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馬
本章節 3827 字
更新於: 2024-02-12
朝堂上，陵景帝手指按壓該死的偏頭痛，聽著下面文武百官吵架；
「都給朕閉嘴!」瞬間庭上鴉雀無聲，一旁李公公冷汗直流，不曉得哪個太醫要倒楣了。
「江尚書，你先說。」
「啓秉陛下，近年戰事頻繁，許多地區百姓男丁稀少，田裡顆粒少收，加之部分地區水患，難民越發的多，四處動盪不安，我們戶部自然稅收少，目前國庫只剩不到100萬兩銀子，加上前陣子戰事不斷，一直徵兵動支庫銀，國庫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便會瀕臨破產。」
陵景帝心想，你江尚書不是挺厲害的?當初抄辦花家，說的天花亂墜，辦事能力卻如此差勁，戰事都打了十幾年，當初花尚書在的時候，國庫哪時候這麼吃緊?
不禁懷疑，這花家是否真有貪汙或是罔顧人命，抄家抄了個寂寞，根本沒錢可抄。
人還死在流放路上，想找回來也找不到了，頭愈發的痛。
「崔尚書，你來說。」
「啓秉陛下，難民可以收編來做各項工程，強化內需，只是銀錢上，如若可以縮編兵力，那...」
「陛下，萬萬不可，我們邊境已經兵力不足，再縮編下去，恐抵擋不了敵國入侵，雖然這次險勝...」
「那錢哪裡來啊?你倒是說說看啊?」
「陛下，微臣建議可以和親...」
又開始吵了，陵景帝想下朝，國師自西北戰事平定，便請旨出發前去祈福，現在想找個有用的人聊聊都難。
「下朝吧，明日再議!」陵景帝擺擺手，起身離去，丟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後，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李子，去將朕的好皇兒們都叫來偏殿議事。」
「奴才遵命。」
<西北邊境戰場>
風颯肅穆，遍地屍骸，一名神秘人，手持珠子，口中唸唸有詞，在地上布上陣法，過了半晌，【收】，將戰場上所有飄盪的魂魄盡收入珠，珠子顏色紅了一些，神秘人嘴巴微勾，『破』，隨即兩股妖氣突破封印而出，去吧。
<西林鎮李家村後山一間茅草屋>
「師父，您好點了嗎?」
小沙彌印光淚眼婆娑地望著床榻上重傷的老人，他幾日前跟著師父及大師兄見習抓妖，一路追到此處，大師兄尚無音訊...
------------
花芷走到了馬場，本想買隻代步工具，眼尖地看到角落有一隻瘦弱的小馬，身體通紅、因為挑食而營養不良；
這居然是隻馬妖，幾歲就能化形，這世界怎麼如此奇怪，不是說這裡是凡到不行的凡人界嗎?怎會有鬼怪跟妖物，我莫不是被老君拐了!
「老闆，這隻馬我要了。」
小馬抬頭望了一下花芷，又繼續假寐。
「姑娘，你確定要這隻小馬嗎?這隻馬前幾日被送進來，本以為是隻小駿馬，誰知這幾天滴水不進，變成了今天這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本來都要放棄，讓牠自生自滅了。」
老闆認真看了花芷一眼，「如果姑娘真的想要，老夫也不坐地起價，就跟姑娘收我的進價20兩銀子即可。」
這老闆倒是個實誠的，本想養大了賣個二百兩銀子，如果能在小馬死之前賣掉收回成本，至少不虧。
花芷給了老闆20兩銀子，順手要了些優質牧草的種子、黑豆和苜蓿，再跟老闆訂了大批量的優質牧草，有多少買多少，長期收購，貨到付款，事情辦完便返回村子。
牛車上，花芷用手掌兌了些稀釋的神水給小馬喝，小馬舔了一口，眼睛發亮，將手掌舔了個乾淨，大大的眼睛看著花芷，表示還要。
花芷在小馬額頭上畫了一道氣息隱匿符，可以不讓高人察覺這是隻妖物，妖物也分善惡，好好養還是不錯的。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小馬點點頭，『看在這水的份上，勉強跟著你這人類小妞吧。』
林大壯見花芷與小馬的互動，疑問道：「姑娘，這匹馬看起來快死了，你花20兩銀子會不會太可惜...聽說縣老爺一年的年俸也才將將40兩，而且就算養活了，這馬的伙食費一隻可抵25人的量，很不划算，不如養頭牛呢!」
農業社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花芷不跟他多說，微笑點頭，姊騎牛能看嗎?還能颯颯嗎!
