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曼波（一）
本章節 3750 字
更新於: 2024-01-03
巴比倫以西的邊境，閃爍的群星間，一個行星緩緩行進，行星整體是森嚴的白色堡壘，銀白色光芒閃爍尤其顯眼，那是自由行星「愚人船」。
裡頭關押著1000位犯下重罪的無明，因為不能隨意銷毀果，各行星政府合力制定出法律規範，「流放」成為了法條中最殘酷的刑罰。
比起死亡，在孤寂的宇宙裡無止盡漂流，或許是最能折騰無明的刑罰。
而1000位罪犯名單中，有些是回收的「果」。
行星內部，沿著飛行器停泊點，穿過層層檢查哨所，進入大廳，再往後走，便來到一間間由透明隔離牆整齊劃分的囚牢，透明的牆，能看見房間內人們的一舉一動（只是聽不見聲音），再往上走，三樓便是監獄長辦公室，裡頭的監獄長正在對外發送訊息。
「這裡是自由行星『愚人船』，監獄長安吉菈，即將抵達對接座標。」
「這裡是自由行星『游牧者』，收到。」另一方的訊息傳來。
安吉菈雖然是監獄長，但是因為身材嬌小，顯得沒有威嚴，連獄卒與囚犯都不怎麼怕他，他為此煩惱著。
因為E型能力，負責整個行星網路，也能透過網路觀察行星、維持監獄功能，網路即是他的「眼」。
（E型的網路協定權限是V2，足以維持整個行星的區域網路運作。）
30分鐘後，愚人船抵達座標位置，另一個自由行星已經在那等待了。
「這次的對接，兩方將交換250名囚犯，總計500名，就定位後將開始對接。」
「收到！」安吉菈說。
兩個行星緩緩靠近、交錯，陰影互相照映在行星表面那一刻，雙方的囚犯船便起飛，飛到對方的行星，這便是監獄的「對接」。
這500名囚犯便轉移到新的監獄，這或許是他們的孤寂漂流歲月中的一點「新鮮感」。
新的囚犯來到，舊的囚犯們看到新的獄友，鼓譟著情緒，即便獄卒出聲喝止也壓不住，整個愚人船顯得格外熱鬧。
「幹什麼，你們給我安分點！」安吉菈站在新囚犯前。
「嘿，大家看，小安生氣了。」罪犯們調笑著。
透明的隔離牆，也擋不了調笑聲，安吉菈低著頭，氣得握緊拳頭直發抖，一旁的獄卒似乎習慣了，他在心裡倒數著，數到0，監獄長將會發飆。
「3、2、1......」
「喂——吵死了，吵死了，明天的行星勞作，你們是想要加倍嗎？」
看到安吉菈的反應，整個行星都充滿歡樂氣氛。
在這樣的氣氛下，安吉菈嘆了口氣，似乎認清了自己就是沒有威嚴，他輕咳了一聲，示意其他人安靜，其他罪犯便陸續靜默下來。
等到大家都安靜後，他便開始幫新的囚犯分配房間。
沿著透明隔離牆，囚犯一個一個走進被分配的房間。
「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是犯下什麼案件的呢？」最深處的房間，一位囚犯說。
「唰！」門打開，進來的是一位黑色長髮高挑的無明，是今天對接的囚犯。
「你好，新室友。」
「......」
「不回應？是不是語言單元出了問題？」
「算了，我先自我介紹，我叫阿格里帕。」他伸出手，向新室友表達善意。
在一陣沉默中與尷尬後，那無明才緩緩伸出手與他相握。
「......我叫艾可。」
這幾天，阿格里帕與新室友的相處後，他發現艾可話不多，總是專注在監獄勞動中，偶爾會有些分神，憑他在戰場多年的經驗，他明白艾可是有目的的觀察。在公共場合的日常休息時間中，他接近艾可，想要與他拉近關係，他卻愛理不理的，只有在回到房間，隔著隔離牆，艾可才會比較多話。
「嘿，還習慣嗎？」阿格里帕問。
「嗯，又不是第一次了，每間監獄都大同小異。」
「對了，說到這個，你是什麼原因進來的？這間可是無期流放的人待的。」
「......」艾可臉一沉，陷入靜默，似乎不想回答。
「滋......現在是自由時間，你們最好給我乖一點！」廣播中傳來安吉菈預錄好的提醒。
「呼，終於。」阿格里帕扭了扭身子，活動筋骨。
