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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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1-21
「樂綏哥哥…….我帶了桃花酥餅,我們一塊吃吧!」

自從樂綏與千玖冰釋前嫌之後,千玖經常就是一早就來到木屋前,等著木屋開門。

然後喜提早餐或點心直奔樂綏內室,雖說不合禮法,樂綏不悅念了幾次,但千玖總有藉口,說著反正是兄妹之情,那來這麼多的顧忌,堵的樂綏也沒了脾氣。

今早,千玖照例敲了門便走進了樂綏的內室,一屁股即坐在了椅子上,熟稔的擺上桃花酥餅,簡直比甜甜罷放地更好更完美。

剛換好衣服的樂綏抖了抖又順了順身上白牙月紋長袍,這才風姿綽約地緩緩從屏風內走出。

他無奈地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個日子千玖總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往他的房裏鑽,怎麼說都說不聽。

「哥哥,這餅可好吃了,上次我嚐過之後,就一直想讓你也嚐嚐。」說罷,捻起一塊餅熱情的往樂綏嘴裡塞。

她熱情道:「快吃!」

樂綏略顯尷尬的取下千玖手上酥軟甜香的酥餅,他不想讓千玖直接將酥餅餵到口中。

隨後,接過酥餅優雅地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果然香甜酥脆,十分美味。

千玖看著樂綏剛剛臉上出現的窘迫神情,一時玩心大起,又拿了一塊酥餅直奔樂綏的嘴邊。

樂綏嚇的口齒不清道:「我自己來……」

他用另外一隻手快速地捉著那塊快遞到嘴邊的餅。

但她並不打算放過他,又快速的拿起另一塊餅,朝樂綏的嘴邊而去。

逼得他不得不把先前的,酥餅一口吞下,吞嚥的太快不由的輕咳了兩聲,立馬又阻止千玖拿酥餅作亂的手,快速接過千玖手中投餵的酥餅。

樂綏直有被戲弄的困窘,佯作惱怒地面帶緋色,有惱怒也有羞赧。

剛要發作,就聽千玖全然無淑女端莊形象,沒心沒肺地放肆大笑起來。

樂綏咬了咬牙,知道自己這又是被戲耍了,無奈地只好笑了笑,「真調皮,下次再這樣,別怪我狠心處罰妳。」

千玖不懼反而貼近樂綏耳邊,輕佻又曖昧道:「打屁股嗎?」

對千玖的前科紀錄而言,打手心是處罰,打屁股可是男女情趣,他不敢想,更不願做。

當下,樂綏的臉色頓時清冷了下來,沉聲道:「我們是兄妹。」

千玖眸色閃過一絲淡淡傷懷,佯作不在意淺淺的笑道:「不就開個玩笑,何必搞的這麼嚴肅。」

他不悅道:「我不喜,下回別開這種玩笑。」

她拉著他的袖口,討好似地晃了晃他的袖口,甜甜的笑著,拉長音道:「好——。」

歲月靜好,冬寒彷若暖春,只要他不再冷寞以對,怎樣都好。

她望著窗外輕盈的冬雪初飛,心想,這個冬日裡有他,寒冷的天便再也不如往年來地凜冽刺骨了。

千玖眸抬感觸良深,輕指窗外散落飄飛的雪,為竹林輕抺一層淡色的迷濛。

撒嬌般道:「哥哥,冬雪初落,許個願吧!」

樂綏瞧了一眼少女樣態的千玖,「果然還是個孩子,這種騙人的把戲也信!"

