生才公平，否則大家整日擺爛，殺人擄掠後再來說自己悔過，就不用受懲罰，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還不說，有更多其他宗教門派的存在，也是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有些還衍生自殺炸彈客摧毀生命，還以此引以為豪的教義。
將思緒拉回，深呼吸後，花芷對山精說，「你若能放下執念，好好修行，我這有一間花神廟，你有事沒事幫我看著點，有你好處，你可願意?」
山精與花芷四目對視，大腦快速評估後，正想點頭。
土地老兒跳起，「不行，你還找山精當幫手，這香火都被你分掉，我還能活嗎?」
「你負責梳理土地，我保村民平安，各司其職，不衝突；更何況，這才多少人的村莊，要不要這麼激動，你那麼行你去搶佛門的香火啊。」
「...」
今日溪水頗為高漲，花芷直覺有異狀，該不會河川上流驟雨?可也沒聽說阿。
走到花神廟，再補上幾道符篆，以防水患火災的，做完這些事，也到時間回去看望傷兵。
「唉唷，你醒啦!」
翰海聞聲看向床邊，隱約看見臉被布遮的嚴嚴實實的女孩；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彭翰海。」
翰海心想，既沒死成，便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在鄉下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也是一種快活人生。
「嗯，這小事一樁，不用掛在心上，我說膨大海，以後你傷好了有什麼打算阿?我救了你，總得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吧!」
呃，翰海從沒這樣身無分文、重傷看不見，還在一個姑娘家裡賴著的經驗，一時間竟語塞了。
還有，她竟然叫我澎大海，這小女生簡直太沒禮貌了，翰海生氣咳了一聲。
等了幾息沒回應，花芷朝前往翰海靠近，一不小心踉蹌趴撲到對方胸膛，小手順勢將胸膛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呃~bony，太瘦了，手感不好。
翰海俊臉一紅，這姑娘也太不矜持，竟對他上下其手，第一印象很差，她也不害臊，眼睛瞪了花芷一眼。
「咳，抱歉，你是個當兵的吧?拳腳功夫應該還行?如果你願意，傷好了就留在這裡當我的保鑣如何?」
「我也不強人所難，哪天你要走了，我不會阻攔，在此期間，我還每月高價5兩銀子雇你，包吃住。」
花芷盯著翰海看，這廝怎麼不回答，這樣就生氣了?正想要再開口說，傷好了滾蛋也行，翰海回答了；
「恩，在下還有些累，先休息了。」說完，就閉上眼睛假寐了。
切，正當花芷想碎嘴兩句，林大嬸子端著藥走進來，花芷哼了一聲便出去舒舒氣，看見膨大海的臉已經無來由地來氣，性子還冷冰冰，活該你死了算了。
「唷，公子醒了，真是太好了，來喝藥。」
翰海半坐起身，一邊喝著藥，一邊讚嘆這藥方不簡單，他傷成這樣，竟然短短幾日便幾乎痊癒，就是眼睛還有點模糊。
林大嬸子看翰海長的真俊，笑著對翰海問：「嬸子看公子儀表不凡，想必不是咱鄉下泥腿子那般低賤的人，你是城裡的人嗎?」
「非也，彭某孤身一人，幼時在軍中長大，便從軍了，如今亦無處可去。」
「這樣啊...那你可有婚配?如果沒有婚配，你看大妞如何?」
「大嬸子跟你說阿，雖然她有點傻，外貌可能還有點醜，但心地是善良的，這樣的女子，旺夫。」
「錯過了，可要後悔的。」
「要不，我家閨女也可以考慮考慮你，你聘金來個10兩，我就讓我家閨女嫁你。」
林大嬸心想，這樣一個無父無母的沒婆家，女兒若跟著他，也不會有婆媳兄嫂問題，等於贅婿。
翰海眼睛直視前方、一言不發，搞得大嬸子頗沒面子，丟了句好好休息，便訕訕地離開。
翰海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花芷，他這世那無緣的，胸口悶痛，後悔至極，像是又憶起了什麼，嘗試起身，調整氣息運轉內力。
宋啟決定今日給道祖上過香後，就主動去找花芷兜售平安符，「三清道祖在上，保佑我...保佑我賺大錢!」
費盡千辛徒步走了1個時辰，來到了林家村，朝當初那間令他害怕的鬼宅前進，宋啟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準備敲門。
這時，山精化作人形，來宅邸附近欲找鬼友，發現兇鬼氣息消失，又看見宋啟門前動作詭異，瞬間紅了眼眶，怒吼：
「好你個臭道士，給大爺納命來!」
人形山精，高大威武，弱小的宋啟根本不敵，僅一掌就令道士口吐鮮血；
宋啟突被擊中一掌，轉頭才看見有人偷襲他，後知後覺地拿出火行符篆往山精一丟，黏在山精身上，山精愣了一下，發現符篆一點作用也沒；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何方神聖，這種雕蟲小技怎麼殺的我好友，該死的臭道士，我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宋啟驚駭，大聲呼救，「來人阿，有沒有人啊，有鬼怪殺人啦!!救命啊~」
才發覺，這裡周圍沒有其他住戶，僅此一戶，頓時鼻涕眼淚流滿面，恐慌至極。
邁出房門正要外出的花芷，聽見宋啟的呼救，好奇打開宅邸大門，瞧見一人一鬼在打架，喔，是道士被鬼壓著打；
「喂，打架請移步他處，莫要打擾到我的清修。」
宋啟霎時聽見有如天籟般的女聲，轉頭一看，就是那位他要訛錢的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姑娘，救救貧道!」
喊完連滾帶爬地爬到花芷身後。
「嘖~」心裡暗罵真是個沒用的道士，花芷極度嫌棄，好歹你也認真、奮力、嘗試掙扎抵抗一下啊!