在這時間，監獄透過網路施加給囚犯的禁錮會暫時解除，基於法規賦予的「人道」理由，每間監獄一天都會有自由時間。而禁錮會依據不同的型號，而有不同的效果，A型的阿格里帕是素體全身關節-50%的無力化、E型的艾可則是網路監控封鎖。就在阿格里帕悠閒步出房間時，艾可透過網路訊息回應他。
「我是I.N的成員，3000年時『幽靈蟲事件』的參與者。」
「咦！」就在阿格里帕驚訝之餘，艾可繼續說。
「別出聲，做自己的事，自然點，繼續往前走。」
「現在你可以用這個小隊網路。」
「咳咳......真是的，以為你是啞巴，沒想到是個話嘮。」阿格里帕一邊走一邊說。
艾可待在房間內，透過網路指示阿格里帕走到監獄的最邊緣，他每走一步，艾可的眼睛便能搜索到周遭由網路連接的處室。
「停住！」阿格里帕聽到後便停止腳步，他在監獄後方的最邊緣，他便倚著著隔離牆假裝休息。
他看見眼前的哨所與左右兩側的樓梯，他問艾可怎麼了？艾可這時便搜索到了他的目標。
「二樓的215號室。」
「215號室？那裡是做什麼的？」阿格里帕問。
「果保存室，有些罪犯的果保存在裡頭，我們組織的首領就在裡面。」
「所以你是想......」
「我要救他出來。」
「嘟！好了，休息時間再10分鐘結束，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間。」廣播響起，囚犯們嘆了口氣後，陸續走回去。
「你瘋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可以通報的。」阿格里帕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而我告訴你了，因為你也是個瘋子。」
「呵，你有計畫嗎？」
「嗶！」一則文字訊息傳來，裡頭紀錄了艾可這幾天觀察後，研擬出的計畫。
看到計劃，阿格里帕內心湧出不可遏止的喜悅，這是他許久未曾感受過的，身體止不住顫慄，他想要跟著大鬧一番。
幾天後，一聲巨響震動了愚人船，最終發生了囚犯暴動，當然這是艾可的計畫，在安吉菈帶領獄卒鎮壓時，卻發現囚犯的禁錮失效了，這使得鎮壓更加艱難。
艾可與阿格里帕趁著騷亂，得以不受過多阻礙來到二樓，當然路上的獄卒都是靠阿格里帕擺平，兩人來到了目的地，215號室，上頭的標示寫著「215果保存室」，門鎖透過艾可的能力，很快就解除了。
「唰！」門打開，裡頭陳列著100顆犯罪的果，艾可仔細檢視了一番，最後停在No.13。
「No.13，奈特，找到了。」艾可解除封鎖，伸手想要取下，突然幾發子彈射來，擊中他的手臂，不過他已經握住果。
「給我住手！」安吉菈站在門口，身後兩名獄卒正拿槍指著他們。
「哼！我正想著，為什麼禁錮會失效，原來是被你竄改了。」安吉菈雙手交叉於胸，緊盯著艾可。
底下的騷動正逐漸受到控制，安吉菈也迅速察覺到二樓的異狀，馬上就帶人上來阻止，雙方陷入對峙。
「現在，請你將手中的果放回去，或許我還不會給太嚴厲的懲罰，至於阿格里帕你......」安吉菈的目光看向阿格里帕。
「嗚......」阿格里帕旋即感到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是禁錮。
「喔！差點忘了，還有你。」安吉菈對艾可同樣使用了禁錮。
「怎麼樣？嗯？喂喂...嗚啊啊啊......」突然，阿格里帕發瘋似的向門口衝撞，一口氣將三人撞了出去，三人被撞飛到了一樓。
這是艾可在網路中斷前，傳給阿格里帕的指示，眼見機會到來，艾可快步奔出房間，左右觀望，便看見右側最深處的220號室，那是素體儲藏室。
「砰！」躺在地上的安吉菈拿出手槍，擊中了艾可的左腰。
艾可強忍著痛楚往門口走，後方的阿格里帕，即便被施展了禁錮，仍然是個頑強的對手，兩名獄卒被纏著，無法顧及艾可。
安吉菈迅速起身，向著220號室奔去。
「砰！砰！砰！」三發子彈襲來，擊中艾可。
痛楚從後背爬上，佔據他的思緒，他吃力的解開門鎖。
「砰！砰！噹！噹！」千鈞一髮之際，艾可進入房間，子彈擊在緊閉的門上，擦出兩點閃爍火花。