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笑道:「好,那妳便許願吧!」

千玖不依不撓的撒嬌,「不行,你也得一同許願望,我想與你一同許願。」

千玖的軟磨硬泡之下,樂綏亦不想破壞溫馨的氣氛,於是隨口道,「好,一起許願。」

千玖閉上雙眼,默禱:

唯願歲歲經華年,白首不棄永相隨。
再願朝朝見春意,風暖撥雲見情深。

當她再次睜開雙眼,就看見樂綏輕閉雙眸,微顫的長睫翩躚,雙手相疊輕抵胸前靜謐地許願。

在她的眼中,他神聖地周身彷若泛著點點亮光。

樂綏祈願:

一願世間無不平。二願國富世永昌。三願親友慶餘年。四願雲暮安順遂。

樂綏睜開了眼,一臉就看到湊到臉前的千玖,不自然的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耳尖微紅,「妳湊這麼近,幹嘛?」

千玖嘻嘻哈哈道:「不過是想聽清楚你許什麼願,想知道你許的願望是否有我。」

樂綏不自然的悶聲道:「有。」,親友慶餘年應該也算吧!

千玖樂呵的由衷開心笑著,樂綏目光則是有些愧疚的朝著地面。

該有的心思,不該有的心思,兩人都有,只是兩人的心思沒有交集罷了!

夜晚降臨,竹屋內顯的有些安靜,燭燈搖晃著兩個人的影子。

乾元拿著自嚴國送來的密函,正送到千玖的手上。

千玖沒有遲疑的便打開了密函,仔細觀詳。

片刻後。

千玖情緒不高道:「日子過的真快,好不容易和哥哥過上幾天和美的日子,但看來明年冬雪融化之前,我們就必需要回國了。」

乾元,「是國內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無奈道:「父皇現在正嚴密佈署明年大戰的兵力,需要我助其一臂之力,另方面我也需要趁此機會發展勢力,以防被人趁虛而入。」

乾元不解續道:「殿下原先離開首都前,不是已派千樂軍掌控首都各方勢力,就是避免這些事情發生。」

千玖目光深邃長遠道:「滄國夜王的勢力已滲入嚴國,他擁有可怕的能力,為達到目的,恐怕不好對付,而且,我尚猜不出他主要的目的為何。」

乾元嗤笑一聲,「他的目的不就是要登上滄國的皇位!」

千玖面沉如水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依我與他幾次的交手,他讓我的感覺並不僅僅想要登上滄國皇位這麼簡單,反而像是在謀劃什麼巨大的陰謀。」

她継續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十分恐怖,好似睥睨天下生靈,在他身上我嗅到死亡的氣息。」

乾元驚駭,夜王竟然被殿下評價為這麼可怕的存在,「既然如此,他日後必成嚴國的隱憂,我們應該儘早通稟皇上,請皇上小心與夜王的合作。」

千玖道:「不可,若現在告訴父皇,他只會認為這是我不想嫁給夜王的一個藉口,此事,我們只能暗中防備,小心提防。」

乾元進一步道:「既然如此,屬下多派一些人監視夜王,若他有什麼異動,我們便能立刻反應。」

千玖不贊同道:「不用,夜王詭異非凡,派人去監視若被夜王發現,不利於現在雙方的合作關係,只要我們現在不被他所牽制,夜王現在對我們來說,就還是合作方。」

乾元,「可夜王畢竟是個隱患,我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用做嗎?」

千玖垂眸沈思片刻後說道:「你讓韓瑞先查清朝堂上與夜王勾結的有那些人,想辦法讓那些人聽命於我方。」

乾元嚴肅道:「我們是要拔除夜王的暗樁。」

千玖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不,相反地,我要他們成為雙面間諜,這樣既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又能不被夜王所查覺,日後我們要處理起來也方便。」

乾元瞭然,「殿下,想如何收服那些人。」

千玖淡然道:「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們想要什麼便給什麼便是。」

「屬下明白了,殿下果然是運籌帷幄!」

千玖笑了笑,「別拍馬屁了,這段期間,皇城內的相關事宜先交由韓瑞依狀況處理,若有重大無法決策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最後,千玖雙眸微斂堅定道:「此戰嚴國必需取得勝利!我才有獨佔鰲頭立於巔峰的機會,完成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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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京,秦氏樓。

花魁玉紹玉手微抬百般無賴地輕晃著酒杯,她正歪著頭斜眼看著對面沉著一張閻王臉色的雲暮,那有一丁點花魁的儀態。

她腹誹著,這都幾個時辰,自從知道了那個消息,就像座石雕像沈默不語,活像所有人都欠了他多少錢財似的。

嘖嘖……..看來是哄不好了!