「林大哥，這1兩你收下，作為今日你倆的辛苦費，多餘的部分，想要麻煩你倆將我宅邸旁側的幾畝地除草鬆鬆土，然後種下這些牧草種子。」
林大壯1兩拿在手中，也不再多說，開心地連忙說是；老爹說的沒錯，誰叫人家姑娘人傻錢多呢，良田拿來種牧草，好生浪費，種雜草也是要繳稅的。
林家父子整完地回去後，花芷親自灑上超稀釋的神水，牧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熟，小馬開心地草地窩著用餐，旁邊盆裡還備有神水。
貨物陸陸續續送上府，就剛剛的時間，花芷已用符篆製作了數十個拳頭大的一次性乾坤袋，以及水袋；每一個乾坤袋能裝1噸白米、水袋1公噸液體，沒有合適的材料就只能靠符篆的道韻製作，閒來無事就寫寫符跟製作乾坤袋。
剛剛鎮上逛了那一圈，瞧見許多乞丐在路上乞討，再配合自己多年的習慣，花芷決定今日起聚寶盆一半時間拿來生米、麵粉，光這樣一天也能有4萬多兩白銀及40多噸白米、麵粉；加上採買大量蔬果肉食米面、木炭柴火牧草等，配合各式大小的乾坤袋，在宅中倉庫屯起來，並在其上寫了防火防水防盜保鮮符篆。
接下來，花芷更是在自家田園附近請村長帶人起了一座小廟，主神就是自己，面積不大，木頭法身，一間廟簡簡單單2兩銀子就完事；如果成效不錯，屆時再花錢讓人到每個村莊建小廟。
「村長以及各位，這尊是花神，只要你用心拜祂，會保佑你闔家平安的。」
「真的?」村長半信半疑，「這沒聽過有這個神祉阿?」
「這是最厲害的，你聽我的就是了，放心吧!」
開玩笑，某些皇帝還說自己是某某菩薩下凡哩，我還不能自己起廟供奉自己了。
村長拿錢辦事，自然沒有多大的意見。
花芷帶著村長與一眾幫忙建廟的村民持香拜自己，試驗有沒有效果，順口叮嚀著：「拜神講求誠心誠意，知否?」
眾人齊齊點頭，說什麼話都沒有拜神時的恭敬與虔誠重要，況且建廟第一日來上香的還能得1斤白米，心裡暗暗打算，待會兒回去攜家帶眷、呼朋引伴地來拜。
祭拜當下，嗡~旁邊土地上升起一道漣漪，從地面鑽出來一位白髮蒼蒼、長鬍鬚的老頭，正觀察著花芷這邊的動靜；
『這是?』老者撫著鬍鬚，『這好像不是我方的神祉，也不是光頭，疑?』
近年來，一群光頭將大部分人間的香火都搶了過去，老頭兒自己的廟只剩村裡人在拜，窮的叮噹響。
呼呼呼，一陣陣香火湧出，香火有毒，花芷早先在法身上刻寫了符篆，將之轉換成信仰值，這樣就不會產生因果，哪天信徒的信仰崩潰，也不會有等價的反噬。
信仰值湧入花芷體內，啊!真是舒坦，果然有用，等我廟宇遍地開花，還愁沒有信仰神力可用?
『咳...竟然還跟小老頭兒搶香火!』嚶嚶嚶，可以預見往後日子會越發的窮了。
「誰?」花芷忽感一股力量突然出現，四周張望，原來是土地老頭兒。
花芷看向老頭，客氣道，「土地老兒，你好，我在自己的田裡建廟，沒妨礙到你吧?」
土地老兒哼了一聲，瞪了花芷，便消失走人，嚶嚶嚶，我要去跟隔壁老劉抱怨這事。
人家都來搶香火了，我得找神一起來抵制她!