「嘖！還改了密碼。」安吉菈到了門前，伸手解開門鎖。
「唰！」門打開。
他看見艾可倒在地上，直伸著右臂，手中的果已經嵌入一具素體內。
那素體開始運作，銀色金屬開始產生膚色粒子、建構肌理。
「砰！砰！砰！」安吉菈見狀迅速向那素體開槍。
「噹！噹！噹！」三發子彈擊中，那素體受力而單膝跪地，緩緩抬頭，露出一半銀色金屬、一半膚色的臉，右眼睜開看向安吉菈。
「嗚呃...啊啊啊......」一瞬間，安吉菈的果傳入了大量數據，他的果像是被灌水的氣球般逐漸沉重，他痛苦的失去意識倒下了。
不久，那素體的肌膚建構完成，是一個棕色短髮，淺藍色眼瞳的削瘦青年。他環顧四周，蹲下身看向地上的艾可。
「嗚......終於......見到你了，奈特。」艾可吃力地爬起，倚著身後的牆，露出微笑。
「嗯，有1000年沒見了。」奈特起身看向地上的安吉菈，透過網路了解了目前狀況。
奈特迅速更改了行星網路，將禁錮，與大量數據，施加到了除了他們之外，全行星的無明身上。
一時間，樓下傳來劇烈哀號聲。
「嗚......啊啊啊......停下，拜託停下。」阿格里帕按著頭，踉蹌的跌了進來。
「奈特，把他除外，他是我們的人。」
奈特聽到後，看向阿格里帕，沒多久，阿格里帕頭便不痛了，並且禁錮也解除了，他為此鬆了口氣。
「那麼......艾可你這麼辛苦，把他找回來做什麼？」阿格里帕問。
「......」艾可不發一語地看向奈特，他也不清楚奈特的計畫。
「呼…...好久沒有打扮成這樣了，真令人懷念。」奈特穿著一襲黑袍，頭戴著瘟疫醫生面具。
「對了，順便問一下，現在還有人類在宇宙中嗎？」奈特問。
「......沒有了，至少在宇宙中沒有人類了。」艾可先是遲疑了一會，才說。
「是嗎......」奈特臉色一沉說。
奈特坐在監獄長的位置，將行星網路連上西部節點，瞬間，巴比倫以西的所有網路數據湧入他的思緒中。
「嗯...真有趣。」他窺探到附近的星雲中的一艘飛船上，有一位N型無明。
「那我們......開始吧！」
在漆黑的銀河中，愚人船緩緩行進，這時誰都不知道，一場舊時代的陰謀將重演。
裡頭關押著1000位犯下重罪的無明，因為不能隨意銷毀果，各行星政府合力制定出法律規範，「流放」成為了法條中最殘酷的刑罰。
比起死亡，在孤寂的宇宙裡無止盡漂流，或許是最能折騰無明的刑罰。
而1000位罪犯名單中，有些是回收的「果」。
行星內部，沿著飛行器停泊點，穿過層層檢查哨所，進入大廳，再往後走，便來到一間間由透明隔離牆整齊劃分的囚牢，透明的牆，能看見房間內人們的一舉一動（只是聽不見聲音），再往上走，三樓便是監獄長辦公室，裡頭的監獄長正在對外發送訊息。
「這裡是自由行星『愚人船』，監獄長安吉菈，即將抵達對接座標。」
「這裡是自由行星『游牧者』，收到。」另一方的訊息傳來。
安吉菈雖然是監獄長，但是因為身材嬌小，顯得沒有威嚴，連獄卒與囚犯都不怎麼怕他，他為此煩惱著。
因為E型能力，負責整個行星網路，也能透過網路觀察行星、維持監獄功能，網路即是他的「眼」。
（E型的網路協定權限是V2，足以維持整個行星的區域網路運作。）
30分鐘後，愚人船抵達座標位置，另一個自由行星已經在那等待了。
「這次的對接，兩方將交換250名囚犯，總計500名，就定位後將開始對接。」
「收到！」安吉菈說。
兩個行星緩緩靠近、交錯，陰影互相照映在行星表面那一刻，雙方的囚犯船便起飛，飛到對方的行星，這便是監獄的「對接」。
這500名囚犯便轉移到新的監獄，這或許是他們的孤寂漂流歲月中的一點「新鮮感」。
新的囚犯來到，舊的囚犯們看到新的獄友，鼓譟著情緒，即便獄卒出聲喝止也壓不住，整個愚人船顯得格外熱鬧。
「幹什麼，你們給我安分點！」安吉菈站在新囚犯前。
「嘿，大家看，小安生氣了。」罪犯們調笑著。
透明的隔離牆，也擋不了調笑聲，安吉菈低著頭，氣得握緊拳頭直發抖，一旁的獄卒似乎習慣了，他在心裡倒數著，數到0，監獄長將會發飆。