但,她還是嘗試道:「雲暮,雖然樂綏跟玖公主和好了,但他的心鐵定是向著你的,你就不要難過了。」

他緊閉雙唇,一聲不吭只覺心中一陣悶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心,去火,冷靜。

打從上次酒後不愉快的經驗,雲暮就再也滴酒不沾,不過這次暗網來的消息,卻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樂綏在開州與千玖對門而居,狀似相處極為親呢,這是他今早收到的消息。

他抿了抿唇,雙眉深蹙,眸色中稍緃即逝一絲絲難過。

是該放手了!

雖然心中不願,但明年之期將近,如果…..如果……他能幸福,我是否也該衷心成全?

可我還是不甘心啊!

耳邊傳來玉紹嬌柔的聲音:「雲暮,雲暮,你沒事吧!」

雲暮從自我的腦迴路中回神,黯然道:「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原諒她。」

玉紹沮喪道:「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他苦笑:「確實,以他的個性,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況且,日後玖公主或許能成為他的助力也不一定,而我……註定沒有未來。」

「雲暮……,別這麼說,你們的未來還長著呢!」

雲暮目光悠遠,似笑非笑。

樂綏,我想你了…….

那日山高彩雲飛,對影成雙人,雙方今生情份已定,便是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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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正盛,夜深月華當中,蟲鳴涼風輕拂。

秋府內,雲暮對著開啟的窗戶語氣不冷不熱道:「他的事你都已知曉,你應該可以安心了。」

突然,窗內飄來一人,所謂飄不為過,黑色夜行裝配上鬼面具,一身輕功矯健如飛,就如鬼魅這般飄進屋。

鬼面人聲線溫和但語帶調侃道:「嗯,他的事我都已知曉,而且還知道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雲暮微愣,「你都知道些什麼?」

鬼面人支手猝不及防地施加重力,重重地壓在雲暮的肩頭。

雲暮肩膀受力,未曾反抗只能生生受著,於是悶疼輕哼一聲。

鬼面人陰惻惻語氣不善道:「當初我是讓你照顧他,不是讓你去勾引他,糾纏他。」

雲暮低首垂眸,面有愧色低聲道:「你都知道了!可我……是真的喜歡他的。」

鬼面人忿恨地冷冷道:「雲暮,你越界了。」

雲暮抬起頭深深的望進鬼面人黑不見底的眸子,「能看在我忠心為滄國鞠躬盡瘁的份上,成全我嗎?」

鬼面人沉聲道:「成全你跟他雙棲雙宿比鴛鴦,女貌郎才兩頡頏?你與樂綏都是男人!」

面對鬼面人的質疑,雲暮微怔,他以為鬼面人並非呆板固執的人,應該更能理解他的。

他心中雖然驚訝於鬼面人態度,但破罐子破摔又堅定無比,「是你當初告訴我,他的魅力不可擋,是你讓我接近他的。」

鬼面人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當初確實是自己拜託雲暮照顧樂綏的,還開玩笑地告訴他,樂綏擁有蠱惑心的魅力。

鬼面人面具下的眼睛褪去原本的寒芒,換上悲憫地眼神回望著雲暮。

最終嘆了一口氣,「你何苦呢!明知你們最終是沒有結局……..」

聽這語意,殿下似乎已經沒有責怪的意思了!