這就走了?花芷不理會他，在眾人走後，牽小馬來到了溪邊，繼續引導靈氣製作乾坤袋。
這時，小赤咴咴地叫著，『小妞，你看那邊漂來一具屍體。』
一名軍人裝扮的屍體漂到了附近岸上，花芷過去用腳將他踢翻身，順便探查脈搏，居然還吊著一口氣，命真大。
仔細一看這男人的面貌，呃，這不就是東方版史賓?
花芷懷疑是那分身之一，用神識再次探查，乖乖，真的是分身，不過不是腿毛化的，是半顆心臟!
我說呢，這臭老頭怎麼沒心沒肺的，原來是丟了半顆心臟阿，應該要趁機將他弄死才解氣。
正想放棄救臭老頭分身，小赤又哼哼叫了幾聲，『他長得好帥啊，救他吧~救他吧~』
小赤一直在旁哼叫、用牙齒咬住花芷衣裳不讓她離開，花芷覺得耳朵疼；
「好啦，好啦，你來背他回家。」
接著，可憐的小赤奮力地將帥哥駝了回去，走的極慢，四隻腳都在發抖。
『虐待小動物，我才不到半歲耶!小馬妳懂嗎?女人!』
花芷不理會小赤，長大就是赤焰馬，這種小事難不倒你吧!
才剛把東方版史賓搬回宅中客房床上，村長就來敲門!
「大妞啊!大妞，剛剛村民跑來跟我說，你帶了一個男人回家，傷風敗俗啊!!你一個未及笄的女子，會給人說閒話的!你...」
「村長你來的正好，麻煩你幫我請個大夫來幫忙醫治這位仁兄。」
拿出1兩銀子給村長，村長立刻忘記念叨，看了眼床上的人，果然傷重的樣子，連忙說好。
村長走後，花芷整理起史賓，順便餵了口神水，什麼封建社會，女子身分真是麻煩!
翰海喝了神水，體內湧入一股力量，雖然尚不能清醒，身體已經無礙。
不久，村長帶著村裡的行腳大夫來了，大夫把了脈，查看身體，說他受傷很重，虛弱、營養不良，重點是眼睛受損，暫時看不到了，要調養好一陣子，開了藥方給花芷，便離開。
藥材花芷近日收購了許多，便順道請村長幫忙雇了個手腳乾淨的農婦，1月1兩高價，每日只需幫忙煮早晚飯及煎藥。
讓你滅我，讓你滅我，姊就讓你慢點好，邊念邊戳了男人的臉。
嘴巴雖是這樣念叨，每日給翰海的湯藥裡，花芷還是兌上很稀的神水，眼睛濕敷。
不到3日﹐翰海清醒，躺在床榻上，眼睛視線還有點模糊，稍微整理思緒，看來，他是被救下了。
隱約聽到，外廳似乎有人在交談。
「大妞阿，不是大嬸子雞婆，實在是你一個姑娘，放著這樣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宅裡，村裡很多閒言碎語，對你名聲很不好啊...」
「那依大嬸所言，我當如何做才好?」
林大嬸欲言又止，還是鼓起勇氣跟花芷勸說：「要不，你就跟他成親吧，你過幾天也要及笄，也到了婚配年紀...」
林大嬸這固有思想，早就認定花芷如果不嫁給這個陌生人，是說不過去的，雖然對方還沒清醒，孤男寡女總是不好。
「...」花芷深呼吸，不跟這鄉野村婦置氣，微笑轉身出去溪邊繼續寫符做袋子。
客房裡，翰海聽見「大妞?婚配?」，他這是被隨便上架了?