轉頭又看向山精。
「哪來的滾哪去，別在這鬧。」
山精蕭哲賢見花芷從宅子裡頭出來，更是篤定她倆就是一夥的，召喚樹根藤鬚，從四面八方襲來，欲將花芷與道士捆起來；
去!一張火球符將撲面而來的樹枝盡數點燃，樹枝一碰到火焰，啾的一聲全數遁開；
居然是個真材實料的符篆，山精再度朝花芷使出幾道氣刃，均被反彈回來，自己被氣刃反傷；
【定】甩出一張定身符將山精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旁邊的土地老兒也被動靜驚擾，冒出在一旁看戲，『這小妞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擒住山精。』
這山精法力跟土地老兒不相上下，再修煉個幾十年，或許就能成神，官階還可能比祂還高，嚶嚶嚶，要不要神活了。
山精蕭哲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小妞使出的符篆竟能困住他，他是修煉數了數百年的山精耶!
「妳...妳這人類小妞，竟能困住本大爺!」
「要困住你很難嗎?」
「說說你來這有何貴幹?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
「念你從未殺人，修行不易，你走吧。」
「修行不易...好個修行不易，每個道士或僧侶，說的都是一樣，你們又做了什麼。」
「哦?」這貨該不會是那女鬼的山精好友來報仇的?
「你們只會事後諸葛，怎麼不見你們在事發前就將歹人就地正法?只會欺負好鬼、好妖、好人。」山精紅眼怒吼，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眼前的姑娘將小紅滅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裡，那你想怎樣?你想為她報仇，但她也的確必須伏法，不是嗎?」
山精蕭哲賢終歸是個心腸軟的，當初一群人在山裡找藥材，遇見土石崩塌，他救了被石頭砸傷的眾人，最後自己推開那即將被大石砸傷的人，自己卻死在了山裡，竟還沒人替他斂骨，變成孤魂野鬼。
眼神頹靡，細細道來，他這幾百年見過太多太多的可憐人；
「當年她還是剛及笄的姑娘，常常來山裡面找小動物玩，有段時間她不來了，動物們跑來跟我說她家遇害，人被綁了；
後來，我明知她的遭遇，卻因我的修行之路，不能傷害人類，遲遲沒有出手援助她，才讓她釀成大錯，說起來，我也有錯。
最近幾年，我也就幫她嚇嚇一些不長眼的人，僅此而已。
怎知，今日一來，卻沒發現她的鬼息，你說，這天，怎麼如此不公平?
我修這道，又有何用?眼看我的小妖、好友一個個被抓走、消失，我卻什麼也作不了。」
花芷嘆了口氣，「就是因為你太弱，如果你足夠強大，或是背後有厲害的靠山，能作的事也就更多了。」
山精蕭哲賢抬頭瞧了花芷一眼，一個15歲凡人小姑娘說我太弱?也是，連她都贏不了，我修煉個屁!
心情十分低落，眼眶濕潤，有魔化傾向。
宋啟不適宜的出聲音找存在感，「那個...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顧受傷的身體，一溜煙地火速逃離現場，媽耶，那小姑娘竟然比他還厲害，根本騙不到錢，趁山精忽略他趕緊跑。
花芷也不攔他，轉頭問向土地老兒：「土地老兒，這是你的轄區，你受這些人的香火，先前為何不懲罰此等惡人?」
戈登，怎麼又被發現，土地老兒連忙哭喊：「冤枉啊，像這戶人家，他們做的是走私私鹽的活，甚至打家劫舍，卻又常往寺院捐贈大筆善款，故而身上有佛光庇護，以老頭這等法力，就算他們身帶業力，老頭卻奈何不了。」
「無能!」花芷有些氣憤。
「不是，妳聽我說，近來佛門信徒日益增加，只要說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真的就帶走一批信徒，那些大奸大惡的人，就不用到地府受罪，地府的生意每況愈下，很多地方的城隍爺也跟老夫一樣苦哈哈，不信你可以問問祂們...」
「那群本應到地府受刑的惡人，被佛門引渡到西方極樂世界，地府沒生意、沒功德值賺，薪水都要發不出來了...」
這方宇宙的水好深喔，花芷忽然覺得頭有點痛，那麼她渡化的那些靈體，會往哪裡去?應該是地府吧?
花芷真心覺得，就算你是好人犯了錯，或是壞人改過自新，都必須為所作所為受了刑，對其他眾生才公平，否則大家整日擺爛，殺人擄掠後再來說自己悔過，就不用受懲罰，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還不說，有更多其他宗教門派的存在，也是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有些還衍生自殺炸彈客摧毀生命，還以此引以為豪的教義。
將思緒拉回，深呼吸後，花芷對山精說，「你若能放下執念，好好修行，我這有一間花神廟，你有事沒事幫我看著點，有你好處，你可願意?」
山精與花芷四目對視，大腦快速評估後，正想點頭。
土地老兒跳起，「不行，你還找山精當幫手，這香火都被你分掉，我還能活嗎?」
「你負責梳理土地，我保村民平安，各司其職，不衝突；更何況，這才多少人的村莊，要不要這麼激動，你那麼行你去搶佛門的香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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