雲暮驚訝地眼尾稍紅,「您不生氣?他可是你的…….」

鬼面人淡淡道:「剛剛只是試探你的態度是否真心,並非真心怪罪,世間情愛最無解,怎惹長情不自知,我不是個不知趣的人。」

雲暮悵然,「時日不多,只想讓他知曉我的心意,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是有情的,相愛一場,若他日,身死,也不枉此生愛過。」

鬼面人聞言唇角一勾笑道,「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瀟灑!」

雲暮因得到諒解,心中放一塊大石,釋懷地沖著鬼面人笑道:「好說。」

語罷兩人相視肆意而笑,英雄惜英雄,或許就是此番情景吧!

片刻後。

鬼面人自信滿滿從容道:「既然這一世你已為天下滄生做出決擇,本尊當許你一個願望,下一世必得嘗所願。」

雲暮直覺鬼面人何曾為尊之稱,明顯是拐著彎在安慰自己,卻也承了這份情,於是笑道:「承殿下吉言。」

鬼面人挑眉輕淺地看了一眼雲暮略帶不在意的神情,「你不相信我。」

雲暮驚愕滿臉狐疑的與鬼面人對視了一眼。

心道:「怎麼隨口胡謅安慰人的話,還要讓人當真了,殿下,這是什麼惡趣味。"

他低言道:「不敢。」

鬼面人自得意滿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光流轉的龍形玉珮,正是當初雲暮送去給振武軍何仁恪將軍的那塊。

他遞過來道:「玉珮拿著,之後可能會用到。」

雲暮沒有接過,只是淡然道:「殿下,我想用這個玉珮求您一事。」

雲暮難得求自己,不由的讓鬼面人眼神中認真幾分,「何事相求?」

雲暮知趣,玉珮原是賞賜,當初求振武軍去救樂綏,已然用去一次機會,如今再以玉珮換一個恩典,已是極限。

他褪去笑意,恭敬地起身行了大禮,懇切道:「家兄秋雨霽才智雙全,日後必成大器國之棟樑,望殿下來日能幫扶一二,救他於水火,暮,感激不盡。」

鬼面人單手虛扶起雲暮,淡淡一句,「諾,在我眼皮底下,能保他安全,若我不在京城,只能盡力而為。」

知道鬼面人是答應了,雲暮拱手,「這是自然,多謝殿下」

鬼面人隨口問道:「秋雨霄除了是你兄長外,還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護著?」

雲暮淡然道:「他現在是我的替身。」

鬼面人微怔,「即是你的替身,你為什麼反而對他如此上心。」

他笑道:「我們感情好,這個理由夠不夠?」

鬼面人直接拆穿他謊言,嘆了一口氣道:「你不過是不想有人為你送命罷了,外表冷酷心腸卻特別軟,而心腸軟這點就跟樂綏一模一樣。」

聽到樂綏,雲暮臉色微紅,連忙轉移話題道:「談正事要緊。」

鬼面人接話道:「嗯,最近夜王可有異動?」

雲暮道:「這些月來,京城失蹤的人經過追查線索都直指夜王府,但礙於夜王府固若金湯,連續派出的暗探也都有去無回,且由於無法明目張膽的調查,現在案情已陷入膠著。」

鬼面人低喃道:「果然是夜王。」

雲暮聞言有些驚愕,「您知道早是他所為。」

鬼面人面色凌重沉聲道:「原先只是猜測,現在則是實槌。」

雲暮蹙眉面色憂心忡忡,「夜王殿下,不是好對付的主。」

鬼面人,「夜王本身實力難以估計,加之母族明氏枝葉繁茂,在朝野間均有一定的影響力,這就是難以撼動夜王的主要原因,此事需要慎密行事。」

雲暮道:「但滄嚴兩國大戰在即,夜王將會成為此戰的最大變數,而且我在明敵在暗,終究會成為一個重大的隱患。」

鬼面人微斂雙眸,低沉而緩慢道:「雲暮,你務必拖住秋宰相,不能讓秋宰相反水,此事極為重要。」

雲暮瞭然,「殿下放心,我爹不會反水的,我保證能說服他。」

鬼面人緘默了一會,最後僅剩一句道不明說不清的悲傷,哀嘆了一聲。

「你辛苦了,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以命換得的說服,一句辛苦都是不及萬分之一的苦澀。