花神廟這裡，除了第一天建好廟，收穫了些許信仰值，這幾天沒有白米的誘因，才零星幾人，土地老頭兒每天都來偷看，心理踏實了許多，還好這只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破廟，沒競爭性，也不是編制內的，便呵呵地走了。
「都給朕閉嘴!」瞬間庭上鴉雀無聲，一旁李公公冷汗直流，不曉得哪個太醫要倒楣了。
「江尚書，你先說。」
「啓秉陛下，近年戰事頻繁，許多地區百姓男丁稀少，田裡顆粒少收，加之部分地區水患，難民越發的多，四處動盪不安，我們戶部自然稅收少，目前國庫只剩不到100萬兩銀子，加上前陣子戰事不斷，一直徵兵動支庫銀，國庫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便會瀕臨破產。」
陵景帝心想，你江尚書不是挺厲害的?當初抄辦花家，說的天花亂墜，辦事能力卻如此差勁，戰事都打了十幾年，當初花尚書在的時候，國庫哪時候這麼吃緊?
不禁懷疑，這花家是否真有貪汙或是罔顧人命，抄家抄了個寂寞，根本沒錢可抄。
人還死在流放路上，想找回來也找不到了，頭愈發的痛。
「崔尚書，你來說。」
「啓秉陛下，難民可以收編來做各項工程，強化內需，只是銀錢上，如若可以縮編兵力，那...」
「陛下，萬萬不可，我們邊境已經兵力不足，再縮編下去，恐抵擋不了敵國入侵，雖然這次險勝...」
「那錢哪裡來啊?你倒是說說看啊?」
「陛下，微臣建議可以和親...」
又開始吵了，陵景帝想下朝，國師自西北戰事平定，便請旨出發前去祈福，現在想找個有用的人聊聊都難。
「下朝吧，明日再議!」陵景帝擺擺手，起身離去，丟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後，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李子，去將朕的好皇兒們都叫來偏殿議事。」
「奴才遵命。」
<西北邊境戰場>
風颯肅穆，遍地屍骸，一名神秘人，手持珠子，口中唸唸有詞，在地上布上陣法，過了半晌，【收】，將戰場上所有飄盪的魂魄盡收入珠，珠子顏色紅了一些，神秘人嘴巴微勾，『破』，隨即兩股妖氣突破封印而出，去吧。
<西林鎮李家村後山一間茅草屋>
「師父，您好點了嗎?」
小沙彌印光淚眼婆娑地望著床榻上重傷的老人，他幾日前跟著師父及大師兄見習抓妖，一路追到此處，大師兄尚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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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走到了馬場，本想買隻代步工具，眼尖地看到角落有一隻瘦弱的小馬，身體通紅、因為挑食而營養不良；
這居然是隻馬妖，幾歲就能化形，這世界怎麼如此奇怪，不是說這裡是凡到不行的凡人界嗎?怎會有鬼怪跟妖物，我莫不是被老君拐了!
「老闆，這隻馬我要了。」
小馬抬頭望了一下花芷，又繼續假寐。
「姑娘，你確定要這隻小馬嗎?這隻馬前幾日被送進來，本以為是隻小駿馬，誰知這幾天滴水不進，變成了今天這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本來都要放棄，讓牠自生自滅了。」
老闆認真看了花芷一眼，「如果姑娘真的想要，老夫也不坐地起價，就跟姑娘收我的進價20兩銀子即可。」
這老闆倒是個實誠的，本想養大了賣個二百兩銀子，如果能在小馬死之前賣掉收回成本，至少不虧。
花芷給了老闆20兩銀子，順手要了些優質牧草的種子、黑豆和苜蓿，再跟老闆訂了大批量的優質牧草，有多少買多少，長期收購，貨到付款，事情辦完便返回村子。
牛車上，花芷用手掌兌了些稀釋的神水給小馬喝，小馬舔了一口，眼睛發亮，將手掌舔了個乾淨，大大的眼睛看著花芷，表示還要。
花芷在小馬額頭上畫了一道氣息隱匿符，可以不讓高人察覺這是隻妖物，妖物也分善惡，好好養還是不錯的。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小馬點點頭，『看在這水的份上，勉強跟著你這人類小妞吧。』
林大壯見花芷與小馬的互動，疑問道：「姑娘，這匹馬看起來快死了，你花20兩銀子會不會太可惜...聽說縣老爺一年的年俸也才將將40兩，而且就算養活了，這馬的伙食費一隻可抵25人的量，很不划算，不如養頭牛呢!」
農業社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花芷不跟他多說，微笑點頭，姊騎牛能看嗎?還能颯颯嗎!