「3、2、1......」
「喂——吵死了，吵死了，明天的行星勞作，你們是想要加倍嗎？」
看到安吉菈的反應，整個行星都充滿歡樂氣氛。
在這樣的氣氛下，安吉菈嘆了口氣，似乎認清了自己就是沒有威嚴，他輕咳了一聲，示意其他人安靜，其他罪犯便陸續靜默下來。
等到大家都安靜後，他便開始幫新的囚犯分配房間。
沿著透明隔離牆，囚犯一個一個走進被分配的房間。
「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是犯下什麼案件的呢？」最深處的房間，一位囚犯說。
「唰！」門打開，進來的是一位黑色長髮高挑的無明，是今天對接的囚犯。
「你好，新室友。」
「......」
「不回應？是不是語言單元出了問題？」
「算了，我先自我介紹，我叫阿格里帕。」他伸出手，向新室友表達善意。
在一陣沉默中與尷尬後，那無明才緩緩伸出手與他相握。
「......我叫艾可。」
這幾天，阿格里帕與新室友的相處後，他發現艾可話不多，總是專注在監獄勞動中，偶爾會有些分神，憑他在戰場多年的經驗，他明白艾可是有目的的觀察。在公共場合的日常休息時間中，他接近艾可，想要與他拉近關係，他卻愛理不理的，只有在回到房間，隔著隔離牆，艾可才會比較多話。
「嘿，還習慣嗎？」阿格里帕問。
「嗯，又不是第一次了，每間監獄都大同小異。」
「對了，說到這個，你是什麼原因進來的？這間可是無期流放的人待的。」
「......」艾可臉一沉，陷入靜默，似乎不想回答。
「滋......現在是自由時間，你們最好給我乖一點！」廣播中傳來安吉菈預錄好的提醒。
「呼，終於。」阿格里帕扭了扭身子，活動筋骨。
在這時間，監獄透過網路施加給囚犯的禁錮會暫時解除，基於法規賦予的「人道」理由，每間監獄一天都會有自由時間。而禁錮會依據不同的型號，而有不同的效果，A型的阿格里帕是素體全身關節-50%的無力化、E型的艾可則是網路監控封鎖。就在阿格里帕悠閒步出房間時，艾可透過網路訊息回應他。
「我是I.N的成員，3000年時『幽靈蟲事件』的參與者。」
「咦！」就在阿格里帕驚訝之餘，艾可繼續說。
「別出聲，做自己的事，自然點，繼續往前走。」
「現在你可以用這個小隊網路。」
「咳咳......真是的，以為你是啞巴，沒想到是個話嘮。」阿格里帕一邊走一邊說。
艾可待在房間內，透過網路指示阿格里帕走到監獄的最邊緣，他每走一步，艾可的眼睛便能搜索到周遭由網路連接的處室。
「停住！」阿格里帕聽到後便停止腳步，他在監獄後方的最邊緣，他便倚著著隔離牆假裝休息。
他看見眼前的哨所與左右兩側的樓梯，他問艾可怎麼了？艾可這時便搜索到了他的目標。
「二樓的215號室。」
「215號室？那裡是做什麼的？」阿格里帕問。
「果保存室，有些罪犯的果保存在裡頭，我們組織的首領就在裡面。」
「所以你是想......」
「我要救他出來。」
「嘟！好了，休息時間再10分鐘結束，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間。」廣播響起，囚犯們嘆了口氣後，陸續走回去。
「你瘋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可以通報的。」阿格里帕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而我告訴你了，因為你也是個瘋子。」
「呵，你有計畫嗎？」
「嗶！」一則文字訊息傳來，裡頭紀錄了艾可這幾天觀察後，研擬出的計畫。
看到計劃，阿格里帕內心湧出不可遏止的喜悅，這是他許久未曾感受過的，身體止不住顫慄，他想要跟著大鬧一番。
幾天後，一聲巨響震動了愚人船，最終發生了囚犯暴動，當然這是艾可的計畫，在安吉菈帶領獄卒鎮壓時，卻發現囚犯的禁錮失效了，這使得鎮壓更加艱難。