雲暮沒有矯情只說了一句,「我知道。」

以往沒有牽絆,為了國與家,死生自然不看在眼裏,如今有了念想,貪生卻不是怕死,終是想有情人終成眷屬。

鬼面人沒有停留瞬息間,就如來時一般,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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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皇宮御書房,偏殿。

「皇兒,近來嚴國調兵頻繁,加上南方水患,如今滄國內憂外患該如何是好?」滄皇焦慮道。

太子順晏胸有成竹道:「父皇不必擔心,兵力佈屬早已依計劃集結完成,唯一令人擔憂的是五皇弟(夜王)動向。

至於南方水患,先前早有準備,目前戶部已撥發賑災糧食,並協同工部治災。」

滄皇忿恨道:「皎夜那個逆子!要不是明氏那一幫人為虎作倀,早就將他打入地牢。」

太子嘆了一口氣,「父皇還不知五弟的厲害,明氏那幫人那裏是為虎作倀,他們分明是以五弟馬首是瞻啊!"

他無力反駁,只是低沈有力道:「父皇,兒臣請命來年親自掛帥,誓必領兵擊退嚴兵,阻止嚴國野心。」

滄皇先是一陣愕然,爾後斷然拒絕道:「你想親征!不行,絕對不行,你是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不能以身犯險。」

太子眼神堅決,續道:「此帥必需要能權壓五弟的人馬,還要能攻潰敵軍,唯有皇權高位者才壓得住,父皇年事已高,自是不能親征,唯有孩兒代勞,才能致勝。」

滄皇自知太子所言有理,為了國家大計,不能再婦人之仁。

「朕准了,待明年來春,朕就封你為護國大將軍,派守西南邊境,方便你調兵遣將,待大戰後,朕等你凱旋而歸,順便把你弟弟也接回宮裏來。」

「兒臣領命!」太子慎重承諾道。

太子接著說:「父皇,兒臣另有一事相告,近月以來京城百姓經常失蹤,線索都指向夜王府,但目前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彈劾,建請父皇著令京畿衛統領溫衍服將軍,加強京城的治安。」

滄皇疑惑道:「准,只是皎夜捉那些人做什麼?」

太子道:「或許是練什麼邪功也不一定。」

滄皇驚訝道:「邪功!」

太子面色凌重道:「沒錯,此事兒臣會儘快處理,將五弟困於京城之中,配合京畿衛的加強巡守,自是不能讓他再害人。」

滄皇不可致信的搖了搖頭,「你會不會有所誤會,就算皎夜再壞,不致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父皇對夜王的態度還是有所保留,無法相信夜王野心勃勃及殘暴嗜血的本性。

太子溫和道:「來年兒臣不在您的身邊,您千萬要防著五弟及明氏一族。」

滄皇若有所思面色暗沈,「你的意思是五皇兒會謀反?」

太子淺笑道:「以防萬一,總比亡羊補牢來的好。」

滄皇瞭然於心,但還是深吸一口氣道:「父子連心,朕還是相信五皇兒不會泯滅人倫,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太子道:「但願如此,若有什麼風吹草動,父皇可通知溫將軍護駕。」

滄皇呀然道:「為什麼不是通知御林軍統領風無敵?」

太子沒有多做解釋,僅是回道:「父皇信兒臣,至於理由現在不方便跟您說。」

滄皇與太子父子交流過後,太子隨即告辭滄皇。

當太子走出御書房時,默默地回過頭看向屋內,眸光中閃過一抺深意。

太子心中暗道:紅塵事紅塵了,盡人事聽天命,一步錯則步步錯,就看您到時候怎麼抉擇,兒臣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