「林大哥，這1兩你收下，作為今日你倆的辛苦費，多餘的部分，想要麻煩你倆將我宅邸旁側的幾畝地除草鬆鬆土，然後種下這些牧草種子。」
林大壯1兩拿在手中，也不再多說，開心地連忙說是；老爹說的沒錯，誰叫人家姑娘人傻錢多呢，良田拿來種牧草，好生浪費，種雜草也是要繳稅的。
林家父子整完地回去後，花芷親自灑上超稀釋的神水，牧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熟，小馬開心地草地窩著用餐，旁邊盆裡還備有神水。
貨物陸陸續續送上府，就剛剛的時間，花芷已用符篆製作了數十個拳頭大的一次性乾坤袋，以及水袋；每一個乾坤袋能裝1噸白米、水袋1公噸液體，沒有合適的材料就只能靠符篆的道韻製作，閒來無事就寫寫符跟製作乾坤袋。
剛剛鎮上逛了那一圈，瞧見許多乞丐在路上乞討，再配合自己多年的習慣，花芷決定今日起聚寶盆一半時間拿來生米、麵粉，光這樣一天也能有4萬多兩白銀及40多噸白米、麵粉；加上採買大量蔬果肉食米面、木炭柴火牧草等，配合各式大小的乾坤袋，在宅中倉庫屯起來，並在其上寫了防火防水防盜保鮮符篆。
接下來，花芷更是在自家田園附近請村長帶人起了一座小廟，主神就是自己，面積不大，木頭法身，一間廟簡簡單單2兩銀子就完事；如果成效不錯，屆時再花錢讓人到每個村莊建小廟。
「村長以及各位，這尊是花神，只要你用心拜祂，會保佑你闔家平安的。」
「真的?」村長半信半疑，「這沒聽過有這個神祉阿?」
「這是最厲害的，你聽我的就是了，放心吧!」
開玩笑，某些皇帝還說自己是某某菩薩下凡哩，我還不能自己起廟供奉自己了。
村長拿錢辦事，自然沒有多大的意見。
花芷帶著村長與一眾幫忙建廟的村民持香拜自己，試驗有沒有效果，順口叮嚀著：「拜神講求誠心誠意，知否?」
眾人齊齊點頭，說什麼話都沒有拜神時的恭敬與虔誠重要，況且建廟第一日來上香的還能得1斤白米，心裡暗暗打算，待會兒回去攜家帶眷、呼朋引伴地來拜。
祭拜當下，嗡~旁邊土地上升起一道漣漪，從地面鑽出來一位白髮蒼蒼、長鬍鬚的老頭，正觀察著花芷這邊的動靜；
『這是?』老者撫著鬍鬚，『這好像不是我方的神祉，也不是光頭，疑?』
近年來，一群光頭將大部分人間的香火都搶了過去，老頭兒自己的廟只剩村裡人在拜，窮的叮噹響。
呼呼呼，一陣陣香火湧出，香火有毒，花芷早先在法身上刻寫了符篆，將之轉換成信仰值，這樣就不會產生因果，哪天信徒的信仰崩潰，也不會有等價的反噬。
信仰值湧入花芷體內，啊!真是舒坦，果然有用，等我廟宇遍地開花，還愁沒有信仰神力可用?
『咳...竟然還跟小老頭兒搶香火!』嚶嚶嚶，可以預見往後日子會越發的窮了。
「誰?」花芷忽感一股力量突然出現，四周張望，原來是土地老頭兒。
花芷看向老頭，客氣道，「土地老兒，你好，我在自己的田裡建廟，沒妨礙到你吧?」
土地老兒哼了一聲，瞪了花芷，便消失走人，嚶嚶嚶，我要去跟隔壁老劉抱怨這事。
人家都來搶香火了，我得找神一起來抵制她!