艾可與阿格里帕趁著騷亂，得以不受過多阻礙來到二樓，當然路上的獄卒都是靠阿格里帕擺平，兩人來到了目的地，215號室，上頭的標示寫著「215果保存室」，門鎖透過艾可的能力，很快就解除了。
「唰！」門打開，裡頭陳列著100顆犯罪的果，艾可仔細檢視了一番，最後停在No.13。
「No.13，奈特，找到了。」艾可解除封鎖，伸手想要取下，突然幾發子彈射來，擊中他的手臂，不過他已經握住果。
「給我住手！」安吉菈站在門口，身後兩名獄卒正拿槍指著他們。
「哼！我正想著，為什麼禁錮會失效，原來是被你竄改了。」安吉菈雙手交叉於胸，緊盯著艾可。
底下的騷動正逐漸受到控制，安吉菈也迅速察覺到二樓的異狀，馬上就帶人上來阻止，雙方陷入對峙。
「現在，請你將手中的果放回去，或許我還不會給太嚴厲的懲罰，至於阿格里帕你......」安吉菈的目光看向阿格里帕。
「嗚......」阿格里帕旋即感到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是禁錮。
「喔！差點忘了，還有你。」安吉菈對艾可同樣使用了禁錮。
「怎麼樣？嗯？喂喂...嗚啊啊啊......」突然，阿格里帕發瘋似的向門口衝撞，一口氣將三人撞了出去，三人被撞飛到了一樓。
這是艾可在網路中斷前，傳給阿格里帕的指示，眼見機會到來，艾可快步奔出房間，左右觀望，便看見右側最深處的220號室，那是素體儲藏室。
「砰！」躺在地上的安吉菈拿出手槍，擊中了艾可的左腰。
艾可強忍著痛楚往門口走，後方的阿格里帕，即便被施展了禁錮，仍然是個頑強的對手，兩名獄卒被纏著，無法顧及艾可。
安吉菈迅速起身，向著220號室奔去。
「砰！砰！砰！」三發子彈襲來，擊中艾可。
痛楚從後背爬上，佔據他的思緒，他吃力的解開門鎖。
「砰！砰！噹！噹！」千鈞一髮之際，艾可進入房間，子彈擊在緊閉的門上，擦出兩點閃爍火花。
「嘖！還改了密碼。」安吉菈到了門前，伸手解開門鎖。
「唰！」門打開。
他看見艾可倒在地上，直伸著右臂，手中的果已經嵌入一具素體內。
那素體開始運作，銀色金屬開始產生膚色粒子、建構肌理。
「砰！砰！砰！」安吉菈見狀迅速向那素體開槍。
「噹！噹！噹！」三發子彈擊中，那素體受力而單膝跪地，緩緩抬頭，露出一半銀色金屬、一半膚色的臉，右眼睜開看向安吉菈。
「嗚呃...啊啊啊......」一瞬間，安吉菈的果傳入了大量數據，他的果像是被灌水的氣球般逐漸沉重，他痛苦的失去意識倒下了。
不久，那素體的肌膚建構完成，是一個棕色短髮，淺藍色眼瞳的削瘦青年。他環顧四周，蹲下身看向地上的艾可。
「嗚......終於......見到你了，奈特。」艾可吃力地爬起，倚著身後的牆，露出微笑。
「嗯，有1000年沒見了。」奈特起身看向地上的安吉菈，透過網路了解了目前狀況。
奈特迅速更改了行星網路，將禁錮，與大量數據，施加到了除了他們之外，全行星的無明身上。
一時間，樓下傳來劇烈哀號聲。
「嗚......啊啊啊......停下，拜託停下。」阿格里帕按著頭，踉蹌的跌了進來。
「奈特，把他除外，他是我們的人。」
奈特聽到後，看向阿格里帕，沒多久，阿格里帕頭便不痛了，並且禁錮也解除了，他為此鬆了口氣。
「那麼......艾可你這麼辛苦，把他找回來做什麼？」阿格里帕問。
「......」艾可不發一語地看向奈特，他也不清楚奈特的計畫。
「呼…...好久沒有打扮成這樣了，真令人懷念。」奈特穿著一襲黑袍，頭戴著瘟疫醫生面具。
「對了，順便問一下，現在還有人類在宇宙中嗎？」奈特問。
「......沒有了，至少在宇宙中沒有人類了。」艾可先是遲疑了一會，才說。
「是嗎......」奈特臉色一沉說。
奈特坐在監獄長的位置，將行星網路連上西部節點，瞬間，巴比倫以西的所有網路數據湧入他的思緒中。
「嗯...真有趣。」他窺探到附近的星雲中的一艘飛船上，有一位N型無明。
「那我們......開始吧！」
在漆黑的銀河中，愚人船緩緩行進，這時誰都不知道，一場舊時代的陰謀將重演。