這就走了?花芷不理會他，在眾人走後，牽小馬來到了溪邊，繼續引導靈氣製作乾坤袋。
這時，小赤咴咴地叫著，『小妞，你看那邊漂來一具屍體。』
一名軍人裝扮的屍體漂到了附近岸上，花芷過去用腳將他踢翻身，順便探查脈搏，居然還吊著一口氣，命真大。
仔細一看這男人的面貌，呃，這不就是東方版史賓?
花芷懷疑是那分身之一，用神識再次探查，乖乖，真的是分身，不過不是腿毛化的，是半顆心臟!
我說呢，這臭老頭怎麼沒心沒肺的，原來是丟了半顆心臟阿，應該要趁機將他弄死才解氣。
正想放棄救臭老頭分身，小赤又哼哼叫了幾聲，『他長得好帥啊，救他吧~救他吧~』
小赤一直在旁哼叫、用牙齒咬住花芷衣裳不讓她離開，花芷覺得耳朵疼；
「好啦，好啦，你來背他回家。」
接著，可憐的小赤奮力地將帥哥駝了回去，走的極慢，四隻腳都在發抖。
『虐待小動物，我才不到半歲耶!小馬妳懂嗎?女人!』
花芷不理會小赤，長大就是赤焰馬，這種小事難不倒你吧!
才剛把東方版史賓搬回宅中客房床上，村長就來敲門!
「大妞啊!大妞，剛剛村民跑來跟我說，你帶了一個男人回家，傷風敗俗啊!!你一個未及笄的女子，會給人說閒話的!你...」
「村長你來的正好，麻煩你幫我請個大夫來幫忙醫治這位仁兄。」
拿出1兩銀子給村長，村長立刻忘記念叨，看了眼床上的人，果然傷重的樣子，連忙說好。
村長走後，花芷整理起史賓，順便餵了口神水，什麼封建社會，女子身分真是麻煩!
翰海喝了神水，體內湧入一股力量，雖然尚不能清醒，身體已經無礙。
不久，村長帶著村裡的行腳大夫來了，大夫把了脈，查看身體，說他受傷很重，虛弱、營養不良，重點是眼睛受損，暫時看不到了，要調養好一陣子，開了藥方給花芷，便離開。
藥材花芷近日收購了許多，便順道請村長幫忙雇了個手腳乾淨的農婦，1月1兩高價，每日只需幫忙煮早晚飯及煎藥。
讓你滅我，讓你滅我，姊就讓你慢點好，邊念邊戳了男人的臉。
嘴巴雖是這樣念叨，每日給翰海的湯藥裡，花芷還是兌上很稀的神水，眼睛濕敷。
不到3日﹐翰海清醒，躺在床榻上，眼睛視線還有點模糊，稍微整理思緒，看來，他是被救下了。
隱約聽到，外廳似乎有人在交談。
「大妞阿，不是大嬸子雞婆，實在是你一個姑娘，放著這樣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宅裡，村裡很多閒言碎語，對你名聲很不好啊...」
「那依大嬸所言，我當如何做才好?」
林大嬸欲言又止，還是鼓起勇氣跟花芷勸說：「要不，你就跟他成親吧，你過幾天也要及笄，也到了婚配年紀...」
林大嬸這固有思想，早就認定花芷如果不嫁給這個陌生人，是說不過去的，雖然對方還沒清醒，孤男寡女總是不好。
「...」花芷深呼吸，不跟這鄉野村婦置氣，微笑轉身出去溪邊繼續寫符做袋子。
客房裡，翰海聽見「大妞?婚配?」，他這是被隨便上架了?
花神廟這裡，除了第一天建好廟，收穫了些許信仰值，這幾天沒有白米的誘因，才零星幾人，土地老頭兒每天都來偷看，心理踏實了許多，還好這只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破廟，沒競爭性，也不是編制內的，便呵呵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